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末,全世界的公司都在忙,顧氏家大業大,更是不可能在這個關頭閒成狗的,他是真的沒精力再將時間分到別的地方去了。聽他這麼說,安筱昕臉色頓時也沉了,她說道:“那你就別哄我了唄,好像我稀罕讓你哄一樣。”
她哪裡需要他呀,現在她都搬出來了,除了上班時間幾乎就沒和他有什麼接觸了,一個人的日子過得挺好的,根本不需要他哄。
“不讓我哄那你想要誰哄。”顧淳也不高興了,語氣中點着點警告的成分,“別無理取鬧了,不然我今天晚上要你好看。”
安筱昕賞了他一個白眼。
“你別不信,我說到坐到。”
安筱昕又賞了他一個白眼。
顧淳:“……”
最近真是沒收拾她,皮癢了。
在辦公室鬧了好一會,安筱昕才總算是出去了,出去之後就直接奔衛生間,給剛纔蹭掉的口紅補好了。
顧淳上輩子是隻狗吧,要不然啃起人來怎麼這麼兇殘。襯衫釦子也被他拽下去一個,辦公室裡也沒有針線,她一會要怎麼辦。用圍巾將這裡圍起來嗎?會不會有點熱……
越想越覺得生氣,將口紅扔到一旁,安筱昕沒心情了。
臭男人,等事情結束之後肯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頓。
雖說是冬日,可今天天氣還不錯,所以當安筱昕圍着厚厚的毛巾下來的時候,還是收到了不少奇異的眼光。雖然她已經盡力裝作沒看見了,可沒辦法,心裡還是不得勁。說來也巧了,她剛出電梯就看到白蓮和顧淳肩並肩走出來了,腦子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那一瞬間,安筱昕忽然從包裡拿出了個小盒子朝顧淳扔了過去。
命中率百分之百,正好砸在他的脖頸上。
頓時,身後的人羣沸騰了。
“這是要上演正式打小三的戲碼了嗎?我們需不需要閃到一邊。”
“你們覺得她們兩個人誰能贏啊,看那小三嬌滴滴的,估計不耐打吧。”
“關鍵的是,顧總會站在哪一邊啊,到時候不會特別狗血的用身體護着小三然後不讓正式打吧。”
“ohmygod!要是這樣可就算是完了,那估計距離離婚不遠了……”
“……”
討論聲一句接着一句,安筱昕聽着都有點崩潰了,這些人,腦洞要不要這麼大啊。思考見,顧淳已經回過頭來了,看了一眼地上掉落的盒子,撿起來,看了安筱昕一樣。然後呢,安笑昕根本沒鳥他,踩着十多釐米的高跟鞋走遠了。
衆圍觀羣衆簡直懵逼。
這就完了?說好的正室暴打小三呢?真是白期待了,衆人都很遺憾的嘆了口氣,然後全都散開,準備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其實不光是衆人,就連這個顧淳這個當事人都有點懵,看着熟悉的首飾盒,他笑着搖了搖頭,將東西揣進兜裡,然後轉身往外走。全程,白蓮都在看着他,看他笑的那麼開心,她心裡突然有些不太舒服了。
吃完飯的時候,她問起了那個首飾盒。
“裡面裝的是什麼啊,好像很有重量的樣子。”
“一枚戒指而已。”顧淳並不打算將這個作爲話題,快速將話題轉移了,“吃完飯之後我送你回去吧,今天晚上我要在公司加班……”
吃完晚餐回去的路上,安筱昕心裡那口氣還存在着,真是內體的洪荒之力要控制不住了,她現在就想把那個臭男人揪過來狠狠揍一頓,非要把他打的滿地找牙不可。正想着,走到公司門口了,保安見她進來,還很熱情地和她找了個招呼。
“嗯,不出去了,一會到時間之後就關門吧。”說完之後,安筱昕擡腳往公司裡走,一開始都很順利,可等她走到住宿樓層的時候,正準備開門,卻突然感覺有人從身後攬住了她的腰。
嚇了一跳,安筱昕連忙掙扎。
掙扎明顯是無用的,那人不但沒有將她放開,反而將她抱的更緊了。
“掙扎什麼,我又不是什麼壞人。”
一句話,安筱昕徹底不動了。
她怎麼這麼蠢,早該預料到是他的。
“怎麼不掙扎了,覺得這樣不好玩?”
