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掌握了很多的證據,再加上冷厲南在京城的勢力,和雲念離在司法界的影響力,這件事情越處理就越順遂。
最後,還是杜悅那邊先扛不住了,發來了邀請,要求跟冷厲南見面。
一開始雲念離是不同意去見面的,畢竟杜悅這個人風評不好,但是冷厲南卻想了想,說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現在已經撕破臉了,他倒也不至於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我過去,也正好看看他到底想說什麼。”
雲念離卻還是不放心:“可是杜悅那個人,我怎麼想都不放心,所以你還是不要去了,有什麼事情,在電話裡面不能解決呢?”
“真的沒關係的,我會帶人過去的。”冷厲南卻似乎有點難言之隱,堅持要過去。
雲念離看到他堅持,只好不再多說什麼,擔心地看着冷厲南。
冷厲南終究還是笑了一下,說道:”杜悅又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真的沒有必要這麼緊張。”
雲念離這才稍稍平靜了一點。
兩個人又討論了一下到時候跟杜悅說些什麼,然後冷厲南便帶着保鏢出了門。
到了約定的地址之後,冷厲南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看到杜悅正坐在包間裡面,坐立難安,一看到冷厲南,便立刻站了起來。
“冷總,你可總算是來了,你都不知道,我這是坐立難安了多久哦。”杜悅很是客氣地將冷厲南迎了進來。
冷厲南秉承着不管對方說什麼,都只相信三分的念頭,不動聲色地坐了下來,說道:“不知道杜公子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
他們兩家之間並沒有生意上來的來往,所以杜悅找他,其實肯定不會是爲了其他的事情,但是冷厲南就是故意這麼問。
果然,杜悅訕訕地笑了一聲,說道:“冷總,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你最近在查我的事情,可是讓我吃不下睡不好啊。”
“哦,原來是這件事情,那你又知道我爲什麼要查你?”冷厲南冷笑了一聲。
杜悅立刻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雖然不知道冷總到底所爲何事,但是我相信肯定是個誤會。我們之間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我杜悅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管跟冷總你過不去啊。”
冷厲南冷笑了一聲:“杜總又何必跟我在這裡繞圈子,我的原因你都不知道的話,又怎麼敢約我出來?”
杜悅的表情有點凝滯,終究還是笑了一聲,說道:“是,好,我確實是聽說了原因,不就是你覺得我欺負了你表妹,顧晴兒嗎?”
“看杜總這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冷厲南說道,表情越發冷淡。
杜悅一看他表情有點不對,立刻說道:“不是我不放在心上,是這件事情,真的是還有隱情啊。”
冷厲南沒有說話,只是冷漠地看着杜悅。
杜悅喝了一口桌上的茶,忍不住罵了一句:“我要是她孃的知道這件事情這麼麻煩,我就是死,我也不會接下這麼個大麻煩。”
“什麼意思?”冷厲南問道。
“哎,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你們想象得那麼複雜,就是有一天,我一哥們告訴我說顧家的小姐顧晴兒正在找人幫忙,她媽媽犯了點事,想找個人將她媽保一下。”杜悅說起了那天的事情,真的開始後悔。
原來啊,當初顧晴兒病急亂投醫,在顧母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之後,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於是就四處放出消息,說只要有人可以救她媽媽,她就可以以身相許。
於是賭約的朋友就將這件事情,當做笑話那樣告訴了杜悅,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杜悅想起來,跟這個顧晴兒有過一面之緣,感覺很是個很不錯的姑娘,但是卻有一個愛妹妹狂魔般的哥哥,而且背後還有冷家。
所以一開始,杜悅是沒有敢在顧晴兒身上打主意的,但是後來,他發現顧晴兒的哥哥並不在身邊,而且似乎跟冷家之間也沒什麼關係了,不然爲什麼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杜悅一邊這麼想,一邊還是讓人去聯繫了顧晴兒。
他一向是個習慣了鋌而走險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在這麼些年,做出這麼大的發展突破。
對於約了顧晴兒這件事情,他說了個大概,無非就是自己答應可以給顧晴兒找找人,找找後臺,但是她要當他的情人。
顧晴兒一開始也不同意,這跟錢權交易,又有什麼關係?
但是後來看到對方保證了一定可以幫忙,再加上那時候她遇到的事情太多,已經沒有了主心骨,於是便在喝醉酒的狀態下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但是誰知道,這個杜悅得了便宜之後,就再也聯繫不上了。
不管顧晴兒怎麼給他打電話,他都不接。
“所以你繞這麼大一圈子,說這麼一堆廢話,就是爲了要告訴我,你有多卑鄙,那麼就感謝你,爲你自己的舉證再加了一個新證據。”冷厲南也不想再聽下去,於是冷冷地說道。
杜悅立刻急急忙忙地說道:“哎呀,我還沒有說完呢,我承認,我是有點卑鄙,但是這喝醉了酒之後說的話,哪裡能當真啊,再說了,當初她哥哥來找過我了,我也給了對方賠償,現在,你們怎麼又找來了?”
冷厲南聞言,臉色一沉:“顧成川找過你?”
“可不是嘛?顧晴兒回去的那個晚上,顧成川就約我見面了,跟我說了一些話,希望我可以娶她妹妹之類的,但是我又不傻,還不值得爲了一棵樹放棄我的整片森林。”杜悅的語氣是一貫輕佻浮躁。
冷厲南恨不得給對反一個巴掌,但是還是忍住了:“一般能這麼坦然地說出自己不好的人,真的是不知道讓人說你卑鄙好,還是率真好。但是杜悅,你要知道,這件事情,給很多人帶來了傷害。”
“雖然我今天喊你來,是爲了解決問題的,但是顧總,你想過沒有,其實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可能就是一筆風流債吧,但是我已經付出了代價了,咱們以往也沒有仇,你這麼麼跟我過不上去不大好吧。”杜悅看了一眼冷厲南,表情微妙。
冷厲南卻冷笑了一聲:“風流債?你這是涉嫌you奸。可是要判刑的。”
“不是,咱們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我強來的,怎麼就要判刑了?你可以問問顧晴兒自己,是不是她自己願意的。”杜宇有點急切地說道。
“她的意見並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你其實是在得罪顧家,得罪我。你之所以膽子這麼大,不就是覺得顧家沒人,我冷家也沒有人嗎?”冷厲南從始至終都沒有被對方的話影響到分毫。
杜悅看自己好話說了一大籮筐,卻還是不被原諒,冷厲南甚至連說話,都有點嫌棄自己,不由愣了一下,然後臉上出現了惱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