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安一臉黑線,他必須好好和沈念離說說了。
當天晚上顧行安就和沈念離商量了起來,他忍着心中的醋酸,儘量平靜道:“你以後,不要對他們笑得那麼溫柔。”
沈念離一臉懵逼:“我對誰笑得溫柔了?”
她自己都不清楚。
聽見沈念離自己都不清楚,顧行安頭上的黑線又多了一圈,臉色也變得不好看了,整個人死氣沉沉的,沈念離都感覺要出事,誰知道他突然提升氣壓,恢復平靜惡劣,但是說的話還是那麼酸:“路易斯。”
路易斯算是典型的法國美男了,藍眸萂發,人又紳士有禮,一般的女生都會心動。
所以即便是在留學的時候顧行安容姿出衆,但是因爲路易斯更加善於交涉,所以路易斯的人氣始終是在他前面的。
他不想自己的老婆也被路易斯騙了去。
沈念離聽見路易斯的名字,一臉不解,根本不認識這個人:“路易斯是誰?”
顧行安回想自己是介紹了路易斯給他們認識的,但是沈念離現在的吧表情很明顯就是記不得他是誰了,也就是說她的注意力全程沒放在路易斯身上。
顧行安的心情算是好了一點,但是想到路易斯那麼多的讚美之詞,還是說了幾句:“路易斯覺得你很不錯,你要小心路易斯了,他……沒我好。”
憋了一半天顧行安才憋出這一句話來,但是剛出口沈念離已經笑了起來了,沒想到顧行安居然也有吃醋的一天,而且還是醋罈子都卡快翻了,她完全忍不住的笑出聲,一點面子都沒給顧行安留。
明明是一件很感動的事情,但是沈念離這麼笑出來,顧行安就覺得自己看起來很滑稽,臉色陰沉了下來,面色不佳:“趕緊睡覺吧你,明天出去玩。”
現在美國的天氣很好。比起中國還在春意盎然,這裡已經是夏日炎炎了,想出去游泳泡澡什麼的都是很方便的。
顧行安抱着沈念離睡覺的,這裡天氣很熱,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要開空調,他怕沈念離感冒,半夜才躡手躡腳的把空調關了,自己忍受着悶熱,離她也遠了點。
這個點的中國還是一片天良的,時差的緣故,沈念離睡得並不安穩,甚至有幾次還是半夢半醒的,顧行安心裡後悔。
不該帶她來這裡,但是除了帶她來他沒辦法放心誰在她身邊,誰在保護她。所有的人都不及他自己可信,這是顧行安的堅信。
第二天清晨顧行安起得最早,第一時間吩咐客房把食物準備好,然後在房間裡面轉悠。
沈念離醒的時候第一個動作就是打開窗簾,外面的第一縷陽光灑在她身上,顧行安回頭,看見了這不經意的一幕,回想起路易斯昨天說沈念離向蒙娜麗莎一樣的美麗,自己默默同意了。
他走過去,把手中的牛奶放在她身邊:“快去刷牙洗臉。”
沈念離應了一聲,想到這個場景似曾相識,有點尷尬,,沒想到顧行安還是個記仇的男人,把他吐槽了很久才決定起牀的。
沈念離現在是太后即被的待遇惡劣,顧行安隨身伺候,像個小奴才一樣,認她使喚。
吃完早餐之後顧行安喊路易斯帶他們去遊玩,但是他自己交代完了就去工作了,沈念離猶疑了:“怎麼不和我們一起去?”
顧行安把事情安排的事無鉅細,對沈念離只能是說謊了“我先前就說了,我是來工作的,你們去玩吧,等我搬完了事就和你們一起去。”
姜慧玲和沈念離不覺得有什麼,應了下來,但是顧博然的眼神有些深不可測,顧行安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他現在只能是裝作沒有發覺一切的樣子。
送走了他們,他回到酒店,頂樓裡面,聽着探子的回話。
“上個月十七號八點十分,江燕眉離開酒店,去了南大街的天星福利院,之後的每週三都會去,而且時間很固定。”
顧行安挑眉,眼神凝聚在一起,去福利院是幹什麼?
“她每一次出入都會帶很多精美的小禮物,而且據院長說,她很喜歡裡面一個叫安格的小女孩。”
“安格?是中文名嗎?”顧行安問。
“是,是一個來自中國的孤兒,但是有輕微的自閉症,所以都不怎麼說話,但是江燕眉脾氣很好,經常和那個小女孩玩遊戲開導她。”
有件事情他知道自己該如實彙報。
“安格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喊江燕眉,媽媽。”
顧行安徹底愣住了,難不成安格是江燕眉的女兒,是誰的女兒,怎麼會在孤兒院。
探子老實把話說完了,給什麼錢辦什麼事,他現在沒有什麼多說哈的權力和義務,就算顧行安想要知道更多也只能是付錢了。
顧行安果然繼續問了:“難求查查安格和江燕眉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他點頭。
顧行安蹙眉,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夠不管不顧呢?
