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別忘了,在你接任酋長之前,可是要叫我一聲斗羅叔叔的!”
斗羅揉了揉絡腮鬍子,哈哈大笑起來。
“你別轉移話題!你提出的這種事情,秦空怎麼可能做到?你這分明就是堵死了他的路!也堵死了我們蠻族的路!只有他可以幫我們,你爲難他,就是爲難我們自己!”
星寧有些激動,神態認真無比。
“星寧丫頭,平常老夫一直以爲,你是挺冷靜的一個人,怎麼今天卻亂了方寸?”
頭花花白的兀骨酋長也笑了起來,道:“這年輕人的誠意,我們已經感受到,提出六件事,不僅僅是要看他的能力,更是要讓族人信服,如果隨隨便便就讓他過關,大傢伙能心服口服嗎?”
“可不是嗎?”隨後,金山酋長補充道:“想當初,我們成爲酋長時,哪一個不是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人物,才受到認可與愛戴。這件事情不但不能摻雜絲毫水分,而且,越不可能完成,才越有說服力!”
“照你們這麼說,這件事情,就只能無限期的擱置下去了!真玄境界,每一重小境突破有多麼困難?等到秦空能戰勝斗羅,那是幾十年之後的事情?到時候,我們只怕已經被中土的勢力蠶食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星寧心中急切,據理力爭。
“呵呵……”風棱酋長忽然咧嘴笑道:“我說星寧丫頭,你這麼護着他幹什麼?難道這小子是你男人不成?哈哈哈……”
此言一出,星寧的小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哈哈哈……”
周圍幾人更是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
當然,他們都沒有惡意,只是性格如此,直爽,率性,最關鍵的是沒把星寧當外人,所以開玩笑纔會不加措辭,不管場合。
就連蕭宇都忍不住,側過臉,壞笑不斷。
隨着這場談話的深入,蠻族的六大酋長對秦空逐漸打消芥蒂,氣氛也輕鬆了很多,這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自然令氣氛變得更加輕鬆。
但是,在衆人的笑聲中,卻有一人始終沒有開口,那就是穆啓酋長,事實上從一開始,他就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你們太過分了!我一心一意爲族人着想,你們居然還戲弄我!”
星寧也不管他們的笑聲,她並不是扭捏的人,臉紅歸臉紅,但該擔心她還是會擔心:“秦空!你自己倒是說句話啊!難不成你真的想要去和斗羅打一場?他不會打死你,但一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好啦,你先坐下……”
秦空微微一笑,拉着星寧潔白無暇的皓腕,將她拉回到座位上。星寧如此的爲他擔憂,爲他說話,不管出於何種目的,秦空的心裡都是很溫暖的。
“我接受這個挑戰,時間地點,你來定就是了。”隨後,秦空乾脆利落地答應了斗羅。
“好!有魄力!老子喜歡!”斗羅聞言,對秦空豎起了大拇指,隨即便說道:“這件事情,宜早不宜晚,十天之後,斗山峽谷,我和我的族人恭候你的帶來!”
“沒問題!”
秦空點了點頭,聲音淡然,那彷彿掌控一切的霸道氣勢從骨子裡流淌出,無需刻意表現,已經非常強勢。
看着秦空的淡然,六大酋長臉上的笑容都逐漸淡去。
他居然敢答應!而且,答應的如此爽快!
六大酋長都無法理解,一個真玄境二重的小子,要如何去戰勝斗羅?這完全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不知爲何,在他們的心底深處,卻隱隱有着相信的悸動。彷彿有一個聲音在高速他們,秦空既然說了,就一定可以做到。
“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先走一步,回去準備。”斗羅心實,感覺到秦空的氣勢絕非開玩笑,他也不敢大意,要回去早作準備。
隨後,荊守,金山,兀骨,風棱,四大酋長都紛紛起身,表示要和斗羅同去,在斗山峽谷靜候秦空。
秦空沒有留他們,由蕭宇送他們出去。
“秦空,你是不是瘋了!”
這些人一走,星寧立刻又站了起來,氣呼呼的質問道:“斗羅那傢伙的體魄天賦奇佳,九虎之力,威震八方,同級之中無敵手!就算真玄境五重巔峰都不是他的對手。只有真玄境六重,纔可以穩穩壓住他!四重小境,十天時間,你拿什麼去打?”
秦空和煦地笑着,看着星寧,卻不說話。
“真是被你給氣死了!”星寧眉心深鎖,臉上已然擔憂無比,道:“你知不知道,一旦你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他打敗。再想獲得認可,樹立威信,就將難如登天!蠻族不會屈服於弱者,尤其是斗羅部的人,他們……”
秦空覺得星寧氣極的樣子真是很可愛,但看她一直如此擔憂,又令秦空感到心疼。
於是,秦空立刻打斷了她,反問道:“在你看來。我是一個冒冒失失,沒有把握就胡亂做決定的人嗎?”
“嗯?”星寧稍稍一怔,搖頭道:“你當然不是那種人,可事實擺在眼前,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你絕對不可能戰勝斗羅!”
“有你,就有可能。”
秦空嘴角勾起,聲音分外溫柔。
“啊?”
星寧聞言,神色頓時愣住。她不明白秦空的意思,但秦空的神色和語氣,卻令她心口怦然而動,猶如小鹿亂撞,幾乎要跳了出來。
“這……這是爲什麼?”她的聲音充滿疑惑,不知爲何,腦子裡就是亂亂的,無法冷靜。
“不用懷疑,這件事情,只有你能幫我。”秦空非常肯定地說道,隨後又轉向另外一邊,問道:“穆啓酋長,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此言一出,星寧猛然一怔。這才意識到,原來議事廳內還有個人沒走,並且把剛纔的一切都看在眼裡。對方什麼也沒說,但她的小臉卻不由自主地更紅了幾分,一轉身便沒了蹤影。
這個穆啓酋長,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彷彿一個局外人。他自己置身事外,大家好像也把他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