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她到底經歷過什麼?

只可惜,那些都是以前了。

吳蕪吸了一口氣,絕望地看着他,又心有不甘,“如果你只是爲了折磨我,實在沒必要非要把我綁在身邊。”

男人墨黑的眉峰微微蹙起,頎長的身形立起,他似是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最後只淡淡勾起脣角,“我很忙,所以蕪蕪,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爭吵上。”

她一直知他有多偏執,只好低下頭,咬脣說道,“洗澡間在哪兒?”

見他?不作聲指了指裡間,吳蕪低頭走進去,開足了熱水淋浴,直把身子搓得大紅,她才赤足走出蓬頭,可脫下的那身衣裳全浸溼了,她無奈,見一側的浴缸正好有一件他換洗下來的白襯衫。

想着他定是看不慣她那身衣裳,她只好把那件線條分明的襯衫穿上,頭髮微溼,不過她用皮筋綁了起來。

她急着想要回孩子,也顧不得這副模樣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有多勾人,赤足就走到辦公室。

見他還要抽出一份文件,她急忙跑過去,水潤的手一把將那份文件摁住,“我洗好了,可以談談麼?”

男人一擡頭,??的眸子覆上的那一層寒光,在見到她嬌俏挺立的身形在套着寬鬆的白襯衫時,不由變得幽深。

裴縉澤不答反問,“誰讓你穿我的衣服?”

可眼下她也沒法脫下來,只咬着脣說道,“只是一件髒衣服,我沒碰櫃子裡那些乾淨的。”

連這也不行麼?

裴縉澤倒沒有再深究,只道。“如果你想談孩子的事,那就不必多說了。我的孩子,絕不可能冠別的男人的姓。”

“那我答應你,以後絕不會有別的男人呢?”她放低了姿態說道。

裴縉澤卻是搖頭,“你不也答應過我會乖乖聽話的麼?”

“可你也答應了不會動孩子!”吳蕪真是束手無策了。

面前的男人縱橫商海,論談判的技巧,她沒有半點優勢。

只聽他冷聲道,“但前提是你必須留在我身邊!”

他的氣勢那樣咄咄逼人。

吳蕪無計可施,緊張的鼻尖滿是晶瑩的細小汗粒,喉嚨發緊,心裡哀慼,身形一個虛晃,“你說。我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一下成了裴家的長子,而她也清醒地認識到,她的過去那樣不堪。

她所執守的一切變了,誰也不會在原地等誰的。

男人皺了皺眉頭,她毫無頭緒地來了一句,也攪動了他的心,他不由一哼,“我以爲你應該更清楚纔是。”

要不是她不辭而別,他何必生受了那四年的相思之苦?

“孩子是我獨自撫養的,你憑什麼說帶走就帶走?”她口不擇言,完全沒了理智。

想到不曾參與過孩子三歲前的所有,男人心裡不由一痛,眼眸裡漸漸染上一抹痛恨來,“你想把孩子帶走,除非立刻把那五十萬拿出來!我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自然沒有吃虧的道理!”

一句話,就把她噎得死死的。

吳蕪臉色一下白了,底氣不足道,“錢我哥哥一定會還給你的!”

“可我憑什麼相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準備帶着孩子一走了之了?”他凝着眉,冷言出聲。

偏在這時,座機乍然而起,裴縉澤深深凝了一眼心口劇烈起伏的吳蕪,轉身拎起電話,不悅地應了一聲,“我是裴縉澤,請問有什麼事?”

電話那端語氣沉沉。不過似乎有幾分中氣不足的樣子,“放她走!”

這聲音他聽得不多,可溫潤裡透着陰狠的聲音並不多見,裴縉澤一聽就知是吳準!

他想也不想,冷然拒絕,“不可能!”

吳準咳了幾聲,才穩住音色,“我說過,最好對她好點,你要是敢不順着她點兒,我保證你絕對會後悔終生!”

“你是她哥哥沒錯,可我也是她丈夫,憑什麼她的一切都得聽你一人的決斷?”裴縉澤也領教過他的一意孤行。那滋味簡直噬心蝕骨,實在不好受!

