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求小舅幫忙找對象

楚俏面上生氣,但心裡卻覺暗爽,果真是在男人身邊待久了,撒謊也是臉不紅心不狂跳的。

她身心輕鬆地趴在牀上,耳朵卻細細注意着門外的動靜。

而廳屋裡的孫英沒想到楚俏突然發脾氣,和趙金平大眼瞪小眼,心裡氣怒,“真是沒大沒小!”

趙金平難得說了句公道話,“姥姥,要不是你開了臭口,她——”

她還是叫不住那句小舅娘,“她至於氣得遁走麼?”

這次來也是有求於人,孫英的態度卻是跟別人欠了她十萬八萬一樣,換做誰也生氣呀。

孫英被她一唬,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你當我願意舔着臉來問她?你媽身上帶着病,你下邊還有弟弟妹妹,我要是不幫張羅着學費,你跟誰要錢去?”

趙金平一聽,原來是爲了自個兒,臉色一下就變好了,親暱地上前摟着孫英的脖子,蹭着她鬆塌塌的臉賣乖,“姥姥,我就知道您最好了,是我錯怪你了。可是現在咋辦?我都快餓死了。”

孫英其實早就餓了,不過她還能忍得了,一聽外孫女餓了,那可不得了,於是氣呼呼地起身,走到房門前,叫嚷道,“楚俏,嬸孃上門來了,你連口飯也不給吃,說出去你也不怕丟人?”

楚俏只當沒聽見,反正門鎖着,人也進不來,孫英不要名聲瞎要嚷嚷也隨便。她把男人的枕頭往懷裡一摟,閉上眼睛繼續睡。

孫英也不相信這麼大的聲音,人還沒有聽到,“也行,你接着睡,我去找繼饒給我評評理。”

上次樑羽私闖辦公室,許隊就下了死令,叫人嚴加看守,訓練場和辦公樓那邊她根本就進不去,所以楚俏一點也不擔心。

孫英就吃定她怕繼饒知道。

可走到門口了,她見臥房裡也沒有動靜,倒猶豫不定了,她說這話也就是想嚇嚇楚俏。畢竟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生怕出了屋繞不回來,根本不敢出去。

話說說這份上,楚俏還沒有動靜,孫英暗恨,在外孫女面前這就尷尬了。

她臉上極爲不自在,站在門口徘徊。

趙金平無力扶額,攤上如此無腦的姥姥也是夠了,小舅疼老婆可是騰出名的,甚至不惜分家,人家楚俏壓根就不怕好不啦?

“姥姥,”她撇着嘴不悅道,“上回大舅孃的弟弟不是私闖部隊禁地,被抓去蹲監獄了麼?你要瞎跑,被抓起來豈不是白瞎?”

孫英被一唬,也怕了,悻悻退回來,“金平,她以爲當個縮頭烏龜就萬事大吉了,妄想!姥姥這就給你做好吃的去!”

她怒氣衝衝地走近竈房,見桌臺上有蛋有面有韭菜,櫃子上還有滿滿一瓶油,喜不自勝,扭頭對趙金平賊賊一笑,“金平,姥姥給你烙韭菜盒子!”

可她嘚瑟了一會兒就蔫吧了,因爲她不會大火!

孫英已經攤好了麪皮。餡兒也剁好了,又倒了半鍋油下去,就差起火了。

她急得滿頭大汗,慌忙招來趙金平,“金平,姥姥眼睛不大好使,你來幫把火打上。”

趙金平不由暗笑她的迂,可她捯飭了好一會兒,竟也沒摸準門道,火一下起了,立馬又熄了。

沒點着也沒啥可惜,可打着又熄火,這就太憋屈了。

孫英不由着急。“你咋又把火弄沒了?”

趙金平被她說了幾次,乾脆甩手不幹,“不吃了不吃了!真是煩死了!”

說着她就大刺刺地往廳屋走去,躺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無力望着天花板。

孫英見她大爺似的半躺着,想她正氣頭上,低聲勸她,“金平,姥姥啥也不說了,你再去打幾次吧?啊?說不準就給打着了。”

趙金平試了幾次,也知她沒打火的能耐,又怕姥姥看不起她,雙手抱胸,哼聲,“還打什麼打,就吃乾飯得了!”

