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一條健碩的身影躍入後院藍色的泳池裡,濺起陣陣水花,迷了葉如歌的美眸。
泳池裡,薄靳年如魚兒般在清澈見底的水裡自由遊動,腦海裡浮現出薄青雲欲言又止的情形,嘴角啜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不知不覺游到了岸邊,攀住扶手。
如果他猜得沒錯,今天薄青雲會說到薄靳帆進公司的事情。
憑薄靳帆那點本事,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可身邊放着個只知道壞事的人,終究覺得礙眼。
“靳年?”
聞聲,薄靳年擡頭,對上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正滴溜溜地打量着他。
葉!如!歌!
莫名,火氣涌了出來。
如果不是薄青雲父子在旁邊礙眼,憑他的性子早就將葉如歌趕走了。
薄老爺子對葉如歌視若珍寶,如果他對葉如歌出手,薄老爺子盛怒之下,答應薄靳帆進公司也說不定。
忍!
怎麼樣,現在得忍。
“老公,你過來游泳,怎麼不叫上我?”柔若無骨的指尖輕輕撫上了薄靳年的肩胛骨,一點一點地在裸露健碩的肌膚上,一下一下的划着圈圈。
清脆的聲音,無辜的眼睛,殷紅的嘴脣,無一不透着誘惑。
酥麻的感覺傳來,薄靳年心底某處起了反應。莫名,心底火氣更甚,伸手,重重地將葉如歌的手臂甩開,大步走了上來。
“呵……”
葉如歌忍住手臂上的痛楚,輕笑了聲,“老公,你那個......”
雖說後面的話吞了回去,視線卻肆無忌憚的掃視着薄靳年穿着泳褲,勃起的敏感部位。
話說,真不是一般的雄壯!
此時的葉如歌只能想到這個詞了。伸手,攀上了薄靳年脖子,身子貼上了他溼漉漉的健碩的胸膛,嬌笑了聲,“老公,你是不是想.....”
擡頭,眼神極盡曖昧,聲音綿軟,如同牀上時的輕嚀聲。
低頭,薄靳年斂了眼底的神色,直接將抄起椅子上的浴衣披上,“犯賤!”
聲音低沉暗啞。
“老公等等我……”
葉如歌咬着手指頭,看似呆呆地望着薄靳年離去的方向,嘴角卻啜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腳步生根。
想欺負她!
沒門,連窗都沒有!
轉身,葉如歌在後花園裡胡亂地走着,老宅再漂
亮奢華,與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除了待她如孫女的薄老爺子,便是想看她笑話的薄家人。
還有,一心只想着讓她滾蛋的薄靳年。
還不如隨處逛逛,自在些。
就在葉如歌無聊的數着手指頭,踢着小石子,手機終於響了。
哼!
薄靳年?
終於想起她來了?
“在哪?”
沒有任何的客套,薄靳年徑直冷冷地問道。
“後花園!”葉如歌有氣無力的應道,故作的。
“回來吃飯!”低沉的聲音裡透着冷漠和疏離。
堂堂薄家接班人,被葉如歌如此調戲,怎麼不慪火?
“找不着路了!”
蹲在小道上,葉如歌慢條斯理地數着小石子,語氣極爲無辜。
氣死他!
就是要氣死他!
“你!”
放下手機,薄靳年面露寒霜,大步走出了客廳。
身後,蘭芳琳輕聲喚道,“靳年,記得叫如歌吃飯。”
五分鐘後,葉如歌終於鋪滿鵝卵石的小道上灑落的小石子數清楚了,又觀察了會螞蟻窩,薄靳年終於踏着戾氣走了過去。
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的俊臉上千年化不去的寒冰。
“葉!如!歌!”
說找不到回去的路,可能麼?居然好意思在這裡玩?
地面上,葉如歌蹲在那裡,不曾擡頭,擡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葉如歌!”薄靳年咬牙,“你幼不幼稚?”
她是白癡?
先前的調查不是說葉如歌是品學兼優的學生,這麼大了,還在玩螞蟻?
只是,他忘了,葉如歌的專業就是昆蟲學。
“呵”,葉如歌輕笑了聲,拍了拍手掌裡的泥土,想站了起來。
蹲太久,腳發麻,腳底一滑,直直地向薄靳年跌去。
“你!”薄靳年冷聲喝道,腰間力道傳來,葉如歌直接攬上了他精壯的腰肢,胸前的渾圓直直地壓了過來。
柔軟的脣瓣正巧碰上了他的嘴脣。
“女人!你在找死?”
柔軟的觸感傳來,薄靳年心底莫名騰起一陣怒火,直接將葉如歌推開了。
力道之大,讓葉如歌猝不及防,直挺挺地倒向一旁,扶住旁邊的桂花樹不至於摔倒。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薄老
爺子慍怒的聲音。
“靳年,你在幹什麼!”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如歌這麼懂事,居然還嫌這嫌那。
“爺爺……”
葉如歌嬌笑了聲,上前幾步扶住了薄老爺子,“我們剛纔在開玩笑呢。”
轉瞬,回過頭來,衝着薄靳年盈盈一笑,“是吧?靳年?”
“嗯……”
身後,薄靳年低低地應了聲,徑直越過葉如歌和薄老爺子,大步向客廳走去。
步伐凌厲,乾脆利落。
薄老爺子搖了搖頭,任由葉如歌挽着,跟了上去。
十分鐘後,一家人坐在了巨大的圓形餐桌前,身着圍裙的蘭芳琳正在緊張的忙上忙下,給大家擺放着碗筷。
“芳琳,坐下來一起吃飯吧。”
自從薄靳年的父母車禍過世後,薄老爺子傷心過度,蘭芳琳便由薄青雲做主,入了薄家服侍薄老爺子,十數年爲一日,兢兢業業。
“老爺……”蘭芳琳遲疑道,心底覺得不妥。
“坐下來。”薄老爺子蹙眉,不悅道。
蘭芳琳比他小上二十來歲,也沒有給她一個合適的名分,只能在其他地方給予適當的補償了。
家宴剛開始,薄老爺子開口了,“靳年,你在家裡平時對如歌怎樣?”聲音裡透着一絲不悅。
“爺爺……”薄靳年蹙眉,淡淡回道。
手執筷子微滯,薄老爺子一再提這個問題,是對他不放心?
“靳年,如歌來老宅時間不多,沒事陪她走走,又如何了?”薄老爺子聲音中氣十足,明顯對薄靳年不憐惜葉如歌的行爲看不慣。
聞言,薄靳年冷哼了聲,“爺爺,有些人恐怕是本事見長,怎麼需要我來照顧?等着照顧她的人估計有一個加強連。”聲音冷冽,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厭惡。
旁側,薄青雲不知所以然的望了過來。
難不成,剛纔的親密是裝的?
他錯過了後花園裡的好戲?
“哥,你這樣是不對的,知道爺爺等着抱玄孫,等了多久?你怎麼能讓他失望?”聞聲,薄靳帆冷笑了聲。
聞言,薄靳年放下銀箸,拿起旁邊的熱毛巾輕拭了下嘴角,動作極其優雅,睨了眼幸災樂禍的薄靳帆,淡淡說道,“靳帆,昨天公司來了個嫩模,說是在等你,有這回事麼?”
話一出口,薄靳帆乖乖地閉上了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