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回 對對碰
“我刺激你什麼?我能刺激你什麼?你自己的婚姻愛要就要,不要就算,我一個做母親能逼着你去做什麼?就算是我逼了,你能按照我的想法去做?你是我兒子沒錯,在離婚這件事情上,真的過不下去了,我支持你離,我對小喬有看法,一直都是有看法,她做的事情某些很是不得我的心意,我覺得她怎麼就這樣呢?很沒有腦子,衝動,就不會爲全局着想,你幸好只是個生意人,如果你是個當官的,恐怕這老婆就把你給送進去了,我對她的不滿很多。”
蔣方舟從來不會認爲自己站在過喬蕎的立場上,她不是喬蕎的媽媽,但對兒媳婦她保持距離,她沒有給過欺負或者壓迫,她一直在試着努力的去當一個理性的婆婆,就算是喬蕎日後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態她也不怕,果而和自己不親,難道她不能去懷疑這當中是不是喬蕎教唆了什麼?她還是那句話,在喬蕎身上發生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這個女人不聰明,腦子轉的不夠靈活。
“覺得她有些地方做的不對是不對,但是你身上不是一點毛病抓不到的,果而要去推那個女人……”
“媽,你要我講多少次,一幫朋友去玩,就那麼湊巧……”
“你信不信我扇你?陸卿你別以爲你長大了我就不敢打你,我就是打了,難道你敢打回來?那我就教出來一個出息的兒子了,不管是因爲什麼,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當時你叫你女兒看見了,你女兒受到的傷害你有沒有想過?”
陸卿很想暴走,他要的就是輕鬆,現在可好了,老婆沒了,換成老孃對着自己炮轟,你說自己媽回家多好,非要留下來數落他。
不愛聽,覺得煩。
自己的生活自己能去掌控。
“我已經在彌補了。”
“怎麼彌補?用什麼彌補?用錢啊?你的錢不應該給她嗎?她是你生的,你不給她你要給誰,我今天聽聽,你要給孫若蘭?和她生孩子,完了回頭給她?”
“媽,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怎麼現在也跟個無知的婦女似的,整天就會說這些,我和她怎麼了?我們就是朋友,我現在接觸她都少了……”
陸卿此刻真是煩死蔣方舟了,嘮叨嘮叨,沒完沒了的嘮叨,你覺得我一天還不夠累嗎?他愛怎麼活就怎麼活吧,他都這把年紀了,他是小孩子嗎?母親成天的指手畫腳。
蔣方舟也看出來了兒子的不耐,做母親的就是這麼可悲,現在做什麼都是錯,她不管了,不管了總行了吧。
回房間去拿衣服,穿戴好就要走,陸卿也沒有去追,愛走走吧,自己也是生了一肚子的氣。
沒有辦法溝通。
等喬蕎早上來接果而的時候,化妝過來的,現在習慣這樣出門,她得給女兒樹立一種媽媽過的很好的印象,喬蕎也不認爲愛美是一種錯,但是這樣的喬蕎,陸卿覺得不習慣,你一大早的弄一張鬼臉過來幹嘛?打算嚇死誰嗎?
那頭髮上別的是什麼?自己以爲好看是不是?身上穿的和個麻袋片子似的,還能穿出來,她自己覺得挺美是吧?
“早,果而起牀了嗎?”
手裡拿着一個小手袋,這是新款,她原本不喜歡這樣的手袋,看着太小,覺得和自己的比例不搭,買就買大號的呀,她適合大號,結果沒等買呢,就被朋友一通噴,罵她是個土老帽,說大號的袋子不適合她用,喬蕎怎麼都覺得自己用大號會好看,買這個也沒覺得有多了不得,就是在朋友蔑視的眼神下,只能拿這個,但是 用用還好,人家都覺得還挺不錯的。
喬蕎往房間裡面看,這個小懶豬,肯定是沒起,這放假放的,天天晚起晚睡,她也懶得去管,反正就一個寒假玩吧,也是特殊情況。
“你弄成這鬼樣子,昨天晚上去扮鬼了?”
喬蕎很不爽,這就過了吧,我好心好意的和你打招呼,上來就侮辱人,什麼意思?
你對着誰黑臉呢?牀事不順暢?
