鳶尾說完,轉身就預備走。
“那我呢?”卻聽李漫佳在身後大聲質問她:“秦鳶尾。在你心裡。是不是我連做你朋友的資格都沒有?”
鳶尾頓了一頓,半晌。回頭看她,“我覺得我的朋友應該不會對我提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另外,我們倆的關係……好像也沒有好到需要我爲了你去應承一個我討厭的男人吧?”
鳶尾說得確實是大實話。
她也向來是直白的人,有什麼就說什麼,所以她討厭那種嘴上說着‘朋友’。但心裡卻並未把你當成友人來對待的人!
她相信,真正的好朋友。是絕對不會要求她來做這種白癡又噁心人的事情!
他霍慎算什麼?需要她鳶尾那般應承?她李漫佳喜歡,願意爲他付出一切。她能理解,可她秦鳶尾就是不喜歡,不喜歡爲什麼要假裝出一副喜歡他的樣子?她又沒病!
李漫佳輕輕一笑,似乎對於鳶尾的迴應並不感覺到錯愕。“鳶尾,你永遠都是這麼自私,在你的世界裡。你永遠都只有你自己。”
李漫佳說着,眼眶不由溼了一圈。她深呼吸了口氣,低聲說道:“以後請你離他遠一點,我……懷孕了!孩子是他的。”
鳶尾愕然。
卻不等她反應過來。李漫佳已經轉身離開。
鳶尾愣愣的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心下竟莫名變得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懷孕?什麼意思?可他們不都纔剛成-年嗎?用顧謹言的話來說,他們現在都還只是孩子啊!
說實話,李漫佳的話,有些衝擊到了鳶尾的三觀。
在她看來,他們都還只是什麼事兒都不懂的小孩子,可小孩子又怎麼能懷孕呢?鳶尾有些凌亂了。
鳶尾重新走回教室,這會兒,李漫佳已經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了,鳶尾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去,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兩個人,許久,無話。
李漫佳像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般,兀自拿出書本,預備看書。
鳶尾心裡卻不知是什麼感覺,反正有些悶悶的,不太舒服。
她猶豫了許久,到底還是出了聲,問身邊的李漫佳,“你打算怎麼辦?”
李漫佳偏頭,錯愕的看着鳶尾。
有些意外,她竟會主動關心起自己的事情來。
要知道,她秦鳶尾是向來對旁人的事情都沒有任何興趣的,就更別說主動關心她了!
李漫佳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懷了霍慎孩子的緣故,所以,她秦鳶尾到底是在意霍慎的吧?
“我不知道,暫時沒想過,先跟他談了再說吧!”李漫佳的語氣,有些冷。
鳶尾沉默了少許時間,隔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跟我說,我爸媽都是醫生,具體情況,我可以問問他們。”
李漫佳聞言,面色陡然刷白,情緒也瞬時變得激動了些分,“你想幹什麼?!秦鳶尾,我是不會把孩子拿掉的!”
鳶尾看着一臉防備的她,有些無語,所以自己的一片好心全被她當成了驢肝肺?
“那是你們倆的事情,跟我沒關係。”鳶尾的態度再次冷淡了下來。
這之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說什麼了,而這一整天,鳶尾和李漫佳也沒有再說上任何一句話。
下午,放學的時候——
鳶尾才一走出學校大門,忽而就被一羣裝扮酷似小太妹的女孩兒們給攔了下來。
鳶尾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們。
“你就是秦鳶尾?”
領頭的女孩,一頭豔麗的玫紅色頭髮,化着個煙燻大濃妝,鼻孔上還戴着一顆金屬鼻釘,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學生。
鳶尾涼淡的掃了她們一眼,沒有理會她們,側過身繞道就準備走。
“嘿!性子還真挺傲的!不得了了,是吧?還敢再姐面前橫——”
鳶尾的步子才一邁出去,手腕卻驀地被一隻手給拽住了,甚至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隻手就朝着她的腦袋攻擊了過來,侮辱性的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腦勺上,往前推了她一把,“臭丫頭,讓你裝清高,裝白蓮花!!簡直就是欠揍——”
鳶尾幾乎是從小就被人含在嘴裡寵大的孩子,五歲之前,被顧謹言當寶貝般寵着,五歲之後被爺爺奶奶當至寶一樣慣着,十一歲之後更是被她爸當小公主一般供着,從小到大,她還真沒有被人這般欺負過,當然,也從來沒有人敢欺負她!
樓家的千金小姐,誰敢碰?除非是不要命了!
鳶尾神色一凜,小手兒直接拽過肩上的挎包,“啪——”的一聲,直接抽在了身後拍她腦袋的女孩的臉上,“滾——”
“我-靠!!”那女孩捱了這打,大聲罵了一句,“你tm還敢先動手了?!姐們,揍她!!”
話音落下,幾個女孩,簇擁而上,就照着鳶尾開始拳打腳踢。
鳶尾其實有跟薇安學過幾套三腳貓功夫,對付一兩個女孩,還是不在話下的,可眼下圍攻她的人實在太多,諒她如何強硬,她也到底只有一雙拳頭,自是抵不過這羣小太妹十幾個拳頭的。
沒一會兒功夫,她就被人踢到在了地上,那張漂亮的臉蛋兒上也掛了彩,可她除了奮力反擊之外,卻沒有開口喊一個‘痛’字,更沒有出聲向這般小太妹們討饒。
這會兒,正巧,霍慎和班上一羣狐朋狗友勾肩搭背的,一路有說有笑的從學校裡面走了出來。
聽到打鬥聲,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朝鳶尾那頭看了過去。
“現在的女孩子可真是越來越彪悍了!”霍慎嗤笑一聲,並沒有注意到被圍在人羣中鳶尾。
“女人打起架來,可比男人狠多了!不是廢手就是廢腳的!”
“喂喂喂!霍少,你看捱揍的那個,像不像你炮-友的朋友啊?”
“哪個炮-友啊?”霍慎勾着脣角,壞壞的問。
炮-友,他太多了,這麼說,他還真想不起來是誰。
“校花!你炮-友的朋友,一年級那個,校-花!不還跟你上了論壇嗎?你搞不定的那個啊!”
“……我去!!”霍慎一回頭,就見着了鳶尾那張受傷的小臉,他頓時怒得破口大罵,“去她孃的,老子霍慎的人,她們也敢動!!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