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挺拔的男人立即成爲全場寂靜下來的唯一存在。
然後戚暢身邊的幾個人也漸漸地停下來退到邊上,好像犯了天大的錯那樣低着頭。
戚暢還在跟着音樂享受着,只是一轉身然後看到大家表情都很不自然,然後不自禁的笑了聲:怎麼不跳了?
她實在是好奇,卻是腳一下子沒站穩,高跟鞋一歪她卻不巧的又正好往後退一步,然後一轉身。
哇!
那張霸氣外漏,刀削斧劈的臉就在她的眼前。
她都忍不住轉頭退出幾步,看着那雙敏銳的目光,她都覺得不敢置信。
“你怎麼來了?”她好奇的問他,之後好不容易纔回過神,然後上前去擡着手勾着他的肩膀對他笑。
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眼前朝着自己拋媚的女人,她的眼裡像是滿着流光,其實他知道她在跟他說什麼,卻只是高深的笑了一聲。
“玩夠了沒?”
戚暢一個不穩往他懷裡撞了一下,然後就着那個姿勢摟着他的脖子移開眼看向她的職員:你看看你這麼兇巴巴的,把我的員工都嚇傻了。
傅總皺眉,她這是在幹嗎?
“不行,他們過去這一年爲我們璀璨當牛做馬,今天你必須讓他們開心。”
像是在撒嬌,還帶着點野蠻。
嗯,就是蠻不講理。
不過傅總卻突然伸出一雙手勾住她的腰。
“那你想我怎麼做?”他低聲問,滿臉對她的寵溺。
周遭的人都覺得情況不太對,想退又不敢退,似乎也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不如你來陪他們跳舞?”戚暢提議,裝醉。
傅總已經滿臉黑線。
“不好,你不會,那……唔。”
她剛要再提建議,欠吻的小嘴卻一下子被堵住,頓時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霸道的吻着她,在她所有職工面前。
好吧,這其實不是第一次,但是這樣的情況下,的確是第一次。
燈光忽明忽暗,然而周遭卻是歡呼聲,尖叫聲,不知道是哪幾只不怕死的在吹口哨,她想,要是被她知道,他們肯定要完蛋噠。
但是不多久她就被吻的大腦一片空白了。
之後緊緊地勾住他的脖子,也反吻他,怎麼能在自己的地盤,自己的職員面前失了面子。
……
看的幾個年長的高層心臟病都要犯了,不過年輕人還是都忍不住激動的各種表情姿勢。
之後倆人直接去了客房,來不及回家了。
他們親愛的戚總竟然掛在傅總身上讓傅總給抱走了。
然而衆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說這樣不成體統。
傅總剛走立即有人在門口喊了一聲:今晚戚總跟傅總私人買單,大家玩的盡興。但是別忘記明天還要上班哈。
之後大堂裡就像是瘋了一樣。
然而他們在回客房的走廊裡卻只有男人沉穩的腳步聲,以及兩人吻着對方時候沒怎麼控制好的呼吸聲。
“你什麼時候把我房卡裝到你口袋裡的。”戚暢從他口袋裡摸出房卡開門後跟他說,又把房卡給他裝了回去。
“記不清了。”他淡淡的一聲,也不看她,只是大步朝着主臥的方向走去。
後來大牀上翻滾了幾回後男人把女人壓在身子底下:以後再也不準跟別的男人跳舞。
“我哪有跟別的男人跳舞?”一雙漆黑靈動的杏眸望着男人醋意橫生的模樣笑問。
“就在剛剛。”他說,然後開始脫她的衣服,很粗魯的。
女人一邊故作掙扎一邊跟他說:剛剛?都是下屬,而且我們又不是跳雙人舞,人家碰都沒碰我一下。
“你還想讓別人碰?”
“傅總不是也常常碰?還……唔。”
半句話剛說完嘴巴就被用力的咬住。
“傅總是別的男人?傅總是你親愛的老公,你是的合法丈夫,你忘了?嗯?”
