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在哪裡不重要。”
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讓林夕有些失望。還以爲他有這樣的計劃以後也是要把事業都移到美國去，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就能利用下在美國積攢下的一些人脈。
這樣，在事業上，對他更有幫助，兩人的交集也就會更多了。
“宮家派了徐天意做這次合作的代表，我查過這個人，他很有手段，一直是宮洺的得力愛將。”
徐天意……
這個人祁牧野是聽過的，執行總裁，爲人行事雷厲風行，做事和他大哥祈牧霆一個風格，年紀輕輕確是個不容忽視的人物。
“你對這個徐天意有什麼應對方法。”
祁牧野的問題讓林夕有點犯難，雖然還沒有正式交手，但是……那些風評就看得出這男人的難纏程度。
“我——”
“秦宋會跟你去J市和他談合作的事。”
和秦宋一起出差？
林夕的眸子裡滑過暗芒，她以爲，這麼重要的事，他會親自去纔對。
“姐夫，我和秦宋？會不會出什麼差錯？”
祁牧野閉上眼，靠在椅子上，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這個問題。
“秦宋不會輸給那個徐天意的。”
簡簡單單一句話，已經很明確的表達了他的意思。
林夕心裡鬱結，可是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那好，我去準備出差的事宜。哦，對了，阿姨的生日要到了，你不要忙忘了。”
擡眼，看着巧笑倩兮的她，祁牧野怔了下。
“我去工作了。”
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林夕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祁牧野目光幽深，望着已經關上的門，那眼底的意味晦澀難懂。
藍羽咖啡廳
麥芽特別找了一個角落一些的位置，四周被富貴竹隔成一個空間，淡紫色的亞克力珠鏈平添一絲溫馨和浪漫的感覺。
悠揚的JAZZ音樂讓人很放鬆，可是祈牧饒卻一點都輕鬆不起來，看着秦小萌的時候，他明顯是愣了下。
他沒想到麥芽打電話說喝下午茶還會再帶來一個人。
“嗨”
二萌高高興興的打招呼，祈牧饒心裡雖然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很有禮貌的沒有表現出來，他的教養可不會讓他做出甩手就走這種事。
“好久不見。”
麥芽撓了撓腦袋，畢竟，這場面有點讓人太尷尬了。
“牧饒，沒打擾你吧？論文的事怎麼樣了？”
開場白還算正常，祈牧饒坐定，簡單的說了下自己的情況，當然被導師爲難這事他一字未提。
“還不錯，等交了論文就能準備去研究所了。”
研究所？這幾個字兒讓秦小萌瞪大了眼，而麥芽不由得有些同情好閨蜜，這暗戀眼瞅着要咔嚓的節奏啊。
“你要留校？”
“嗯，準備留在香港了，fiona想要留職，所以……”
fiona？這是什麼鬼？
“fiona是……？”
“我的同學，是香港人，家裡做電子行業。”
雖然他不想故意說出對方的家世，知道這樣會讓秦小萌心裡很傷心，可是他對這個女孩兒沒有意思，不想給她任何的想法。
果不其然，這句話說完，秦小萌臉上的笑容就凝結了下。
對方是個千金小姐，還是名校出身。兩人，好般配啊。
“哦，這樣啊。”
小麥覺得完了，今天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啊，尼瑪……這下面要怎麼說啊？
這個什麼fiona要是他的女友，那……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啊？”
愣愣的擡頭，顯然不知道自己求助的表情這麼嚴重麼？
還是自己內點兒小心思都到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地步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祈牧饒淡淡的笑了笑，目光看向她時不自覺的放柔。
“那就是有事。”
“嗯……的確是有點事，但是，那個fiona是你女友麼？要是的話，那還是不用了。”
人家有女友，還拉着人家做這種事兒，那真是艹蛋極了。
“只是同學，至於女友，看以後的發展吧，我喜歡順其自然一點。”
枯嚓！
秦小萌的心碎成餃子餡兒了。
果然，男神的心裡裝的都是女神，哪兒有什麼女屌絲你逆襲這種事？
她果然跟小麥說的那樣，萬萬沒想到看多了，以爲真的能走向人生巔峰，女屌絲，怎麼着都是女屌絲，人家麥芽能攤上祁牧野這樣的，好歹從前人家就是公主，再沒落也改變不了人家是鳳凰的事實。
“哦……”
“所以要我幫忙的這件事，跟我是不是單身有關？”
“也算吧，哎呀，我也別磨磨唧唧了，我想讓你幫我刺激刺激祁牧野。”
刺激？
“什麼意思？你跟三哥怎麼了麼？”
“也不算吵架，就是我心裡有點兒鬧心。”
小麥一提到祁牧野那副樣子，有些心裡難受。
“三哥那個人不太會哄女孩兒，以前和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也不算溫柔，所以……”
一提到林麥，小麥忍不住撇撇嘴。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我——”
“感情的事急不得，而且，你都沒發現，三哥爲了你已經變了很多了麼？”
變？他變什麼了？
看着小麥迷濛的樣子，祈牧饒細細的說着祁牧野的變化。
“三哥有潔癖，在家裡的碗筷都是他專用的，上次在家裡吃飯，你還記得他做了什麼？”
麥芽看着祈牧饒，當然沒忘記祁牧野當時的做法，她用自己的筷子給他夾菜，而他非常自然的吃了。
還有喝的水杯，也是兩人共用一個，他的表現極其自然，根本沒有什麼排斥的感覺。
“記得”
“還有，上次你和他吵架，我將你撿回家的時候，給他打電話，他立刻就來了，眼裡的擔心，不是假的，內疚也不是假的，還有，後悔，也不是假的。”
擔心，內疚，後悔？
祁牧野？
傻傻的看着祈牧饒，顯然覺得這怎麼可能呢？他那麼一個大男人的性子。
不是應該覺得都要她來低頭的麼？做了那種事，也該是她好好認錯纔對。
內疚和後悔……
“我……”
“三哥心裡有你。”
簡單的六個字讓麥芽愣在那兒，都要忘了說要他怎麼幫自己刺激祁牧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