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筱雪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給嚇到,愣愣地站在那裡。
江總裁今天這是怎麼了?他不是應該向她發火的嗎?
“江……江總裁……”韓筱雪弱弱地叫了他一聲。
“不要這樣叫我。”江哲宇閉着眼睛,聞着她好聞的髮香,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那……那我要怎麼叫你呢?”韓筱雪開始犯難了,不要叫總裁的話,還能叫什麼啊?該不會噁心地叫老公吧?就算是江哲宇願意,她光想想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呢。呃,好吧,她確實想得有點多……
“叫我名字。”江哲宇說道。
其實對於韓筱雪一直叫他“總裁”的這件事情,他已經糾結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他也覺得理所當然,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覺得這個稱謂像是對他極大的諷刺,似乎是在向他說明,他們之間還存在着巨大的鴻溝。聽着她很自然地叫着沈子涵的名字,這樣的感覺更甚了。
“啊?”韓筱雪吃驚不小。她……她……她能直呼他的名字嗎?好吧,雖然她承認每次在她很生他的氣的時候,她在心裡曾經無數次地這樣叫過,但是要讓她當着他的面將他的名字叫出來,她感覺自己完全做不到。
“叫我。”江哲宇的聲音不似剛纔生氣時的那般鏗鏘有力,卻有着平日裡少見的柔情。
韓筱雪張了張嘴脣,卻覺得那幾個字彷彿比千金還重一般,她試了好幾次,卻始終沒有說得出口。
“叫我。”江哲宇又說了一遍,聲音裡似乎還夾雜着一絲哀求。
“江……江……江總裁。”韓筱雪努力了半天,叫出的卻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
“難道對你來說,叫我的名字就那麼難嗎?”江哲宇的語氣裡透着一絲哀傷。
“我……我真的叫不出來。”韓筱雪也很內疚,但是他在她的心裡早就已經有了一個高大的形象,對她來說,他就像是一棵參天大樹一般,屹立在那裡,任憑風吹雨打,卻依然巋然不動;而她,只是他身邊千萬棵小草中的一棵,已經習慣了對他遠遠地仰視,讓她突然之間可以以平視的眼光去看他,這種改變讓她一時怎麼也接受不了。
“那就算了。”江哲宇眼裡的光芒暗了下去。或許是需要給她一點時間吧,他會耐心地等待,等着她自願地叫他的名字,而不是他強求的。
江哲宇鬆開了抱着韓筱雪的手,默默地朝着外面的方向走去。
“江……呃,等等我啊!”韓筱雪本能地又想喊江總裁,但是覺得有些不合時宜,於是只能將他的稱呼忽略。
可是江哲宇像是沒聽到一般,大步地向前走着,只留下韓筱雪可憐巴巴地以一種很奇怪走姿拼命地在後面追着。
“這麼快就出來了啊,你怎麼不多製造一點機會多在裡面待一會兒呢,記者們可都還在看着呢。”Cicy姐見柳碧姝沒過多久的時間就從裡面走出來了,等她坐上車後,她有些嗔怪地說道。
“今天的收穫已經超出了預料的了,不是嗎?”柳碧姝邊說着,邊整理着自己的頭髮。
“那倒也是,原本只是想來製造一個你懷孕的假象,好讓大衆對你和江哲宇之間的關係更感覺撲朔迷離,增加你的曝光度的,但是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碰到江哲宇,不得不說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們呢。”Cicy姐想着今天超出預期的收穫,臉上也是一臉的興奮。
“等着吧,我會讓今天大衆的猜測在不遠的將來成爲事實的!”柳碧姝自信地看着前方,眼睛裡閃耀着必勝的光芒。
韓筱雪,你以爲你把拍廣告的風頭都搶過去了,我就沒有辦法翻身了嗎?你可別忘了,我是柳碧姝,我不會就這麼被你輕易地打敗的,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江哲宇,我是勢在必得!
“我相信你也有這個實力的,這世上能有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了你的魅力呢?”Cicy姐笑着將車開了出去。
兩人有說有笑着,準備去趕晚上的一個通告。
最近因爲和江哲宇扯上了關係,所以她的通告可以說是絡繹不絕,各個媒體都競相邀請她去參加節目,並想從中挖出她與江哲宇之間更多的信息,但是每次柳碧姝都是極力的否定,這更讓媒體認爲是她在欲蓋彌彰。對於這一點來說,柳碧姝是個很聰明的女人。
趁着Cicy姐開車的空檔,柳碧姝拿出化妝盒,一點一點地往自己的臉上精心地修補着妝容。
突然,一個急剎車,Cicy姐將車停了下來。
“啊!”由於慣性,柳碧姝手裡拿的眼影盒摔到了車裡,盒子裡的粉全都摔了出來。
“怎麼了啊,Cicy姐?”柳碧姝想要發作,卻礙於對方是Cicy姐,於是也只能強忍着火問道。
“前面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嚇死我了,好險,差一點就撞上了!”Cicy姐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等她緩和了一下,她搖下窗玻璃,生氣地朝着前面突然躥出來的那個人叫道,“喂,你沒長眼睛還是故意想尋死啊?”
