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瓊躊躇滿志的去了葉家的主宅,卻意外吃了個閉門羹。
門房客客氣氣的在可視對講機裡回覆:“老爺出門訪友去了,並不在家,白小姐請回。”
“那葉哥哥呢?”白雨瓊不死心的問道,難道在路上錯過了?
“二少爺半個小時前就走了。”
葉辰不在,白雨瓊也不好自己拿着這雜誌就去見葉老爺子,不管她說什麼,這種不入流的行徑老人家是很不喜歡的,她可不想讓自己好感度下降。
雖然有些不爽,白雨瓊還是打道回府了。
天意已經讓她意外堵到了曲翎溪,直接解決這個最大情敵,這小小的不完美,白雨瓊也就不太在意了。
在她看來,婚約的更改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門房掛上可視電話,回過頭巴結的看着據說已經半小時前離開的葉二少爺葉辰。
“都按您說的做了,白小姐走了。”
葉辰滿意的點點頭:“做得好,聰明的鳥兒有蟲子吃。以後看着點,白雨瓊進不了這扇門,你就能好好待在這門裡。”
跟着葉二少的司機麻溜的把一疊粉紅色的毛爺爺塞到了門房的手裡。
葉辰的威逼利誘做的熟練,棒子給了,甜棗也給了。
聽話的有錢拿,不聽話的自己回家吃自己。
門房自然是連聲說是,拍着胸脯保證一定完成葉二少爺的命令,不管白小姐何時上門,絕對不會放她進來。
深諳拿錢做事閉嘴絕對多話的道路,門房恭敬的把葉二少爺送出門,看着他的豪車遠去。
不久前歐陽霖打了電話過來,告訴自家少爺白雨瓊上門找人的事情,他正陪着父親打球,盡享天倫之樂,把老爺子哄的高興了,又勸着他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葉辰就抽空去門房叮囑,這剛剛說完白雨瓊就正好到了。
“去禁地。”跟司機報了目的地,葉辰垂下眼皮,遮擋住冷漠的眼眸。
白雨瓊的手都敢往老爺子這邊伸,真是越發的能耐了。
就連那桃色熱週刊怎麼出現在老爺子眼前的也是個問題,這可跟巨幅豔照那次不一樣,沒什麼影響力的狗仔八卦,少爺他一年能上無數次,正常情況別說老爺子,就是大哥都不一定能看到。
這次又是誰動的手腳,他暫時沒功夫查,不過已經電話告知了大哥,相信很快就會被揪出來。
***
流光開車載着曲翎溪在路上飛奔,覺得自己就像栽了一顆炸彈。
他在後視鏡裡偷偷看,曲翎溪一臉淡漠的模樣好像在看窗外的風景,臉上根本眼淚,彷彿在葉辰別墅門口外的那一幕,他看到的眼淚是自己的錯覺。
就是這樣,流光才更擔心,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只是特別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都是自己壞的事。
“前面拐角,停一下。”
曲翎溪忽然說話,流光一腳就踩了油門,車穩穩停在拐角的的停車位上。
“小蝴蝶你……”
“噓。”
流光只好先閉嘴,看着曲翎溪伸手把車窗搖下來,目光直直的看着不遠處的
一個大屏幕。
這裡正是一個購物廣場的側門附近,門上的電子大屏幕上滾動播放着廣告跟新聞節目。
此刻,正在播着一個明星的採訪。
上面有一個好看的不得了的男人在說話,底下一排記者,閃關燈啪啪啪的響個不停。
蘇扉亮。
曲翎溪無聲的吐出他的名字,望着他的面容。
巨大的屏幕上,他的臉色有一點點白,臉上卻看不出有傷。對着記者們的長槍短炮態度溫和,脣角始終掛着溫柔的笑,好聽的聲音遙遙的傳過來。
“請問蘇先生,聽說這次的新專輯籌劃了三年,MV卻據說有神秘嘉賓加盟,是一時興起還是對哪方面的妥協?”
“只是計劃沒有變化快,有了新的想法。質量不會改變。”
“蘇先生,網上有謠言,說您深夜飆車,還參與了打架鬥毆。”一箇中年記者的提問犀利,眼裡不懷好意,“就在昨天您參加的兄弟,拜託了!節目中,後臺有化妝師爆料說您眼上有傷,不知道是真是假?您敢不敢現場展示一下?”
他的話語一出,周圍就是一片交頭接耳的聲音,不少記者都瞄準了蘇扉亮的臉,恨不得拍的再清楚一點。
蘇扉亮的眼神沒有波動,神色平靜的開口:“我的臉上,是有傷。”
底下交頭接耳的嗡嗡聲更響,記者的眼神都熱烈了幾分。
蘇扉亮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開口,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侷促:“說起來有些丟人,新的MV有需要吊威壓的場景,我眼睛的傷就是這麼來的。至於你說的飆車打架,不知是哪裡來的造謠。”
中年記者不服輸的問道:“消息來源不能說,不過您是說吊威壓造成的,根據我的消息,飆車的時間是17號深夜,不知道那時候您在哪裡?”
