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嫂子來這裡也不喝酒,還有我們看着,你到底在緊張什麼啊、”樑墨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家結婚後變成妻奴的老大,總覺得兩年之後這人開始向一個奇怪的方向發展。
顧行安白了他一眼,便轉身摟着沈念離繼續坐着。
只是,越坐眉頭蹙的越緊,看着眼前那幾個羣魔亂舞的人,眉心緊皺:“這就是你所說的,放鬆的方式?”
沈念離有些尷尬的笑笑:“呵呵,我也不知道他們喝醉了是這模樣啊,畢竟現在我也沒辦法運動啊,不然我們就去騎馬了。”
聽到沈念離的解釋顧行安滿意的點點頭。
這會哪怕她什麼都不說只是過來親他一口可能都會滿意的點點頭。
因爲他不滿意的只是自己的老婆的注意力放在別人的身上而已,而樑墨坐在旁邊,滿頭的黑線,他總覺得自家老大被什麼東西給附體了,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顧行安玩到一半的時候出去接了個電話,樑墨追了出去。
沈念離靠在椅背上,一手拿着果汁,一邊雙目迷離的看着前面的人,心情賊好,突然,身邊的椅子一沉,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女人帶着滿身的酒香靠了上來。
這個女人長得很美,之前沒喝醉的時候,她就是三個女人當中長得最好看的,現在喝醉了,臉上又有一種別樣的醉態,只見她一上來就靠在沈念離的身上,用慵懶沙啞的聲音開口說道:“聽說,剛剛那個帥哥是你男人?”
沈念離微微一愣,眉梢微挑:“是又怎麼樣?”
“哦,他長得可真帥,很有男人味。”女人對着她比了個大拇指,眯着眼睛微微笑着,顯得格外的嫵媚:“真想要他的電話號碼呀,這麼帥氣的男人,居然只配了一個你這樣的女人,真是可惜。”
什麼叫做着配了你這樣的一個女人。
她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沈念離抿着脣,眼底暗光浮動:“這位小姐,我記得你不是去衛生間醒酒去了,怎麼,難道你根本沒喝醉?所以我老公一來你就不知廉恥的往他身上撲?”
女人的臉色僵了僵,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油鹽不進,被自己這樣激怒居然還笑,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
“昨天晚上也有個女人試圖來激怒我了,你知道她現在是什麼下場麼?”
“手腳具斷,還要拿家族的股份來換取自己的平安。”伸出食指輕佻的挑起那姣好的下巴,嘴角噙着一抹小惡魔的笑:“所以,你覺得你有多少東西能承受住我的怒火?”
女人渾身微微的顫抖着,原本醉意朦朧的眼睛也恢復了清醒,咬牙切齒道:“那也是你男人幫你的,沒有你男人你什麼都不是。”
“哦,可是我男人願意寵我啊。”
話還沒說完,挑住女人下巴的那隻手就被一直大掌給捏住了手腕,緊接着就傳來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我不在這麼一會兒你就要招蜂引蝶?”
沈念離連忙想要縮回手,卻發現那隻手掌將她的手腕箍的緊緊的,絲毫不讓她逃脫。
而紅衣女人則瞬間一臉楚楚可憐的看向顧行安,牙齒輕輕的咬住嘴脣,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只是那目光卻時不時的掃向沈念離,一股子我被調戲了都是她的錯的模樣,更是忍不住的呢喃道:“顧先生。”
“嗯?”顧行安眯了眯眼睛,暗芒微閃。
女人依舊是那副受了侮辱的模樣:“你不要生氣啊,其實沈小姐是在和我鬧着玩的,她只是……只是說我長得很漂亮,想要仔仔細細的看一下我的臉而已。”
這一段話看似在給沈念離開脫,實則坐實了她招蜂引蝶的現實。
只可惜,沈念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隨即竟然忍不住的大笑出聲,鋪在顧行安的肩膀,笑的一顫一顫的,惹的抱着他的男人手腳小心翼翼的,眼底露出一絲溫柔了。
女人先是微微一愣,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那一番說辭對方壓根就沒有信。
嫉妒的瞪了沈念離一眼,只覺得這個女人行爲粗魯,長得還醜,真不知道這個顧家的少爺到底哪隻眼睛瘸了竟然會娶了這樣的一個老婆。
昨天晚上的事情雖然表面上沒有人知道,但是私底下早已傳的沸沸揚揚了。
幾乎所有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曾經的顧家二少回來了,帶着他新婚的妻子一起回來了,而回來的第一天就被A市的幾乎人家的小姐給欺負了,白家的小姐到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牀上一動都不能動呢。
“我們先回去了。”一把從沙發上抱起嬌小的女孩,顧行安連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這位紅衣的女人,便徑直的走了。
而樑墨則是站在沙發邊上,眯着眼睛看着正在其中開心玩樂的陸凝,和她身邊各懷鬼胎的三個朋友。
要說他們中間有人喝醉了的話,那恐怕只有陸凝一個人吧。
“我們現在去哪裡?”沈念離被抱上副駕駛,疑惑的看向已經坐在駕駛座上的挺拔身影。
顧行安熟練的啓動了汽車,倒車出庫:“白老太太的家人已經來了,回去處理白老太太的事情。”
沈念離微微一愣,她都快把這茬給忘了,早上白老太太可是被她們給關在了家裡了,白家這是來跟他們談關於股份轉讓的事情吧。
只是……
“這麼到現在纔來,老太太可是一大早就到我們家了,來這麼晚還等着蹭午飯麼?”