柳碧姝一聽原來是前面有人突然躥出來,也很不以爲意,她皺了一下眉頭,連看都懶得看前面的那人一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人不停地向Cicy姐道着歉,然後又說,“我是專程來找碧姝的,我知道碧姝在車上。”
“我們家碧姝馬上要去趕一個通告,不好意思啊,你想看她的話,我們會在近期舉辦一場個人演唱會,到時候你買票來看吧。”Cicy姐以爲她是普通的粉絲,這才收起了剛纔的不悅表情,耐着性子跟她解釋完,然後準備把頭收回車裡。
“請等一等,我就見她一面,只要跟她講幾句話就可以了!”攔車的那個人將身體扒在車上。
“請你尊重一下我們好嗎,我剛剛都說了我們碧姝馬上要去趕一個通告了,她現在真沒有時間來見你。”Cicy姐雖然很想發火,但是礙於怕被狗仔給盯着,於是也只好繼續耐着性子跟她解釋着。
“我
保證,就一眼,一眼就好了,可以嗎?”那個人又降低了要求。
“一眼也不行,請你讓一讓,再不讓的話,我真的要開車了。”Cicy姐感覺自己跟她不是講的一種語言似的,那人好像一點都聽不明白她的話。
“我求求你了,讓我見見碧姝吧。”那個人還在苦苦地哀求着。
“我們真的快要遲到了,抱歉。”Cicy姐說完這句,懶得跟她多費脣舌,將頭收回車裡。
“這年頭,爲了追星,什麼招都用得出來,甚至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險跑來攔車。”Cicy姐不奈地搖了搖頭。
“別理會那些人就是了。”柳碧姝朝她笑了笑。
“不過這也說明你在國內基本上已經擁有了一批忠實的粉絲了,這倒是一個好開始,以後這個粉絲羣會越來越壯大的。”Cicy姐滿懷信心地想着。
怕將車外的那個人弄傷,Cicy姐開得有些慢。
“碧姝,碧姝,你開一下車門啊!”那個人還不死心地一直追着。
“還碧姝呢,叫得這麼親切,碧姝是每個人都能叫的嗎?”Cicy姐的語氣裡有一絲的嘲諷。
“隨她去好了。”柳碧姝倒是表現出了超好的脾氣,她朝Cicy姐燦爛一笑。
“碧姝,你的脾氣還真是好呢,要換了是我,我可做不到。”Cicy姐看着柳碧姝到了此時,還一副完全不生氣的樣子,有些佩服地說道。
“哪裡啊,這也是因爲人家喜歡我才追車的啊,我應該感謝他們纔對。”柳碧姝的表情完全是感謝上帝恩賜的樣子。
“碧姝,碧姝,你開開窗啊,讓我看你一眼就行了!”外面的那個人不停地敲打着車窗。
“真是煩死這個人了!”Cicy姐抱怨着,準備加大油門。
“碧姝,我是媽媽啊,你要是再不打開車窗的話,我就去媒體那裡說了!”那個人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什麼?媽媽!當柳碧姝聽到這兩個字時,表情瞬間冷滯了下來。
“這個人還真是可笑啊,竟然用她是你媽媽這麼爛的理由來想讓你見她一面。”Cicy姐聽到外面的人這樣說,覺得她很可笑。
“停一下車吧。”柳碧姝向Cicy姐說道。
“碧姝,你該不會真的想要去見她吧?”Cicy姐難以置信地看着她。
“雖然我不是她的女兒,但我想她應該是把我當成她的女兒了,她因爲很想念她的女兒,所以纔會這麼說的吧,沒事的,我下去看一下。”柳碧姝邊說着,邊解着安全帶。
“你真打算下車去見她啊?”Cicy姐還是有些不情願。
“沒事的,反正我的媽媽很早以前也去世了,我就當她是媽媽一般地來看待吧,就說幾句話就行了。”柳碧姝朝着Cicy姐笑了笑。
“唉,碧姝,有時候你這太善良的個性真的會吃虧的。”Cicy姐聽她這樣說,心裡也很感動,有幾個明星能做到一點都不擺架子的,願意把別人當成自己的媽媽呢?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的事情,請Cicy姐停一下車吧。”柳碧姝繼續開解着。
“真是說不過你。好吧,那我們一起去見見她吧。”Cicy姐說着,就把車停了下來。
“不用了,我一個人下去就行了。”柳碧姝連忙拒絕道。
“爲什麼啊,萬一那個人是壞人,對你有什麼企圖怎麼辦呢?”Cicy姐還是對那人很不放心。
“怎麼可能呢,我看她就是我的一個粉絲而已,哪有那麼多的壞人啊?”柳碧姝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只是講幾句話就走。”
“好吧,那你小心點。”Cicy姐這纔算是勉強同意了。
“謝謝Cicy姐!”柳碧姝高興地朝她道了一聲謝,這纔打開車門,走下車去。
