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修遠利用了你那麼長的時間。突然將這些事情給你告訴給你。確實有段殘忍,何況。我們家的修遠,是那麼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顧悅說着,臉上滿是傲氣的味道。
然而,路蔓依舊沒有說話,只不過。心中卻開始在冷笑。復修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呵呵……
“上一次在f國的事情,我想。你應該還是記得的吧?”見路蔓依舊面無表情的樣子,她也不再去等待着路蔓回答。直接說道:“那一次的婚禮,他是爲了給我一個承諾,同時,他也一直在保護着我。而你的存在,不過是用來迷惑那些壞人的,這些。我想,你肯定是不知道的啊?甚至說。你是不是在懷疑或者說,你從什麼地方聽到過,說修遠做的這些。全然都是爲了保護你。讓你不要受到任何的傷害?”顧悅的臉上帶着不削,“路蔓,我們同樣都是身爲女人的人,你難道不知道,一個男人愛不愛你,你會沒有感覺?如果說,修遠的心中,有你,他愛的那個人是你,那麼,你告訴,爲什麼在這棟別墅內,還有着我和他當年初見時候的玫瑰花海,還有着我第一次穿過的那件禮服?雖然說,最後給了你,但是,從這件事情上,你難道看不出來,他的心中,到底有着誰嗎?”顧悅的話,就好像刀子一般,一刀一刀的刺進了路蔓的心,那裡,疼的難受。
“不管怎麼說,如今,我還是復家的少奶奶。”許久,路蔓說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勇氣,竟然還能夠如此平靜的將這句話說出來。雖然,顧悅說的那些話,她都明白,也都理解,可是,她卻還在堅持着這最後的一點顏面。連她自己都找不到原因。難道,只是爲了想從復修遠口中親耳聽到這麼一句話,纔會甘心嗎?忽然之間,她好同情自己,再愛情面前,竟然已經卑微到了如此的地步。
“是,你是復家的少奶奶,可是,能說明什麼呢?難道,你不知道,一個人的身份即便在珍貴,該消失的時候,還是一樣會消失,就好像你的父親,以前是省長,可是,他死了之後,你還有什麼?你難道還是曾經那個省長千金麼?不,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不過就是一個依附在修遠身邊的女人而已。”說完,顧悅的視線落在路蔓的腹部,那裡,深深的刺激着她,“當然,你現在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用這個孩子去捆綁着修遠,可是,路蔓,你覺得,對於一個男人而言,一個孩子真的那麼重要嗎?只要是他們願意,分分鐘他們都能夠讓一百個女人爲他們生孩子,即便是修遠,他也是可以的!你現在是有了他的孩子沒有錯,可是,將來,我也是可以爲他懷上孩子的,你難道覺得,有一個孩子很了不起嗎?”
顧悅的話,越說越狠毒,完全就不留半分情面。是的,今天她來的目的,就是要狠狠的打擊一下這個叫做路蔓的女人,都是這個女人,讓復修遠最終結了婚,而自己的再次出現,卻並沒有得到曾經的那種寵愛,即便,現在的復修遠,心中還有着自己的存在。
“呵呵,顧悅,話說完了嗎?”聽着顧悅一大堆的話,路蔓即便在笨,也知道這個女人今天過來是宣佈她在復修遠心中地位的,所以,她不說,她也明白。所以,她不想在聽,何必讓那些話,來深深的傷害着自己?
“說完?”顧悅冷笑,“我才說這麼一點,你就不想聽了?那要是我和你說曾經我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你豈不是會心疼的要死?”
“那要是高興,那請便。”路蔓說着,站了起來,吳媽瞧着,急忙上前,扶着她上來。從剛剛開始,她就有些看不下去,可是,路蔓都沒有說話,她一個做傭人的能說什麼?所以,就只能那麼忍着,好在,路蔓現在說,要離開。於是,走到路蔓面前,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上樓,讓顧悅一個人在客廳張牙舞爪。
顧悅看着已然上樓的路蔓,頓時火大,衝着上面吼道:“路蔓,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會讓你徹底消失在復修遠的生命之中,你將永遠沒有機會再見到這個男人,因爲,有我顧悅在,他就是我一個人的!”說完,還不解恨,一雙眼珠子在客廳內掃視了一圈之後,便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那本《百年孤獨》,走上去,抓起來,直接就丟到了窗外,“哼,我讓你還有心情看書,讓你還有心情看書!”說完之後,這才離開。
上來樓的路蔓,在吳媽的攙扶下,小心的走着,可是,才走了幾步,整個人就倒向了一邊。吳媽驚慌失措,連忙將人扶到了牀上,路蔓一把將她的手拉着,“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路蔓的聲音很是虛弱,完全沒有剛剛與顧悅對抗的那種氣勢,看的吳媽心疼無比。
“怎麼可以,少奶奶,你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要去看醫生的,你要想想你腹中的孩子啊……”吳媽的眼淚,止不住的滾落,這麼好的一個女人,爲什麼總是被人深深的傷害着?