喬蕎就明着飛白眼,她就是不願意了,小臉子掉下來,拉長着,臉上冷颼颼的,她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貼夠了,現在不想貼了。
“我下樓等她,我去吃個早……”話還沒說完呢,手機響,喬蕎掏出來自己的手機,手機殼是新買的,她覺得挺好看的,指甲也是新作的,不能把自己給當成棄婦了,別人說的有些話還是對的,她是真的不缺錢花。
最大的資本就是這個。
指甲很好看,手指圓潤。
“我接我女兒呢。”
有人約她吃早餐,喬蕎說自己沒時間,對方問她在哪裡,說自己馬上就到。
“我下去一趟,兩小時後我來接果而。”轉身都要走了,又覺得過意不去,畢竟不是夫妻人家也沒義務幫着她照看孩子,但果而也是他女兒啊,多接觸一會兒,自己也是爲他們創造接觸的時間了。
回身去拍拍陸卿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謝謝了啊。”
陸卿用手拍掉喬蕎曾經落下來過的位置,一臉的嫌棄,看看那樣,風塵僕僕的,就知道玩,就知道瘋,孩子扔到這裡你就不管了,這是什麼媽吧,陸卿心裡不爽,把孩子給她,絕對不是爲了叫她這樣乾的,當初是覺得她能照顧好孩子,但是果而他也不能要,不是不可以,只是覺得一個小女孩兒還是待在媽媽的身邊比較好。
轉身帶上門,果而八點半起的,自己掀開被子有些茫然的坐在牀中央,一身的米奇圖案,披散着頭髮看着陸卿。
果而長得好,特別那雙眼睛長得好,這是陸卿的驕傲。
他什麼時候這樣侍候過人。
“都醒了?要不要去衛生間?一會兒下去吃還是爸爸叫早餐上來?”
果而從牀上趴下來,沒有合腳的拖鞋,穿的都是大人的,她腳又不大,自己有些狼狽,差點還摔了一跤,用腳踢踢地毯。
“我媽都會給我準備拖鞋的。”
意思陸卿照顧的不好,竟然連合腳的拖鞋都沒有。
陸卿看着衛生間被帶上的門,自己很無語,你媽既然那麼瞭解你,那麼關心你,怎麼昨天沒把你的拖鞋給背來?就算是沒帶來,爲什麼沒有通知自己去買,或者提前準備好?
這些就都是過去喬蕎做的,喬蕎昨天也是給忘了,扔腦後面了,她現在忙活的事情多,陸卿呢是從來不合計這些的,這些都是被他推到媽媽負責的範圍之內,媽媽就是養孩子照顧孩子的,他是從來沒管過,他爲什麼要知道提前給女兒準備拖鞋?
果而洗着臉,自己的手在臉上畫啊畫的,陸卿推門進來,就看見孩子還在洗臉呢。
“沖沖……”
果而在臉上塗着香香,她媽現在都嫌棄她了,說她像是非洲人,但果而覺得黑點也沒什麼不好,她現在的觀念還不太能明白白一點到底能帶來什麼好處。
自己要梳什麼樣的髮型就和陸卿說,要編小辮子,喬蕎的動手能力還是有的,給女兒會做各種各樣的頭髮,學的,在網上隨便找個就能學了,只要你肯花點時間,是不可能學不會的。
陸卿就頭大,什麼頭髮不是梳,幹嘛非要編辮子?還弄一堆你也不是愛斯基摩人。
笨手笨腳的弄了半天,最後果而火大了。
“我不用你弄了。”
跟個小瘋子似的在椅子上生氣,她的頭髮都要被爸爸給拔光了,就要變成禿毛雞了,陸卿也憋氣,我好心好意的,你還覺得煩?
果而給喬蕎打電話:“大寶貝,怎麼了?”
喬蕎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朋友就一副想要吐的表情,和她女兒倆整天膩歪來膩歪去的,真是夠了。
喬蕎不覺得麻,這是她家的領導。
“媽你來接我了嗎?”
“來了,我早就來了,不過看你還睡呢,媽媽朋友說想和我一起吃早餐,我倆在下面呢,你下來嗎?”
