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走開,走開,救命,救命。”
蘇晴掙扎,可她一個弱女子又如何能夠掙扎得過數十個身強體壯的保鏢呢,不過一會,就被壓倒在地。
喬一辰以爲,顧長風不過是嚇她的,可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他阻止,反而任由事情發展。
眼看着她淚眼婆娑,惶恐不安的躲避掙扎着,喬一辰不淡定了,“你不會是玩真的吧?”
“我什麼時候玩假的了?”顧長風挑脣反問。
“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你何必跟她計較。”
“喬少是準備管這閒事了嗎?”顧長風聲音淡淡的,可只要仔細聽,就能聽得出話裡隱含的警告。
喬一辰有些爲難。
按說,他是不願意管這閒事的,得罪顧長風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個女倒底是哪兒得罪了他。
可看這個女人一臉無助惶恐的模樣,他又於心不忍。
這裡的動靜太大,酒店許多房間的客人都圍了過來,紛紛議論紛紛,卻沒有人敢上前勸阻一步,只能同情蘇晴。
喬一辰上前一步,想要勸架,張悅等人聞訊趕來,趕緊拉住喬一辰,急道,“這個女人不過就是一個陪酒女,沒有必要爲了她得罪顧少。”
“是啊,張悅說的有道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吧,閒事咱們就不管了。”另外一個人勸道。
“你們太過分了,放開我,救命,救命,嗚嗚……”
蘇晴無助的求饒着,可是屋子屋外,裡三層外三層圍了無數看熱鬧的人,這些人,沒有一個願意伸出援手,只是袖手旁觀,甚至等着看好戲。
身上一涼,蘇晴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撕裂了一大片,那些髒手遊離在她身上,讓她覺得噁心。
她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
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央求無果,蘇晴知道,她不過是一卑微的陪酒女,根本不會有人替她出頭。
無可奈何之下,蘇晴狠狠咬了一個保鏢的手,疼得保鏢放手緊捂,又狠狠踹了幾個保鏢,終於,她有了一點兒自由空間。
稍微解開禁錮後,蘇晴朝着牆壁狠狠撞了過去,只聽砰的一聲,蘇晴身子無力的跌倒,雪白的牆塗上一片片鮮紅的血。
“噝……”
在場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幕。
這不過是一個陪酒女罷了,竟然有這麼烈的脾氣。
“馬上找醫生過來。”顧長風暴吼一聲,打斷衆人的思緒。
阿星這才反應過來,馬上讓保鏢去找醫生。
這可是張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張以菲,要是她出了事,他們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滾,全部滾出去。”
顧長風又是一聲怒吼,也不管圍觀的到底有什麼人,全部都轟出去,沒有他的命令,不讓任何人進入。
衆人被顧長風給整蒙了。
下令把她賞給保鏢的是他,現在他緊張個什麼意思?
該不會是看上這個陪酒女了吧?
這怎麼可能。
他顧長風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會看上一個身份卑微的陪酒女。
應該是怕她死在這裡吧,也是,雖然顧少不怕麻煩,但人死在帝宮總歸不好的。
喬一辰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本來他還想替這個女人出頭,看來,他也真是多閒管事。
吹起口哨,喬一辰心情甚好的離開。
房間裡。
顧長風抱起倒在血泊中的蘇晴,將她放在牀上,隨手拿了一塊毛巾捂住她不斷溢血的額頭。
他的心到此刻依然震撼着。
這個女人,居然尋死。
她不是裝的,如果是裝的,她不可能往死裡撞,更不可能露出那種滄桑悲涼無助的表情。
一個人什麼都可以騙人,唯有眼睛無法騙人,她的眼裡,濃濃的都是無奈。
既然她那麼無奈,又爲何要衝入他的房間偷看他洗澡?
在她露出那抹蒼涼的無助時,他就想阻止了。
可他怎樣也沒有想到,她會那麼絕決的撞牆自盡。
額頭的血已經稍稍止住了,顧長風依然沒有拿開毛巾,而是繼續捂着,思緒飄到了她纏綿的那個晚上。
那晚,她也一樣無助求饒,求得嗓子都嘶啞了,可他並沒有放過她,反而越來越粗暴……
這個女人,看似柔弱,實則剛強。
她到底是誰?
真的是嬌奢功於心計的張以菲嗎?
“顧少,醫來了。”
“進來。”
“顧少,這是帝宮五個備用醫生,我都給請過來了。”阿星指了指身後的五個醫生。
五個醫生馬上整齊一致的朝着顧長風恭敬的鞠躬,齊聲道,“顧少。”
顧長風點點頭,轉身坐到一邊的沙發上,閒懶的看着五個醫生給蘇晴包紮傷口。
醫生看診很快,傷口包紮也很快,不過一會就好了。
“顧少,這位小姐只是受驚過度,頭部撞到重擊,只要好好休息幾天就好了,不過,她好像最近受的刺激比較重,不能再受刺激了。”
顧長風挑眉。
受的刺激比較重?
她能受什麼刺激?
揮揮手,讓他們全部離開。
“顧少,張以菲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您就放心吧。”阿星抹了一把冷汗道。
還好張小姐不會有事,要是出事,他回去可怎麼交代呀。
顧長風冷笑。
“張以菲,你真覺得她是張以菲嗎?”
阿星一怔,“她不是張以菲嗎?”
“她有哪點像張以菲?”
被顧長風這麼一說,阿星隱隱也覺得兩人差了很多。
雖然她們長得一模一樣,可是性子也差得太多了吧。
張以菲雖美,可她自小嬌生慣養,眼裡容不得一絲沙子,霸道又功於心計,那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惡毒。
可是這個女人,她身上有一種柔和的氣質,讓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要親近。
可如果不是同一個人,那怎麼可能會長得這麼相似呢?
就算是整容,也沒有辦法整得這麼像的呀……
阿星忽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從頭到尾又開始報告,“顧少,那天張以菲買通山莊的人,給您下了藥,您到山莊沒多久,張以菲就出現了,不過,據我調查,張以菲當時也醉了,由着服務員攙扶進了……進了您的房間。”
顧長風靜靜的聽着,一雙深不可測的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昏迷不醒的蘇晴。
“與此同時,張以菲母親病重,讓助理買了一張機票急匆匆的就出國去了……當時,我們以爲,這又是張以菲的手段,故意買機票,找一個跟她差不多身材長相的人冒充她出國,好藉此跟您……”
“後來,查出來的結果,張以菲母親確實病重,張以菲也出國去看病重的母親,只是……”
“只是張以菲卻沒有出國,依然在A市,所以你們直接把那個消息否定是嗎?”
阿星不敢回答,只是低頭頭。
張以菲心機那麼深,除了顧少,誰能玩得過她。
誰又能猜到,這世上有人長得一模一樣。
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是同一個人呢。
“查,給我好好的查,我要知道她所有的一切。”顧長風冷冷道,不容阿星有一些反駁。
阿星鄭重的點頭,“顧少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她的身份清清楚楚的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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