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風兒,是不是感覺到身體有些不適,你怎麼會連這裡事哪裡都不知道了。”院長驚訝的看着廖馨瞳,廖馨瞳不知道院長是在喊自己,走上前撫摸着那張舊相片,遲遲不肯放手。
“這個照片裡的小女孩是。。。。。。”廖馨瞳轉過身疑惑的看着院長,院長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照片裡的小女孩是你啊,這裡事瑪麗麼麼的房間,風兒,你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院長握住廖馨瞳的手,廖馨瞳這才知道,原來院長嘴裡所喊的風兒就是自己。
“風兒,我叫風兒嗎,風兒是我的乳名嗎?”廖馨瞳好奇的看着這房間裡的一切,她今天來事爲了瑪麗麼麼脖子上帶着的那把鑰匙,她希望能在孤兒院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東西。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爲什麼你會不記得從前的事情,而又能找得到這裡來呢。”院長心裡的疑問也很多,她希望廖馨瞳能夠如實的告訴自己。
“我失憶了,就在前段時間,醒來的時候只看見了夜狄,是他告訴我,我失憶了,但是他只告訴了我我是個孤兒,具體的細節他沒有告訴我,這裡的地址也是夜陌告訴我的,所以我纔會來到這裡。”廖馨瞳看了半天,都沒有在瑪麗麼麼的房間看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她在院長這裡看到了一線生機。“原來是這樣,那你知道瑪麗麼麼現在在哪裡嗎?”從瑪麗麼麼失蹤那天起,院長就四處尋找,但是始終都沒有得到關於瑪麗麼麼的半點消息,有的時候她也在想是不是瑪麗麼麼已經不再人世了,但是她不幹想象,這麼好的一個人,就這樣離開了,而且連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
“瑪麗麼麼她。。。。。。”廖馨瞳說到這突然有些說不出口了,連自己都開始難過了起來。
“她怎麼了,你是不是知道瑪麗麼麼在哪裡,你快告訴我,她辛苦了一輩子,我不希望她在最後的日子,身邊連個照顧她的人都沒有。”院長急的哭了起來,她是個堅強的人,活了半輩子,自己很少哭,但是對於瑪麗麼麼,院長除了敬重,更是愛護,一想到瑪麗麼麼發生了一些想不到的事情,院長的眼淚就開始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廖馨瞳低着頭,雙手緊緊的握住那張老相片,眼淚開是噼裡啪啦的落,“瑪麗麼麼在今天凌晨已經去世了。”
“難怪她在臨走以前會對我說那些話,看來她走了就沒打算在回到這裡來。”院長說話有些蒼白無力,看着廖馨瞳在哭泣,院長去自己的房間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盒子已經上了鎖,廖馨瞳知道這個盒子一定就是自己要找的東西。
“這是什麼。”廖馨瞳擦了擦眼淚,接過院長手裡面的小盒子,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裡找出了那把一直掛在瑪麗麼麼脖子上的鑰匙。
“這是瑪麗麼麼在臨走之前交給我的,她說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就讓我把這個盒子交給你,因爲在這個盒子裡面裝了一些有關於你身世秘密的東西,鑰匙就是她脖子上的那把鑰匙,但是我沒想到,她在把這個盒子交給我的第二天,就突然消失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瑪麗麼麼的消息,沒想到竟是死訊。”院長眼睛裡含着淚水看着窗外在四處玩耍的孩子們,突然有個小孩子摔倒在地,不停的哭了起來,院長跟廖馨瞳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廖馨瞳自己,她很想打開,但是卻又不想打開,在猶豫了半天以後,廖馨瞳終於還是打開了那個小盒子。
廖馨瞳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封信,信上面寫着廖馨瞳親啓,廖馨瞳將小盒子放到一旁,緩慢的打開了信,本來以爲是自己的爸爸媽媽寫的信,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是瑪麗麼麼寫給自己的一封信。
孩子: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瑪麗麼麼已經不在人世了,我知道你一定很難過,因爲瑪麗麼麼再也不能陪在你的身邊了,再也不能跟你一起分享你的快樂,再也不能跟你一起分享你的憂傷了,但是瑪麗麼麼即便是不在了,也會一直在天上看着你,我會一直陪着你,瑪麗麼麼知道你很擔心我,剛纔你看到我不舒服,所以帶着夜陌一起來給我看病,其實瑪麗麼麼跟夜陌合夥騙了你,爲了不讓你擔心我,所以我祈求夜陌不要告訴你我得了癌症的事情,瑪麗麼麼知道你最近心煩的事情有很多,所以不想要在給你徒添煩惱。
