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先生,這幾天你還真是很有空呢。”院長的話裡有話,藍以文自然是能夠聽的出來的,但是藍以文還是微微一笑。
“院長,很抱歉這幾天一直都有來打擾你,其實我的到來是沒有什麼惡意的,我只希望能夠知道我的女兒廖馨瞳的事情,希望院長你能夠給我提供一些線索,其實很多話,我知道就算是我解釋了也沒有用,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可以見到曈曈的機會,上一次從你這裡離開以後,我就猜到她一定跟夜狄在一起,但是我今天去醫院並沒有見到他,聽那裡的護士說,廖馨瞳是今天剛剛離開醫院的,而且直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回去,並且夜狄也請了一個新的護理師,也就是說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所以我希望院長你能夠提供一些信息給我,讓我見她一面,哪怕就是讓我偷偷的看她幾眼都好。”藍以文這一生並沒有苦苦哀求過誰,但是今天爲了廖馨瞳,他豁出去了,也不要自己這張老臉了,只希望能夠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
第二百零一章我與夢境相鄰
“很抱歉,藍先生,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正如你所說的,其實我知道的,也只不過是她一直都在夜狄先生哪裡,上一次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因爲不希望你的突然出現擾亂她的生活,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但是既然現在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必多隱瞞了,但是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都差不多,現在她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她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裡了。”院長也很驚訝廖馨瞳爲什麼會突然不見,但是院長心裡非常清楚,夜狄醒來以後,廖馨瞳會去做的事,但是她並不打算告訴藍以文。
“院長,我知道你在聽說了我跟曈曈的媽媽的事情以後,一定會很討厭我,但是後來我之所以沒有兌現對她的承諾那是因爲我有苦衷,是有難言之隱的,請你相信我好嗎。”藍以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院長給打斷,因爲她對別人的私生活並不是很感興趣。
“藍先生,其實我對你們之間的事情並不是很感興趣,而且我也從來沒有表示過我討厭你之類的,但是事實就是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你也看到了,這個孤兒院很大,從剛生下來的嬰兒,到現在已經結婚生子的青年,我這裡養大的孩子不計其數,如果我對每一個孩子都要這麼用心,甚至她已經成年了,我依舊對她的家事私事都瞭如指掌的話,那麼我想我早就已經大腦崩潰了,其實我跟她真的不是很熟,風兒是瑪麗麼麼帶大的,其實很多事情你可以去問問瑪麗麼麼看,只可惜瑪麗麼麼在前幾天已經去世了,沒錯,就在前幾天,或許你早點回來可以見上她一面,但是我想這就是天註定的。”院長還是不願意透露有關於廖馨瞳的半點消息,但是藍以文不想就這樣放棄,軟的不行自己也只能夠來硬的。
“院長,我是把你當做成一個好人,所以纔會這樣卑微的求你,但是沒有想到你這麼不配合,那我想我也只能夠買下這幢孤兒院,到時候是什麼後果我想你的心裡比我清楚。”藍以文本來不是個卑鄙的人,但是院長這麼排斥自己,不肯告訴自己廖馨瞳的下落,那麼自己也只能夠這樣嚇唬院長了,其實即使是院長最後還是不肯告訴自己廖馨瞳的下落,自己恐怕也只能夠悻悻而逃,什麼辦法都沒有。
你知道嗎,這是別的女人身上根本沒有的,就連廖馨瞳都比不上你,安朵
“你。。。。。。想不到你竟然真的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這種人,我對你無話可說,我只能夠告訴你,或許這個時候她已經登上了法國的飛機,開始了她的尋父之旅,但是這也只是以我對她的瞭解所說的,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院長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就怕這種事情發生,然而自己心裡想的還是發生了。
“院長,很抱歉剛纔失禮了,請你原諒我此時尋找女兒的心情,我現在着急趕着回法國,所以改天親自在來給你賠禮道歉,謝謝你告訴我的消息。”藍以文做了答謝以後就回到了車裡,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是要先給法國公司的秘書打個電話的。
“董事長,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一個嬌柔的嗓音傳進了藍以文的耳朵裡。