“媽,我頭髮都沒有梳……”
果而鬱悶壞了,就是個愛美的小丫頭,你要是讓她這樣披散着頭髮出去,你不如直接給她一刀了。
喬蕎說自己馬上就上去,已經吃完了。
“我不着急。”小丫頭添了一句。
果而掛了電話,陸卿就負責說,他都聽見電話裡說的了,這不是全部,她是早來了,看着女兒睡覺她就跑了好不好。
“你媽現在就知道玩,心野了……”
果而不搭腔,隨便你怎麼說,我就當沒有聽見。
沒過幾分鐘喬蕎就上來了,一陣風似的進門,給果而把頭髮梳理好,電話又進來。
“知道了,下午就回去……”
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到包裡,果而上手去摸喬蕎的髮飾,她覺得好看呀,小姑娘也喜歡這種東西。
“媽媽我也想戴……”
“行啊,不過你現在可有點黑,你沒媽媽好看。”
陸卿撇嘴,可真是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把女兒打理好,東西收拾好,領着她往門口去:“和你爸說再見。”
果而乖乖的就說再見。
“你下次什麼時候想見她,你提前說一聲,我現在時間也是不固定。”她到處亂飛,時間自己把握不準,也不是自己說了算的,她要是真的失約,能被人罵死,天知道賺那麼兩個不夠花的錢,自己還得聽人家的話,要不就說她沒有職業精神,她都快要變成神經病了。
多一秒都沒有停留,喬蕎是真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朋友還在樓下等着準備送她去機場呢。
陸卿就看着關上的門板,欲擒故縱?
陸卿自己玩的也很開心,想怎麼過就怎麼過,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誰都不用管他,活得輕鬆愉快,要多自由就有多自由,朋友飯局上又看見了孫若蘭,陸卿看着這人心裡就有點感慨。
他媽也好,喬蕎也好,不都是人爲自己和孫若蘭一定會有點什麼的嘛,自己欣賞這樣的人哪裡錯了?
不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一味的去怪別人沒有這樣別人沒有那樣。
孫若蘭還是那副樣子,對着陸卿也沒有憤恨的表情,原本就沒有交往過,你來或不來我就在這裡,早晚你會對比出來,我的優秀是超過了那些家庭婦女的。
孫若蘭自己從來心裡沒有和喬蕎去對比過,她是她,喬蕎是喬蕎,沒有可比性,獨立的兩個人,她就是覺得那個喬蕎有點笨你知道嘛。
在機場撞上蔣晨了,身邊跟着一個女人,看着動作不是很親密,喬蕎進門就是跟在蔣晨的身後,蔣晨她能看錯了嗎?就看個背影自己都看得出來,玩心大起,你看他吧,現在單身還這麼警惕呢,不用說了肯定是要帶着出去,在這裡還裝的人模人樣的。
“好巧呀……”
蔣晨回頭,臉上的笑容依舊風流倜儻,對着喬蕎油嘴滑舌的,旁邊的女人自動自覺的就走開了,真的彷彿就像是不相識的人,如果喬蕎不是看見他們兩個人從一輛車上下來的,她自己說出來都不信,這傢伙多狡猾,看見沒,誰嫁給他,那就完蛋了,心眼少點就會被他給涮死的。
“你朋友怎麼走了?”喬蕎故意問。
“我哪裡有朋友,自己一個人啊。”蔣晨一臉無辜。
他不是裝出來的,這樣的表情放在他的臉上就好像是真的一樣,所以才說蔣晨已經把演戲帶到了生活當中,這已經成爲了他的一種本色出演,不是個厲害的女人,降服不住他,別說降服了,就是想騙你一輩子,不難。
“是啊,就一個人,出國啊?”
蔣晨點頭說是出去有點事情要辦。
“那祝你玩的愉快,我走了。”
“別呀,相請不如偶遇,遇上了就說明我們倆有緣分……”
喬蕎沒好氣的瞪他:“你可別教壞我女兒,我跟你有緣也是孽緣,但願不見啦,你結婚通知我,我去花錢,我多花點……”喬蕎擠擠眼睛,你放心我一定會花一個吉利的數字。
蔣晨看着離開的人,果而手裡拽着一個小箱子,那就是給孩子專門買的,看起來挺可愛的,孩子腿短跟着她媽,母女兩個人都挺有意思的。
喬蕎做夢都沒料到,喬梅竟然下手這麼狠。
阿姨給雨佳換褲子,就發現孩子的屁股上有印子,她們兩個人肯定都沒有動過雨佳的,不可能會出現打孩子的情況,多作的孩子都不會打,何況雨佳從來不鬧。
找了一圈,能問誰?她們也不方便出聲,只能等喬蕎回來和喬蕎說。
“你自己看吧。”
喬蕎一看,這得使多大的勁兒?