傅總不高興的瞪着她問,力道更過分了,那氣焰囂張,不容比較的模樣,更是叫身下的女人忍不住笑起來。
“你怎麼好像個醋罈子?我們又不是愛的死去活來的小夫妻,你幹嘛這麼大反應?難道你沒有……”
“誰說我們不是愛的死去活來,我們現在不就是愛的死去活來,看你多喜歡被我愛的死去活來?”
“傅赫你別亂說。”
“我亂說?”
“你沒亂說,難道不是你被我愛的死去活來?”說着就開始使力想要翻身而上,卻是被他給輕巧的控制着。
“傅赫你個王八蛋,禽獸不如,流氓,你有種放開我。”她嚷嚷着。
“我放開你?爲什麼不是你放開我?”
“明明是你一直在壓着我。”
“好,現在換你來壓我。”
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然後再回過神,人已經被他逮到上面去。
戚暢突然好生氣,那個破老師到底怎麼教的?
在傅赫身上竟然完全無用武之地,就她那點小力氣怎麼學好像也打不過他。
“現在滿意了?”
“你——放開我,不來了。”於是,傅太太生氣了。
一點成就感也沒,想要離開卻被抱住,她本來挺喜歡他性感的手指,這一刻卻恨不得給他砍斷,又恨又無奈,甚至快要被他氣暈過去。
氣暈過去。
“流氓。”
“流氓愛死你了。”他說着然後又一次翻身,女人只覺得天旋地轉,真的要被他給搞蒙了。
“套,安全套……”
慌亂中,女人終於想起那件事,然後急匆匆的推開他。
傅赫一下子想起她在公寓抽屜裡放了避孕藥的事情,立即抓住她在揮舞的兩隻手摁在牀上。
“不戴。”冷硬的兩個字,毫無體恤女人的心情。
大牀上凌亂不堪,戚暢恨的咬着他的肩膀不鬆開。
似乎他要是敢射她子宮裡,她就敢咬下他一塊肉來。
後來的後來。
牀上兩個人背對着誰也不理睬誰。
外面又下去了寂寥的小雪,像是被風從不知名的地方吹來的,但是又不急着離去。
男人並不說話,只是想要抽菸,翻了個身然後拿着煙盒把煙抽出來一半,然後又看向旁邊躺着的小女人,想到她聞到煙味就忍不住撲過來的模樣,他卻是把煙又輕輕送了回去。
不過轉而一想,他還是抽了出來。
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銳利,似乎就是想要那樣的效果。
戚暢聞到煙味立即就有種想要轉身的衝動,她真的有煙癮,不過卻是立即剋制住自己那一想法。
然而這些年,衝動一閃即過的時候太多,她早就習慣了剋制。
若是發覺對方可能是在故意利用那個東西當誘餌,那麼她再怎麼喜歡那個東西,依然會剋制住,然後從另外的渠道去得到。
於是傅總躺在那裡抽了整整一根菸也沒換來嬌妻的轉身,不僅在抽到最後的時候擰起眉來,狠狠地抽了最後一口。
然而身邊女人不爲所動的樣子卻是叫他忍不住笑了一聲,把煙掐滅在旁邊的菸灰缸之後他一下子滑進被窩裡,也不管她樂不樂意,然後一把將她抱住纏在自己的懷裡。
吻,越發的不可收拾。
細長的手臂再次勾住男人的脖子,他脣齒間的煙味讓她在這種情形下不再剋制而主動的迎上去。
第二天早上起牀的時候他拉着她坐在他膝上幫她打領帶,戚暢便故意將他的領帶結推到他脖子根處:以後你不戴套我就不做,成交?
