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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拎着一個大袋子進門,看到的就是朵朵一張俏臉紅似晚霞,表情有些怪異,年輕的護士邊調整着點滴瓶裡的液體,邊在講述着什麼,聽到開門聲,朵朵與護士同時好奇的看向門口。
“堇哥哥。”朵朵軟軟的聲音叫着他,琉璃般的大眼瞬間亮起來,美麗無暇得臉龐上是掩不住的驚喜。
堇對朵朵點了點頭,眸光溫柔似水,從容走向朵朵。
護士瞪圓了眼睛看着這個英俊不凡的男子,他有着白馬王子的氣質,刀削的臉龐是上帝完美地傑作,雙眼散發出幽暗的光芒,他是那種女人見了都會移不開眼的男子,不知道他和少女是什麼關係。
護士心裡的猜測在看清堇手上提着的袋子裡,放了什麼東西后打住,震驚,不敢置信地眼眸越瞪越大。
他……他怎麼會去買只有女孩才用的東西,而且臉上還那麼從容自然,當然,也不是說男人不會幫自己的女人買那個,但多少都會有些不好意思,他卻完全沒有,好似這麼做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堇到近牀邊,朵朵也看到了他手裡提着的物品,眨了眨眼,結結巴巴的問:“這……這些是給我買的?”
“當然,我不知道哪個牌子的好用,只好把超市裡有的都拿了一樣,以後你想知道哪個牌子好用,可以去請教夫人。”堇臉色不變的回答。
“可是……可是……”紅着臉,朵朵硬是沒能說出可是後面的話。
其實,她想說的是,就算他不知道是哪種,也不用買那麼多啊!人家護士姐姐都只給了她一片。
看着小丫頭害羞的表情,堇感覺,自己做什麼都值得了,心悸動了着,他順手將袋子放到一旁的矮櫃上,坐到牀邊,伸手將朵朵臉頰邊調皮的髮絲撥到耳後,柔聲問:“還好嗎?”
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朵朵不知道怎麼回答,這是女孩子的私事,她怎麼好意思和他說。
護士看着兩個年輕人,猜測着他們的關係,以兩人的長相來看,都那麼精緻好看,說他們是兄妹也不爲過,可是又不像,男子看女孩的眼神不對,那是一種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有着佔有和勢在必得,絕對不是哥哥看妹妹能有的。
“她怎麼樣了?”在朵朵這裡沒得到回答,堇轉頭問呆愣着的護士。
“什麼?”護士一驚,完全在狀況外,她哪裡想到堇會突然問自己。
“我問你她的身體怎麼樣了?”堇這次問的詳細些,看着護士的目光變得冷厲,聲音也沒有了對朵朵說話時的輕柔,給人不怒而威的感覺。
“奧。”慌了手腳的護士嚇得低呼一聲,趕忙回答。“沒什麼的,只是身體有些虛弱,打完點滴就可以回去了。”
護士感覺,這個間病房比窗外的夜色還要冷,病牀邊坐着的男子更冷,她有想要逃走的衝動,並且,她也這麼做了,快速地將醫療物品收回托盤裡。
“小妹妹,你哥哥對你真好!”臨走時,護士說了這麼一句話。
病房裡的兩個年輕人卻因這句話而表情各異,朵朵愣住,堇則是微微擰起了眉頭,他看起來那麼像朵朵的哥哥嗎?翱少爺纔是朵朵的哥哥,而自己和翱少爺相差不是一點點,怎麼這些人都以爲他是朵朵的哥哥,走廊上,那個醫生這麼說,這個護士也這麼說。
朵朵擡頭小心地看了堇一眼,見堇微擰的眉頭,知道他是不喜剛剛護士姐姐說的話,堇哥哥最討厭別人說她們是兄妹了。
“我很抱歉。”朵朵低低的說,沒打點滴的小手無意識地攪着被子一角,如果不是因爲這件事,她們不會來醫院,就不會有這樣的尷尬。
“別這麼說,我們對這方面的知識太匱乏,以後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了。”避開她打着點滴的手,堇輕輕攬她入懷,小心地呵護着。“說實話,我很高興這時候是我陪着你。”
他私心裡希望自己能看着她成長,看着她漸漸由女孩長成女人,然後娶她,讓她陪自己一輩子,這也是爲什麼,他明明可以叫手下去買衛生用品,卻沒那麼做的原因,他的女孩,只能由他親自呵護。
“啊!”朵朵懵了,她怎麼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堇看着她嬌憨可愛的表情,俯下頭在她錯愕的小嘴上輕啄了一下。“我的朵朵長大了。”
“堇哥哥,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永遠不分開了對嗎?”靠着他堅硬的胸膛,朵朵小聲的問。
“對。”堇點頭,雖然她看不見,但他就是想點頭保證,只要她想,他什麼都可以給她,哪怕是他的命。
“真好。”朵朵笑了,笑容裡透着濃濃的幸福。
窗外的月色很美,很適合做某事兒,朵朵擡頭對上堇專注的眸光,燈光投射在他眼瞼的光影忽明忽暗,與他複雜難懂的眼神相互呼應,朵朵眨了眨眼,堇趕忙轉頭,努力壓抑住內心深處的嚮往。
這裡是醫院,隨時會有人從外面經過,他不能在這裡吻她,她還那麼小,他不想有任何不好的言語重傷她。
雖然他曾經混賬的想過先得到她的身體,再來讓她愛上自己,可那都是衝動下的行爲,好在沒那麼做,不然,他絕對已經去地府報道了,不可能有那個命陪着她。和她單獨在一起他不可能沒遐想,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要剋制自己,偶爾分享個小小的吻可以,再多就不能了。
朵朵有些小失望,以往她只要眨眨眼睛,堇哥哥就會吻她,今天這招卻不靈驗了,悄悄地偷瞄他的脣,她好想吻他喔!
