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ωω★ т tκa n★ ℃o 雲念離看着一臉理所當然的顧晴兒,咬了咬牙,點頭說道:“好,兩百萬,我想想辦法。”
其實她身上還有房貸,在英國買的那套房子是按揭買的,而且云然默的學校也很貴,真的到處都是用錢的地方,她存那一百萬都存了很久,而且還是當初接手的案子做多的時候存下的,現在她的主要經歷都在分公司的管理上,所以接手的案子並不多,收入跟那時候想比,也是有所下降的。
總的來說,就是就算她跟陳默溪借到了這筆錢,也會還得很辛苦。
但是她既然答應了下來,就是因爲她知道,如果不答應的話,大概更難過的是心裡那一關,錢沒了還可以再賺,但是不是一直都會有機會贖罪。
她不想將顧成川跟兩百萬相提並論,如果兩百萬可以讓顧晴兒心裡好受一點的話,她願意給。
雲念離低下頭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個是她欠下的債,既然是債,自然是要還的。
她這麼想着,繼續往前走去。
“思考得這麼認真,是在想要怎麼跟我解釋麼?”就在她想得入神,要將哪些暫時不需要的東西也一起變賣的時候,身邊突然傳來了冷厲南的聲音。
雲念離嚇了一跳,往旁邊退開了一步,才皺着眉頭看向他:“麻煩冷總下次出現的時候出點聲行麼,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麼?”
“嚇到了麼,膽子這麼小,怎麼還有膽子外宿?”冷厲南卻彷彿永遠都有話等着雲念離。
雲念離簡直覺得欲哭無淚,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執着,以前覺得他話太少了,希望他多說一些話,但是現在想來,他還是話少好了,不然每一句話都要噎死人。
冷厲南自然不知道雲念離在想着什麼,只是認真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雲念離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解釋道:“我那個不叫外宿,我只是回了一趟我的家,然後遇上了蘇牧然,你也知道,他在那邊有好幾套房子,所以就一起買了點酒水,吃了個晚飯而已。”
雲念離發現自己現在說起謊來,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冷厲南則有點危險地眯起了眼睛,看着她:“是麼?”
“不然呢,就是這樣,普通地吃了一個飯而已。”雲念離自然知道自己的謊言漏洞百出,但是這件事情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問的。
畢竟她現在是個單身的女人,是個成年人,有權利選擇跟誰在一起喝一通宵的酒,也有權利選擇睡在哪裡。
而她跟蘇牧然之間的關係,並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因爲她已經解釋過,他們就只是朋友,別人若是不信,她也沒有辦法,因爲再解釋一千遍,也還是這個回答。
但是冷厲南很顯然不滿意她的這個回答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我是不是提醒過你,不準跟別的男人一起喝酒?”
雲念離想起上次他好像是這麼說過,但是現在,她一點都不想講時間浪費在討論這些事情上,因爲沒有一點意義不是麼?
所以她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第一次主動張開胳膊,然後鑽進了冷厲南的懷裡,抱住了他的腰。
冷厲南很顯然也被她的主動嚇了一跳,身體僵硬了一下,才反抱住她,然後有點甕聲甕氣地說道:“下次在用這招就沒用啦。”
雲念離輕笑了一聲,沒出聲,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緊緊地抱着冷厲南的腰。
冷厲南也察覺她有點不對勁,不由輕輕吻了吻她的頭髮,然後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只是在想我參加了一個電視臺的節目,所以這些天有點忙,不過過兩天,你就可以在電視上看到我啦。”雲念離帶着笑意說道。
她其實本來有很多話要說,但是到了這一刻,就什麼都不想了,只想個跟他說一下這幾天的瑣事,那樣的話,才比較像是平淡的夫妻會做的事情。
冷厲南像是來了一點興趣:“電視節目?什麼電視節目?”
“當然是法制類的,剛剛錄製好第一期,我可緊張了。”雲念離在他的話裡蹭了蹭,然後笑道。
冷厲南卻再次親了親她:“沒關係,我們念離,是很勇敢的人。”
因爲這段時間跟云然默接觸得比較多,所以冷厲南也學會了這樣說話,現在這麼跟雲念離也這麼說,語氣裡滿是溫柔和寵溺。
雲念離輕笑了一聲:“是,我也這麼覺得,沒什麼事情可以難倒我的。”
冷厲南低低地應了一聲,然後將雲念離往懷裡收了收:“但是再能幹勇敢,也不可以再玩失蹤了,雖然你很厲害,但是我也會擔心。”
昨天接到家政的電話,說雲念離一直都沒有回來,打電話也一直沒有人接,不知道去了哪裡,他心裡嚇了一跳,隨即問云然默還在不在,知道然默還在之後,心稍微放了一點下來,因爲只要然默還在,她就不是跟五年前一樣一聲不吭地就消失不見。
但是還是沒有辦法放心下來,因爲她的工作也存在着很大的危險性,時間又這麼晚了,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所以將白寧哄着睡覺了之後,冷厲南立刻出了醫院去尋找,但是一直給雲念離打電話,她都不接,最後乾脆直接關機了,這讓他更加緊張。
第一站先去了她的公司,但是他們公司大門緊閉,並沒有人在裡面,然後又去了大街上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快要天亮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了之前他們住的地方,到了之後,卻發現顧成川的車也在。
看到顧成川的車的時候,他的心頭突然有股無名怒火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等到看到顧成川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出來開門的時候,這種無名火達到了最高點,但是讓他更加生氣地在後面,這個讓他找了一夜的女人,竟然一臉不耐煩地問他什麼事情,沒事的話,她要回去睡覺了。
她跟另外的男人喝了一夜的酒,然後呆在一個房子子,竟然還對他不耐煩。
他提醒自己先走,不然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發火的,但是理智告訴他,如果發火了,恐怕最後會兩敗俱傷,所以他讓她想好解釋的話,便先走了。
但是出門之後,他還在外面瞪了一會兒,想着如果雲念離出來追他的話,他就什麼都不問,立刻原諒他,但是他等了好一會兒,身後的門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兩個人,大概真的是又回去睡了。
他簡直要氣炸了,但是也無可奈克,所以只好先走了。
而晚上,他突然得知自家父親帶着一幫親戚來了他的別墅裡,打着看望雲然默的旗號,但是他了解他的父親,絕對沒有這麼簡答,所以好不容易找了個理由,從白寧那邊先走了,而一回到家,果然看到有人在對她發難,但是她低眉順眼地坐在那裡,似乎一點法抗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