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咬上她的耳垂,然後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拉着廖馨瞳,兩分鐘以後他們兩人已經各自開着車奔馳在下山的路上。
半山別墅的這些傭人這一次可算真正的開眼了,他們忽然都有點後悔當初廖馨瞳來的時候,自己的招子爲什麼竟然沒有擦亮點,從而的得罪了她,因爲現在誰都能看得到,老闆對這個女人可不是普通的牀寵之歡。
夜狄讓廖馨瞳去幫他做一件事,到羽山集團老總的家裡偷一樣東西。
夜氏早就想要收購羽山集團,但是羽山集團的資料一直沒有竊取出來,得不到羽山集團的商業機密,就無法有效打壓羽山集團的股價,從而給收購帶來了很大的困難。
所以現在夜狄讓廖馨瞳做的是接近羽山集團的老總羽錦輝,然後趁機盜取對方的商業機密。
“這件事對於你應該是小菜一碟吧?”
夜狄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手中一支金筆在食指和中指之間華麗的旋轉着。
他的眼睛帶着挑釁意味看着她,似乎在說,你不會跟我說你幹不了吧。
“好。我同意。不過我要求如果我辦好了這件事,我們的賭約能夠繼續。”
廖馨瞳經過了早晨兩個人之間的一戰,這時候的情勢已經好轉,她感覺到夜狄對自己的寬容,不禁想趁機提點條件出來。
“呵呵,你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看來你看出我對你的仁慈了。”
他的臉上盛滿了笑意,忽然久違的陽光起來。這讓她的心裡一寬,看來自己的要求他是答應了。
“不過,我想你這個條件似乎提的有點不是時候,你現在只是在爲爭取回到最初和我交易的階段而努力,只有你這件事做好了,之後,你才能和我討論下一步的事情。”
“爲什麼?”
她驚叫起來,怎麼,他的意思竟然是說從她被他剛剛抓到的那一天重新開始嗎?這不是要把她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嗎?他究竟想要怎麼樣?
“爲什麼?你自己把事情搞成這樣,竟然還要問我爲什麼?”
夜狄的眼神似乎有點驚訝,好像是再困惑着她這樣一個聰明的女人,怎麼這個時候竟然這麼弱智?
“你用着我的一切,結果還反過來罵我,所以我已經把你的先前做的事情全部歸零了,這是對你任性的懲罰。從現在開始,我想你應該時刻牢記一件事情,你,廖馨瞳,是求着我夜狄做事,所以要時刻知道誰纔是你的主人,否則的話,我就要重新考慮當初的話。”
他陰險的笑了一聲,讓她馬上意識到,和他是不能在繼續談下去了,現在她所能選擇的,除了服從,還是服從。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他的頭低向桌子上的文件,不在多說一句話,關於讓她去做的事情,竟然在沒有一句交代。
她站了大概三秒鐘之久,然後轉身回到外面自己的座位上,皺着眉頭開始考慮夜狄所說的事情。
羽山集團,她好像前陣子看資料有看到這個集團的一些東西,但是都很簡單,看來現在她需要再去深入瞭解一下有關這個羽山集團的一些情況。
夜狄不在跟她多說,她就得自己努力了。想到這裡,她在公司各個部門的聯繫表裡面找到了資料科的電話,然後撥通了號碼
“喂,我是廖馨瞳。請把有關羽山集團的一切資料給我送到總裁辦公室來。”
掛斷電話,她不禁得意的往夜狄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裡說道,你既然不想跟我多說,那我就自己努力,等我偷回來你想要的東西,看你還怎麼得意。
我一定要爭取到能救出林明輝的機會。
她在心裡暗暗的再次下定了決心。
不一會兒,就聽到門上一陣篤篤的敲門聲。
“進來。”
她在辦公桌後面挺直了身子,大聲說道。
門開了,一名資料科的男性職員抱了七八個文件盒子走了進來:“廖小姐,這是您需要的羽山集團的所有資料。”
“好,放在這兒吧。”
她指指桌子上空着的地方。
“廖小姐還有什麼指示?”
