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言季沉的神情看起來很淡定，一張俊臉上絕對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緊抿着脣，看起來心理很強大。
但他問着這話的時候，拳頭卻是緊握着，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我當時還沒開始系統的學醫，不過從小耳濡目染，爺爺又經常研究夏萌的案例，所以，我有點印象，剛纔翻看了一下爺爺留下的手札，上面有對夏萌案例的分析，她的症狀，在我爺爺看來，既不屬於神經問題，也不屬於精神問題，一切檢查結果正常，但實際情況卻是如你所見的那樣，小時候的夏萌童言無忌，是李家人帶她來的，她還說着什麼能見到一些可怕的人的話，我爺爺都記下來了。”
冷修說着，就將那本手札遞給了言季沉，
“上面有對夏萌情況的具體分析與記載，在幾次研究過後，爺爺懷疑夏萌是有一雙能見到正常人所不能見到的東西的眼睛，也懷疑是她有一種超絕的幻想力，不過，爺爺是唯物主義，並不相信鬼神之說，他更堅信夏萌有超凡幻想力而將自己想象成了某個人，但他還沒研究完，就撒手人寰了。”
言季沉的心又沉了一番，隨手翻看了一下冷老爺子生前留下的手札，上面記載的關於夏萌的事情，就和冷修說的一樣。
“那你的意思是，你們都檢查不出夏萌到底哪裡出了問題，身體一切正常？”
言季沉啪得一下合上了那本手札，甩回給了冷修，冷修趕緊接着。
“是。”
冷修回答的乾脆利落。
言季沉抿緊了薄脣，盯着病牀上還沒有恢復正常，還在處於癲狂臆想中的夏萌，皺緊了眉頭，他朝前走了兩步，就站在夏萌的牀邊，低頭看着牀上瞪大了眼睛的她。
幽幽的問冷修，“你相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
冷修一怔，“我是學醫的人，是不信鬼神之說，相信科學的人，但——或許有些事情，科學並不能解釋。”
“我查到了王霸天這個人，曾經是風城有名的地痞流氓，而現在，夏萌卻自稱是王霸天。”
冷修話落之後，言季沉卻是緊接着說道，然後忽然上前，將夏萌嘴裡的襪子拔了。
“老子沒病！我艹你大爺的！放老子離開這晦氣地方！”
她嘴裡的襪子一被拿走，夏萌那滿嘴的髒話就是飆了出來，在場包括冷修的醫生護士臉上都是露出一種難以表述的神色來，不忍直視得看着病牀上面容甜美的女人說着這樣的話。
“你既然說你是王霸天，那你又有什麼證據，你是活着的還是死着的？”
言季沉的心裡像是下了一個決定，聲音低沉悅耳，對着病牀上的夏萌循循善誘。
“哼，想套老子話，好將老子從這身體里弄走？告訴你，沒門！”
“我給你解綁，你告訴我實情，怎麼樣？”
言季沉繼續循循善誘，他低沉的聲音極其有說服力。
病牀上的夏萌那張小臉一皺，好像心裡在猶豫。
“告訴你實情又怎麼樣？”
“然後，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言季沉繼續語氣溫和，而內心則忽然想到夏萌說過，她一發病，就想要和他發生關係緩解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