家裡出了她爹媽就是二姐,除了喬梅別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你掐她幹什麼?”喬蕎急眼。
一個小孩子你也掐,上次就掐過一次了,還沒完了是吧?
“不是你孩子,你緊張什麼?告訴你給送回去,你不聽,你個二貨……”喬梅覺得老三完全就是傻逼,當自己是聖母呢?人家感激你?
你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就得了。
“我都和你說了,陸卿養不了孩子……”
孩子到他手裡將來能變成什麼樣都不知道,他能把自己給照顧好了就不錯了,將來陸卿結婚,雨佳夾在當中,誰會對着她好?
“人家會苛待她,你就打算不找了,守着回憶過是不是?”
喬梅最討厭的戲碼就是這樣的,有些女人就二,離婚了非要等前夫回頭,不回頭就守着孩子過一輩子,二缺吧。
給她擺事實,怎麼擺她就是看不清,這也是個蠢貨。
“行了,我家的事兒你就別跟着攙和了,玩夠了你就回去吧,下次要是再來,自己租房子,別來我眼前晃,看着煩心……”
喬蕎抱起來雨佳,這孩子真的是很少哭,很少鬧,很安靜,你說什麼有時候她就像是能聽懂似的,雨佳說完特別的晚,現在吐字都不是很清晰,叫爸爸叫的很好,媽媽喊有點費勁。
“我家小女兒受苦了。”把雨佳舉高,雨佳跟着笑,只有你去逗弄她的時候她纔會笑。喬蕎有些抱歉的抱抱女兒,給抱的太少了,現在她打算好好的養雨佳,自己怎麼對果而就怎麼對雨佳,當然了,肯定沒有照顧果而那時候精力多。
母女三拍的照片,外帶着黎明一個。
喬蕎領着全家大部隊回來,家裡的照片都換了下來,以前的那些不管是自己的,還是果而的都收到倉庫去了,喬蕎看了看車庫,陸卿的車還在,他的車不開走,自己的車就沒有地方可以停,妨礙自己。
叫他開走吧,他還沒有動靜。
朋友們都勸喬蕎領着孩子出國,爲了孩子好,也爲了她好,其實出國就是個很好的選擇,可喬蕎不願意。
房子掛牌出售,簡單的道理,這裡沒有她車庫,她又不方便和陸卿開口說叫他開走,等賣出去了,自然就有藉口談了,自己換個房子也弄一個車庫放自己和果而喜歡的車多好。
果而身上的毛病被黎明給板正不少,至少現在看見誰可憐,她絕對不會一開口就說她捐十萬二十萬的,她是沒有錢的,錢都是她爸的,現在她爸媽分開了,她自己也有零花錢,都攢着呢,一天一個硬幣,小熊肚子已經都鼓起來了,可也沒有多少錢。
這邊房子掛牌,陸卿就知道信兒了。
“你要賣房子?”
“嗯,換個環境。”
陸卿無奈:“我送你和果而出國吧,黎明去國外唸書也挺好的,至於你爸媽,這個不用愁,待時間長就好了……”
陸卿是好意,你待在這裡,大家總見面這樣也不是辦法,他不想對着誰總保持一種愧疚的態度,你看那些人都不用勸,人家就走了,你這還得我來勸你。
喬蕎一愣,就連陸卿都想攆她走?
喬蕎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失敗?留下來是不是大家都認爲她還在眷戀什麼?到底怎麼樣的才能去證明自己?
她得馬上找個下家,才能證明自己對陸卿沒留戀?還是她找了人家也會說,她是在耍心機,其實就是爲了氣陸卿的?
人活着就總會遇上這樣的時候,怎麼活都是錯啊。
喬蕎將房子低價賣了,想要賣高價短時間 之內賣不出去,她又不想住,買房子呢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特別家裡破爛很多,就果而的那些玩具什麼的,到時候都往哪裡搬?
真的搬家很麻煩的,再麻煩她也搬了,自己嘴裡一邊喊着還不如不賣,就住在這裡呢,她是真的有這樣的心思,結果最後沒成,還是賣了。
陸卿的車已經通知他都開走,陸卿也有點鬱悶,他的車現在擺哪裡?
喬蕎這個圈子其實人性都還不錯,大家都很健談,性格都偏西洋化,說話之間其實也沒什麼顧忌的,人也是好心想要給她介紹對象,單身過一輩子?no。
“還結婚?”
