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身來，按開了牀頭燈，伸手摟住她問道：“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李豔怯怯的點點頭，躲進我懷裡：“老公，我害怕。”
“沒事，沒事。”我安撫着她：“別哭，你夢見什麼了？”
李豔不說話，在顧在我懷裡嚶嚶的抽泣。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好一會兒後，李豔坐起身來，抹掉了眼淚說：“老公，對不起。”
“怎麼了？”我不解的問道。
李豔歉意的說：“我剛纔夢見自己被崔明給……給強姦了。”
李豔說着又撲進我懷裡，我哈哈大笑：“你也真是的，你心理素質一直挺好的啊，怎麼做個夢都嚇成這樣了。放心吧，他不敢這麼做的。我已經在下手應付他了。”
“你要怎麼做？”李豔擡起頭認真的問。
我說：“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吧。反正，我不會讓他再囂張了。不就是一個副處級嗎，多大點事呢，你說是不是？”
李豔點點頭，拉我躺下，和我摟抱在一起。早上李豔提出要求，讓我像之前一樣接送她上下班。她要把自己的車賣了。
我阻止說：“先別賣了，我經常會有別的事，我們都有車會方便很多的。”
“只要你肯接送我上下班，我就聽你的。”李豔說。
我點點頭。反正現在是小王給我開車，自己又不費神。多跑一段路也沒事。而且作爲男人，我也有儘量多照顧她的義務。
快到李豔她們單位的時候，馮伶伶打來了電話，她給我帶來了一個讓我怎麼都不會想到的消息，張小鬱竟然回來了。
“你再說一遍？”我真有點不敢相信。
馮伶伶說：“小鬱真的回來了，剛纔給我打電話，約我今天陪她去買東西。你趕快過來啊，我們一塊過去，給她一個驚喜，也給你一個驚喜。”
“怎麼了，這麼高興？”李豔湊過頭來問道。
“我知道了，先掛了啊。”掛了電話後，我掩蓋住內心裡的歡喜，平靜的對李豔說：“沒事，伶伶說她好像懷孕了。”
李豔笑道：“她懷孕了，你至於這麼高興嗎，搞的好像她懷的是你孩子一樣。”
我解釋說：“他們不都是我好朋友嗎，我當然要替他們高興了。”
“好了，我到了，下班後記得來接我啊。”李豔擺擺手，下了車。
小王調轉車頭走了一段路後，我給馮伶伶回過去電話，告訴她自己現在去不了，等把公司的事處理過後
，在過去。
“那你快點啊，我等你一塊。”馮伶伶說：“本來她不讓我告訴你，她回來了。我爲了你，可是做了對不起我女朋友的事。你可別再不識好歹啊。”
“知道了，我完事了給你電話。”我心情愈發複雜。
“好。”
到了公司開早會的時候，我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我都不知道上天爲什麼要這麼捉弄我和張小鬱。她第一次回來的時候，我和李麗剛剛結婚，這次回來呢，我又要和李豔結婚了。跟李麗可以離婚，和跟李豔我又能怎麼做呢？張小鬱和李豔這兩個女人，我都不想去傷害。可不管我做出什麼選擇，都會傷害其中一個。張小鬱現在回來是爲了什麼呢？難倒是她之前已經給馮伶伶有了聯繫？馮伶伶告訴了她，我和李豔的感情存在危機，她現在回來我們還有可能重續前緣？
“趙總，趙總。”
我回過神，看着公司的財務總監問道：“你有事嗎？”
他說：“趙總，我剛纔講了我們公司第一個季度的財務總結和第二個季度的財務規劃，您有什麼意見嗎？”
他說了什麼，我是一句都沒有聽到，我點點頭說：“不錯不錯，回頭把材料交上來我看看吧。”
“好的，趙總。”他點點頭。
我站起身說：“今天的會就先開到這兒吧，其他事物明天我們再說。散會。”
一起會辦公室路上，蔣莉問道：“大姐夫，你怎麼了，完全是心不在焉的樣子，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啊？”
“哦，沒有。”我搖頭否認。
回到辦公室後，我在糾結着要不要去見張小鬱。不去見吧，不甘心，去見吧，我該怎麼面對她呢？能給她想要的結果嗎？既然不能，那不是又一次傷害了她嗎？
我捂着腦袋發矇的時候，李茂打來了電話，說他們的官司下午兩點開庭，問我能不能過去。我以繁忙爲由推辭了。
又發了一會兒呆，馮伶伶的電話又打來了。接通後，她急切的催促道：“趙老師，你忙完沒有啊，這都十點多了，你的到底什麼時候過來啊？”
“我……我。”甚至是面對馮伶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什麼你，你快過來啊，小鬱又催我了。她剛回來，要去買很多東西。你快去給她當苦力。”馮伶伶的興致一直很高。
我暗自嘆息了一聲，這事又瞞不住，我就直說了：“伶伶，我這次跟李豔是真的要結婚了？”
“你說什麼，你
有種再說一遍？”馮伶伶直接就火了。
我說：“我想了很久，這次是真打算跟她結婚了。”
“我去，趙遠，你什麼意思啊。”馮伶伶氣惱的說：“你到底把小鬱當什麼了。她的第一次都給了你。你現在卻非說你要跟一個離過婚，還比你年紀大的女人結婚。你是不是誠心的啊。小鬱爲你做的還不夠嗎？等了你這麼多年。現在她好不容易想通了，回來了，肯定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啊。你別廢話了，趕緊跟李豔說，你不能跟她結婚了，你要娶小鬱。我真不知道那樣一個女人，你有什麼好稀罕的。她比小鬱漂亮，比小鬱能幹嗎？有小鬱懂事嗎？有小鬱愛你嗎？”
“你別說了。”我打斷她說：“跟你說心裡話，我現在心裡也是一團亂麻。你說小鬱怎麼總是在關鍵時刻回來啊，早回來晚回來都好啊，可這個時候。”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怪小鬱每次回來都給你的婚姻帶來了影響？”馮伶伶越說越火大。
我解釋說：“你別這麼急啊，我知道你和小鬱的關係最好了。我一直都虧欠小鬱，我心裡也一直記掛着她，可現在這個情況，我真的很爲難。”
“別說屁話了，都沒用。”馮伶伶說：“你趕緊過來，二十分鐘不到我家門口，可別怪我去你們公司鬧。”
“行行行。”我答應道：“馬上就來。”
我出去跟蔣莉打了一下招呼，就離開了公司。既然跟李豔沒法解釋清楚，就只能跟張小鬱解釋清楚了。註定了我要虧欠她一輩子。
到了馮伶伶家門口，我打了個電話，馮伶伶跑出來，直接上了副駕駛。上來就說：“你跟李豔還沒領結婚證吧？”
“沒有啊。”我說。
馮伶伶眉開眼笑：“那就好辦了啊，沒領證就好說。一會兒見了小鬱，你不許亂說話聽到沒有，我會幫你的。”
“伶伶，我。”
馮伶伶立馬打斷我：“你別說話，開車。去你們學校老師住的那個什麼小區來着？”
“育才小區。”那個小區是我們學校蓋的，專門安排給教職員工的，丁院長家就住在那兒。
“對，趕緊過去。”馮伶伶興奮的說：“我現在很激動你知不知道。都怪你，害的我女朋友走了那麼久。真想打死你。”
到了那個小區，馮伶伶飛快的下了車，過來拉我。
我說：“你不用這麼着急吧，她又飛不走。”
“我開心嘛。”馮伶伶臉上喜慶洋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