見到柳碧姝從車裡下來,剛剛車外的那個人這才鬆開了緊緊拉着車後視鏡的手。
柳碧姝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這個人來,雖然十多年來她確實老了不少,但是基本的樣貌還是能看出來的。
“跟我來。”柳碧姝嫌棄地看了一眼眼前站着的那人,覺得這裡說話很容易被狗仔發現,於是往路旁的咖啡廳走去。
那個人一聽柳碧姝這樣說,也跟了上去。
Cicy姐在車裡看着,本想叫住她的,但想着柳碧姝也是一個聰明的人,她不會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的,這才決定繼續在車裡等她。
“請問這位小姐要喝點什麼?”咖啡廳裡的服務員見有客人進來,於是很客氣地問道。
“一杯拿鐵,謝謝。”柳碧姝說話的時候隔着超大的墨鏡。
“請問您呢?”服務員又把視線移向對面的那人。
“我跟她一樣就行了。”那個人加了一句。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說完,這才直起身,往後面的咖啡間走去。
柳碧姝筆直地坐在那裡,冷漠地看着坐在她對面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被柳碧姝這樣盯着,一臉的侷促,她不停地揉搓着兩手,眼睛也緊張得不知道應該往哪裡放纔好。
兩人就這樣沉默着,誰都沒有開口。
“您的拿鐵。”服務員端着一個托盤走過來,將一杯拿鐵輕輕地在柳碧姝的面前放了下來。
“謝謝。”柳碧姝象徵性地對服務員道了一聲謝。
服務員接着又把另一杯拿鐵放到了她對面的那人面前。
直到服務員走後,柳碧姝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在這裡耗下去了,於是先開口了。
“不是說要去媒體那裡說的嗎?怎麼不去呢?”說這話的時候,柳碧姝的聲音裡沒有一絲的溫度。
“我……我只是說着玩一下的,我怎麼會到媒體面前去亂說不該說的呢。”她對面的那個人的臉色被她說得青一陣,白一陣的。
“知道不該亂說就好。”柳碧姝說着,就想起身。
“碧姝,你先聽媽媽說兩句可以嗎?”那個人眼看着柳碧姝就要走,於是急得將她的名字叫了出來。
“你想讓大家都知道我在這裡嗎?”柳碧姝恨恨地看了她一眼。
“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叫出你的名字的,只是一時心急。”被柳碧姝這一說,那人更覺得不好意思了。
柳碧姝知道她不是這麼容易就打發走的了,於是再次坐了下來。
“說吧,你想要什麼?”柳碧姝很乾脆地說道。
“你怎麼能這麼說媽媽呢?媽媽這次來真的只是想來看看你的。”對面的那人一臉的歉意。
“你是想在我這裡得到什麼好處呢?”柳碧姝看着她,一臉玩味地笑着。
“難道媽媽來見十幾年都沒見過面的女兒,這還需要理由嗎?”那人說得振振有詞。
“你就少在我面前噁心人了吧,韓鳳菊!你的這副嘴臉去騙一騙韓筱雪或許她還會相信,但是我可沒有韓筱雪那麼笨!”柳碧姝可不會相信她說的話,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早在十幾年前,她就已經看穿了。
“碧姝,我知道,你還在爲當年我選擇了筱雪,而沒有選擇你而感到生氣,但是我發誓,我當時是真的想要選擇你的,要不是因爲……”韓鳳菊急着想要向她說明當年的苦衷。
“幸虧你沒有選擇我,要不然,受苦的就不是韓筱雪,而是我了。”柳碧姝的話裡一點都沒有給坐在她對面的那個所謂的“母親”面子,在她的記憶裡,她早就不是她的母親了。
“碧姝,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媽媽呢?”韓鳳菊說着,真的流下幾滴淚來。
“收起你那骯髒的眼淚吧!對我來說,就算是你明天就死掉,我也決不會流下一滴眼淚的,你別以爲這十多年韓筱雪是怎麼過的我不知道,我回國後早就打聽清楚了,你每天對她不是打,就是罵,到她滿了十四歲,你就不停地唆使她去勾引男人,一有什麼高級酒會,你就想方設法地把她弄進去,目的不就是想讓她傍上一個大款嗎?我沒說錯吧?”柳碧姝想着這十幾年來韓筱雪所受的苦,她就覺得後怕,要是當年跟着父親走的不是她,而是韓筱雪的話,那受罪的那個人就是她了。
“我也是想讓你妹妹過上好日子啊,難道這也錯了嗎?”韓鳳菊急着向她解釋。