蘇扉亮思索了一下,還未說話。
李哥從座上站起來,從文件夾中取出一份文件。
“啪”的放在桌子上,那是一份蘇扉亮的代言合同,甲方是耀辰珠寶。
李哥翻到最後簽約的那一頁,落款處的時間正是17號。
“這是我們跟耀辰的合約,當晚簽約後,耀辰的總裁舉行了招待。”李哥一本正經的嚴肅態度指着方纔提問的記者。
“這位記者朋友的話語已經涉及到了誹謗,如果您不能提供證據證實你的言論,你對蘇扉亮的名譽已經造成了影響,陽炎娛樂會對你跟你的公司正式發出律師函。”
中年記者臉紅脖子粗的瞪着眼,卻是說不出話來,要是有證據他就上直接新聞了,哪來還會在這裡提問。
蘇扉亮柔和的聲音轉移話題,化解了冷場:“這份代言剛剛談妥,耀辰秋季的新款還在設計修改中,這第一次合作,我也很期待。”
記者們立刻打蛇隨棍上的換了其他的話題。
那段採訪結束,大屏幕上又切換了別的廣告。
雖然隔着屏幕,但是親眼確定了蘇扉亮的安危,曲翎溪終於把那顆心放了下來。
這才收回眼神來,流光看着她的神色有了點生氣,這纔敢說話:“小蝴蝶,你看他們娛樂圈的事情都是真真假假的,我還是送
你去找主人問個清楚吧。”
“我根本沒資格,你快送我回禁地吧。”曲翎溪搖搖頭,一片神色灰敗。
“咱們好不容易纔出來的,一回去可就真的出不來了。”
“是葉辰命令歐陽霖送我去那裡的,我就應該待在那裡,等他改變主意了,我才能離開,不是嗎?”曲翎溪陳述事實。
“好吧,我送你回去。”流光只能妥協,既然這樣他就先回去勸主人。
否則皇帝不急,他這個太監急死也沒用。
“謝謝你帶我出來,流光。”
麪包車發動着,曲翎溪忽然道謝,流光哼哼了兩聲要替少爺邀功說好話,就聽到了曲翎溪的下半句話。
“阿亮平安無事,我再也不會掛心其他的事情了。”
流光的哼哼就卡在了嗓子眼裡,天啊他聽到了什麼,敢情歐陽管家嘴裡自家主人的那個情敵,就是剛纔大屏幕那個長得好看到不行的明星。
他專門偷人出來,沒把人送到自己主人面前就算了,還讓小蝴蝶看到了主人的情敵。
不過不對啊,耀辰珠寶不就是葉辰的……他怎麼跟情敵簽了代言合同?
流光忽然覺得信息量好大,他就離開了沒多長時間,八卦的信息儲備就跟不上了,這真是太糟糕了。
不過,更糟糕的事情很快就發生了,他的小麪包車離着禁地還有三公里就在馬路上被兩輛高大的悍馬逼停到了路邊小路里去。
流光掃了一眼車牌,連抵抗都放棄,只是對着一頭霧水的曲翎溪說了句:“別怕,不是綁架,是自己人。”
悍馬上跳下來幾個人,流光乖乖的打開駕駛室出去,趴在車前蓋上,兩隻手背在身後。
曲翎溪從窗戶看出去,來人裡有熟悉的琴師,心裡踩稍稍安定,就看到另一個大漢擡腳踹了流光一腳,一個明晃晃的手銬就拷在了流光的背後的雙手上,大手一提就拎着他的小身板扔到了悍馬裡去。
“這裡我來。”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讓他們都回悍馬,琴師一個人跳上了麪包車的駕駛座。
曲翎溪看着臉色嚴肅的琴師,有點心虛:“琴師,你們這是?流光他?”
“閃蝶,流光犯了禁地的規矩,你別多嘴。”發動車跟在悍馬後面,琴師這纔回話。
“但是他是因爲我才那麼做的,他會怎麼樣?”
“死不了。”琴師嘆了口氣,說起來還是口氣不太好,“我也沒想到他膽子那麼大!居然還在禁地劫人帶走。他當那裡是什麼地方了!他纔出去幾年就沒法沒天了。”
“我……我不是他劫走的。”
“我們都不是瞎子,你幫他開罪也沒用。監控拍的清清楚楚。”琴師對着曲翎溪一向是比較好說話,看她擔心的不得了的樣子,也不太忍心。
“你就放心吧,夜帝出門了,等他回來纔會處理,也就是懲罰一下,流光死不了的。”
“你這麼說讓我感覺更可怕了……”曲翎溪弱弱的說道。
在琴師嘴裡,死不了就是最低的懲罰的限度了。
她只能寄希望於夜帝心情好一點,禁地的規矩跟她的認知不會有太大偏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