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回 連環計
“也沒叫你天天都去接送，你總有空閒的時間吧，抽出來一點也不行嗎？”
“媽……”陸卿叫蔣方舟。
陸卿還在猶豫，蔣方舟順着聲音就找過來了：“行，奶奶答應了。”
“總有不忙的時候吧？我要你們倆一起來接我一起送我，週六帶着我出去玩……”果而要求。
陸卿蹙着眉頭：“爸爸工作有點忙……”
“我想讓你每天和媽媽一起接送我上下學……”這樣爸爸就沒時間去見別的女人了。
“嗯，怎麼了？”陸卿正在換衣服呢。
“爸爸……”
果而洗好澡，跑到陸卿的房間，提出來兩個要求。
“我能不關心嘛，行了我不說了，我出去看看我大孫女去……”
蔡大奎覺得蔣方舟現在全部的心思就集中在喬蕎和陸卿的身上不好，年輕人人家真的開心難道回來還撐着一張臉告訴你嗎？“你呀，別總在孩子們的身上費心思，他們自己心裡就都有數，不用你關心的……”
“你看，肯定又是有問題了……”
出來的時候蠻高興的，回去的時候灰頭土臉的，只有雨佳一個人是臉上帶着笑容回來的，喬蕎帶着果而去洗澡，蔣方舟把老花鏡摘了下來，嘆口氣。
喬蕎讓果而覺得不高興的時候就給她寫信，寫信呢，媽媽就猜不到她的情緒了，這樣還能叫媽媽知道，不是一舉兩得。
果而噘嘴不說話，低着頭自己的腳在地上滑啊滑的，反正就是不說，你怎麼問也不行，陸卿帶着雨佳正好就能從裡面看見喬蕎果而，陸卿拿着喬蕎的包，單手抱起來雨佳結賬就離開了，喬蕎抱着果而還在哄呢：“果而，媽媽和你保證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有什麼不高興和媽媽說好不好？你不是和媽媽說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嗎？你不說媽媽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呢？要不要和媽媽講？或者回到家裡，你寫出來給媽媽看好不好、”
“你和媽媽說，你爲什麼不高興……”
把果而摟在懷裡。
“不好吃？不好吃就不吃了……”喬蕎想看看女兒怎麼了，果而的心現在都被揉碎了，爸爸去洗手間，那個阿姨也去洗手間，他們是不是就約好的？果而腦子裡就是想不開，胸口發悶，她看陸卿就非常不順眼，自己就想鬧騰，吃飯吃的挺好的就哭上了，喬蕎拉着孩子出去哄，裡面這麼多人吃飯呢，影響不好。
陸卿回到座位上，果而就不說話了，擡起來過一次眼睛，就筆直筆直的看着陸卿，吃兩口飯自己哽咽。
從洗手間出來，又覺得那口氣消掉了，她對陸卿的欣賞肯定不會解除的，換做任何一位這樣有能力的男士，她都會欣賞的。
孫若蘭有點憋氣了，一個大男人這算是什麼？我介入過你的家庭嗎？她要是有錯的話，豈不是陸卿就全部都錯了？他這是做什麼？簡直可笑，她覺得陸卿這人一旦看透了就會看見這個人身上的自私點，這樣的人不是什麼好伴侶。
陸卿連鳥都沒有鳥她，徑直就回去了，孫若蘭站在原地，手還保持打招呼的姿態呢，旁邊有經過的人還詫異的看了她兩眼，估計認爲這人這是幹什麼呢？手擺出來做什麼？
“嗨！”孫若蘭輕鬆的打着招呼。
陸卿從洗手間出來，正好孫若蘭要進去。