“爲什麼要帶那玩意?我們是合法夫妻。”
“你想要孩子?你想當父親?雖然你比我大幾歲,但是相信你這個年紀的男人應該也不急着當父親吧?”戚暢立即跑出自己的問題,已經變得寡淡了許多。
蘊藏着銳利的鳳眸望着眼前昂着下巴卻垂着眸不看他只看着他領帶的女人,然後不自禁的笑了一聲。
“誰說我不急着當父親?弄個小孩出來玩玩也不錯。”他突然開口,然後兩隻手輕輕地掛在她的腰上摸着。
戚暢渾身一震,好似都腦震盪了一樣,不可置信的擡眸望着他那似真似假的眼神。
“你……”
“我們就生個孩子出來玩玩,像是我們這麼登對的夫妻生出來的小孩肯定也比尋常人生出來的漂亮的多,你說呢?”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玩,我退出。”
她說着立即鬆開了他的領帶然後從他腿上退出到旁邊的衣櫃那裡直挺挺的站着。
只是一雙手放在細長的腿兩邊,握成漂亮的粉拳,她在努力剋制着。
晶瑩剔透的雙眸直勾勾的盯着不遠處坐在牀沿的男人,她的心,就像是在墜入無底深淵的途中,震震盪蕩的非常厲害。
她的呼吸幾乎都是在隱忍着,好不容易纔張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跟他什麼。
若他是認真的想弄個小孩出來玩玩,那她怎麼辦?
“我不會跟你生小孩,所以你如果真的想弄出個小孩來玩玩,請你一定不要想在我的肚子上做文章。”
戚暢突然冷漠的說起來,然後轉身就往外走。
而他依然坐在牀沿,雙手扶着軟軟的牀鋪,垂着眸聽着她離開的聲音漸漸地消失才又掀開那雙銳利的眸子。
不自禁的笑了一聲,然後起牀往外走。
吃早飯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在一起,因爲她是跟幾個高層在餐廳吃,他便說想蹭飯,衆人就說:歡迎蹭飯。
戚暢自然不會在高層面前跟自己的新婚丈夫吵架爭執,只是也沒說話。
傅赫看她一眼,然後不自禁的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其實我確實還想玩幾年。”他突然說了一聲。
低頭妝模作樣吃東西的女人垂着的眸子立即一滯,然後轉頭看着已經吃飯的男人不自禁的一激動,然後湊過去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傅總……
衆人……
“這樣最好不過了,把我這個雞蛋也給你吃。”說着立即把自己的荷包蛋插到他的碗裡。
傅總在衆目睽睽下被突襲吻了已經很沒面子,又被給雞蛋,然後慢悠悠的轉頭看着喝粥的小嬌妻高深的笑了一聲:還是你自己吃,晚上回家我吃你的。
戚暢絲毫不理解的擡了擡眉眼對他,然後感覺到周圍異樣的眼光不自禁的轉頭朝着衆人掃過去顧名思義的眼神。
大家都吃飯裝傻,她卻也只能再繼續吃飯。
因爲她確實沒明白。
至於傅總,這頓飯吃的最舒服了,又好像有點舒服過了頭。
獨自開車回公司的路上,心情越發的不爽。
現在公司的人已經陸陸續續
經陸陸續續開始上班,而他進入大樓的那一刻開始,臉上的表情就冷的嚇人。
錢秘書剛來上班,看到老闆的臉色那麼差立即意識到是夫妻關係不和諧,也不多問,乖乖的去給他衝咖啡,然後去給他送。
傅總看到錢秘書淡淡的問了一聲:來上班了!
錢秘書……
合着老闆大人剛剛從她身邊經過都沒有看到她啊?
“是!”乖乖的把咖啡放下然後打算退下,不敢有任何不滿。
傅赫卻是瞅着她的臉一直沒移開視線,錢秘書不自禁的心裡發抖,小心翼翼的問:傅總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你對生小孩有什麼想法?”
錢秘書……
“我沒別的意思,你可以出去了。”意識到自己可能問多了便淡淡的說道。
“其實不是我不想生,但是最起碼也要有個結婚對象不是?”錢秘書推了推自己眼前的大鏡框虛心說道。
傅總擡眸,又用那種冷鷙的目光望着她。
“這麼說,如果你結婚了,你對生小孩的事情沒有異議?”
