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季池卻是截然不同的暴怒,他的心慌到有一瞬間,大腦是完全空白的。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將沈安城推到了地上,重重的推到了地上,“你對樑小小做了什麼?!”言季池的聲音像是地獄修羅一樣冰冷憤怒。
他不相信樑小小會忽然就小產了,前幾天在別墅裡面給她輸營養液的那幾天,她都沒有出過什麼事情,怎麼一回去,她就出問題了?!
“天地可鑑,樑小小是在她家裡出事的,和我可沒什麼關係,何況,我可不知道她懷孕了。”
沈安城依舊是懶洋洋的,在言季池的手裡好像變成了一團癱軟的泥巴,都懶得動彈,只是澄清了一下關於和樑小小的關係。
“如果我查出來她這一次出事是和你有關係的話,那麼,沈安城,我不把你送入地獄,我就不是言季池。”
醫院的過道上無來由的飄起一陣風,吹起了言季池額前的碎髮,他的眼睛,像是散發着一些深紫色的幽光,看起來十分危險,他瞪着沈安城,如果現在有機會的話,毫無疑問,言季池一定會把沈安城給丟出去。
“你放心大膽的查吧,這件事,可是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沈安城拍了拍言季池的肩膀,滿臉的笑意,一臉這事絕對不會和我有關係的樣子。
“誰是樑小小家屬?”
剛好,此時急診室裡面的醫生帶着口罩從樑小小的牀邊傳出來,他的眼睛朝周圍掃了一眼,想要等待着小小的親人來認領她。
“我是。”
言季池回答的非常乾脆利落,甚至都沒有糾結過,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承認了自己和樑小小的關係匪淺,是直接可以升級到家屬的層面。
“患者懷孕應該只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孩子能夠保住,也是因爲你們送來的及時,不過,”醫生說到這裡頓了頓,回頭先看了眼病牀上面緊閉着眼睛,看起來什麼都感受不到的樑小小,“只不過,這孩子很弱,不知道能保胎保多久,也不知道這孩子將來是不是會發育正常,我個人的建議是這孩子先不要,畢竟,你們兩個還年輕,要是想要孩子的話,之後也可以有。”
什麼叫做苦口婆心的話,這醫生的話就是。
“醫生,你的意思是要打胎?”
言季池自動過濾掉了那些沒用的信息,現在只想要確定樑小小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保胎順利的話,當然是不會需要再打胎的,但是,這種機率,現在對我們來說也非常具有參考價值。”
“一會兒患者就要清醒了,一會兒你們自己與她談吧。”
言季池點了點頭,他現在的精神真的是有些激動和緊張,看着醫生來來回回的給樑小小注射,吊水,而看着急診室病牀上看起來有些臉色蒼白的樑小小,他上前掖了掖被子,盯着她那張臉猛瞧的時候,心思有些複雜。
在這一瞬間,他想了很多東西。
但沒有什麼情緒,能比得上剛纔得知自己馬上就要做爸爸了的如同吃了蜜一樣甜的感覺。
然後,這股甜蜜勁,一直到現在纔是完全緩過來。
“醫生,用最好的藥,一定要保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