“你說的這都是什麼，雨佳下次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媽媽就生氣了……”喬蕎板正臉，她一搬臉孔雨佳也害怕，小狗似的往喬蕎的身上黏，一個勁兒的討好喬蕎，那意思就是讓媽媽不要生氣了。
果而一聽雨佳的話，自己心虛，她沒教過。
果而動着小嘴，她就是不希望那阿姨，覺得那阿姨就是狐狸精是白骨精，看見她自己就想伸出手敲敲她的頭，果而不高興，雨佳拍着巴掌嘴裡蹦出來狐狸精三個字，聽着誰說的不知道，反正現在也會說了。
“我討厭她……”
喬蕎摸着果而的頭：“小孩子不可以這樣說話……”
‘
“媽媽，好好笑，她是服務員嗎？”果而直接刺了一句。
“打擾了，祝用餐愉快……”
臉上堆着笑意，既然對方和她沒有話講，那她離開就是了。
孫若蘭的穿衣風格與喬蕎不同，她偏正裝多些，偏莊重的風格，在她來看喬蕎就要有些不夠莊重，那張臉能得寵多久？也難怪男人會對着你發膩，還是要自身有修養有內涵才行的。
孫若蘭明顯就是一愣，她知道眼前的女人認識她，說出來這樣的話，顯得……顯得非常的小氣，又沒和你前夫怎麼樣，再說那時候他也是你前夫，氣量這樣的狹隘，果然也就是個家庭婦女了，沒什麼見識，女人啊應該對自己好些，不只是在穿着上面。
“對不起，我女兒不認識你。”喬蕎對着孫若蘭笑笑。
沒什麼好臉色留給孫若蘭，孫若蘭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她知道對方是看見她了，剛剛還用手指了她，她纔過來打招呼的，你爸爸媽媽都復婚了，阿姨在他們中間構不成威脅，她只是想友好的和果而打聲招呼而已。
“不認識……”果而開口回答。
果而噘着嘴不說話，喬蕎開口問果而：“阿姨問你認識她嘛，怎麼不說話呢，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不認識……”
喬蕎覺得她一點都不喜歡孫若蘭，覺得對方的臉很討厭。
她明知道自己女兒曾經要推她下水。
喬蕎視線終於擡了起來，落在孫若蘭的臉上，她一貫都不屑去看的，任憑你是誰，我沒有去看你的理由，但是這樣過來和孩子打招呼是不是顯得有些突兀？
孫若蘭和對方說了兩句，起身準備去洗手間，經過這桌，看見果而笑呵呵的打着招呼：“還認識阿姨嗎？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沒有要求也不會這麼晚還沒出嫁了。
她喜歡能力強點的男人，氣場大點的。
未婚的青年大把，但是能力差多了，她覺得吃的有點意興闌珊。
倒是孫若蘭已經感覺到了有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在相親，不鹹不淡的相親。
小孩子也許記憶力會差，看見過一次兩次就會忘記，但是果而覺得那張臉哪怕就是燒成灰她也認得，喬蕎去抓女兒的手，公共場合這樣直接指着對方多沒有禮貌。
“媽媽，她……”果而直接就上手指着孫若蘭的方向，她還記着孫若蘭呢，印象非常深。
喬蕎捏着果而的鼻子：“別亂問。”
“我去趟洗手間。”
陸卿壓根就沒動手，肯定是生氣了，按照他的脾氣他不生氣纔怪呢，陸卿稍稍推開椅子。
喬蕎被弄的，自己現在都有點飽了，屁來屁去的哪裡還有什麼胃口了，噁心都噁心飽了。
旁邊的女孩兒真的沒忍住，她眼淚都笑出來了，怎麼想出來的？用袋子裝着屁？那孩子更有意思，直接說露了，那豈不是直接嗆死了，這人長得還挺好的，原來腸胃不好啊。