“應該是沒有,順理成章嘛!——不過也要考慮經濟狀況,比如傅總您要是因爲我懷孕就把我辭掉的話,那我會慎重考慮那個問題。”
傅總……
錢秘書心想,傅總你大概不知道我們這些小人物的命運有多難過,要是您辭掉我,要是我老公的家庭狀況也一般般,那麼,我們只好先存足夠的錢再要小孩。
“你可以出去了。”但是話還沒說出來,傅總已經下了逐客令。
因爲他跟戚暢之間,根本不存在錢秘書所謂的經濟狀況的問題。
如果結婚後生小孩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那個女人一聽到生小孩就好似天塌了的樣子又是爲何?
湘南在璀璨的總統套房拍牀戲,王韓在旁邊看的心急如焚,恨不得過去把那男主角大卸八塊,卻又不能,戚暢正好下樓經過,看到他站在那裡咬牙切齒,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模樣,然後就看向牀上。
“跟湘南搭戲的男演員身材很好啊。”故意誇張的說了句,然後雙手環臂開始欣賞。
王韓聽到不屬於這羣人裡的聲音立即轉頭,看到戚暢那色迷迷的小眼神不自禁的皺眉,更是生氣的掐着腰對她磨了一會兒牙齒纔好不容易說出來:赫怎麼會看上你這麼花心的女人?
戚暢笑,不答話反而焦急的說:快看快看,爬上去了。
王韓……
之後兩個人在角落的沙發裡坐下來,戚暢給他要了杯咖啡,給自己也要了一杯,然後看着裡面的人仰馬翻,現在是被捉姦在牀的戲碼了。
王韓顯然也沒興趣再看,只是一直冷着臉坐在那裡。
“你既然喜歡的是個演員,你不覺的你現在這樣生氣顯得很可笑嗎?”
“什麼意思?”王韓擡了擡眼皮看她一眼。
“演員的工作本來就是這樣啊,牀上牀下的,滾來滾去的,尤其是女演員,你這麼斤斤計較,還不等把她追上就已經先被她的戲給氣死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看着王韓要吃了她的眼神,她只是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嘛。
“總有一天赫會因爲娶了你而後悔不已。”
“那是他的事情,與你又有何干?”
“嘿,我說你這女人是真傻還是裝傻?我們是兄弟,我當然不願意看到他過得不好。”
“所以他目前還挺喜歡我的,你就這麼一直打擊我們這對新婚小夫妻,你不覺的自己很過分嗎?也許有天你突然發現,真正傷害傅總的不是我戚暢,而是你們那羣所謂的好兄弟。”
戚暢微微挑眉,話裡話外都透着……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挺無恥的,不過她挺樂於這種無恥。
而且她覺得,她說的也是實在話啊。
王韓……
這女人囂張的真是……
竟然也沒再與她答話了,竟然覺得自己在口才這方面根本不是這個比自己小着一大截的女孩子對手。
從來沒覺得這麼挫敗過,除了那次跟湘南在牀上。
湘南對他,便是那麼收放自如的。
王韓想起這事,突然又看向戚暢。
現在的女人都這麼強勢了嗎?
搞的男人一點尊嚴也沒有。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就是,傅總其實比他好多了,最起碼領了證結了婚,也已經順利滾到牀上。
特麼的,他竟然還苦逼的在這兒看着他喜歡的女人跟別的男人上了牀。
之後戚暢便去別處逛蕩了,剛過完年,她便是喜歡在各處都逛逛。
一是想讓職員因爲看到她在而打起精神,不要因爲剛過完年就懈怠。
二是因爲,其實自己真的很無聊,在辦公室坐不住,總想出來轉轉。
約了戚雪吃飯,戚雪卻說只能到晚上,她中午竟然要去李家串門。
對此戚暢發表不了什麼評論,只是挑挑眉。
算了,天要下雨,妹要嫁人,不捨的也要捨得。
不過那女人真是有夠口不對心的,都已經見了雙方長輩了,竟然還說先交往看看。
中午戚暢就去跟幾個高層一起吃飯,不然自己吃飯太無聊了。
有個女人還跟她開玩笑:最近小夫妻玩的很開吧?
