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的狗命?還是要夢清的戶口本?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良辰低沉的聲音裡帶着強有力的威脅。
“關鍵是,戶口本不在身上啊,我,我改天還給你們,行麼?”劉浩然總算有點服軟了,語氣帶着懇求的味道。
“我向來做事非常乾脆,不喜歡拖拖拉拉,我們跟你回家去拿,這事,今天必須做個了斷,走吧。”良辰微微彎下腰,一把擰起劉浩然,掐着他脖子。
劉浩然被掐的說不出話來,只聽見他掙扎的唔唔唔聲。
我跟在後面,看着劉浩然重心不穩,搖來晃去的背影,忍不住想笑,良辰回頭對我說道:“夢清走前面,把車門打開。”
我連忙躥到前面去,黑夜中,我能感覺到劉浩然憤恨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忍不住偷笑一聲,在心裡自言自語道:讓你猖狂,總算自食其果了吧。
我拉開車門後,良辰生拉硬拽的把劉浩然往車上拖,他卻死活不肯上去,嘴裡唔唔不停。
良辰稍微鬆了鬆手,沉悶的甩出幾個字:“有什麼話趕緊說!”
劉浩然渾身打顫,他支支吾吾的說道:“戶,戶口本在我身上,我,我給你們。”
我立即欣喜萬分,良辰面無表情的伸出手,他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驚奇,臉上依然是冷冰冰的。
良辰一隻手仍然沒放開,劉浩然開始犯嘀咕了:“你倒是把我鬆開啊,不然我怎麼拿東西?很隱蔽的。”
“我有那麼好糊弄?你那點小心思我看不穿?哥在社會上混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趕緊上車!”良辰冷笑一聲,隨後厲聲一吼。
他的臉上頓時冒出怒火,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生氣的樣子,劉浩然畏畏縮縮的低着頭,不敢言語。
良辰黑着臉,把劉浩然拽上車,讓我從後備箱拿出一根粗粗的麻繩,莫非他想把劉浩然綁起來?
“你,你要幹什麼?”劉浩然見狀,嚇的魂飛魄散,說話時,嘴脣止不住的發抖。
“把你扔給鯊魚吃掉!”良辰惡狠狠的說道,立馬接過我手裡的麻繩,十分熟練的把劉浩然綁起來。
我不禁在心裡感嘆,他車上居然備用着麻繩?剛纔看到後備箱裡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有,心裡更加佩服良辰了。
隨後,良辰直接把車門鎖死,不讓劉浩然有任何機會逃走,我跟着坐上車,一直看着良辰,這一面,我從來沒見過。
太霸氣,太彪悍了!
“劉浩然你住在什麼地方?趕緊給我指路。”良辰一踩油門,他微微偏頭往後看,厲聲問道。
“噢噢噢,一直往前走,然後右拐,再左拐,直走。”從劉浩然的聲音聽的出來,他十分害怕,聲音依然在顫抖。
“你可別跟我耍心思,否則我讓你不得好死。”良辰惡狠狠的說着,我看着他的臉,噴發着兇光,若不是因爲他對我溫柔,我會很害怕這種男人。
“不敢不敢。”劉浩然連聲說着,聲音很小,這下,他應該會老實很多吧。
良辰緊閉雙脣,側臉看起來有幾分冷峻,劉浩然坐在後面悄悄的,我時不時的轉過去看他幾眼,讓他沒機會耍手段。
劉浩然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怒意,我面不改色的盯着他微笑,也不怕他再折騰幾次,反正早晚他也會消停下來的。
“誒,不對不對!你走錯了,往左拐。”劉浩然忽然一聲驚呼,良辰似信非信,但還是調轉方向。
過了一會兒,劉浩然又開始嚷嚷:“我不是說的直走嗎?你怎麼又拐彎了?”
“把眼睛睜大給我看清楚了!到底怎麼走?你再敢跟我耍雕蟲小技,信不信我廢了你?”良辰猛的急剎車,回過頭很不耐煩的說着。
“啊,痛死我了。”因爲剛纔急剎車,劉浩然一頭撞在靠背上,直喊痛。
“別給我裝蒜,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請你不要觸犯我的底線。”良辰的怒氣明顯越來越大,可畢竟氣大傷身,我連忙輕輕的拉着他衣袖。
“我,我沒矇騙你們,剛纔是因爲我被嚇傻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劉浩然一臉無辜的擡頭看着我們,我忍不住想笑。
良辰一臉無語的看看我,然後繼續開車往前走,沒一會兒,劉浩然終於開口說道:“快到了,我喊停,你們就停下吧。” ωwш◆тTk án◆¢○
我們沒吭聲,過了一分鐘左右,總算到地方了,我們急忙下車,良辰把劉浩然拽了下來。
“夢清,你能不能幫我把繩子解開?”劉浩然走在我旁邊,小聲的問。
“當然不能。”劉浩然相當狡猾,誰知道他會不會出幺蛾子。
“都到我家了,我馬上把戶口本還給你了,你還擔心什麼?”劉浩然皺着眉頭,滿臉焦急的模樣。
“你們在說什麼?”一道冷冷的聲音從背後突然冒出來,把我都嚇了一跳。
“他讓我給他解開繩子,我不肯,他一直叨叨叨…”我也會告狀了。
“別理他。”良辰一步上前,一手牽着我,一手拽着劉浩然往前走。
我們到他家門口之後,他猶猶豫豫,還不想開門,假裝鑰匙找不到了。
“劉浩然你這樣有意思嗎?再故意拖延時間,你也想不到辦法逃脫的,乾脆點,別浪費彼此時間。”
我終於忍無可忍,氣急敗壞的衝他大聲吼道,一路上他出的狀況夠多的了,耐性早被他磨光了。
我看向良辰,他的嘴脣抿成一條線,我知道,他往往這種狀態,都是在隱忍,等他爆發,劉浩然就徹底完蛋了。
“噢!我想起來了,今天出門的時候,鑰匙真沒帶…”劉浩然見良辰一直不說話,還想再試試他的底線。
“我不信,把你衣服脫光,我倒要看看鑰匙究竟在不在你身上。”良辰黑着臉,犀利的眼神幾乎要把劉浩然吞噬。
劉浩然厚顏無恥的扯出笑容,低聲求饒:“別呀,我馬上開門,行了吧?”
良辰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他一言不發的盯着劉浩然,劉浩然只能乖乖打開門,一進門便聞到有女人香水的味道。
想必是鍾美玲租下的房子吧,劉浩然剛打開燈,裡屋便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很熟悉。
“深更半夜的,你還知道回來呀!”鍾美玲高聲說道。
我和良辰相視一眼,都沒有吭聲。
隨後,便聽見鍾美玲穿着拖鞋拖沓的聲音…陣狀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