“媽啊，救我……”
雨佳這孩子，雙手合十向前一刺，那意思就是捅破，這兩孩子今天估計來就是爲了涮陸卿來的。
“那要是在我爸的屁股下面罩一個袋子呢……”
果而看着天空突然這麼來了一句。
單手撐着臉掩蓋一下尷尬。
喬蕎看着陸卿的臉色也知道自己的話說快了，那在外面總不能說自己放屁吧？
陸卿的臉都要綠了，因爲旁邊的人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這人不好意思大笑，她就是隨便聽聽，實在是因爲捱得太近，覺得這小孩兒可有意思了，長得好看又聰明，等她媽媽說出來這句話她實在沒憋住，自己捂着臉趴在桌子上，省得人家知道她在偷聽。
陸卿的臉上頭頂上此刻都冒着彷彿大號之後的餘溫，果而似乎也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答案，她覺得自己放屁的時候也挺臭的，要是這樣的話，她媽是有點委屈了，她爸就是屁簍子嗎？
“臭……”雨佳用小手揮舞着，彷彿陸卿現場就上了大號一樣。
喬蕎想啊想的，沒有深想直接回答了：“你爸總半夜放屁，媽覺得太不好聞了，所以就和你爸分兩個房間睡……”
“你和我爸都不住在一起……”
養一個早熟的孩子其實家長比較頭疼，事實雖然是這樣的，但她不希望女兒這樣去想問題。
“果而……”喬蕎手裡的杯子差點就掉地上了。
郭豔萍說的，拿東西去傷人那多下乘啊，你得氣死你恨的人才行，你喜歡你爸你就讓她喜歡不着，你爸要還是喜歡她，你就半夜進房間裡把你爸的牙都掰掉，這樣他就沒有好胃口了。
果而嘆口氣，一臉的小憂傷：“我知道了，你們不想住在一起，就是爲了我，怕我變成神經病……”
雨佳不答就知道笑。
自己噘着嘴，喬蕎上手去捏雨佳的嘴：“你噘嘴幹什麼？”
“親親……”
雨佳拍着小手跟着起鬨。
果而就記住了，看見自然就能記住。
後面有一對情侶，女的就躺在男的腿上，兩個人摟在一起了，弄的大家誰都不好意思走過去。
果而說的是這個是之前蔣方舟和蔡大奎帶着她去中山陵遊玩的時候一直到地鐵站出口向上的那家肯德基店，果而說餓了，也是才從上面下來，蔣方舟就想着，偶爾吃一次也不過分，進到店裡，果而就特別想去最後面一排的那個皮沙發上坐，但叫蔣方舟給拉住了，爲什麼？
果而翻着白眼，你以爲你們這樣就能騙我了？她雖然不看電視劇，但是放學坐車回來的時候偶爾也能看見在大馬路上抱着接吻的人，有時候出去和奶奶吃快餐就看見兩個人在後面摟在一起。
喬蕎答：“爸爸媽媽都年紀大了，又不是果而這麼大需要親親……”
“媽媽和爸爸從來都不親親……”
孩子被她養的很好，身上幾乎是沒有什麼疤痕的，沒怎麼太摔過，摔過就馬上看醫生解決了身上的皮膚很好，喬蕎在孩子特別小的時候就非常的下心思，因爲養的是女兒，自己是女人很清楚一身好皮膚對一個女孩兒來說有多重要，小孩兒的手粉嘟嘟的，指甲圓潤，大眼睛一閃一閃的。
果而轉過頭，雙手撐着下巴，看着喬蕎。
好死不死的，都坐下了，喬蕎讓果而挨着陸卿，自己和雨佳坐在他們倆的對面，果而眼睛滴溜溜的轉着，她看看店裡，視線到處飄，心滿意足的轉了一圈，等要轉回來的時候看見不想見的人了。
一家四口出去吃飯。
喬蕎到底能不能賺到錢這點果而不知道，但是她現在知道她媽不是家庭主婦，以前她媽雖然也是有工作，但她沒去瞧見過，也不清楚到底是做什麼的，現在是親眼看見了，她媽有這麼一家很大很大的店，她媽自己就很富有。