“別想。”堇伸手蓋住她偷瞄他的大眼,很不想承認,但這丫頭看他的眼神真的讓他感覺自己是一道可口的食物,真是見鬼了。
“什麼嘛!你還知道我想什麼了。”沒得到他的吻就算了,還被看穿了心思,朵朵在心虛之餘還不忘抱怨,撇開臉不再看他,證明自己真沒有那種壞心思,心裡想的卻是,堇哥哥真是愈來愈聰明瞭,這叫她以後要想偷吻他,可怎麼着手,傷腦筋呢。
抑制不住的低笑聲自堇喉嚨發出,她的心思本來就單純,心裡有什麼都寫在臉上,他哪裡看不出她的心思,伸手扳過她的臉,迫使她與他對視,那麼哀怨的眼神,和剛剛索吻的動作,堇一個受不住,在思想支配動作前,他以先有了動作,一隻手握住她打着點滴的手,避免情動時不小心傷到她,一隻手臂緊緊攬住她,堵住她的脣。
哇喔,成功了,心裡小小地歡呼着,朵朵捲翹的眼睫顫動幾下,美麗的大眼裡閃過狡黠,很快閉上眼睛,專心地感受他的吻。
沒人注意到病房外,一個角落裡,兩個看起來都很出色的男人,一個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個臉都綠了。
“你能笑的再誇張點沒關係。”林忍無可忍的看着風,他已經笑了快十分鐘了,有沒有那麼好笑。
他們趕到醫院才知道,住進病房的不是堇,而是朵朵,嚇的不輕,以爲朵朵有病發了,慌忙兵分兩路風跑去問醫生,他則去病房看朵朵,誰知,風從值班醫生那兒得知朵朵住進病房的原因,回來對他說了後,就笑到現在。
“林,你不覺得好笑嗎?”風笑着問,想到醫生說的話他又忍不住想笑了。“堇竟然因爲女孩子的生理期,把朵朵送進醫院,他怎麼能那麼可愛。”
林沒有迴應,風也沒想要他迴應,自顧自的說:“我要去聯絡先生和夫人,這麼有趣的事情要大家一起分享,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風是行動派,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掏出手機還真要給冷燁打電話,林冷冷的說:“你敢晚上去打擾先生試試。”
這個白癡,一個高興就忘了先生的脾氣,現在是大晚上,搞不好先生正擁着夫人溫存,他電話打過去,絕對討不到好果子吃。
“對呀。”風如夢初醒,抖了抖肩膀,垮着臉說道:“打擾先生與夫人恩愛,我會被先生追殺的。”
林丟給風一個“你知道就好的眼神”,轉身就走。
“林,你去哪裡?”風問。
“回家。”林回答,腳步都沒停一下。
風小跑着追上林的腳步,一臉壞笑的說:“我們不去看看朵朵,實在太可惜了。”
“想死直說,不用去招惹堇。”林沒好氣地睇了風一眼,他想死,他可以直接掐死他,免得被堇修理。
“真是的,這輩子就沒有一點默契,我是造了什麼孽遇見你。”風不悅的小聲抱怨,但抱怨歸抱怨,腳步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林停下腳步,轉頭看着風,目光危險的眯起。“你說什麼?”
風一愣,本以爲自己說的很小聲,林不至於聽見,他怎麼忘了呢,他們這種人是專門訓練過聽力的,爲的是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該死,風低咒一聲。
“沒啊!我什麼都沒說。”風趕忙否認,見林臉色依然沒有好轉的跡象,風決定三十六計,走爲上策,大手一揮。“哎呀,快點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