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萌左右張望了一下,都是沒有看到任何動靜,沒有想象中的言季沉霸氣又悶騷得來搶婚的場景,也沒有任何的騷動,有的只是平靜安詳,好像真的只是婚禮而已,所以,她在聽到牧師的那一句話的時候,忍不住爆發了內心裡的最真實的感受。
那一句我不願意喊出來的時候,夏萌其實自己都是沒有意識到,她是用很大的力氣,將那一句話給喊出來的。
臺上的牧師傻眼了。
臺旁的李琛和靳安安緊鎖了眉頭,傻眼了。
臺下剛纔還在微笑着等待着婚禮行程過去可以晚宴狂歡的賓客們傻眼了。
夏萌的這一聲響亮的我不願意,就像是平地一聲驚雷起,炸得人措手不及,差點就是碎成了粉末。
李靳深站在夏萌的旁邊,微笑一凝,再冷靜的人,也根本經受不起這樣的刺激,他的好脾氣,正在逐漸的退散下去。
男人,都是有尊嚴的,夏萌的這一聲婚禮上的我不願意,重重得捶在了李靳深的尊嚴上,讓他身爲男人的面子,差不多在這一瞬間,丟了大半。
自尊,有時候是因爲自卑。
李靳深側頭看着身邊大聲得說出那句話的夏萌,眼底深處的風暴,正在快速的聚攏,整個沙灘上,就只有海浪偶爾拍上來的聲音,其他人完全都是沉默了。
“小萌,告訴我,你願意嫁給我,嗯?”
李靳深輕輕得靠在夏萌的耳邊,這句輕柔的話,對於夏萌來說,卻更像是一種威脅了。
她抿着脣,沉默。
李靳深緊緊抓着她的手,眸底深處的暗光像是要將夏萌撕碎。
“小萌,你必須要嫁給我。”
他也不顧這裡其他賓客的目光,湊近了夏萌,聲音不輕不重的對着她說道,從外人的角度看過去,像是親密的呢喃一樣。
“我不願意。”
夏萌抿了抿脣,另外一隻沒有被李靳深握着的手緊緊地抓着身側的婚紗,揪着鑲嵌在上面的鑽石,身體僵硬得挺直了,爲言季沉爭取着時間,努力的拖延着時間。
心裡期盼着,他快來,快來。
她真的不想這樣一場荒唐的結婚儀式進行下去。
“小萌,你的心裡,是不是還期盼着言季沉會過來接你回去?”
李靳深看着她倔強的樣子,眼底中的情愫又深邃了一分,他看穿了夏萌的心思,然後,直接就戳穿了這件事,並帶着殘忍得令夏萌不解的笑意。
這裡亮堂的光,照在李靳深的臉上,本該是能照的他的臉十分清晰明澈的,但不知道爲什麼,夏萌只覺得看不清面前那張臉。
明明她的視力是一等一的好的。
“不可能了,永遠都不可能了。”
李靳深伸手,將夏萌臉上的頭紗撩開,手掌輕輕地滑過她的臉龐,摸着她甜美的輪廓,薄脣輕啓之間,依舊是帶着一種殘忍的意味。
夏萌的心忍不住突突狂跳起來。
來不及思考李靳深怎麼知道言季沉會來接自己,直接下意識得詢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不可能了?”
看出她內心的緊張和着急,李靳深的眉目又深了兩分。
“因爲,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