“沒事兒，我就是叫叫你……”果而用自己的臉去貼喬蕎的手背，蹭啊蹭的，覺得很舒服，她覺得自己媽媽又好看有溫柔又漂亮現在還有能力，媽媽能賺錢。
“嗯……”
“媽媽……”果而開口叫喬蕎。
抱着小女兒上電梯，領着大女兒。
喬蕎帶着兩女兒上樓去買了幾件衣服，給果而的給雨佳的，果而的衣服小了也有給雨佳穿，但是不多，都穿果而的把，她心理上會有一種虧欠的感覺，果而穿的都是新的，怎麼輪到雨佳穿的就是舊的。
蘇寧與恨不得上手去抓陸卿的那張死人臉，真的他那一臉鎮定的表情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看男人得多無恥，你做過的事情你都不承認，你要是承認了，我還能覺得你有骨氣點。
真不要臉，這樣的話你也能說得出來，你和她不熟悉？
我呸！
“我和她不是很熟悉……”
陸卿的表情很是淡然。
“怎麼說話的……”她丈夫笑的虛弱，怎麼就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你說也是怪，圈子裡就一點關於孫若蘭的風聲都聽不見了，對方多恨嫁啊，你陸卿不是都打算娶了嘛，現在回頭算什麼？簡直就是多此一舉，沒事兒找事兒，離婚就離到底。
“呦，沒介紹孫若蘭來店裡買點東西……”蘇寧與故意刺陸卿。
陸卿有點不耐煩，走到哪裡怎麼就都能遇上熟人呢？
還有時間陪着喬蕎開看店了？這完全就不是陸卿的風格，陸卿是什麼風格？陸卿就是甩手掌櫃的嘛。
誰先低頭的？
蘇寧與手摸着衣服心裡就想着，這人和喬蕎和好了？
找陸卿也找不到，好像很忙的樣子，據說公司好像很忙就是了。
“好久沒出來玩了……”
蘇寧與過來拿衣服，正好這個時間和丈夫順路過來，她丈夫看見陸卿還是一愣呢。
喬蕎領孩子出來轉一圈哪裡知道也能叫別人幫她來一卦。
“一般一般吧，我說的肯定準，不信就瞧着被……”
“你這是會算命了……”
“你看她的身板，她就生不出來兒子……”對面的店員就數着喬蕎的特點，這樣的女人能哄人能招男人喜歡，你看她那兩條眉毛就知道了，嫁的好不愁寵着她的人，可惜就是生不出來兒子，看屁股就看出來了，就是女兒命。
“那也許人家兒子小沒抱出來呢……”
她懷孕的時候就希望能生個女兒，因爲生女兒負擔小，將來培養長大了給嫁出去就好了，有錢就多給，沒錢就少給，運氣好，姑娘嫁的好孃家就跟着吃香，誰知道一生出來就是兒子，她身邊的朋友也都是的，生兒子完全不費勁。
“你也知道的，有些女人好看，但是生不出來兒子，哈哈……”這世界其實有時候也是公平的，她見過很多，就嫁給可好可好的老公了，奈何就是擠不出來兒子，生三四胎全部都是女兒，拼到黃花菜了也沒轍，那人命好的叫你羨慕嫉妒恨了，她們是命不好，但一生就是個臭小蛋子。
“兩個女兒？”
“那誰知道，反正眼睛比她媽媽大多了……”
“親女兒吧……”
媽媽身上總有一種外圍的感覺，那孩子長得就乾淨，小仙女似的，這孩子生的是好。
“那孩子長得真好，比媽媽好……”
有店員出去，近距離看了看果而，一般如果跟的男人醜的話，孩子一定不好看，她是沒瞧清楚雨佳，但是看清楚果而了。
喬蕎現在在這裡很火，簡直就是個傳說，到底是什麼出身沒人知道，反正就是條件很好就是了，之前有人說是做外圍起家的，看着就像，那種氣質一看就知道的，這樣的女人你看她的臉就知道她會哄人，哄人的技術而且不低。