安筱昕對着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真是夠了。
“去哪了,爲什麼這麼晚纔回來,知不知道我在這裡等你好久了。”身後的人一直在靠近,不知不覺,他薄脣竟然貼在了安筱昕脖子後面的位置,輕輕的一個吻,安筱昕渾身顫慄,簡直快要站不穩。
“這就不行了?那一會辦正事的時候你要怎麼辦啊,到時候哭着喊着求我停下來?”手掌已經不安分了,四處在她身上游走,忍無可忍了,安筱昕擡腳想踹他一腳,然而最後沒踹到,反而被他攔腰抱了起來。
“消停着點吧,我們進房間再鬧。”
安筱昕:“……”
到底還是被臭男人壓着做了一次,結束之後安筱昕感覺自己的老腰都快斷了,想喝水也懶得下地,讓這個臭男人給她拿過來。顧淳倒也聽話,任勞任怨的,她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喝完水之後還抱着安筱昕去浴室洗了澡,然後兩人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發呆。
環顧四周,顧淳忽然提了個意見,“要不然把公司的宿舍重新裝修和擴建一下吧,房間太小了,環境也不太好。”
“快算了吧。”安筱昕撇嘴,“和別的公司相比,顧氏的宿舍已經是最好的了,怎麼,你還想把宿舍裝修的和家裡一樣啊。”
“也不是不可以啊。”顧淳竟然還真的當真了,他道:“明天的時候去傢俱店賣張牀換了吧,這個不舒服,硌得慌。”
安筱昕嘴角抽了抽,心想咋沒硌死你呢。
“喂,你準備什麼時候走。”有點困了,她不想讓顧淳一直在這裡待着。
“怎麼?想讓我今天晚上在這裡留下?”完全是驢頭不對馬嘴,顧淳翻了個身,將安筱昕攬在懷裡。雖說是冬日,可有了暖氣還是挺熱的,抱着感覺更熱了,安筱昕覺得不舒服,推了推他。
顧淳根本不動,抱得她特別緊,安筱昕快要崩潰了。
“你走吧,不然明天早上被員工們看見可就不好了,到時候消息傳到你那個白蓮花妹妹耳朵裡,那你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那就不要洗清好了。”他像是有些困了,說話聲音有些變了,帶着些許鼻音,“反正我們兩個都已經結婚了,洗不洗的清又有什麼關係的呢?”
“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可不能將我從船上推下去了。”
嘴角抽了抽,安筱昕差點一腳把他從牀上踹下去。
誰他媽跟他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他背景不乾不淨的,她可是個好良民。身旁的男人像是睡着了,耳邊漸漸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得,看來今晚是趕不走了,兩人要在這裡睡一晚上了。
反正都睡過,多睡一次也沒有什麼關係,可是這是個單人牀啊,這麼擠在一塊真的好不舒服。
臭男人,簡直不讓她一天是好過的。
半夜的時候,安筱昕迷迷糊糊覺得身邊有動靜,等她醒來上廁所的時候,才發現原本躺在她身旁的男人不知道何時已經不在了,來到客廳,纔看到他在沙發上睡着,睡姿看起來不是很舒服。
心裡忽然酸酸的,安筱昕拿了一條毯子過去。
“神經病,有好好的大房子不住,非要過來擠這麼個破爛的員工宿舍。”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就這麼喜歡受虐?
確定將毯子蓋好了,安筱昕才放心朝廁所走去。
一個晚上都想着他半夜的時候會不會踢被子啊,會不會感冒,結果呢,安筱昕失眠了。第二天盯着兩個黑眼圈出來的時候,顧淳已經不在屋子裡了。毯子被他疊的整整齊齊放置在一旁,茶几上還放着她喜歡吃的早餐。
心裡暖暖的,安筱昕勾起嘴脣,但還是忍不住輕聲罵了句王八蛋。
這幾天白蓮來公司的時候真是越來越多了,每當她和顧淳在辦公室裡不知道幹什麼的時候,安筱昕就在她的辦公桌前打地鼠,就想象着這些地鼠全都是她們兩個的臉,然後按下鼠標,狠狠朝地鼠的頭打下去。
還別說,這招感覺還不錯,有很強大的減壓功效。她甚至將這個法子安利給了lily,當時有別人也在,聽到了,認爲總裁夫人真是要被總裁給逼瘋了,這一對狗男女,真是把太太氣壞了。不過雖然嘴上說着,大家也不敢讓顧淳真的聽見了,也就是私底下罵罵而已。安筱昕有時候還真的覺得這些小姑娘都挺可愛的。
雖然平時都忍不住沒少對顧淳犯花癡,不過到了這種關鍵時刻,大家的三觀都還是很真的。
最近與白氏的合作案進行到了收尾階段,有了很關鍵的一件事情——出差。作爲顧淳的秘書,安筱昕是肯定要隨着一起去的,lily當然也要一起,至於白氏的那兩位,自然更是要一起了。
一大早,四個人出現在了機場。
現在是冬日了,天氣很冷,安筱昕穿的挺厚實,駝色大衣,長褲和短靴,脖子上圍着一條厚厚的圍巾。lily呢,倒也差不多,穿了件很厚實的黑色棉衣,鼻樑上還駕着一幅黑色墨鏡,爲了保暖,還帶着一副黑色的皮質手套。
安筱昕見狀和她開玩笑,“你現在這個樣子,再帶把槍就是黑社會女老大了。”
lily忍不住笑,“咱們這裡現在不就是有一位黑社會老大嗎?”她說的是顧淳,彼此都明白,作爲顧淳的貼身秘書,lily在他身邊幹了這麼多年,雖然具體事項什麼的都不清楚,可顧淳在黑色背景的地位她還是知道的。
顧淳此時正和白蓮坐在一起,好像是聽見她們的討論聲了,突然擡頭看過來,六目相對,安筱昕聽見一旁的白蓮忽然發出了類似於不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