喬蕎苦笑,千萬別了,她敢說自己在結婚她媽絕對能瘋了。
張麗敏其實就是嘴上不說,心裡都快要認爲自己女兒不正經了,是你很無奈,但是別人是不會這樣看一個多次離婚的女人的,得什麼樣的女人不斷的離婚呀。
當朋友可以,當愛人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對這樣的事情很抗拒,她現在沒有辦法花時間去愛一個陌生人,也沒有時間浪費這樣的精力,她有點忙。
雨佳一天一天在長大,喬蕎也忙着和小女兒培養感情呢。
真的是雨佳比果而好玩,果而長大了,有時候就不如小可愛這樣的,你說什麼是什麼,不大點,你想走帶着她夾着就走了。
喬蕎有時候也會抱着雨佳去參加一些活動的。
雨佳抱着喬蕎的大腿,開始會撒嬌,會想媽媽,會不想不讓媽媽離開自己的眼前,感情這東西培養培養還是有的。
“你把遙控器遞給媽媽……”
雨佳晃着小腦袋,聽不懂什麼是遙控器,眼睛烏溜溜的轉,喬蕎就以欺負女兒爲樂。
蔣晨約她出去吃飯,之前感情都沒有這樣好,反倒是等她在離婚了,蔣晨和她突然成閨蜜了。
吃飯就吃飯吧,結果他弄了這麼一個排場。
“我可真是不習慣,用來去哄別的女人吧……”
蔣晨將花強塞到她的懷裡。
“我就不明白了,你說我應該算是個浮板吧,不是說跌落到大海里看見什麼都會抓的嗎?”
喬蕎失笑:“抓也得看這個東西是什麼,你?那塊浮板下面就是大鯊魚,我除非是瘋了我纔會去抓你,抓到你,我就死了。”
“這樣說我就是沒機會了?”
喬蕎欣然點頭,噹噹朋友還勉強吧。
“其實我也不介意和你當炮友。”蔣晨如此說。
他是真的想收山了,問題這個女人總不給他機會,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你又沒和我過呢,你就知道我收不住玩性?不見得的,還不是你就把我給瞧扁了,拜託你,你看清楚,白馬啊他啊。
別的姑娘要是有這樣的機會,會巴不得的就衝上來的,把他撕個粉碎。
兩個人說着笑呢,陸卿和孫若蘭一前一後的進門,孫若蘭看見喬蕎,挑挑眉頭,哎呦,真是巧。
你說這個城市怎麼就這麼小呢?
不過想來也是,能來的地方只有這些,早晚都會碰到的,得多沒緣分纔會看不見。
蔣晨將手機扔到桌子上,逗着雨佳。
“這孩子長得還別說,有點象你。”
喬蕎笑:“是嗎,那就像被,我的老女兒。”
“叫爸爸……”蔣晨逗着孩子,喬蕎瞪了他一眼,叫你妹。
蔣晨回頭撞上了孫若蘭的臉,他覺得挺無語的,沒人想和你們打擂臺。
“吃完了,我們就走吧。”
蔣晨站起,喬蕎穿好衣服抱着孩子,蔣晨擁着她從旁邊過去,這樣可以不用和陸卿孫若蘭打照面,喬蕎的臉由始至終都沒有轉過去看,她看見陸卿了,看的很是清楚。
其實自己也膩歪,是不是真的應該離開這裡?
總這樣,其實大家心裡都難受,她也影響陸卿,好不容易人家可能下個決心的,完了因爲總見到她沒有辦法施行,看在果而的面子上,他想要娶人家都難。
“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礙眼呀?”
“是挺礙眼的。”
喬蕎等兩個女兒都睡了,自己開着窗子吹吹風,身上有點出汗,可能是更年期來了,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屋子裡就坐不住。
“老姨?”黎明喊了一聲。
“嗯,還沒睡呢。”
黎明說自己現在沒睡意,喬蕎遞給他一瓶汽水。
“擔心考試?”
黎明搖頭,他從來不會擔心這些,他就是覺得突然之間吧,不知道爲什麼睡不着,閉上眼睛心裡竟然什麼都想不起。
“老姨呢?”