孫英勸了幾次也是無果而終,只好把鍋裡煮好的米飯舀出來。

米飯楚俏完全是按照男人的口味加水的,他喜歡吃乾硬一點的,楚俏加的水也少。

可苦了大牙壞死的孫英,她嚼得牙牀都累了,這才嚥了半碗飯,只要肚子不餓,她說什麼也不願意吃了。

倒是趙金平吃飽了活蹦亂跳,居然從竈房裡翻出兩袋桂圓和大幹棗,她簡直喜出望外。

正當孫英準備揣着錢下樓去買乾糧時,她一見外孫女從身後掏出兩袋乾貨,連連稱讚,“金平還是你眼睛好使。”

於是兩袋桂圓和大紅棗,婆孫兩人對半分,一個翹着二郎腿,一個把腿伸到桌布上去,撒開歡地大吃。

孫英這回痛快了,把外殼和硬核啃完了就亂扔,一點也不心疼。

楚俏見外頭動靜小了,倒犯困了,渾然不覺地睡着。

男人處理完手頭上的急事,他惦記着俏俏,恰好訓練也提前完成了,於是丟下筆往家裡走去。

一開門,見到的就是那倆貨大吃大喝還不帶收拾的場景,他掃了一圈也不見媳婦的身影,不由震怒,渾身散發着冰一樣寒冷的氣場。

正笑得張揚的孫英見狀,一個棗核還塞在嘴裡,隨着吸氣猛然一嚥下去,哽在喉嚨上下不得,差點把她給噎死。

好不容易纔嚥下去,她不敢再碰,慌忙往桌上丟去,誰知力道用的方向不對,剩下幾個桂圓和紅棗跐溜一下往地上彈了才落地。

桂圓、紅棗、枸杞都是他爲俏俏備下的。她來月事那幾天小腹總不舒服,於是他就算好日子,在來前就爲她熬上一碗舒緩疼痛。

卻是被一個爲老不尊、一個爲小不重的二愣子全給啃了!

男人又氣又痛,陰冷的眸子剎那間充血,沉寒的聲音像是從地底鑽上來,“誰讓你們碰這些東西的?”

他都捨不得碰的乾貨卻被她倆那樣糟蹋!

孫英頓時手足發麻,額前大汗淋漓,肝兒顫得厲害,而趙金平根本不敢多瞧他一眼,慌忙躲到孫英背後去。

孫英連忙護着她,抖着聲音道,“繼饒,你別那麼大聲。會嚇着孩子!”

孩子?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趙金平也快十六歲了吧?俏俏也只不過大她一兩歲。

她當趙金平是孩子,卻對俏俏百般苛責!

男人的?瞳裡滿是噬人的憤怒,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問,“我只問你,誰準你碰的?”

孫英根本沒料到他回來那麼早,嚇得縮回脖子,毫無底氣說道,“也沒說不讓碰。”

被他的冷眸一瞥,她立馬又軟着聲音說道,“大不了我賠錢就是了!”

男人一語不發,捏緊拳頭步步逼近,孫英和趙金平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就在她們以爲他會大手打人時,她倆飛快地閃身。

陳繼饒卻懶得多瞧她們一眼,冰冷的話語從牙縫裡擠出來,“馬上從我家滾出去!”

這是他和俏俏的家!

話音一落,他徑直走到臥房門前,輕輕地敲門,放低聲音道,“俏俏,是我。”

楚俏睡懵了,隱約聽見是男人的聲音,好一會兒才眯着眼爬起來,赤腳下牀去開門,眉目無神,“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不過等她瞧見狼藉一片的屋子,頓時清醒了。

她的頭髮長了點,不過每次睡醒總是亂糟糟,他伸手理順了一點,“沒什麼事就回來了,你要是困就再睡會兒。”

廳屋一片烏皺邋遢,楚俏搖頭,“睡不着了。”

孫英瞧着與先前判若兩人的陳繼饒,手心狂飆大汗,楚俏之所以那樣肆無忌憚怕也是被他給寵壞了,不過她怎麼也得扣點佔理的事來,“繼饒,這可真賴不着我,要不是楚俏躲屋裡不肯給我和金平做飯,我倆也不至於拿着幹棗和桂圓來啃。”

惡人先告狀了!