“想讓她過上好日子?這話騙鬼呢?是你想過上好日子吧?你爲了過上好日子,不惜將爸爸公司裡的錢悄悄地挪出來炒股,結果血本無歸,害得爸爸的公司因爲資金週轉不靈,所以導致最後的破產,別以爲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柳碧姝一想着她原本的幸福生活都是被眼前的這個女人所破壞的,剩下的就只有深深的恨意。
“你……你怎麼……”韓鳳菊驚訝地看着對面坐着的女兒。
“你是想說我怎麼會知道的是嗎?你可別忘了,我當時已經十多歲了,別以爲十多歲的孩子像個傻子似的什麼都不知道!”當時她知道的時候其實已經太晚了,如果早一點知道的話,即使是報警,讓警察將母親帶走,她也一定會那樣做的。
“我那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韓鳳菊知道已經沒辦法狡辯了,這才承認了。
“是啊,你確實是有苦衷,別以爲你外面養的那個野男人我會不知道!”柳碧姝一想到她的母親竟然會幹出這樣的齷齪事情來,就感覺很恥辱。母親是她心裡一道難看的傷疤,讓她覺得擡不起頭來見人。
“碧姝,你……你是誤會什麼了吧?我怎麼可能……會在外面養野男人呢?”韓鳳菊的話都開始說不流暢了,因爲心虛,她的額頭上早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來。
“我誤沒有誤會,你自己的心裡最有數!以後別隨便對別人說我是你女兒,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柳碧姝威脅她道。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寧願她的母親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清清白白的死掉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別人一提起她的母親,她的心裡就感覺像是做了賊似的,心虛得不行,生怕別人會知道她有一個這樣難堪的母親。
柳碧姝一直以來都很自信,無論是從樣貌還是修養,她都堪稱完美,但是唯一讓她不自信的地方,那就是她的身世。所以對外界來說,她一直宣稱的自己的母親早在十幾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只留下她與父親兩人相依爲命。
“碧姝,你先聽媽媽說!”韓鳳菊走過去,拉住柳碧姝的手,一臉的焦急。
“放開你骯髒的手!”柳碧姝嫌惡地打掉她的手,一臉的嫌棄,“還有,我再警告你,別再那麼親暱地叫我的名字,我已經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柳碧姝了!”
“求求你,別告訴筱雪你知道的這些,好嗎?如果她知道了的話,她一定會接受不了的!”韓鳳菊央求着。
“你是怕她接受不了,還是怕你以後的生活保障斷了呢?我猜想的她不會是自己選擇嫁到江家,而是你在中間做了什麼手腳了吧?”柳碧姝猜測道,以她對她這個妹妹的瞭解,她從小就很單純,再加上最近幾次的接觸,她能看出來她確實沒有什麼心機,所以推測肯定不是她主動去勾引的江哲宇,而是韓鳳菊一手促成的。
“碧……柳小姐,我求求你,你不要告訴她我以前的那些事情,算我求你了。”韓鳳菊本來想着今天來認親,順便再要點零花錢花一花的,但是卻沒想到事情遠遠地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沒有想到,她原本以爲自己做得很周密的事情,竟然會被自己的女兒發現。
她確實在很早以前就在外面有男人了,那是她的初戀,但是那個人沒有錢,所以她才嫁給了她們的父親,但是嫁給他以後,他們還是有來往,而且一直沒有間斷過,直到他丈夫的公司破產,當他帶着柳碧姝遠走他國以後,那個人也像是人間蒸發掉了一般,再也沒有看到過她的蹤影了。所以每當她不順心的時候,她就總是拿韓筱雪來出氣。
“要我不告訴她以前的事情可以,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柳碧姝的腦海裡心生一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