“覺得自己挺多餘,想要證明自己吧,證明什麼?證明我過的多快樂?證明離開誰我都能活?在人家的眼中我就是笑話一場,覺得自己挺可悲,你說我怎麼活着好像都有點礙眼。”
自己都對自己心灰意冷,她覺得自己過的很好,過的還不賴,結果……
扯扯脣角,也許她只是把自己給武裝了起來。
“老姨爲什麼要去在乎別人的想法?我覺得這裡挺好的,爲什麼一定要去國外呢?”
要是換了別的孩子,喬蕎也不至於無聊的和孩子談心,一個孩子能懂什麼,但是這個孩子是黎明,是可以叫叫她放心暖心的。
“不知道,反正覺得挺亂套的,我現在都不知道我要追求的是什麼了……”
“我也是,還一直都是成功的,從來沒體驗過失敗的滋味,挺蛋疼的。”
喬蕎沒好氣的瞪了黎明一眼,學霸你就少說這樣的話吧,你能氣死多少人,你得到的都是不費功夫,人家得學多久?
“唸書的時候別人都說,不好好念,等你將來畢業的時候就會懷念唸書的時候,這樣的定律在我的身上就沒好使過,我從來沒有懷念唸書的時光,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我就是不愛學習。”
“以前會想做夢,嫁個這樣那樣的男人,我氣死誰,我現在就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激情都燃燒盡了,就只剩下等待死亡了……”
沒有能叫自己覺得有滋有味的東西,找不到。
“我也是,要不老姨我們倆就出去流氓吧,徒步走到西藏你覺得怎麼樣?”
喬蕎決定還是睡了吧,和他探討這麼高深的學問太難,她走到西藏?半路她就得掛了。
一大早和醫生約好了去檢查身體,身體情況目前來說不錯,醫生說她挺好的。
“保持下去就行。”
喬蕎從醫院離開,站在街上茫然的看着四周,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朝氣,該上班的上班該忙碌的忙碌,其實上班也是挺好的,一邊罵着領導爲富不仁,一邊罵着單位摳門,什麼都不發,做個憤青其實還蠻有意思的。
自己就別想東想西了。
喬蕎飛國外,這次去的時間有點久,等照片刊登在雜誌上,其實她也不出名,就是一個角落,正常人都不會留意到她,她就是個跑龍套的,關注點都在大咖身上呢,拍的挺性感的,喬蕎一個月都沒睡好,每天早出晚歸,攝影師都是瘋子,完全不是正常人類,她被折磨得夠嗆。
回到家上牀就睡覺,連續三天每天除了睡就是睡,給張麗敏嚇的,還以爲這又是想不開了。
張麗敏又跑到青霞的墓地,其實張麗敏可喜歡來老大的墓地了,說說自己的心裡話,還有各種後悔,要是老大現在活着,你說這一家得多幸福?大家一起過被,有你老妹妹呢。
喬蕎拿着雜誌給張麗敏看,說上面有自己,張麗敏找了半天才看見。
“你出去一個月就拍了個這玩意?”
張麗敏還沒看上,覺得佔據的面積太小,誰能看見你,她是親媽她都差點沒看清。
“媽,我又不是什麼名人……”
“是,你就是個人名……”
天娜約喬蕎帶着果而一起出去見個面,她好久沒見果而了,給果而買了很多的衣服。
喬蕎領着果而欣然赴約,見面兩個人也沒少說話,喬蕎那時候拍照,還有什麼忌諱,就是當着男人直接換衣服,當然裡面有穿,不覺得有什麼了,以前是絕對不行的,覺得自己還挺保守的,自己就正常了,人家都懶得看你,看你什麼?
看你一身的肉還是看你一身的排骨?就像是賣豬肉的,每天瞧每天瞧,瞧着那就是肉,沒有其他的。
更加不會出現有人對着她毛手毛腳的情況,她這點姿色,在人家的眼裡還真是小家碧玉,上不了檯面。
“沒買這個雜誌嗎?”
天娜還一吃驚,真的是沒有買,喬蕎也沒有提前和她說,你看自己想恭維兩句,她都不知道能說什麼,天娜也沒有看見哪個是喬蕎。
喬蕎覺得太悲劇了。
“這是我……怎麼和我媽一樣的反應……”
鬱悶死了,竟然誰都沒有看出來是她。
陸天娜心裡難受,覺得憋得慌,她媽是徹底撒手不去管大哥的事情了,現在陸卿和孫若蘭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陸卿警告過她,叫她少插手,就那種悶你能瞭解嗎?明知道你越是攙和人家就越是容易成,可她忍不住。
她想要和喬蕎說,但是說了叫喬蕎去做什麼?