“就憑也肯爲了她放棄所有!”吳準也是被氣到了,語氣裡透着寒意,“這些年蕪兒過得很苦,心裡更苦,你別逼她——”

他話還未完,吳蕪似乎聽出什麼意味來,幾乎是撲過來搶過他的聽筒,緊張叫道,“哥?哥——你在哪兒?我去找你,快告訴我——”

吳準顯然沒想到她也會在,愣了一下才道,“蕪兒,別瞎跑,好好待在學校裡。”

吳蕪一下哭了,鼻音濃重,“哥,媽不見了,我到處找不到她——”

“別擔心——”

兄妹倆說了沒幾句,一下就惹怒了一側的裴縉澤,狹長的眼眸裡浮現着殘忍的意味。

他不由怒火燒得更旺,索性一出手,只聽“譁”的一聲,卻是他將座機線扯了,連帶着座機也被砸到了牆上。

突然將她摟進懷裡,在她耳邊低語,“和他說啊,繼續說啊。”

“你攔不住的,我總會想法子找到孩子!”吳蕪冷冷看他,彷彿甚爲不屑,轉身要走。

他怒極,在她出去之前一把推上了門,直接上了鎖。

總裁辦公室的門鎖都是密碼鎖,沒有他的允許,吳蕪根本跑不掉。

可她渾然不知,只一個勁地去擰門鎖。只是她力道本來就小,這一整天幾乎沒吃什麼東西,根本擰不動。

可她執意逃跑的舉措卻更是惹怒了男人。

他一把扭住她,看她疼得皺眉,疼的臉都扭曲了,卻還是不肯放棄,“你要幹嘛去?”

他揪住她的手,使勁一拽,可她手上胡亂掙扎着,卻因爲吃痛而軟軟地垂下。

她拼命掙扎,突然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趁機推開他,跌跌撞撞地衝到門邊,恨極了地看他,“我要去找我哥!”

“砰”地一聲響得驚人,他幾乎不敢相信他動手推了吳蕪。

她跌倒在地,撞倒了一個青花瓷。發出極大的聲響,青花瓷被摔碎了,好在她沒事。

那青花瓷本是做燈罩用的,被她一撞,屋裡一下暗了下來。

吳蕪的手心一下被蹭得痛紅,疼得她說不出話了,更可怕的是,她發覺苦苦撐持了四年的心理防線,剎那間就土崩瓦解了。

垮就垮了吧,反正也是岌岌可危,沒人在意的。

她心裡一陣苦笑。

裴縉澤鬆了一口氣,卻見她擡起的臉盈滿了淚水,盈盈顫動。每一道波光都含着濃濃的恨意,似乎是在譏諷他的自作多情!

他騰地一下衝昏了頭腦,從後面將她攔腰抱起。

兩人有過一段慘痛的新婚之夜。

吳蕪望着他陰鷙的面龐,又被他打橫抱起,一下恐慌了起來。

自從生了孩子,她的體力已是大不如前,而眼下,她腦袋痛得要命。在外頭被風吹雨淋了大半天,她猜測自己準備發燒了。

男女存在着巨大的體力差距,她根本沒有半點優勢。

她踢他咬他,拼命掙扎着。

裴縉澤一個不留意,竟真的被她掙脫了。

吳蕪還想往門外走,可是眼前一片恍惚,竟跑到了他的衣帽間。

她竟還不死心!

男人死盯着她看,見她臉上漸漸浮着兢懼之色,她還要跑,想跑到哪兒,跑去找吳準,還有那個張淑傲?