“呵呵。”戚暢對着年長的高層傻傻的笑了一下,或許死因爲這
許死因爲這些人曾看着她長大,有時候有些問題上,她竟然還是會羞愧。
“你們小兩口關係好挺好的,那晚他把你抱走的時候我們就在說了,其實誰也沒想到你們能到今天這一步。”有個大叔也說道。
“是啊,你們在一起半年時間,其實從開始到現在,就像是很多正常交往的男孩女孩那樣,你還記得你們開始的時候根本不怎麼說話,他經常在這裡吃飯喝酒,你也不過是客套兩句,後來漸漸地,仔細想想,我們這些老同志,還真是見證着你們一路走過來的最佳見證人呢。”
戚暢……
“等你們生小孩的時候,我們幾個全都要討紅包,到時候你跟你老公可不能嫌棄我們寒酸啊。”
戚暢……
“我們沒打算生小孩的。”戚暢小聲說,不知道爲什麼筷子放在盤子裡夾了點菜,卻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現在你們剛剛新婚當然不捨的立即要小孩打擾二人世界,但是自然而然的,有天你就會懷孕,然後生小孩,這是每個女人的成長曆程,你以爲你能避免的了?”
戚暢……
“各位叔叔阿姨,咱們能不說這個問題了嗎?”戚暢立即示弱,這個問題,她覺得不能在深談下去了。
下午她去客房睡了一覺,起牀後就又開始四下裡逛蕩。
有人看到她還是會有些怕,緊張,但是大多數都已經習慣。
晚上凌美跟幾個朋友一起在璀璨吃飯,把她也叫了過去,她看着還有貴婦帶着女兒一起,卻也沒多說話。
凌美的心思她知道。
但是傅赫的心思她也知道。
老實說,她一點都不擔心傅赫會被這樣的女孩子勾走。
在她心裡,傅總是個極其喜歡挑戰的男人,這種自動送上門的女孩子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傅總果然也到了,戚暢看到他的時候也只是淺淺的一笑,自己被凌美拉在身邊坐着,而自己的另一邊也坐着別人,傅總只好坐在凌美的另一邊,而他的另一邊,就是那個漂亮的小女孩。
一個不然世事,乾淨的彷彿溫室裡的小花的小女孩。
也不過二十出頭吧,戚暢覺得。
但是當有個貴婦問了她的年紀後,卻叫戚暢——大跌眼鏡。
“陳小姐多大了來着,看上去就好像十七八一樣。”有個貴婦問道。
“過完年已經二十三了。”女孩安安靜靜的,說起話來也是那種無風無浪的恬靜。
戚暢臉上沒做表情,只是眸子一直盯着那個女孩。
同樣的年紀,但是她卻好像是個社會老手,而人家,竟然能那麼安逸的聽着父母安排的聚會。
其實就是相親吧。
不知道她們怎麼跟那個女孩說傅總跟她的婚姻,她想也不過就是說他們將來會離婚到時候這個少奶奶的位置就是那個女孩之類。
但是都無所謂,傅總坐在凌美身邊吃着自己的飯,也不說話。
“戚總今年好像也是二十三吧?看戚總這麼精明能幹,我們家戀戀卻還什麼都不懂,真是羞愧呢。”
嘴裡說着羞愧,眼卻一直盯着傅總的臉。
戚暢淺淺一笑:這就叫人比人氣死人嘛,不過,每個人的一生都註定了不平凡,所以陳小姐也不比急着做出什麼成就,這世界雖然不是我們女孩子的天下,但是總有一天我們都會有屬於自己的一番天地。
“是這樣?”陳小姐聽到戚暢侃侃而談,竟然不自禁的眼睛明亮起來,似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當然。”戚暢挑挑眉說,然後舉了舉手裡的酒杯。
陳小姐跟她隔着兩個人,卻也端起酒杯跟她輕輕地示意。
幾個貴婦坐在旁邊眉來眼去的不知道各懷什麼心思。
凌美在中間被夾着,看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卻不敢苟同,冷着臉道:這女孩子啊,只要嫁個好人家,在家相夫教子就是最好了,幹嘛非要做什麼成就出來?而且這但凡是有什麼成就的女孩子,身後還不是都得有一羣男人?陳小姐,你是願意被一羣男人猥瑣還是願意只跟你老公白頭到老?
