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開吧。你要多少錢我給你。”童新蕊說道。
“不需要。我現在錢很足夠。”年小蘭說道。“再說,他對我很好。”
“他可是對每個女人都很好。應該是說,每一個他的女人。而你不過是其中之一。”童新蕊淡然的說着,彷彿她不是其中之一,她不是身陷囫圇的。“你這麼漂亮,又如此年輕。想要得到你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你又何苦在一個年過半百,身子骨都入了一半的男人身上耗費時光呢?”
“那又如何?”年小蘭看着已經不復昔日容姿童新蕊,臉上用着厚厚的粉鋪蓋着也遮蓋不住童新蕊的憔悴。想必是做了好一番心理鬥爭纔來到她的眼前吧。“我願意留着。這是我的選擇。”
“你確定?難道你以爲你是畢達抒身邊最特別的女人?”童新蕊笑了笑,“你不過是個替身。給你看看。”童新蕊將一沓照片拿出來擺在桌子上,“看看吧。”
年小蘭看到照片上的女人眉宇間與她有幾分相似。
“覺得只是有幾分而已對嗎?”童新蕊看着年小蘭有些波動的神色,“有幾分就不錯了。畢竟這幾年畢達抒實在沒有找到過比你更像她的了。她是畢達抒的初戀,當年因他而死。她是畢達抒一生無法忘記的女人。畢達抒這幾十年來,都在尋找與她相似的面孔。你有沒有覺得我也有些神似。不過,我上了年紀,估計也看不出來了。所以你還要留在他的身邊嗎?”
年小蘭心中覺得恐慌了。曾經老闆說過,他給畢達抒送過的女人不少,最好的也不過玩一場,其餘的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而你卻是最特別的。讓他這麼細心的保護着,寵着。或許這就是命。
原來纔不是什麼命,不過是自己有一張與畢達抒曾經愛過的女人有幾分相似的臉罷了。原來這一切都是自作多情。真以爲自己是特別的,真以爲自己與畢達抒生不逢時而已。結果卻是如此的荒唐,可笑。
“那你是害怕了嗎?害怕畢達抒對我比起你更好?所說我們都是同一個女人才被畢達抒挑中。可惜你已經不復當年的容姿,而我依舊青春貌美。反正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我代替她,陪着畢達抒的身邊,享受着那個女人所該享受的。我爲何要離開?反正我一點都不虧。女人嘛,要的不就是那幾樣東西。既然沒有那麼多愛,有這麼的錢也是足夠的。你說是嗎?夫人。”年小蘭的心已經在滴血,但面上她的神情卻越發的淡定。這些都是在畢達抒那裡所學習到的。他曾經告訴過她,在遇到對自己不利的人時,越淡定,對方只會越恐慌。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都不能出賣自己的真實情緒,出賣自己的恐慌。
“看來年小姐倒是看得通透,就不知道年小姐的家人看的通透嗎?”對於年小蘭的淡然反應,童新蕊是沒有想到的。一來,年小蘭不過是個年輕的女子,二來,年小蘭如此愛慕畢達抒聽到這樣的話該是氣憤不已的。看來自己小瞧她了,或者說她真的沒有自己所想的那愛着畢達抒。在畢達抒的身邊不過是爲了擁有更好的生活。那她更加該讓年小蘭離開。
“看來,夫人也就這點本事了。”年小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夫人,其實沒有這個必要。你說你是畢達抒的妻子,而我們這些都是登不上臺面的。你擔心什麼,害怕什麼?難道是你擔心等你過世之後,我會登上你的位置,還是說你擔心畢達抒會跟你離婚,然後讓我代替你,坐在他的身邊?”
“你在癡人說夢。”萬萬沒想到到頭來倒是童新蕊自己先動了氣,“就算我死你也不可能成他的妻子。更別說畢達抒會跟你離婚。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不過是個賣酒女。”
“夫人,你既然知道。那又何必來找我。我也不過是畢達抒那麼多女人中的一個。且還未住進那大宅的女人。更是藏在黑暗裡的。”年小蘭喝了一口溫水,“好了,夫人,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不然大叔該擔心我了。”
“我勸你還是離開,不然你就看着辦吧。”童新蕊威脅道。
“好,我會看着辦的。”年小蘭只覺得有些許可笑。依照童新蕊的身份,是完全沒有半分必要前來找她的。可她來了,還讓自己離開。可見她有多愛畢達抒。那自己呢?自己也能愛啊!可自己只是一個替身罷了。
年小蘭叫車回到公寓。畢達抒已經回來了,在書房裡忙公事。一聽到她回來的聲音,就出了門。
“怎麼了?去哪裡了?發信息也沒有回我。”畢達抒看着年小蘭的情緒不是很好。
“沒什麼,就是有個朋友找我。跟我說了些事。替她有些難過。”年小蘭努力的扯了扯嘴皮子。
“不要想太多了。你現在該好好顧及你肚子的孩子。”畢達抒知道懷孕之後年小蘭的情緒不是很穩定。也就並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半夜,年小蘭肚子疼着把他叫醒。牀上已經是一攤的血,。畢達抒連忙聯繫醫院,抱着年小蘭去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