“沒事,把上次醫生給留下來的要給我吃就好,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說完,再次覺得頭一陣眩暈。
“好好好,吳媽現在就去。”說完,快步去將上次留下的退燒藥拿了過來,餵了路蔓吃了下去,“少奶奶,你先休息一下,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你要立刻和吳媽說,知道嗎?”
路蔓幾不可見的點點頭,閉上眼,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路蔓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裡面,有好多好多的人,可是,卻沒有一個是自己認識的,她就好像是一個被丟棄的孩子,在一個陌生的壞境中,絕望而孤獨。突然,復修遠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範圍,她快步跑過去,一把抓住復修遠的胳膊,“修遠,是我,是我……”
復修遠聞言,盯着身後的這個女人,看了好久,然後,拉着身邊的顧悅笑道:“瞧瞧,又不知道哪裡出現的野女人。”
野女人?!這個詞,瞬間傷到了路蔓,她一遍遍的重複着,心中,卻疼得無以復加。
“是我啊,我是你的蔓蔓,我是你的路蔓呀!”路蔓快步的追了上去,可是,復修遠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搖頭,“女人,不要以爲自己長得好看,就認爲自己又到處勾搭人的本事,我的妻子,是她,顧悅,知道嗎?”說着,深深的一個吻就印在了顧悅的脣邊。
“路蔓,你死心吧,這個男人是我的!”顧悅偷笑,鄙視的看着她,而後跟着復修遠緩緩而去。
“修遠,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你說過,我纔是你的妻子!”路蔓就好像一個可憐蟲一樣的跟在後面,可是,這段距離卻好像越發的遙遠起來。她怎麼都追不上,那個男人,就那樣消失在了她的夢中。
“少奶奶?你好些沒有?”吳媽看了看時間,已經有三個小時了,可是,路蔓的燒似乎完全沒有降下來的跡象,她心慌的走上前,用手輕輕的拍着女人的臉頰,一陣燙手的感覺,瞬間襲擊了吳媽的手。
“是你嗎,修遠?”冰涼的觸感,讓路蔓微微睜開了雙眼,而後,輕輕笑了下,“不對啊,修遠的手掌,永遠都是溫熱的……”
“少奶奶……”吳媽再次喊道,可是,路蔓完全沒有去搭理她,也就喊着:“修遠,我們說好的呀,我陪你一生,你照顧我一世的……修遠,你在哪裡?”
“不要……我不要離開你……”路蔓已然處於胡言亂語的狀態,吳媽心中着急,快速的衝到樓下,想讓老徐開車將路蔓送出去就診,可是,大雪紛飛的天,如何能夠出去?
老徐看着路面厚厚的積雪,一臉無奈,“這個時間出去,無疑是找死啊。”
“可是,老徐,再不出去,少奶奶可就真的……還有她腹中的孩子,我們不能無動於衷啊!”吳媽的眼淚,好似短線的珠子,滾滾而下。她已經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修遠,修遠……哦,對了,你不要我了,不要你的蔓蔓了,是不是?”路蔓昏迷之際,不停的喊着復修遠的名字,聽得吳媽,心中一陣生疼。
“不行,我們不能在這樣子坐以待斃了。”吳媽快步的走出房間,抓起電話就給復修遠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不管這個結果是什麼,她始終還是要告訴復修遠,如果說,他真的不要路蔓和她腹中的孩子了,那麼,他們……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隨着“嘟嘟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吳媽的心,已然懸了起來。一會,要是復修遠說出一些絕情的話,她要如何的面對?還有,那個躺在牀上的女人,又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