衆人看着那位陳小姐,戚暢的臉色微微淡下去,凌美這不是在拐着彎罵她?
“那當然是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好一輩子。”陳小姐說着有點羞噠噠的低了頭。
衆人都笑起來,別有深意:呦呵,這小丫頭還臉紅上了,可不是因爲咱們身邊坐着傅公子吧?
“阿姨盡是亂說,傅公子是結婚的人,我怎麼會……”
“結了婚的人也會離婚的,我這個寶貝兒子還配不上陳小姐了不成?”
“那自然不是。”陳小姐立即緊張的反駁。
卻是話已出口就讓周圍的貴婦們都低低吟笑起來,連她母親也低低的笑着。
故作矜持,就是這羣貴婦最會演的一羣戲碼。
老公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沒事一起美容,麻將,然後就是說三道四,想着法的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其實利益鏈也都是緊緊地拉着。
傅赫不動聲色的盛了一碗湯,然後把裡面的胡蘿蔔全都挑了出來,隔着凌美把湯送到戚暢眼前去。
戚暢本來只當自己是個透明人在旁邊聽着不打算再說話或者做什麼表情,他突然一碗湯送到她面前,卻叫她一下子眼睛有些模糊。
而幾個貴婦看着那小動作更是禁不
作更是禁不住眼神明亮,連傅赫身邊的女孩都感覺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打了一巴掌。
“快喝了,你不喜歡吃的材料已經都挑出來。”他淡淡的說了一聲,只看她一眼。
戚暢不說話,只是拿着勺子喝湯。
周遭突然安靜下來,誰也不忍心開口說話。
之後。
“傅總對戚總很體貼嘛,現在很少有年輕人還這麼懂的體貼女孩子了呢。”有個女人笑吟吟的說道。
傅赫不說話,只是坐在那裡,低頭看着桌子下面手裡的手機。
“新婚夫妻的關係,那自然是好的跟蜜一樣的,看了就叫人羨慕。”又有人說。
戚暢還是不說話,只是因爲別人投給她目光,她就淺淺勾一下脣角。
“新婚自然是好了,玩膩了還能好嗎?現在我們國家的離婚率那麼高”凌美冷冷的說道,絲毫不給周邊人臉面。
不過傅家今天的地位,她也的確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
只是旁邊坐着她的兒子跟兒媳婦呢。
戚暢自然不說話,只是湯也喝不下去,覺得胃裡一陣陣的難受。
“這話倒是不假。”有人更是看她臉色說話。
“現在這些小年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有個什麼誤會就要離婚,不用說七年之癢了,就算是三年,兩年都有很多熬不了。”
戚暢垂着眸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突然想起來她跟傅赫,已經半年了,如果是三年兩年。
竟然屈指可數了。
心裡不由的一涼,又覺得好笑。
“那麼在座的是都已經經歷過七年之癢,丈夫或者是本人出軌?”