一把扯住她身上的白襯衫,吳蕪一個不防備,踉蹌幾下還是跌倒在地,腦袋被摔得七葷八素,卻還是拼命想爬起來。

男人的耐心徹底消耗殆盡,伸手摁住她的後腦就往某一處按去。

她覺得羞憤難當,用手打他,“你放開我。”

他扭住她的手,一把扯掉她頭髮的綁帶,“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吳蕪反抗,下了死力去掰他的手,男人忽而鬆開手,飛快地撕開身上的襯衫,見她跌跌撞撞地扶着鏡面,他不由氣得一個飛跑過去,將她狠狠摁住。

他眼神驟然陰暗,猛地把她掀翻在牀上,他扯下領帶捆住她掙扎的手,從此她哪裡也不要去了,只能呆在他身邊。他身高手長,困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根本不費事。

吳蕪動彈不得,瘋了一般扭動手腕,拼了命要掙扎。

可她越掙扎,他就越是發狠地禁錮着。

他又利落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襯衫,撕個稀碎。

她疼得發抖,一下沒了聲,指甲掐進手心,臉上都沒有了血色,眼睛卻還看着門口。

他憤而掰回她的臉,才發覺她臉上一片冰涼,他伸指掰開她的嘴脣,湊近她的耳邊道,“疼就喊出來!”

她卻是拼命強忍着,只有細細密密的悶哼聲。

她就勢咬他。咬得那樣狠,他任她咬,卻更瘋狂地不想放過她。

其實她的掙扎當真沒有多少作用,只是她的抗拒已經把男人的理智焚燒得一乾二淨。

“蕪蕪,四年的夫妻義務我只要你一晚,你也不算虧!”他索性抱起她,直直朝休息室走去,一把將她捧在柔軟整潔的大牀上,掰過她的臉,炙熱的脣迅猛地覆上她冰冷的脣。

可她毫不動情,他氣得不由自主地狠狠咬下去,直到鹹腥的味道充斥着口腔,他還不罷休,輾轉到她那雙雪白的渾圓,還有纖瘦的腰身那兒,嘴裡還逼着她,“說,以後你會乖乖聽話,不會再逃!”

她淚如雨下,乾澀的劇痛一下襲遍全身整個人宛若失去了生命地布娃娃一般癱倒……

也不知過了多久,吳蕪恍惚中睜開眼睛,頭痛欲裂,微微一動渾身彷彿被火車輾過一樣。

她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盯着華麗虛晃的屋頂天花,想起這兒是他的休息室。她的頭猛然清醒,渾身顫抖起來,幾乎將嘴脣咬破才鎮靜下來。

這些年她已經學會了無聲地哭泣,可玻璃鏡子裡的女人頭髮凌亂,眼睛紅腫,面容憔悴,連嘴脣都在顫抖。

她不由無助地哭出聲來,身上到處都是火辣辣的疼,可她幾乎不剩什麼力氣了,幾乎是爬往洗澡間,將那身溼漉漉的衣服換上,也顧不得難看,又緩慢地挪到門口去。

門已經被他鎖死了,她根本出不去,只好守在一側,想着他的殘忍,又是忍不住落淚。

裴縉澤靠坐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菸灰缸裡被他掐滿了搖頭,幾瓶白蘭地也東倒西歪,可他酒量好,腦子裡還一派清明。

她又瘦又小,全身加起來也沒有多重,幾乎使不出什麼力氣。

還記得第一次要她,他失控地傷了她,她落魄地跑回家,還被邵勁庭欺凌。

他後悔得恨不得抽死自己。可這次,她執意要走,他還是沒忍住強迫了她。

回想她躺在牀上像個毫無思想地傀儡一樣,他就忍不住捶胸頓足。即使百般地挑弄她的情致,可她還是無法動情。

他真的想剖開她的心看看,裡面到底填的是什麼。

儘管氣到沒邊,他還是叫梅森買了飯來,推開房間門進來,卻見她穿好了衣服跪坐在門邊,她想幹什麼?還想走?

“蕪蕪?!”怒火又在蒸騰,既然沒力氣,身上也疼得慌,就該識相的乖乖躺回去休息。

可是她卻搖搖晃晃地從他身邊繞過,彷彿根本看不見他這個人一樣。

他一把扭住她,忍着怒氣道,“先吃點東西。”她卻是恍若未聞,身子恍惚地撐在門邊,大口大口地喘氣。

他的怒氣“騰”一下竄起來,根本壓不住,“是不是要做到你沒力了,才肯罷休?”