“有孩子了？都是她的嗎？”
她帶着孩子，肯定會有人看見的。
雨佳要拍照，喬蕎把她們倆挨在玩偶的身邊，人家也是挺友善的拉着來兩個孩子的手，喬蕎站在前面給拍。
果而倒是還好，畢竟年紀大了。
雨佳也跟着要鬧騰去，喬蕎就頭疼，就說叫她們倆來自己不能省心，這麼多人，你知道商場有多少個側門，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的，左手領一個右手領一個的就去了，看不住，那雨佳的腳落地跑的還快，給喬蕎氣的。
“媽媽要去……”
果而要帶着雨佳去大堂玩，商場的大堂有吉祥物，今天還有活動，有人扮的玩偶在那裡。
陸卿在沙發上坐着休息，拿着手機不知道看什麼呢，喬蕎看看時間，現在去吃飯人肯定多，她打了電話去訂位置現在也是現在人滿，需要等些時間。
“我一會兒帶着她們倆出去吃，你去嗎？”
丈夫看着挺養眼的，難怪孩子那麼好看。
覺得有點同情喬蕎了，你看有些人身上很完美，就是生不出來兒子。
陸卿沒穿西裝，可能出來的時候着急，穿的挺休閒的，這完全就不是他的風格，店裡的店員一開始也是沒鬧懂，果而她們也是第一次見，店長這是第二次見，裝修的時候見過一次，都以爲喬蕎就一個孩子呢，結果還有一個女兒，她條件這樣好就生兩女兒啊？
蔣方舟說行，你們好好的玩。
“沒事兒，大了會認人了就盯人了，媽我帶着她們倆吃過飯晚點回去。”
這不是還要給果而買些水果，想着果而喜歡吃什麼，家裡都沒有了都買，樣數多了就沒有辦法抱孩子，以前雨佳都不作人的，從來誰走了都不找的，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
“我讓陸卿幫我看了會兒，我和你蔡叔出去買菜了，不好抱孩子……”
喬蕎想孩子都出來了，肯定要領着出去吃飯的，和蔣方舟打個電話，蔣方舟也是一臉歉意。
不是你朋友的孩子嗎？
孩子是你要養的，你就不能對着溫和點？
蔣方舟就想上手去接雨佳，想着她都回來了，她帶就行了，看出來陸卿不耐煩了，結果陸卿帶着孩子就下樓了，蔣方舟頭疼，這說不定到時候又怎麼擺臉色給喬蕎看呢，陸卿就是一點都不讓她省心。
“她鬧個不停，要找她媽，煩死了……”
“這是去哪裡啊？”
雨佳認識果而，也認識喬蕎，她就隨便的叫了那麼兩聲，等蔣方舟回來的時候就看着陸卿夾着孩子要出去。
“姐……”
陸卿拿着果而的照片，這是喬蕎抱着果而拍的，母女倆一起拍的照片特別的多，她就生怕她沒機會和她女兒一起拍照啊，從小拍到大的，送到雨佳的眼前。
雨佳趴在地上板着自己的腳丫子。
“她們倆一起去吃好吃的了吧……”
雨佳扔開手裡的芭比娃娃，頭和身體又分開了，拽着頭髮在手上甩着玩呢，玩的了呵呵的，一聽陸卿的話自己歪着小脖子好像沒聽懂，又繼續，陸卿手指敲在桌子上。
“果而啊去她媽媽店裡了……”陸卿唸叨了一聲。
蔣方舟和蔡大奎出去買菜了，讓陸卿幫着帶雨佳，陸卿拿着報紙眼睛在雨佳的身上掃了掃。
半小時之前。
她估摸着是雨佳鬧着要找自己，陸卿給帶出來的。
兩孩子在店裡這個鬧騰勁捉迷藏呢，喬蕎也懶得去管了，願意玩就玩吧，別摔傷了就行，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客人。
“雨佳想媽媽了是不是？”果而覺得就是這樣的。