楚俏氣極,“繼饒,是二嬸一進門就叫給把上次拿回來的錢給她收着,我不依,她還罵我上學浪費錢,我上學又沒花她半分錢,罵了我還想我給她做飯吃?”

這丫頭學會露出小爪子來了。

男人心頭一笑,臉上卻是硬邦邦的,“二嬸,分了家你還想管我屋裡的事?”

孫英被他噎住,也被氣得夠嗆。好半晌才說,“繼饒,我不是關心你麼?”

“關心你就把家裡頭弄得亂七八糟?”他一發怒,氣場全開,威勢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回頭我把你屋子的炕給掘了你樂意麼,橫豎你也沒說不可以?”

孫英的話被他踢回來,她只好低下頭來認錯,“繼饒,這事我做得不對,那兩袋你算算多少錢,我賠你就是了。”

雖說是分了家,可長輩頭一次來家裡,吃點東西還得給錢,傳出去不得笑掉大牙?

陳繼饒擰着眉說道,“不必了,趁着今天有趟軍車去市區,您和金平趕緊回家去吧。”

趙金平這下也不躲了,“小舅,我剛來你咋就趕我走呢?”

“你不走,這兒得被你躥翻天去!”陳繼饒毫不客氣地打擊她。

“多大點事呀?”趙金平嘴一撅,不滿道,“不就吃了幾顆紅棗和桂圓麼?姥姥,小舅不要咱總不好意思不給吧?”

說着她就搶過孫英手裡攥着的三十塊錢,但她又不敢直接給陳繼饒,於是一股腦塞楚俏。“錢你就拿着吧,待會兒我把廳屋打掃一下不就成了。”

錢是她硬塞過來的,不收白不收。

楚俏望了一眼男人,見他似乎?認了,心安理得地揣兜裡。

哪兒用得了那麼多?孫英心裡那個肉疼呀!

陳繼饒卻不打算就此罷手,沉着一張臉說道,“你以爲把錢補上就算了?不問而取謂之偷,索性你們動的不是公家的物件,要不然拉你們蹲監獄算是輕的!”

趙金平信他的話,連忙推脫道,“桂圓和紅棗是姥姥說了可以吃,我才動嘴的。小舅,我回家也是閒着,您就讓我在這兒多住幾天吧。”

過不了幾天俏俏就該上學去了,他纔不想趙金平跑來打攪他們夫妻二人世界,“不行!”

孫英和趙金平這次來也是爲了讀書的事,這回她觸了陳繼饒的逆鱗,她也認栽,但怎麼也得把事情辦妥了再走。

“繼饒,金平整日在鎮上讀書,難得出來見識一下世面,你就讓她多住兩天吧?就權當是陪陪俏俏。”

她會有那麼好心纔怪!

楚俏一撇嘴,“這兩天我正要靜心看書呢,不用人陪!”

“說到讀書,”孫英怕再不提就沒機會了,索性和盤托出。“其實我和金平來,也是爲了她上高中的事。”

楚俏沉?不語,等着她的後話。

孫英硬着頭皮說道,“金平也是今年六月才初中畢業,差幾分就考上高中了,楚俏,你之所以能上學,不就是因爲有個很厲害的老師給她開後門麼?要不你去幫金平說說情,或者叫她再託點關係,把金平也送進景城高中去吧?最好放在重點班,這樣金平唸書也有動力。”

楚俏咋舌了,她以爲進景城高中讀書跟買白菜一樣簡單呀?

她究竟是有多大的臉盤才說得出那樣無恥的話來?

況且她是求人的姿態嗎?最好還弄進重點班,你咋不上天呢?

還有趙金平,從見面到現在還沒叫過她一聲。

說到底,趙金平跟她有啥關係呀?

楚俏眸子一片清明,面色說不出的冷靜,“二嬸,首先我得澄清一件事來,我是憑成績考進景城高中的,不是憑關係!之所以輟學,原因你很清楚不是麼?我重返學校,只是回到原本我所處的地方而已。”

孫英就不愛聽楚俏講話,忍不住嘟囔道,“回到原本的地兒,那你咋不跟繼饒離婚了?”