明顯感覺到她虛弱的身子一顫,可她倔脾氣起來了,仍是不聽勸。

吳蕪昏昏沉沉,頭重腳輕,只模模糊糊聽了半句。千瘡百孔的心直痛得她無以爲繼。

她也只任性這一次,就當是爲她自己。用盡了力氣去愛身邊的這個男人,可被他那樣傷到沒了尊嚴,她實在沒有勇氣再站在他面前。

裴縉澤不由跟着她到辦公室,見她不管不顧地還要往前,那樣決絕,他心裡沒來由慌了,幾步上前,想伸手拽住她。

可沒想到她的力氣會那樣弱,還隔着兩步,她就倒在地上。

裴縉澤望着地面上青花瓷的碎片,瞳孔不由睜大,“蕪蕪——”

他粗礪的指腹細細摩挲着她的臉,好燙。又貼上她的額頭,男人立刻感覺不對,她燒得厲害,手腳卻是冰涼的。

再不遲疑地抱起她,轉身往牀上走去。

休息室裡還是一片狼藉,空氣裡還流淌着歡愛過後的氣息。

打開燈,他才發覺她臉上燒得緋紅一片,眉頭緊蹙,眼窩青紫,連睜眼罵他都不會了,似乎在極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的身上還是一片冰涼,裴縉澤伸手解開她的衣服,原本雪白的肌膚此時卻是一片紅痕,頸項、心口和腰間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

他又悔又恨,臉上肅殺得嚇人,目光再往下,卻見她的小腹中間赫然映着一道食指大小的舊疤,兩側還橫七豎八地印着許多小傷痕。

怎麼會?

一貫波瀾不興的他一下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好好待在學校裡,怎麼會受傷?難道孩子是剖腹產的?可旁邊的疤痕又是怎麼來的?

過去不曾參與的四年,她到底經歷過什麼?

裴縉澤心裡一下天翻地覆一樣的痛。

而她小腹往下的某處已是一片淤紅的泥濘,混着血水,撕裂得不成樣子。

吳蕪燒得迷迷糊糊,手不安地掙動着,手腕上紅腫,斑斑駁駁一片青紫。

他眼裡泛着痛意,連忙收拾起情緒。給她裹了一張薄薄的絲被,一個打橫抱起她。

梅森正在外頭打瞌睡,一聽到動靜,飛快裡立起身。

裴縉澤急慌慌地抱着不省人事的吳蕪,臉色發沉,“快去備車。”

夜間,?色的小轎車在街道上一路闖着紅燈到醫院。

裴縉澤抱着懷裡的人兒下車,早走專程的醫生護士候在一旁,把她放在病牀上,裴縉澤一路跟着,直到被放在急救室外。

裴縉澤過來太匆忙,連鞋也忘了換。

周儒銘收到風聲也趕過來了,還備着他的衣物。“少爺,要不先換一身衣服吧?”

他身上那套還是睡衣。

裴縉澤卻是無心理會,扭頭問不遠處的梅森,“去問袁仁禮,她的資料查到了沒有?”

梅森轉身去打電話,等對方接聽的時候還回頭望了一眼,只見裴縉澤不安地開回走動着。

自打回到港城,裴少對什麼都是淡淡的,這次緊張成這樣,只怕是真的上了心了。

掛斷電話,他走過來複命,“袁少說,查到了。他馬上親自送過來給您。”

袁仁禮的辦事效率還挺高,不出半小時,就提着厚厚一個文件袋過來,一見他滿臉胡茬,完全失了往日的清貴,不由多說了一句,“裴少,你要有心理準備,她的過去比較坎坷——”

“別他媽廢話!”裴縉澤一把接過文件袋,可當他看到第一份時,只覺得眼前的字都成了幻影,那幾個標紅加粗的字體,就像千斤重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裴少?”袁仁禮驚覺不對勁,而周儒銘已拿過他手裡的文件,似在沉重地自語,又似在難以置信,“難產?血崩?女嬰胎死腹中?產後抑鬱症?自殺?怎麼會……”

他猛然擡頭,卻見裴縉澤已經閉上了眼睛??聽着,手指不停的發抖,整個人脫力地倚着牆壁慢慢坐在地面,唯有緊皺的眉頭透露他的痛苦。

這就是她的過去?