傅總突然極其認真的問了一聲,一手放在桌子下面捏着手機,一手搭在桌沿,蘊藏着銳利的眸光就那麼直勾勾的望着周圍的女人,根本不掃凌美一眼。
這一場他便是一進門就看透了。
本也不想說什麼,但是凌美話裡話外都是在暗示,甚至可以說是明示他跟戚暢很快會離婚,甚至還找這麼個不懂世故的女孩子坐在他身邊。
他都懷疑凌美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戚暢不說話,只是覺得差不多了,然後把手裡的勺子放下,挺直了後背坐在那裡,犀利的眸光掃過周遭那些尷尬的臉。
他推開椅子,起身,還是沒看他家母上一眼,然後繞過她身後到戚暢面前:走了。
戚暢便跟着起身,走到門口突然轉身:今天這桌九點八折。
屋裡……
一陣涼風吹過。
出了門之後戚暢跑到他前面轉身面對着他,後退着一邊走一邊跟他說:戚雪來了,在餐廳等我。
他也不說話,冷眼看她一眼,然後看着她身後正好一扇門打開,立即伸手在她被撞到之前把她摟住。
戚暢一緊張,轉頭一看,客人跟他們點點頭然後離開,她卻是提着一顆心許久才緩緩地落下。
之後餐廳裡戚雪跟李雲還有王韓跟湘南已經都坐在那裡等他們。
戚暢大吃一驚,還以爲只有戚雪一個。
怪不得傅總那會兒不說話,原來是早就知道還有他的人。
也怪不得他會突然離席了,原來是早有安排。
“還以爲要等到天亮。”戚雪看着戚暢跟傅赫走來故意這麼說。
“錯了,我還以爲要等到白頭。”王韓更是不厚道的說道。
然後有人在笑。
戚暢跟傅赫各自坐下,然後看着眼前的四個人,戚暢無奈挑眉轉頭看傅赫,發現他還是不說話,只是坐在那裡冷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然,很快大家都發現了這個問題。
戚暢覺得有點不舒服,他們之間不該這樣的。
之後六個人一起吃飯,但是話卻很少,因爲明顯本來姐妹倆要聊聊悄悄話,然後這麼一羣人,什麼也不用說了。
不過後來湘南的助理來找她,因爲戲要開始了,所以湘南起身告辭,然後王韓又開始繃着臉抓狂。
“王少難道還沒有追上?”
戚雪便好奇的問了句。
“他現在是追不追得上都一樣痛苦。”李雲在戚雪耳邊說了聲,自然是爲了惹得戚雪開心。
戚暢正好坐斜對面,看着那一對交頭接耳的,而且戚雪小臉泛紅,她立即就明白了。
那丫頭明明就是動心了。
“你丫的少說一句不行啊?”王韓不高興的說着,然後端起杯子就開始喝酒。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把自己灌醉,等她下班然後請她喝個小酒再順便送她回家,如果你再多點小心思,說不定就能明天一早在把她送過來,到時候還能找我蹭午飯。”戚暢立即說出自己的想法。
王韓剛又讓身後的服務員給自己倒了一杯,剛端起來要喝聽到戚暢這一聲之後立即瞪大了眼珠子。
我靠,他就知道這女人鬼精鬼精的,卻不知道,她竟然還能幫到他。
瞬間把杯子放下。
傅赫擡了擡眼看戚暢,戚暢卻只是捏着酒杯把玩着,其實她今晚連喝酒都不想。
就想抽根菸,又怕被聞到味道。
雖然她也可以不顧及他高不高興,但是突然想起他說不喜歡她抽菸之類的那些個場景,而且他剛剛還對她那麼關心,她竟然一下子不想讓他生氣。
於是就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裡,然後接受着對面兩個男人崇拜的
男人崇拜的目光。
“赫,這次我必須得承認,你娶的這個女人,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王韓幹巴巴的來了句。
顯然是不願意這麼說,但是這又是個事實。
傅赫不說話,只是擡了擡眼皮。
餐廳外面的夜景何其美麗,只是已經很少有人懂得欣賞。
只是覺得春節過後,天氣依然那麼冷。
吃過飯他開着載着她回家,車廂裡竟然沒有人說話。
他在不高興,戚暢犀利的眼神早在餐廳的時候就捕捉到他這一心情,然後現在,更明確了。
想問他怎麼了,又怕問道的答案自己無法再繼續交談下去。
所以選擇沉默。
可是偌大的車廂裡,就一下子顯得那麼冷漠,死寂。
回到家她還是脫了鞋子就往裡走,他站在門口不悅的皺着眉冷聲道:把你鞋子放好。
戚暢轉身,然後看着他冷鷙眼神一滯,隨後卻乖乖的走過去把鞋子放好。
卻還沒等起身人就被從後面攻擊。
靠,這男人太腹黑了。
後來……
“不行。”
“真的不行?”