喬蕎還納悶呢，雨佳怎麼是自己來的，結果晃晃悠悠的後面跟着一個呢，陸卿一臉的不耐煩。
果而扔開筆就跑過去了，相比較媽媽，她還是更加喜歡妹妹一點。
“雨佳……”
“媽……”雨佳瞪大着眼睛，張着大嘴衝着喬蕎使勁兒的揮手。
喬蕎領着孩子寫作業，母女倆膩在一起，一看就知道媽媽和女兒的關係特好，有點發膩了，那女兒在店裡，喬蕎的眼珠子都是圍着果而轉的。
沒錢有沒錢的日子好過，她現在覺得有錢的男人就都是那樣的，不找有錢的，咱們自己手裡有錢，就找聽話的，能對着你好的。
“千萬別，有個沒出息的媽媽媽，在來個沒出息的女兒，換個職業吧……”喬蕎摸着果而的臉，她不希望果而也進入這個行業，沒有多大的意思，她要是有本事，自己也去談項目了，當個老闆當個律師或者就是當個老師也是不錯的，她可不希望女兒過成自己這樣，最最重要的就是，她一點都不希望果而將來能遇上一個陸卿一樣的男人，千萬不要。
等喬蕎提着袋子回來的時候，衣服已經賣了，店員就說果而的這張嘴，將來就應該從事這行業，能說會道的。
看中一條裙子打完折之後還將近三千塊錢呢，拿在手裡看着還行，上身一看效果不錯，她照鏡子的時候就發現，怎麼這鏡子和自己家裡的不太一樣呢？怎麼說，覺得自己好看多了，雖然她原本就不醜。
試穿了兩件，只是用眼睛來看的話，覺得價格有點離譜，這心得是多麼的黑啊，雖然她平時買衣服也不便宜，可這牌子她沒聽說過啊不知道是幾線的牌子價格反正是一線的價格。
對方笑笑，你都這樣說了，我能不買嗎？
“是呀，阿姨這裡的衣服你穿都好看……”
“你媽媽開的店呀？”
是果而同學的媽媽，那媽媽想起來這是誰了，陸喬果而，孩子回家說過，之前這家聲勢大是因爲果而過生日的時候喬蕎那排場整的太大，後來聽說父母離婚了，再後來說孩子又轉學回來了，她不知道詳細的情況，又不能和老師去打聽。
“阿姨……”
喬蕎出去給女兒買點吃的，店裡有顧客，果而寫作業呢就突然開聲兒了。
哎呦當着店員的面開始拿自己的作業本子，喬蕎就覺得她女兒還挺能裝的，跑到這裡裝乖巧來了，因爲人家誇她，說她懂事嘛，現在就表現什麼叫懂事呢。
“媽媽我寫作業了……”
店員看見果而，這是老闆的孩子，你說能對着不好嗎？加上這孩子長得又討喜。
喬蕎這心就是大，帶着女兒去店裡了，果而鬧着要來，說裝修好了之後她都沒有來過，喬蕎不願意把女兒往這裡帶，畢竟一個小孩子注意力不該是在這裡。
果而一頭的霧水，她是當事人她怎麼不知道呢？
“我們老師說的嗎？”
“你爸說的……”
這邊上場是晚上九點關門，幾乎所有的都是營業到九點，喬蕎家也不例外，四點半她開車去接的果而，問果而是不是有班會，果而還一愣呢，什麼班會，她怎麼沒聽說？
喬蕎那邊就給推了，說自己不去了，下次還有機會的。
“那我去吧，晚上不用你去了……”
果而的所有節目都是喬蕎跟着參與的，學校的人根本不認識陸卿，陸卿也根本不瞭解女兒的班級以及女兒學習的情況，他去什麼作用都不能起。
早上怎麼沒和自己說？
喬蕎擡頭，開班會嗎？
陸卿翻着報紙：“嗯，果而我帶就行，她說晚上好像要開班會什麼來的，讓家長去，我去就行了……”
可能晚點回來，還有可能不回來了，你去哪裡？你乾脆一輩子都別回來算了。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那麼遠她怎麼回來？到機場在折騰回來都是後半夜了，反倒是叫孩子們睡不好，她也不喜歡大半夜的到處跑，她怕黑，膽子小，遇上搶劫的怎麼辦？