沉重得不該是她單獨承受的,可她卻是悶不吭聲。

她變得膽怯,變得淡漠,變得寡言。

原來只是爲了掩蓋她深埋的撕心裂肺的痛!

原來,她不是欲拒還迎,而是真的沒有力氣了。

她說每天都過得痛苦不堪,他卻是一片冷嗤,所以她纔不敢靠近他不敢告訴他的吧?

她過得那麼艱難,他卻一味地逼她還錢。

她用命換來的孩子,他卻硬生生地搶走了。

她曾經離死亡那樣近,抑鬱症還沒治好,她就堅持回來了,可他卻沒能等到她回來的那天。

還有那個素未謀面的女兒,和她一樣溫溫軟軟的女兒,連這個世界都沒來得及看一眼,他甚至還沒聽過她的心跳……

裴縉澤這纔想起吳準的警告,可他還是迫着毫無反抗之力的妻子強行發生關係,他簡直就是個滾蛋!

“啊——”“砰!”幾乎是同時發聲,周儒銘袁仁禮和梅森三人聞聲回身,一下驚呆了。

只見厚厚的玻璃窗碎了一地,而裴縉澤的手關節上鮮血汨汨直流。

“裴少,你冷靜點。你要是倒了,誰照顧少太太?”周儒銘急壞了,見他還不肯罷休,執意作賤自個兒,慌忙擋在他前頭,一旁的袁仁禮和梅森也抱住他的拳頭。

“那是意外,誰也不想的,小少爺在家還想着他媽媽,整個人都蔫蔫的,你可千萬別倒下了。”周儒銘再次溫聲提醒他。

袁仁禮見他面色哀絕,見急救室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叫了一聲,“裴少,先去看看她吧。”

裴縉澤這纔像是驚醒了一樣,急忙忙轉過身去。

主治大夫摘下口罩,眼裡透着疲憊,可一見裴縉澤也不管他什麼身份,當即冷下臉來,“簡直胡鬧!病人那樣虛弱的身子能由着你折騰麼?發高燒了也不早點把人送過來,非要等轉成肺炎,得住院!”

裴縉澤被他罵的啞口無言,良久才道,“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原來你還巴望着她醒呢?當初對她下狠力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主治醫生仍是大聲喝道。

梅森和袁仁禮不由爲他捏了把汗,裴縉澤卻是姿態恭順,“勞您費心了。”

主治醫生瞅了他一眼,這才氣順點,“外傷倒還是小事,待會兒就可以轉普通病房了。可我看她眉宇鬱結,怕是心病,你還是找個得力的心理醫生給她診一診吧。”

“多謝,我想進去看看她。”裴縉澤見他點頭,朝他鞠了一躬,這才轉身往病房走去。

病房裡一派安靜。

他立在門口,望着病牀上悄無聲息的人兒,竟邁不開腿,良久,他深深吸了吸氣,才走近來。

護士很敬業,早替她換了一身病號服,頭髮她打理好了,柔柔地散在枕面上。

只是她瘦弱的身子貼着牀面,幾乎不具什麼重量,淺淺地陷下一點。

裴縉澤坐在牀邊,一下陷進去一大塊,低頭凝視着她發白的臉頰,目光觸及她脣瓣上的傷口和露在被子外邊纏着繃帶的手腕,心裡不由痛得慌。

“蕪蕪,對不起——我該死?”他小心地抱起她,讓她貼在他的肩頭,心裡一陣懊悔。

裴縉澤這兩天算是在醫院住了下來。

這章太難寫了,寫得淚奔

男主之前已經派人在查了。。。。

其實女兒還活着的。。。。不能再劇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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