“今天可能會有一箇中國籍的女孩去找我,她姓廖,如果你看見她,請你帶她去酒店裡最好的總統套房,並且告訴她稍事休息,我很快就會趕回去,現在是下午兩點鐘我會趕最近的一班飛機回去,我想明天早上她就可以見到我。”藍以文難以抑制心中激動的情緒,他怎麼可能想的到廖馨瞳竟然會千里迢迢到法國尋找自己,這對藍以文來說,簡直就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或許她已經原諒了自己也說不定呢。
“董事長,在五分鐘以前的確是有一位來自中國的女孩子,而且姓廖的小姐說要見你,但是我們的前臺告訴她您已經出差去了香港了,所以很抱歉,她已經離開了。”秘書很抱歉的說着,希望藍以文不要怪罪下來,看的出來他很在乎這個女孩子,但是誰讓他沒有是先通知呢。
“知道了。”藍以文沮喪的掛掉了電話,他以爲自己很快就可以見到廖馨瞳了,但是沒有想到卻擦肩而過,不知道廖馨瞳在知道自己已經回到香港以後,是否會及時趕回來尋找自己。
“請等一等,董事長,那位小姐走之前,要了您在香港出差的住址跟電話號碼,我想她很快就會聯繫您的,請您不要擔心。”秘書的話讓剛剛還很沮喪的藍以文一下子又變得激動了起來,看來廖馨瞳是一定會來找自己的,那麼現在自己只要在酒店等就好了。
藍以文掛斷了電話匆忙的回到了酒店,此時剛剛拍到手的夜氏集團藍以文全部交由自己的助理暫時處理,如果這一次夜氏集團的生意能夠讓自己在亞洲有一個很大的突破,藍以文便打算一直待在香港,而法國的公司就交由自己的兒子來處理。
廖馨瞳滿懷期待並且忐忑不安的來到法國,本來以爲只要找到那間公司就能夠找的到藍以文,自己也就能夠得到那些自己不知道的答案,只是沒有想到原來自己早就已經跟他生活正在一個城市裡面了,而自己從他的公司裡所要到的地址,是那麼的熟悉,距離夜狄所住的醫院甚至只有幾分鐘的路程,或許他們每一天都在擦肩而過,只是彼此都以爲不認識罷了,廖馨瞳開始覺得有些可笑了起來。
廖馨瞳從藍以文的公司離開以後並沒有買飛機票飛回香港,自己最近實在是太累了,她也很想一個人靜一靜,休息一下,反正自己手裡有足夠的錢,所以在法國找了個酒店住下以後,便開始了法國之旅。
雖然廖馨瞳在去英國以前給夜陌的銀行卡上打了一千萬,但是夜陌並不打算一直用廖馨瞳的錢,畢竟她是個女人,在廖馨瞳離開以後,夜陌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是否要現在告訴自己的父親,其實夜氏已經破產了,整幢大樓已經被別人給收購了,看着夜彧一天天的好起來,自己雖然很擔心此話一說出來,夜彧或許會扛不住,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使自己一直隱瞞着這件事情,但是如果有一天夜彧的病情好起來,也會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夜陌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夜彧,然後把夜彧跟夜狄接回去養病,這樣自己就不用每天瞅着自己的公司連他們兩個一個星期的錢都付不起,起碼這樣的話,自己的工資是可以維持三個人加一個護理師的生活的。
個孤兒院很大,從剛生下來的嬰兒,到現在已經結婚生子的青年,我這裡養大的孩子不計其數,如果我對每一個孩子都要這麼。
每一次去探望夜彧的時候,都會經過夜狄的病房,夜陌雖然很想看看夜狄的病情,但是一想起他是個絕情的人,自己便不想再理會他,自己纔剛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護士正在給夜狄餵飯,夜狄很配合,只是眸子裡的哀傷顯而易見,或許他是在想廖馨瞳了,或許在廖馨瞳每天給他餵飯,擦拭身體,刮鬍子的時候,他是有意識的,他是能夠感覺的到的,只是他似乎像是被夢給掩住了一般,睜不開雙眼,渾身上下哪也都動不了。
夜陌徑直走到了夜彧的房間,杜一宇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人,自從上一次夜陌有意支開自己的時候,以後每一次夜陌來,杜一宇都會藉故離開病房,然後給他們爺倆單獨相處的時間,自己一個人可以去外面隨便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也可以去給夜老爺子買點水果,買一些花束,他雖然不是一個慈善家,但是看到夜氏集團破產以後,整個家忽然變的一落千丈,甚至所有的花銷都要靠一個女人來維持的時候,杜一宇花的這些小錢,從來都沒有找誰報銷過,夜老爺子都看在眼裡,他是個懂得感恩的人,他一直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如果將來有一天自己的身體好起來了,如果自己還能夠重新得回夜氏集團的話,他一定會報恩,起碼也算廖馨瞳一份。
“爸爸,我來看你了,這幾天身體覺得怎麼樣。”夜陌在來看夜彧的時候,特地脫掉了身上的院服,他不希望夜彧看到自己穿着醫院的衣服,這樣他會察覺,但是其實他不知道,其實夜彧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就在夜氏破產的第二天,杜一宇便告訴了自己,只是杜一宇一直都沒有說破而已,其實夜彧在自己已經能夠簡單的表達的時候,就已經告訴了杜一宇,幫忙留意公司的狀況,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自己都能夠撐得住,即使是破產了,即使夜氏已經不存在了,都希望杜一宇能夠一五一十的告訴自己,看着夜彧哀求的眼神,杜一宇除了答應,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