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想過要真的拿勝陽的人力去，你知道霍億霖不會真的完全相信你，而且，這樣做也會讓他失去集團的向心力。怪不得，我說你的時候，你一直無所謂的樣子。合着你是早就有了打算了啊。祁牧野，你什麼時候這麼會算計了啊？”
祁牧野沒否認，也沒承認。
只是任由秦宋在那裡嘰裡呱啦的說着這些話。
秦宋見自己說了這些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不由得頓了頓。
“不是，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爲什麼玩神秘啊？要我說——”
“美國那邊的事你都準備的如何了？”
擡眼，看着他，一出口就讓秦宋乖乖閉上嘴。
好吧，顯然這件事是他自有打算的。
那自己就別跟着瞎操心了，好像個老媽子一樣，說不定還招人煩呢。
這想法一竄出來，秦宋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這麼婆婆媽媽了？
“啊，我今天還有點事，先走了。”
裝傻充愣，秦宋已經要淪落用這樣的手段來逃避這個問題了。
牧雅的一次又一次拒絕讓他有些心灰意冷。
他心裡一直在忍不住問自己，難不成真的是自己太自私了，沒有給她一個想要的未來跟生活。
也許，自己真的應該徹底的從她的生活裡離開纔是正確的選擇吧。
……
祁牧野回到家裡，麥芽剛剛接到一通電話，臉色有些奇怪。
“祁牧野，霍家出事了。”
“出事？”
半響才消化了她這句話的意思，隨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蹲在樓梯上的糖糖。
“糖糖，去書房看書。”
糖糖抿了抿小嘴兒，沒說話，乖乖轉身，趿着拖鞋上了樓。
“霍婕妤的車子發生了意外，當場就……”
麥芽心裡雖然恨那些人，但是聽到這樣的消息還是會嚇了一跳。
那天在醫院裡和自己還振振有詞的說着話，纔多少日子，就……
況且，這個“意外”也太湊巧了，讓她不得不多想。
霍億霖坦誠以前的事就讓她更加惴惴不安起來。
“警察會負責查這件事，其他的，你都不要去管。麥芽，聽我說，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懂麼？”
一雙大手放在她瘦弱的肩上，每一字，每一句都帶着鄭重。
麥芽看着他嚴肅的樣子，想要點頭的。
但是……
“祁牧野，你知道這代表什麼麼？他在違法，違法你懂麼？這是關係到人命的事，我不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啊。”
她是恨那些人，有時候也想着爲什麼老天爺不收拾他們。
但是她接受不了霍億霖用同樣的手段以牙還牙。
殺人……
以前他做的那些事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她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在發生。
“那你改變什麼？這是他一直以來處事的方法。你以爲你能改變什麼？”
祁牧野的話讓麥芽愣在那裡。
半響，纔回過神來。
“你……怎麼知道？或者說，你早就知道他以前是做什麼的是不是？”
麥芽此刻纔想通有些事，祁牧野爲什麼能夠這樣淡然。
事實上，都是因爲他什麼都知道的緣故纔會這樣。
那麼他一直叫自己不要去管，並不是一句下意識的，習慣的話，而是他很明白自己一旦知道了這些事的反應。
所以，知道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可偏偏自己就是個刨根問底的個性，所以……
現在終於演變成了他很怕面對的那種情況。
麥芽深吸了一口氣，覺得整個人都難過起來，可偏偏還要裝作沒事的樣子。
祁牧野爲自己付出的，揹負的都已經太多了，所以，不可以繼續這樣下去。
對，不能這樣下去……
“我懂了，你說的對，我不應該問太多的，既然是他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我應該保持沉默的。”
看着她像是蔫了的花朵一般，那沒有活力的樣子讓祁牧野有些心疼。
一把將她嬌小的身子摟在懷裡。
大掌，輕輕的撫着她的背，在安慰着她。
“麥芽，只要再堅持一下就好。就都會過去的，我答應你，等回到j市，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不是想要做電競麼，我都支持你。”
他的聲音很溫柔，麥芽窩在祁牧野懷裡，點了點頭。
“嗯，我會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
話音剛落，傭人急急地趕來。
“小姐不好了，警察……有警察要找您。”
警察？
麥芽看着身後兩個便衣手裡拿着警官證。
“霍念伊小姐，我們現在懷疑您和一宗謀殺案有關。你有全保持沉默，從現在開始，您說的每句話都會成爲呈堂證供。”
祁牧野看着那位警官手裡拿着手銬不由得眯起眼。
“抱歉，你們有文件麼？”
文件？
兩個警察互相看了一眼，隨後笑到。
“先生，請你不要妨礙公務。我們這是例行公事。”
例行公事？祁牧野臉色更冷了。
“請出示你的文件，謀殺這麼大罪名，你們來只帶警官證？這種執法漏洞，如果我進行舉報的話，想必應該是通報批評都不止吧？”
那兩人沒想到祁牧野這麼難纏，一時間有些語塞。
麥芽站在祁牧野身後，像是被老鷹保護着的雛鳥一般。
如果沒有這個男人在，自己好像做什麼事都不順利似的。
自己對他的依賴現在已經和對空氣水的需求都差不多了一樣。
祁牧野……
“你……”
其中一個小警官被問的有些惱羞成怒忍不住來了脾氣，而另一個看着資歷比較深的立刻就用眼神制住了他的話。
笑裡藏刀的看向祁牧野，語氣也溫和的很。
“這位先生，請問您是——”
“我是她丈夫。”
丈夫……警官沉吟了會兒。
“我們只是奉公辦事，希望你能配合，其實我們……”
“二位應該知道知法犯法什麼罪行吧？我本人持有律師執照，如果二位對有些法律法規不夠熟悉，我可以免費爲二位科普，不收取任何諮詢費用。”
這話說完，給兩個警察氣的臉都紫了。
“哦，對了，你們的警員編號我已經記下來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