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確是這樣,他爸找了個後媽,滿腦子都只在那個後媽身上。
封逸晨之所以跑出來自己開公司,有一大部分情況就是這個原因。
他不願意待在那種特別壓抑的環境下,只覺得心裡會很難受,現在唯一對他好的,就只剩下他哥了,就是這種好讓他有點招架不住。
他想要讓他哥知道,對人好,也不只是幫人家找歸宿,只要默默的支持着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足夠了呀。
“不去了?”封易笑了一聲。
“不去了,不去了,反正隨你的便吧,你想怎樣就怎樣。”
封逸晨也算是豁出去了,管他呢,大不了就相親而已,白吃飯加閒聊,也不是多難熬啊。
“這才乖。”封易點頭,就把手中的一個小本子遞給了他,“這裡面是最近我幫你看的一些女人,條件都挺不錯的,你既然不喜歡這個,你就自己去找一些年輕漂亮的。”
“這麼多?你讓我相到地老天荒啊?”封逸晨無可奈何的看了看手中的小本子,那滿滿的一摞電話號碼,簡直就像是一個電話簿一樣。
“一天一個就行了,直到你遇見你的真愛爲止。”封易拍了拍他肩膀,“以後每天跟我彙報一下,我不僅會跟你聯繫,還會跟着電話裡面的女孩聯繫,可千萬別想着騙我,現在我回去了,你嫂子那邊懷着孕呢,我沒太多的時間過來看着你,你自己長點心。”
說完之後,封易就走了,只留下了封逸晨一個人拿着那本子發呆,就覺得心煩意亂的。
唯一對他最照顧的哥哥,卻給了他另一項最有壓力的東西。
嘆了口氣,他也不多說什麼了。
拿着手機往回走,突然想起來今天給慕承燁打的那個電話,也不知道慕承燁究竟會不會當真呢,打回去又問了問。本以爲會被慕承燁嘲笑,沒想到慕承燁只說謝謝兒子,都讓慕承燁有一種恍惚的感覺,自己跟他之間的距離彷彿也拉遠了。
是不是長大後總會有這種感覺呢?
而另一邊,慕承燁把電話放下,扭頭看了看樑清歡。
把這件事情稍微跟她講了,讓她以後若是真的遇見什麼情況也能夠波瀾不驚。
他說的所有話,樑清歡全都記在了心裡,只是覺得這件事情與自己沒什麼關係罷了。
董事會想要針對的是慕承燁,跟自己可沒啥關係啊,現在自己的公司現在也已經步入了正軌,基本上沒什麼人來搗亂了,既然如此,那樑清歡就有足夠的辦法來讓這個公司發揚光大。
在慕承燁和董事會周旋的同時,樑清歡這邊反而有了一個同學聚會,她本來是不知道的,還是林安告訴的她。
換上漂亮的衣服,化了精緻的妝容,便直接跟着林安一起到了宴會上面報道。
這樣的大學聚會,倒是讓他們有一種很恍然的感覺,就好像時間一轉眼間就過了,他們卻毫無察覺。
宴會上面熱熱鬧鬧的,基本上所有人都聽說過樑清歡失憶,也沒有人嘲笑,反而來的人一個個都做起了自我介紹,讓樑清歡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就算他已經完全不記得這個班級裡面的任何人了,也沒什麼關係,他們很熱情,就讓樑清歡覺得舒服。
林安和幾個男生過去一起喝酒,樑清歡倒也沒去,她因爲懷孕的原因,基本上已經不碰酒了,只是在旁邊一直推脫說自己不會喝,但是有幾個男生笑她,說當年跟自己拼酒拼的不挺好的嘛。
樑清歡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當初居然也是那麼灑脫的人,只是性格這種東西,也會變?樑清歡很奇怪。
在宴會上面跟一些人聊了之後,尤其是和一個女生聊得起勁,聽說是班長。
女生把她們當初在學校發生的一些有趣事告訴的樑清歡,似乎是想要用這樣的方法來讓樑清歡恢復記憶,但依舊毫無用處,樑清歡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哪怕只是有一些片段忽閃而過,也只是那一瞬間的罷了。
突然,樑清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便直接拿着手機出去了,是慕承燁的電話。
慕承燁應該是不放心自己吧。
本來,樑清歡是打算讓他陪自己來的,反正是同學聚會嘛,帶着自己的男朋友又有什麼關係,大不了就是慕承燁一個人待在旁邊沒人理他,這種事樑清歡已經想過了,她覺得無所謂,既然慕承燁不放心自己,那他就該有這樣的覺悟。
可慕承燁沒來。
“怎麼了?”樑清歡奇怪的問。
“你們的宴會什麼時候結束?我到時候過去接你,懷孕了記得不要喝酒哦,不然的話會對你身體不好的。”
“知道了,一會兒宴會結束我給你打電話吧,林安跟其他人一起喝酒了,我也不好去打擾。”
“好,那就先這樣,你玩得開心,我等下去找你。”
掛了電話後,樑清歡還低頭看手機。
不經意的一扭頭,看到一個男生跟了出來,樑清歡有些奇怪,看這人的裝扮,似乎就是自己那個聚會上面的人,只是如今怎麼跟他出來了呢?
“好久不見啊清歡,我叫顧北,”男生輕輕的笑了笑,倒也沒什麼太大的動作,只是把手中一杯溫水遞了過去,“聽說你身體不怎麼好,這種時候就不要喝酒了,多喝點熱水吧。”
“謝謝你。”樑清歡點了點頭,就把水接了過來。
兩人在這裡沉默不語。
樑清歡心中是有點尷尬的,她已經完全不記得這人了,可這男人似乎也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你還記得嗎?當初我們在學校的時候,因爲你,我還跟喬安澤學長吵了一架呢。”
“你認得喬安澤學長?”樑清歡吃驚。
那畢竟是一個學長,雖說樑清歡也不記得了,但是那學長現在和林安在一起,兩人之間過得很幸福啊。
既如此的話,這男生又怎麼可能會因爲自己跟喬安澤吵架呢?
“你忘記了沒關係,我可以一一告訴你,這都是些前塵往事了,清歡,我想講給你聽。”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曖昧,甚至還不經意的向着樑清歡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