楚俏離得遠些,陳繼饒的耳力卻是極好的。他清雋的面容冷下來,“二嬸,您別以爲我聽不到,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那樣的念頭!”

當場被點破,孫英老臉簡直沒處放,“繼饒,再怎麼說金平也是你外甥女,她以後日子過得好,還不念着你這個當小舅的嗎?你就幫她這一回吧?”

校舍吃緊,就是俏俏還一直拖着沒法進呢,幫?怎麼幫?

景城高中可是市裡第一的高中,那兒的學生哪一個不是拔尖?而趙金平的成績連縣城的高中還考不上,怎麼進得去?

陳繼饒薄脣輕扯。沉穩的目光掃過趙金平,只見她面色通紅,根本不敢擡頭。

他面色淡淡,語氣平緩問道,“金平,你真那麼想讀書?”

趙金平早不想讀書了,不然也不至於考不上。

只是這段時間大舅一家去了鎮上,姥姥在家閒得發慌才跑到家裡來,整日跟她講,像楚俏那樣手廢了還能跟小舅好上,就是因爲她讀過高中,有文化。

趙金平聽了又怎麼會不心動?

於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

“你可真想好了?”陳繼饒神色自若,郎朗開口,“我以前在景城高中當過一期軍訓的教官,那裡的學生六點起牀,六點二十晨練,早餐後六點四十早讀,七點正是上課,直到中午十二點放學吃飯,下午兩點連上四節課,晚上又是三節晚自習,有些學生害怕落後,回去睡覺還得挑燈夜讀,直到十二點才休息。你確定你熬得下去?”

這也太恐怖了吧?

趙金平不由目瞪口呆,“我聽說也是那幾門課。怎麼要花那麼多時間?”

“高中難度大,有時候一道題你解了兩節課還不一定解得出來。”楚俏怎麼也是過來人,適時提點。

趙金平嚇了一大跳,但也不好一口回絕,紅着臉支支吾吾道,“要是能上當然是好事,可……如果進不去,小舅您就幫我找個當兵的……對象吧?我也想嫁您一樣的軍官,最好也是營長。”

原來打的是這主意。

楚俏聽完她最後一句,心裡很不厚道的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景山部隊最後一個未婚的營長被她拿下了。倒是還有個離過婚的……

她一想到楊宗慶,腦子一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宗慶可是萬里挑二的好男人。她可不想他又栽在一朵爛花裡。

陳繼饒顯然也下意識想到楊宗慶,彎着骨節分明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扣着桌面,嘴裡噙着笑,“幾個營長都成家了,倒是有個離過婚,但人在外地呢。”

“離過婚的堅決不要!”趙金平也顧不得害羞了,只一個勁地搖頭,“小舅,您幫我找個級別低一點點的也成,我要長得好看的。”

楚俏差點被唾沫給噎死,你不要,人家還瞧不上你呢!

還挑好看的。你當是挑大白菜?

楚俏徹底無語,笑問,“金平,我都被你繞糊塗了,你究竟是想讀書還是想嫁人?”

當然是奔着嫁人!

趙金平在心裡嚎叫,但也不敢說出口,倒是孫英見楚俏夫妻倆一唱一和,怕是其中有詐,笑道,“沒那麼誇張吧?要是真有那麼難,楚俏你怎麼念得下去?金平,你怎麼都要堅持下去呀。”

楚俏咬着粉白的脣瓣,簡直笑死。“要是不難,二嬸見咱們鎮上有多少個是念過高中的?”

“不是還有秋雲麼?”孫英想也沒想應道,“今年不也一樣沒考上大學,我看你也是白搭。”

還沒等楚俏開口,陳繼饒先不爽了,“所以金平還不是白搭?俏俏起碼比她希望大吧?”