“嗯，晚上你接一下果而，我出去有事兒，可能晚點回來，也可能就不回來了……”
喬蕎晚上接到了一個品牌的邀請函，她想去啊，爲什麼不去，待在家裡也沒什麼意思，陸卿要是在家她就更加放心了。
穿成這樣她到底是要幹什麼去？
“有聚會？”陸卿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喬蕎終於是找了出來，你看她說自己買過的，自己的鞋肯定就是有印象的，就是跟太高了，上腳試了試，光着腳踩進去一隻照着鏡子，就說了嘛，高跟鞋可以提升退步的線條，看起來腿更加的筆直了，得瑟得瑟的拍拍自己的大腿。
臉上飛着黑渣渣。
你想如果你說個捱餓很久的難民，現在你的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盤豬蹄子，你什麼感受？自然是要撲過去啃光的，吃到嘴裡了，死無遺憾了，但是前一次那兩巴掌把他給打的……
陸卿的兩條腿疊加着，自己挪動挪動了位置，掩蓋一下身體上的尷尬，看着眼前的報紙，視線就溜號，不一會兒就轉移了。
自己回到客廳當中，喬蕎彎着腰去找鞋，她記得自己買過那雙鞋的，鞋跑哪裡去了？早上就想穿，可惜找了半天沒找到，又爲了躲避陸卿撅個屁股在那兒找啊找的。
陸卿這口水也沒喝，不喝也渴不死的。
合着回來還真不是爲了他。
“我回來拿樣東西馬上走。”
喬蕎自己喝了兩口，水杯裡的水沒有喝乾淨直接就倒掉了，將杯子擺回桌子上，陸卿的手尷尬的收了回來。
喬蕎換了拖鞋自己倒杯水，陸卿上手去接，他正好口渴。
“你走吧。”陸卿不耐煩的說着。
喬蕎覺得當媽的要是生出來這樣的一個兒子還不如不生，直接塞回肚子裡重新來過或者直接丟進馬桶裡沖掉，眼不見心爲淨。
盼着她早點死？
有病吧，你媽現在什麼情況，你還氣她？
“你和媽又吵了？”
喬蕎看着婆婆他們領着孩子進去，自己開門，回頭看着陸卿。
喬蕎在女兒的臉上親了親，雨佳抱着喬蕎的臉襲擊了一通跟奶奶就走了，喜歡去早教中心，因爲哪裡有很多小朋友玩，雨佳性子就比較活潑，有小孩兒她就高興，能玩一天都不覺得煩，誰帶都和誰走，喬蕎那時候就說，這孩子要是人販子抓到了，就好騙了，總笑呵呵的，一拉就走。
“雨佳和媽媽說再見……”
“嗯。”蔣方舟看着喬蕎身後的人自己嘆口氣，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煩人，算了，以後不說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媽媽……”雨佳小可愛照着喬蕎的大腿就撲了過來，喬蕎順手把女兒給抱起來看着蔣方舟：“媽，現在送她過去？”
喬蕎扶着他進了電梯，纔要出門撞上蔣方舟了，領着雨佳呢。
陸卿藉着她看不見的角度翻着白眼，一臉的不以爲然，這是她邀請自己的，不然自己都不回去。
喬蕎走了兩步，回頭看着他這樣，自己想想伸出手：“上樓嗎？”
自己撐着頭，兩條眉能夾死蒼蠅。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的，你越是碰不到你越是眼饞，吃不到的葡萄永遠都是酸的，誰讓沒落入自己的口中了，他就覺得酸。
喬蕎的手腕上可沒閒着，戴了幾樣的飾品，手腕很細又白幾個鐲子掛在上面叫陸卿看的心頭癢癢。