“沒有了,你下去吧。我看完了就送回去。”
“廖小姐,您看完了以後打電話就行。”
那男職員的眼睛偷偷摸摸的在廖馨瞳的身上來回的摩挲着,廖馨瞳早已經察覺,但是卻只是微笑不語。
男職員退了出去,廖馨瞳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夜狄似乎是往這邊看了一眼。
廖馨瞳微微一笑。她不在往夜狄那邊看一眼,只是坐下來開始翻看着擺了一桌子的羽山集團的資料,尤其是注意看了羽山集團現任老總羽錦輝的檔案資料。
羽錦輝,男,42歲,色情風流,家庭背景屬於那種富二代的情形,其父羽山在商界有一定的影響力,而到了他這一輩,幾乎完全沒有什麼進取,所以他管理羽山集團二十年,資產不過是翻了兩倍而已,現在夜氏看重的是羽山集團在美國旅遊業的投資這一塊,因爲和mz簽訂了合約,要聯合進軍美國的旅遊業,而如果夜氏能成功收購羽山集團的話,那麼夜氏在這個項目上的投資能至少省下來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說最後的利潤能達到百分之五十以上。
廖馨瞳看完了羽山集團所有的資料,心中不禁爲夜狄的這一個決定而感到不可思議的欽佩,這個夜狄,做事情還真敢想,算錢的門道可真夠精的。
如果從商的人都這樣操作的話,那麼這世界還有沒有人家小人物小企業的活路?
但是轉念又一想,似乎夜狄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做生意爲的就是爭金奪利,講究的就是強者生存,本來商場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一切都是爲了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她忽然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心中一個念頭猛然升騰而起。
如果,自己能偷到這份羽山集團的商業機密,然後不就可以跟夜狄談條件了嗎?越來的賭約不過是區區十個億,而這個東西她如果能拿在手裡,可就是數十個十億了。
夜狄不是老是說自己反正也身無長物,所以一直都是佔着他的便宜嗎?這次她就弄出一個真正有實力的砝碼來放在身上,看他夜狄怎麼說。
她再次打開那些資料盒,重新開始研究關於羽山集團老總羽錦輝的一些個人資料。這個羽錦輝最喜歡的就是坐着遊輪出海,而且他在遊輪上還設置的有小型的私人辦公室,有時候經常在遊艇上辦公,成幾天不下來。
看來自己如果想要接觸到他,就只有到碼頭去找他。
她站起身來,決定要即可行動,既然對方她已經基本掌握了所有的資料,那麼早點行動,早點拿到她需要的東西,就能早一天擺脫夜狄。
這個該死的夜狄,只要一想到今天早上夜狄掐着她脖子的兇狠勁兒,她想要逃離夜狄的心就更迫切了。
她並沒有再次打資料科的電話,而是自己親自抱着那些文件盒,準備順路給送到樓下。
在合上文件盒之前,她最後盯着羽錦輝的照片看了兩眼,這個長着一對色迷迷的金魚眼睛的男人,已經刻在了她的腦子裡,現在她幾乎可以再幾百人之中一眼就找到他。
“你到哪兒去?”
夜狄的聲音猛然在面前響起。
她下意識看了一下他辦公桌的方向,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空的了,臉轉向前方,夜狄已經如同鬼魅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前面。
“現在還不到下班時間。”
他用手摸了一下腕錶,放在面前看了看,“還差一個小時才下班。”
“我去還資料。”
廖馨瞳的聲音乾脆利落,但是卻透着冷淡。
“還資料不必掂着自己的包吧?難道是想連這個包也還到資料科?”
夜狄的聲音不溫不火,但是卻讓她十分的尷尬。
她下意識的把手上的lv包往身後藏了一藏,但是這個細微的動作馬上被夜狄給捕捉到了。
“呵呵,看來你還是不捨得,既然不捨得,那就放在辦公室好了。”
他笑着欺身上前,輕輕拿下她手上的lv包,然後連並她小手指頭上勾着的車鑰匙也一併拿了去。
“叮鈴”一聲,鑰匙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讓她心裡憤怒異常,但是卻又一臉的無奈。
她索性又把手中的文件盒都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不是要去還資料嗎?”
“我腳痛,不想走路了。”
她沒好氣的回答他,然後拿起電話,彷彿是報仇一般,惡狠狠的敲着電話鍵盤,只聽得一陣啪啪啪的急促響聲。
“資料科嗎?我是廖馨瞳。你們可以來把剛剛我借閱的資料拿走了。”
夜狄走過來,並沒有再說她什麼,只是把手放到資料盒上,然後瞟了一眼資料盒上的標籤。
“羽山集團的資料。很巧啊。”
他彷彿自言自語的說着,用眼角的餘光撇着她,而她也正用眼角的餘光看着他,兩個人的眼光就噼啪的交融在了一起。
“你有把握嗎?”
他直接問她,但是眼光仍然堅定的繼續和她交鋒。
“有。”
她終於不敵敗下陣來,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的眼睛裡目光如刀,和他交鋒,真的是傷眼又費神。
“注意安全。”
他忽然聲音有點幽幽的。
“你是關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