楚俏忍不住笑了,“我還有一年就畢業了,就算真考不上,還比金平少浪費點錢呢。”

趙金平早被他說的面色死灰般的沉寂了,幸好她還沒去念高中,不然還真是白瞎。憑楚俏的成績還懸,那她鐵定沒戲。

“我看讀書還是算了吧,”她搖頭,“家裡還有弟弟妹妹呢。”

楚俏立馬撇清道,“二嬸,這可是金平說不讀的,況且,您也別以爲我有通天的本事。景城高中招新是擇優錄取,除非後臺特硬,根本進不去。”

孫英還是不肯放棄,“可你輟學了還能繼續念,不就是有個老師暗中幫忙麼?”

楚俏狂暈,“我原本就是有名額的,況且部隊也給開了證明,金平她沒有,邱老師也法兒憑空捏造呀。”

孫英不懂還瞎作,“那繼饒你也叫部隊的領導開個證明不就完了?”

陳繼饒涼涼地瞥了她一眼,冷聲問道,“俏俏爲了救幾個營長手筋被挑,上次水庫塌方還號召軍嫂一起造飯,又把種的涼草藥貢獻了出去,可是立了頭等功。請問金平爲部隊做了什麼貢獻?”

孫英還真是被問住了,看來念書這條出路是被堵死了。

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過金平也到了處對象的年紀,要不你就幫她物色幾個?”

“級別只比營長低一點點的,還得長得好看,又要物色幾個,你們還有啥要求,乾脆一併說了吧?”楚俏掰着手指頭,擡眼望着陳繼饒,倒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樣子。

她掙着清漓的明眸,咬着粉粉的脣瓣,模樣嬌俏可人。

男人瞧着只覺得心熱,但顧及這幾日她身子不適,生生忍了。

趙金平卻聽不出楚俏的諷刺來,竟還真說道了,“家境不能太窮,他的津貼也不能太低,最好是獨子,婆婆還健在能幫帶孩子,還有抽菸喝酒的也不要……”

楚俏捂住脣,差點笑出聲來,男人見她笑樂了,倒也沒打斷趙金平,由着她說下去。

反倒是孫英聽她越說越沒邊,慌忙打住她,“行了,你還說個沒譜了,找你這樣挑,只怕挑個十年八年還找不出一個來呢。”

除卻婆婆這一項,楚俏倒意外地發現陳繼饒全都符合,難怪那麼多女人惦記着他。

趙金平還沉浸在美夢中,一下被她打斷,不滿地撅嘴,“姥姥,您就不巴望着我嫁個好的呀?”

關鍵是她什麼條件,就想找個家境好又掙錢又二十四孝好男人?

孫英點着她的腦袋,毫不猶豫地給她潑冷水,“你醒醒吧,你家裡有錢還是長得好看,是身材苗條還是學歷高?哪樣不沾的你還挑!”

楚俏差點就笑噴了,沒一會兒,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從頭頂上傳來,“二嬸說的沒錯,照你的條件找,部隊裡還真找不着!”

趙金平一下着急了,“小舅就是偏心,娶了媳婦就不顧家裡了,部隊裡別的不多,男人還少麼?您要是不願幫忙就直說。”

“我還真沒時間幫你找!”耿直如陳繼饒,還真照實說了。

趙金平張了張嘴,眼睛泛紅,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一把撲到孫英懷裡,一時之間哭哭咧咧。

孫英只好安慰着,眼睛卻是瞪着他,“繼饒,好歹繼芬是你堂姐,你不看僧面看佛面。”

僧面佛面他都懶得看!因爲他確實沒時間。

“那你說我該咋幫?”陳繼饒也生氣了,直問趙金平,“你說說你個十五六七歲的姑娘家,離議嫁還有好幾年呢,就巴巴跑來叫我幫你找夫家,你覺得合適麼?且不說別的,你一來就把家裡頭弄得亂七八糟,說的好聽點叫童心未泯,說難聽了那就是鳩佔鵲巢,我敢帶別人給你認識麼?”

趙金平遭他一數落,哭得更大聲了,還一個勁地跺腳。

陳繼饒卻絲毫不嘴軟,“俏俏還是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正一門心思地念書呢。她是長不了你幾歲,可到底輩分擺在那兒,我從接你進部隊的大門就沒聽你叫過她一句,說你兩句你還覺得委屈了?”

兩相一對比,他還真覺得自家媳婦是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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