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剛纔那個記者爲什麼要過來找我,但是今晚真的是我們這邊的同事聚餐,我喝醉了,沒有辦法回家纔在附近租了一間房間,打算明天才回去的。”
“你看看,手機裡還有訂房的記錄,我和同事的聊天記錄也在裡面!”
她不知道祁翰墨爲什麼要看她的手機,應該不會是知道她拿了楚恬的手機給他發信息吧?但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就算祁翰墨能猜出那條信息不是楚恬發給他的,可他的不可能猜到是有人拿了楚恬的手機吧?但是——偷偷打量着祁翰墨冷峻的側臉,她趕緊撤回視線,不敢多看。
一直就聽說祁翰墨是當兵的,而且軍銜還不低,說不定他就是有能力察覺到這些小細節,所以才找到她的。
“祁,祁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
祁翰墨沒有理會她慌亂的解釋,直接把手機遞給了跟在身後的男人。徐麗這才發現竟然還有一個陌生男人跟在他身後,剛纔居然一直沒有發現。
那男人接過她的手機,就開始翻看。
看了一會兒就皺起眉頭,“祁少,沒有看見,不是這臺手機。”
“看着她。”
祁翰墨什麼都沒有問,漠視掉徐麗眼中的驚慌,直接把人丟給了謝衡越過馬路去到方纔的酒莊裡。
“祁先生。”
季子柔就坐在大廳一旁的沙發上,看見祁翰墨進來了,她放下手機上前迎來,“怎麼樣了?你找到小恬嗎?”
“沒有。”
淡漠的目光在女人臉色隨意的掃了一圈,他改而望向酒莊裡面,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第一次和他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或許是兩人的身高相差太大,季子柔總感覺一股壓力縈繞在心頭。硬是穩了穩心神,又說道,“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怎麼還沒有找到?我剛纔和一個同事在獨立了的便利店裡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小恬,她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
“你先回去。”
祁翰墨留下一句話,轉身又走向大門。
季子柔原本想跟着過去,可以剛踏出一步就看見一個陌生男人站在外面等着。徐麗紅着眼眶在後面抽泣着,估計是把所有事情都招了。
雖然不能肯定徐麗想要做什麼,但是剛纔藉着說要幫楚恬把包包拿回去,從葉欣手裡拿走了楚恬的寶寶。
幸好她的手機沒有密碼,可以輕易的打開。她的微信上還保存着和祁翰墨的聊天的記錄,奇怪的是,今晚的聊天記錄只有祁翰墨說的那句“好”,而楚恬什麼都沒有說過。總不可能是祁翰墨莫名其妙的就這樣說楚恬說話。
唯一的解釋是,楚恬先是給祁翰墨發了一條信息,然後又把信息給刪除掉了,所以在聊天記錄里根本沒就看不見她和祁翰墨說過了什麼。
方纔去洗手間的時候意外撞見徐麗站在外面拿着手機,那部手機她看着就像是楚恬的,但徐麗卻一口否認,直到葉欣說楚恬還沒有回來,才驀然意識到也許事情沒有她想象中那麼簡單。
把葉欣送走後她就給祁翰墨打了個電話,沒想到對方這麼快趕來。
悄然往後退了數步躲在屏風後,她並不想被徐麗知道事情是她告訴祁翰墨的。雖然不知道徐麗想做什麼,可上次沒有成功的讓雲芳把楚恬趕走,這次徐麗肯定不會罷休。
看了眼時間,快要凌晨十二點了。
見祁翰墨還在門口站着,季子柔小心的繞到後門口離開,不想和他們正面對上,更不想惹禍上身。