瑪麗麼麼從來沒有騙過任何人,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卻一直騙了你,就是你的爸爸媽媽的事情,瑪麗麼麼一直都對別人說不知道你的爸爸媽媽是誰,而且也曾經這麼告訴過你,但是其實整件事情的過程我都很清楚,其實其實我跟你媽媽是三十幾年的好朋友了,曾經我們在上海的時候就是很要好的閨蜜,你爸爸是法國數一數二的大公司弗蘭克爾公司的董事長,二十三年前你媽媽來香港旅遊,你爸爸來香港出差,後來跟你媽媽相識,那段時間他們彼此過的很快樂,而且住在了一起,後來你爸爸因爲公司有事情,所以只在香港待了一個月,就回到了法國,並且答應你媽媽會在一個月後在回來香港,後來我跟你媽媽就留在了香港,並且一直都住在孤兒院裡,只是一個月裡,你爸爸從來都沒有聯繫過你媽媽,而且你媽媽給他打電話一直都關機,爲了得到答案,你媽媽只能夠千里迢迢到法國去找你爸爸,只是她沒有你爸爸的地址,只知道他是弗蘭克爾公司的董事長,沒辦法她只能每天沒日沒夜的在那裡等候,終於有一天看到你爸爸下班,只是他發現他的身邊還有一位中國女士和兩個孩子,並且聽到他們喊他爸爸,你媽媽當時感到很無助,但是爲了愛,她還是選擇退出,默默的祝福你的爸爸媽媽,然後一個人又回到了香港,你的媽媽本來想一個人回到上海,然後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但是卻在登機的前一天發現自己已經有了身孕,她不敢回家,不敢見你的外公外婆,那個時候她只有二十一歲,無奈只能一直住在孤兒院裡,期間你的外公外婆一直都在尋找你的媽媽,更是幾度來香港尋找,並且打電話祈求我,但是你媽媽始終都避而不見,你媽媽本來打算獨自一人把你撫養長大,但是卻在生你的時候突然難產,並且請求醫生一定要保住孩子,你媽媽就這樣沒了,所以你生下來就一直跟着我,後來我曾經多次找過你的爸爸,但是他說自己現在的生活很幸福,不希望有人打擾,他會每個月寄錢過來,只希望你再也不要出現在他的生活裡。
一年前你爸爸曾經找過我,希望能夠認回你,請原諒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直接拒絕了他,因爲我覺得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做你的爸爸,他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塊手錶,他說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就帶着那塊手錶去法國找他,盒子裡面除了那塊手錶,還有他在法國的住址跟聯繫電話,裡面還有一張銀行卡,一共存了四千萬,那是你爸爸這二十年來每個月給你寄的撫養費,我一分錢都沒動過,希望將來你能夠用的上,孩子,希望你不要記恨你爸爸,親自去一趟法國尋找他,然後向他問個清楚。
廖馨瞳看到這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世居然是這樣的,更加沒有想到自己的媽媽在自己生下來的時候就去世了,原來一直都是瑪麗麼麼在自己的身邊照顧自己,即使那個男人每個月都會給自己寄來高額的撫養費,但是他一點爸爸的責任都沒有盡到,廖馨瞳除了趕到心寒,全部都是心酸,雖然很不想見到那個男人,但是還是希望他能夠給自己跟媽媽一個解釋,希望他能夠給媽媽一個名分,畢竟他們曾經相愛過,廖馨瞳很想盡快趕到法國去尋找那個男人,但是一想起夜狄的病,跟集團現在的狀況,廖馨瞳還是選擇了先暫時留在香港照顧夜狄,等夜家度過了難關,自己在離開。
黑暗的房間裡沒有一點燈光,只有男人煙上燃燒着的一抹抹火花,男人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大口大口的吸着煙,窗外的夜景很美,但是男人卻有些看膩了,在這個城市生活了三十年,在這個別墅裡住了十幾年,自己早已經看膩了這裡的一切。
電視裡放着二十幾年前在香港旅遊的場景,畫面裡可以看得到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手拉着手,然後對着攝像機說着情話,並且親密的接着吻,二十幾年過去了,藍以文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跟她的那一個月,是自己這一生中,最最快樂的美好時光,只是天公不作美,即使是遇見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但是最後還是要分手,還是要假裝心狠的把她甩開,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女兒。
客廳裡再一次傳來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的吵架聲,藍以文早就已經受夠了,在這個家裡,每天除了爭吵,沒有別的事情,有的時候藍以文寧願每天都住在辦公室裡面,沒有人知道他有多麼心酸,在別人看來,藍以文永遠都是最光鮮華麗的那一面,永遠都是最耀眼的那一個,只是沒有人知道自己在這期間裡收了多少苦,多少罪,得罪了多少人,捱了多少打,啃了多少天的白饅頭,過了多久吃不上飯的日子,藍以文想到這裡便開始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