“死都不行。”
“好,我帶,你去拿。”
她還真信了他,可是她發誓,這輩子就這一回,一回再也不信了。
“傅赫你要敢那麼做,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你的藥都沒吃完,扔了多可惜。”
“藥……吃藥對女生的身體不好,你別那麼自私行不行?”
“是這樣?”
“當然!不信你可以自己上網查一下。”
後來……
某人發泄完後抱着手機玩了一會兒,看到旁邊賭氣背對着他的嬌妻無奈嘆了一聲:我保證,以後絕對上保險。
戚暢還是不說話,他便輕輕地躺在她身邊將她擁住:我發誓。
“睡覺了。”她低啞的一聲。
戚暢後來發現,每次他們倆完事之後她嗓子都冒煙了的樣子。
到底是他的問題,還是她的問題?
早上傅赫接到王韓電話:告訴你老婆,今天中午我要蹭飯。
傅赫不自禁的皺眉,他老婆的飯是那麼好蹭的?
而且那女人根本不會煮飯。
王韓說完掛掉,然後一轉頭就看到身後的高齡聖鬥士女:你在我身後幹嘛?
“王公子,我們藝人現在不能傳出亂七八糟的緋聞你知道嗎?你現在這樣做是及其對我們藝人不負責的行爲。”
王韓……
“你真是稱職的經紀人,不過請你記住了,你還沒資格來教訓我。”
王韓說着擡手指着那女人的平胸,藐視的眼神看着她冷冷的說出最後一句,然後繞過她走人。
那女人顯然很震驚聽到這話,本就有些乾癟的臉上現在更是沒了血色。
湘南正在化妝,王韓走過去不管衆人在她跟前:中午我在璀璨的中餐廳吃飯,有事找我。
“我沒事找你,倒是你,放着公司不管,整天在我這兒瞎轉悠不是浪費時間嗎?”
“在你跟前轉悠怎麼會是浪費時間?”
“我寧願你多去賺點錢。”
湘南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但是王公子聽着這話卻聽出了點別的感覺。
只是也不確定,眼眸裡閃過些許複雜的情緒,然後微微點頭,插在口袋裡雙手然後離去。
上午,戚暢到了辦公室的時候戚雪已經等在那裡,看到戚暢進門立即唱了一嗓子:終於等到你……
戚暢不屑地笑了聲:終於等到你的如意郎君吧?
“嘿嘿,我的親姐姐,你是不是在吃醋啊?我就要被別的男人搶走了?”
戚暢只是瞅了她一眼,很犀利的一眼,戚雪立即有所收斂。
她坐在自己的位子裡,秘書送來兩杯咖啡退下,她翹起二郎腿坐在裡面看着對面也一直在盯着她看的堂妹,不自禁的嘆了一聲:好吧,不管如何,我祝福你。
“謝謝。”
戚雪說着送上飛吻,其實她一直想得到戚暢的祝福。
戚暢還是嘆了一聲:這麼快就定下來了,你不是說還要考察考察他?
“一邊交往一邊深入考察。”戚雪賊賊的笑着說。
戚暢不自禁的挑眉,這意思太明確了。
不久後秘書又來敲門,是傅瀟的人。
“原本訂好的明天傅特助去出這趟差,但是他現在這個樣子,我怕我的身份去了又太掉價,但是傅特助又說那個客戶對我們酒店非常的重要。”
戚暢坐在椅子裡垂着眸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淡淡的說了聲:我親自過去。
戚雪跟傅特助的屬下聽了都一震,戚暢吩咐那人離開,戚雪立即問道:你去?你們剛辦完婚禮你就要出差,而且這次一去就是一個禮拜,你想把傅總氣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