直覺告訴她,徐麗這回是意圖不軌,所以她才聯繫祁翰墨。要是徐麗的目的只是把楚恬給趕走,爲什麼不跟她說?早就知道徐麗之所以跟她一個團隊,壓根不是爲了幫她,只是藉着她上位。
酒莊附近只有幾間便利店,這個時候幾乎都關門了,路邊只有幾盞路燈在照明,四周籠罩在昏黑之中。季子柔早就叫好了車子,特意讓司機在前面的路口等她,保證不會被徐麗發現。
沿着房子下的昏暗一路往前,走出了一段距離,回頭還能看見徐麗那邊抹着眼淚,拼命的跟祁翰墨解釋着。
目光一閃,她加快腳步實在不想被牽扯進來。
“祁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楚恬會被帶走,我,我只是——”徐麗拼命想要解釋,可餘光瞥見站在祁翰墨身後的那個男人,臉色頓時發白。
“她人在哪裡?”謝衡沉下聲。
“我,我……”
她本想說自己不知道,可是祁翰墨就在旁邊等着,她瑟瑟發抖的拿出手機,“在這個地址。”
謝衡接過手機,看了看,又遞給祁翰墨。
兩人沒有說話,但一個眼神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徐麗站在一旁,急得額上全是汗水,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會怎麼處理自己。
“過去吧。”
祁翰墨率先上車,謝衡把徐麗也帶上,幾人按照手機上的地址來到了一間出租房前。
徐麗抖着手把門敲響。
裡面的人很快就出來,看見是她一臉驚訝,“徐姐,你怎麼現在過來了?不是說得要明天才能把人——”
“別說了!這些都是誤會,我,我是過來把我朋友接回去的。”
“你朋友?”裡面的人明顯不相信了,可隨後就看見了徐麗身後的兩人,眼睛一瞪,轉身就要跑。
“站住!”
謝衡一個箭步上前就把人給擒住。屋裡的其他人聽見動靜,慌張的四下逃竄,很快就被謝衡都抓了回來。
整個過程甚至不用一分鐘,徐麗還沒有反應過來,謝衡就衝進了屋裡把人都給擒住。
她後背一陣發麻,剛纔的猜測果然沒有錯,這個人是祁翰墨那邊的人。可是,到底哪裡出錯了,爲什麼會被他們知道?
難道是她模仿楚恬的語氣模仿得不像,所以祁翰墨才能在第一時間發現端倪!肯定是這樣了!徐麗想要逃跑,可這裡根本沒有可以讓她躲藏地方,再寫,她能逃到哪裡?
公司裡的人說不定也會知道她做過什麼。一陣寒意涌上,徐麗絕望的跌坐在地方,呆滯發看着這羣人被抓住,這下子完了!
“人在哪裡!”
謝衡壓着身下的人。
“別,別,別!大哥,我錯了!”那人痛得直求饒,“她在二樓,二樓的房間裡!大哥,我們真的沒有碰過她,只是把人弄暈了關在房間裡而已,她還好好的,也剛纔過去看了一下,真的,不信你們過去看看。”
“行了,閉嘴!”
手下用力把這人的臉壓在地上,止住了這豬嚎般的慘叫。望向祁翰墨,問道,“要上去看看嗎?”
常年和國際罪犯打交道,謝衡心裡並不相信這些人,但如果在這個時候等人過來,說不定楚恬會有危險。
“你看着這裡。”
淡漠的男生從男人脣角溢出,他徑直往二樓走去,沒有理會謝衡詫異的目光。
出租房的裝修很簡單,二樓的地板上甚至也沒有鋪上瓷磚,灰色的水泥地上有着一道摩擦着的痕跡。沿着痕跡望去,盡頭是一間房門緊閉的房間。
擰動門把,祁翰墨發現門被鎖上,從窗戶下拿了根鋼管過來,硬是把門被撬開。
一陣微涼的晚風迎面吹來,一眼看見房間裡的窗戶是打開着的,外面的亮光映照在房間裡。
裡面幾乎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牀和一個衣櫃。
躺在牀上的女人全然沒有發現有人進來,呼吸平穩的躺在牀上,眼睛被一塊黑布蒙着,嘴巴也被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