最後依舊忍着沒有說。
喬蕎參加一個慈善晚會,孫國慧也有出席,挺巧的,兩個人見面,孫國慧是真的沒認出來喬蕎,她也沒把注意力放在別人的身上。
還是蔣晨特意的來捧喬蕎的場,摟着喬蕎在一旁說話呢,兩個人神神秘秘的。
喬蕎說不用的,她也不是大明星,就是朋友讓她來,自己不能推,有沒有人買她手裡的東西不算是事兒。
“我差錢嗎?”蔣晨就差在臉上貼着我有錢。
爺就是款爺兒,我就樂意買一個高興,我砸錢出去就買你一個笑容,知道不?
這是千金難買的。
蔣晨到底還是說到做到了,這孫國慧才注意到喬蕎,比以前看着樣子變的不多,她過去是覺得喬蕎小家子氣,現在覺得她就是個狐狸精,現在走的是什麼路線?
朋友都說了,今天是慈善晚宴,一定會有人拍,就是真的沒人舉牌子,放心還有他呢,保證不會叫喬蕎下不來臺。
結果被蔣晨給拍了,蔣晨肯定是不差這些字畫,他對這些也沒有研究,畫這畫的人他都沒聽說過,也許很有名吧,他哪裡瞭解,也沒時間去了解啊,他還是對女人瞭解的比較深入。
拍下來之後送給了喬蕎。
“我說的話你就真的想想,別總當着我好像在說笑話似的,給一個機會大家試試看,你看我總能在你面臨狼狽的時候拽你一把,居家旅遊必備之良藥啊,你別總怕別人怎麼去想,真的,我說了就算,我說想要和你複合,天王老子想攔着我也攔不住,我的個性現在這樣,你也知道這麼多年了,習慣遊戲人間了,說該也不可能馬上改,盡人事聽天命吧,我也搞不懂我自己的這顆心,它就挺複雜的,我們倆和好也不會回去,更加不會叫你碰上他,躲遠點對你對他都好。”
男人和女人不同,當他覺得放棄的時候那就是真放棄了,也許以後會後悔,問題後悔也晚了,時間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嘛。
蔣晨的手就搭在她的肩膀上,他不是要佔喬蕎的便宜,真的是到了這種年齡,兩個人又認識這麼多年,有些話都可以攤開來說,他也不是爲了要感動誰,她真的面臨尷尬的時候,他一準會上,不愛了那還有別的感情在裡面呢。
做一個於你於我都正確的選擇,就是看你怎麼樣。
“喝多了,回家醒醒酒吧。”
“你看,我和你說認真的,你就說我喝多了,樣兒吧。”蔣晨覺得自己滿腔的激情,越說越性感,自己都要被自己給感動了,結果她冷不丁一盆冷水潑了出來,什麼感覺都找不到了,這簡直就是個冷場大王。
親,談戀愛是需要感覺的,衝動的。
“行了行了,知道知道了,我考慮我考慮……”喬蕎的語氣就好像是在我放屁一樣的,絲毫都沒放心上。
蔣晨笑笑,就這麼個二貨,哎。
孫國慧在家裡等着兒子回來呢,等蔣晨一露面。
“我今天看見摟着喬蕎,我沒眼花吧?”
“沒眼花,是她。”
“你這是打算做什麼呢?”踢了然後娶回來在踢?
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兒子的人絕對就是她,蔣晨不是後悔了,他哪怕就是把喬蕎給追回來結局還是一樣的,她只是希望喬蕎能高明點,別男人一騙就上當,男人的心和身體是兩碼事。
“我能做什麼?我就和她講兩句話……”
“講話就勾肩搭背的?”
“我和誰都這樣,我倆感情好,當不成夫妻還能當兄妹呢……”
蔣晨無恥的說,我就和她當兄妹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拿磚頭來砸我啊?你來啊。
“你可真不像是你爸的兒子……”孫國慧說,不像是自己和丈夫。
“媽,我不像,蔣放更加不像……”
蔣晨聳肩,那兩個兒子都不是他爸的,他爸可真慘。
孫國慧可沒有心情聽他講笑話,恨不得現在就將腳上的拖鞋照着他的臉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