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琪拆開包裝,看到精美甜膩,又是她最愛的榴蓮慕斯,嚥了口口水。隨後果斷重新蓋上,將盒子推得遠遠。
“顧痕,你太壞了。我現在還在瘦身期,居然拿美食誘惑我……”葉安琪瞅着英俊異國男人,幽怨上訴。
顧痕藍眸眯起,打量着女人裸露在外的胳膊腿瘦成皮包骨,臉頰深凹,顴骨高突。他劍眉揚起,嘖嘖兩聲,骨節分明的大手拆開甜點盒子。
“我忘了,那我勉爲其難替你消滅吧。”顧痕將甜品擱在自己面前,還熟悉地從葉安琪面前的桌面的零食小盒拿出速溶咖啡。
甜點與咖啡,下午茶經典搭配。
食物的香甜與咖啡香濃的味道撲面迎來,葉安琪忍不住深吸口氣,肚子頓時傳出咕嚕響聲。葉安琪面色爆紅,決然閉眼,伸手拿過保溫杯,猛灌幾口,以爲澆滅心中的慾望。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你又拿又吃,好歹給我提些高見吧。”葉安琪知道顧痕自己有開公司,秉着不用白用的原則,毫不客氣地問道。
顧痕瞄眼透明的零食小盒,他知道葉安琪每次工作都會帶些零食。不過,並非她食用,而是拿來分給同劇組的演員們,供消遣,又能借着一些小零食來互動,增強溝通之餘,也爲自己樹立一個親和友好的形象。
能想到這點的人,自然不是不諳世事的。只是,顧痕又看出葉安琪在某些方面,還真的挺單純得令人無語。
他動作優雅地挖了一口慕斯,細細咀嚼,又淺飲口咖啡,才緩緩開口,“高見就不敢當了,而你只是絕情些,迎面的困難就好辦多了。”
明顯,葉安琪對葉家人太容易心軟。
不過,顧痕理解,畢竟葉家某些人再惡毒,都是她的至親。把葉家人一棍打死,然後推到絕境,她以後就真的成爲孤家寡人了。
聞言,葉安琪瞳仁微轉,濃密睫毛在燈光喜愛投下一片陰影,“我有些後悔了,當初不該提議葉
安安與羅嘉文的聯姻的。”
將兩個不愛的人硬生捆綁在一起,還要強迫他們共度餘生,她都不能接受的事,何況是葉安安呢?而且,葉安安心有所屬。
“即便不是羅嘉文,以她的家庭與父母,她註定要嫁給其他羅嘉文。結果沒有改變,只是實施者成了你。安琪,我們總不能兩全其美的,有得肯定有失,況且你處處爲他們考慮,他們理所當然地接受後,你能確定他們不會反咬你嗎?”
顧痕停頓一下,淡然下了定論,“你已經有前車之鑑,不用再爲他們費神。”
十五件期間,葉家人對你不管不顧,還霸佔屬於你的遺產,即便你對葉家人趕盡殺絕,也毫不過分。
顧痕暗想,深邃藍眸看到葉安琪黯然傷神,他豫片刻,嘴邊的話吞回腹部,沒有說出。
葉安琪下巴微點,表示明白。可緊擰的眉頭,泄露了她的爲難與無奈。
隨後,兩人簡短閒聊幾句,葉安琪便投入忙碌的工作。
但今天別人似乎不想讓葉安琪喘口氣,她剛結束小節拍攝,劇組人員通知葉安琪,外面有人找她。當地天氣炎熱,影視城又密不透風,葉安琪直接穿着清涼的棉麻衣褲,便跑了出去。
“李女士,上車說吧。”葉安琪走到門口,看到面容憔悴的李德馨,眸底閃過一絲暗芒,直覺來人不善。
李德馨冷然拒絕。
“不必了,我得到答案就會離開。避免大家浪費寶貴時間,我直說了,林子軒在哪裡?”李德馨端着架子,高冷問出。
葉安琪心底應了聲果然,卻不準備泄露林子軒與慕曉曉的行蹤。
“李女士,我真的不知道。再說,子軒是我經紀人,但他更是星輝的員工,和墨寒是朋友關係,我想墨寒會給你一個確切的答覆。”葉安琪將皮球踢到墨寒頭上,畢竟墨寒就是塊實心鐵板,踢了也不會有迴音。
另外,葉安琪也看的通透,李德馨分明
是不敢過問墨寒,才欺軟怕硬地找上她。
“小寒工作繁忙,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去向?倒是你,林子軒是你的經紀人,日常肯定會與你聯繫。葉安琪,我可是墨寒的親嬸嬸,罪行累累的你想嫁入墨家,我這位長輩能協助你。”
李德馨否定,接着拋出巨大誘餌。豈不知在葉安琪心中,她和墨寒這段感情中,最大的阻礙根本不是墨中天。
葉安琪彎脣一笑,風輕雲淡地回答,“沒關係,自己的事情,我更願意自己解決,不需要你的幫助。”
她心中傲嬌地默補一句,誰更想結婚還說不定呢,有你幫忙的地方嗎?
事實上,葉安琪壓根不愁結婚,反倒是優質豪門墨寒緊巴巴地追着她要結婚。
李德馨面色一沉,沒耐心與葉安琪繼續磨嘴皮子,單刀直入地罵道,“葉安琪,那天不是你帶那賤人到禮堂,欣榮的婚禮就不會被弄的亂七八糟。你三年前讓墨家丟臉,和導致我女人手殘疾,居然還要羞辱我女兒,毀了她一生!我們和你有什麼仇恨啊!你識趣,就明白告訴我,否則我們唐家也不會念着墨寒的關係,任你撒潑!”
顛倒是非黑白,葉安琪以爲嬸嬸與葉安安有這種本領,沒料到天外有天,李德馨簡直是蠻不講理的鼻祖。不過,她當下也頓悟,有如此的母親,唐欣榮會有嚴重的自私自利並不奇怪。
“李女士,我和唐家沒有恩怨,所以我傷害唐欣榮的胳膊,我向你們道歉,但我絕對不後悔。另外,我敬你是長輩,敢問你真的知道唐欣榮做過什麼事情嗎?”葉安琪清冷地盯着李德馨,冷臉逼近。
她實在太憤怒,沒心思理會停住側目的旁觀者,擲地有聲地反問,“曉曉和子軒結婚在前,誰纔是破壞者?曉曉懷孕,你女兒拿着所謂的牀照跑到她家炫耀,兩人被逼分局。曉曉遠走他鄉,臨盆在際,你女兒聯合敵人一起綁架曉曉,還挾持曉曉,害她流產。李女士,你告訴我,誰對誰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