沈念離的語氣中打着不滿。
男人看着她氣呼呼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也要給他們時間去收購外面的百分之六的股份啊,不然你還真的以爲能從他們手裡拿到他們的原始股麼?”
好吧……沈念離確實沒有想到這一茬。
“他們已經買回了多少股了?外面的原始股只剩下六股,如果他能全部買回來的話,其實也不算少了。”只是這樣,白氏的大權還在白家的手裡,他們手持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穩坐釣魚臺。
而顧行安手裡的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就如同雞肋,每年只能拿分紅了。
顧行安賣了個關子笑了笑:“難道,你以爲只有他們一家在收購那剩下的百分之六的股份麼?”
他早早的讓樑墨以梁氏的身份去接洽了那百分之六的股份持有人們,但是收購資金卻是SK出的,到時候簽約的時候,樑墨將以帝都SK總公司總監的名義和他們簽約。
SK財大氣粗,之前的新能源開發光賣專利就賣了幾個億,更別說買這點股票的錢了。
白氏雖然有錢,但是白氏家族很大,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掏錢來買這個百分之六的散股送誒別人的,畢竟這次的事情怎麼看也是那個白家小姐一個人搞出來的,現在只有白小姐的父母正在到處花錢託關係,但是他們一家的資金畢竟有限,跟SK這個龐然大物拼資金的話,無異於以卵擊石。
隨意一想,沈念離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只是,這樣無非對老太太有點涼薄。
畢竟,這次作死的不僅僅只有白小姐,還有一個拿着潑辣當有趣的老太太。
不過白家人的心越不齊,對他們想要收購白氏來說才越好。
“還是顧家好,沒有這些爾虞我詐的事情,所有人都默認顧行樂是家主,也沒有人想要越過他去》”沈念離這一次是由衷的感覺到顧家的氛圍,是真的好。
顧行安眯了眯眼睛,淡淡的道:“所謂的爭權奪利,無非是財帛罷了,顧家的人基本都有自己的事業,十八歲之後,三十歲之前,是沒有資格接觸家族事業的,這也導致我們中間有十二年的時間,既拿不到父母給予的零用錢,又得不到家族的支持,所以,只能自力更生了。”
自力更生的結果就是他們都親手創辦了自己的公司,導致三十歲以後沒有人願意去顧氏上班。
現在顧氏裡面五個高級職位有人等於沒人,因爲壓根他們連去都不去集團大樓。
“每個男人都想做開國皇帝,麼有人想做守成皇帝的。”
男人的野心總是隨着能力越來越強,而越來越強大。
一個自己親手創辦的商業帝國,一個是老牌的皇朝,那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沈念離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那你以後還會還會去集團公司上班麼?”
“當然。”顧行安點了點頭:“畢竟我現在還是顧氏集團的副總。”
是的,副總,顧氏集團的副總數量是根據家主生的兒子的多少來決定的。
就好比以後顧行樂接手了顧氏,顧行安他們將被放到其他的實權部門,而顧行樂生的兒子,纔會成爲公司的副總,這只是個榮譽的職位,並不代表什麼。
沈念離不由得想到笑笑,原以爲自己所做的一切能讓笑笑過得更好。
卻不想,自己好像親手將她的副總之位給弄沒了。
這麼一想,她頓時又有些憂鬱了。
顧家三代都是生的兒子,唯一的就是笑笑這個女兒,所以,沈念離心底的愧疚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