“你藥吃了嗎？還是叫秘書來接你了？”喬蕎覺得他既然下樓了，八成是叫秘書來接了，要回公司吧，那自己就不攔着了，她上樓去看看雨佳，順帶着把孩子送過去，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嗯。”用鼻子哼了一聲。
陸卿現在看着她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穿成這樣，你是吃虧沒吃夠是吧？可勁兒的把自己的本錢往外甭，到底是誰灌輸她的概念，露就是好看嗎？都難看死了。
喬蕎問了一句。
“出去？”
從車上纔下來就看見陸卿從裡面出來。
喬蕎夾着包又回來了，還是有點不放心，感情歸感情，情誼歸情誼，怎麼說還是果而她爸呢。
陸卿帶上門就離開家了，待不下去了，家裡讓他覺得窒息。
“陸卿你去哪裡？”
報紙直接都摔桌子上了，陸卿不想和蔣方舟吵架，這是自己媽，還在生病，他走，他走總行了吧。
啪！
“你就那麼喜歡孫若蘭……”
早知道就應該去酒店開個房間，在酒店待兩天就好了。
陸卿就不想談這些，偏偏母親每次出現不是一臉的苦大仇深要麼就是恨不得回去過去，有用嗎？要麼就是擺臉色給他看，陸卿覺得自己的嗓子更加疼了，給他點空間休息休息也不行嗎？
陸卿蹙着，這又說的是什麼和什麼呀？
攔住了就不至於有今天的這些事情了，沒有果而一切就都好解決多了，省得現在你們倆都覺得不開心，綁在一起都難受。
“早知道當初你和她結婚我就應該攔着的……”
蔣方舟應了一聲，說她和蔡大奎送完雨佳就順便要在外面轉轉，她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想要鬆口氣。
“走不走？”
已經換利索衣服了。
蔣方舟哦了一聲，說一會兒送，雨佳現在去早教學校，每天去三個小時在帶回來，蔡大奎願意接送孩子，嘴上是沒說，可一到接送孩子的時間就特別的積極。
“沒事兒，小事情媽你不用擔心，雨佳不送出去嗎？”
“陸卿啊，你哪裡覺得不舒服？”蔣方舟關心，從來就是個要強的孩子，一般般的難受他都會吃兩片藥就給撐過去的，既然到了要在家裡休息的地步，那就是一定身體扛不住了。
“嗯，休息一天，身體不舒服。”
“今天也不去上班？”
蔣方舟看了一眼在看報紙的人，開口。
喬蕎今天穿的是緊身裙，大紅的顏色胸部的位置擠得滿滿的，名家的話擠擠就總會有的，到了店裡精神萎靡，她都要被折磨死了，陸卿今天還是沒去上班，依舊在家裡休息，生病了？
“現在那個幹那行的身上還有風塵味，比良家婦女都良家婦女好吧……”
覺得應該不是吧，可能就是家裡父母有錢呢，看臉就知道了，沒錢的女人通常過的都累，對方的臉上眼睛裡都寫着呢，滿滿的幸福，她出去買飯的時候見過兩次，正好對方從店裡出來，看起來很和善啊，面相挺柔和的。
“不像，身上也沒有風塵味兒……”
別家的服務員閒着也是閒着，這個時間通常人都很少的，沒辦法午餐時間，以前沒覺得，就那家特別強勢的開張，開張之後經常會有一些女人過來買東西，幾乎所有的女人都是一個特點，就是長得好看，你說什麼圈子裡的女人能又有錢又有貌？對方的那個老闆穿的也是挺好看的，挺會打扮的。
“你說對面家的那家老闆是不是幹那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