還有陳述在中國,怎麼連這個資料都查不到了?
他打電話給陳述,他大概正在睡覺,突然被人吵醒,很難受,說話都不怎麼好聽:“你誰啊,半夜三更打電話來,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沒看來電顯示,不知道是顧行安
顧行安清咳嗓子,語調變得威嚴:“我是誰你不認識了?”
聽見顧行安的聲音陳述立刻滿血復活了,從牀上驚坐起來,女朋友的被子都被他滑落了,他瞬間清醒了:“你現在不是在美國嗎?怎麼了,有事嗎?”
顧行安先問了安格的事情:“你調查了美國嗎?”
、“當然了我是全方位無死角的調查的。”陳助理很肯定自己的辦事能力的,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調查一個人更讓他擅長了。
他調查過嗎?顧行安的手指蜷了起來,然後慢慢舒展,修長的指甲裡面透着一點橘黃色的微光,看得格外扣人心絃,他悠悠問道:“你知不知道安格這個人?”
聽見陌生的名字,陳助理一臉懵逼了:“;安格是誰?”
陳助理果然沒有調查到事情的根本,沒想到還是隱藏的這麼好,但是現在顧行安只想笑:“陳助理,你這業界第一的稱號是不是該換了,這麼輕易的事情,我在美國的探子都能輕易做到,你們那麼多人怎麼可能那麼這麼久還什麼都沒查到。”
對於陳助理而言,他是一個很有業界良心的人,所喲評論對他非常重要,現在顧行安這麼說,明顯是在老虎的尾巴上拔毛,他瞪識道:“你什麼意思啊,淨睜着眼睛說瞎話,明明我的能力那麼出衆,你也不看看,這麼多年誰給你當牛做馬跑東跑西到處找資料,給你解決各種麻煩。”
陳助理明顯是很生氣了,顧行安在那邊意味不明的一笑,說話的時候有點滲人:“陳述你漲膽子了是吧,你要是受不了就趕緊滾回去當你的大少爺,別在我這礙眼。”
聽見顧行安似笑非笑的語氣,陳助理總算是知錯了,雖然顧行安看不見,但是還是揚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我錯了我錯了,顧總我錯了,剛纔都是我的不對,要不你扣我薪水吧,我還不想離開sk啊。”
本來家裡的長輩就是想着他在顧行安那裡辭職了回自己的公司打拼,但是他告訴他們還要半年,他們不情願的同意了,現在顧行安要死讓他滾回去的話,他肯定是很難再來sk了,這種事情他纔不願意做,現在只能死命的懇求顧行安了,他是真的覺得跟住顧行安能夠學到很多東西。
比如爲人處世的技巧,在不同的人面前該擺出怎樣的姿態,說什麼樣的話,這些年他跟着顧行安,算是學會了,而且關鍵時刻發揮的淋漓盡致。
在處理各部門的東西的時候也是學會了井井有條。
最關鍵的是,顧行安有一雙銳利的眼睛,能夠準確的知道這件事情倒底是真是假,到底是誰對誰錯,這個能力再愛商場上是一定要有的,這樣的能力,顧行安可以說他要是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所以陳述才說跟着顧行安是他的福氣,但是,現在他的福氣好像要把他趕走了,他只能狠狠地抱大腿了。
顧行安笑了出聲,但是沒說話,陳助理以爲他是不準備原諒自己了,都準備哭了,但是聽見顧行安開口了:“陳述,你是不是準備我不原諒你你就大哭了?”
陳助理點頭,你怎麼知道的那麼多?
“嗯,是啊,不對嗎?”
他還很不知道自己對錯的反問了一句,但是顧行安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好說話了,以前的溫潤都退了下去啊,變成了以往那個殺伐決斷的顧行安,他慎重開口:“陳述,你現在是一個男人了,將來還會是一個公司的掌門人。你是必須要有獨當一面的能力的,不要動不動就哭哭啼啼,這樣不行的,你要記住你是一個男人,說不定現在你的身邊還睡着你的女朋友。”
前面的話,陳助理都是好好聽着的,但是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是真的覺得神了,不禁反問:“顧總,你怎麼知道我的女朋友在我身邊睡着?”
顧行安冷笑,他原來就只聽清了,最後的那一句無關痛癢的話,他的臉色和難堪了:“你地女朋友不和你睡難道要和別熱誰嗎?”
“當然不。”陳助理果斷拒絕,顧行安看起來臉色好看了那麼一點點。但是對着電話還是一臉鐵青加高壓的狀態。
陳述現在對什麼專業的都不感興趣了,只喜歡當顧行安的助理,慎重要是可以再這裡當一輩的助理,就算是不回公司也是可以的。
顧行安感覺陳述已經不是原來那個陳述了,現在這個陳述,算是很蠢笨的了,和原來聰明的陳述完全不沾邊,可以說,也許以前聰明的陳述就是一種假象,其實根本沒存在過。
他不留情的開口諷刺:“陳述,你別太蠢了,我會忍不住現在就開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