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不可能,你少來詐我!沒有解藥你不可能在兩分鐘內解毒!”
局勢完全被秦空攪亂,陸崇此刻非常的緊張。
他不敢相信秦空可以在兩分鐘內解毒,但是,這牽扯到自己的性命,他有不敢不相信。
情急之下,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呵呵,或許連兩分鐘都不需要呢?”秦空冷冷一笑,腳步他開,猛地邁進過去。
“好快地速度!”
在場只有少數幾人可以看清楚他的動作。
真玄境二重雙倍爆發,再加上冰鳳玄體的體魄速度,這一瞬間的速度,勝過真玄境三重。但給人的感覺,只有真玄境二重的真元波動,令人匪夷所思。
“嗖。”
宛如一道勁風,秦空瞬間就去到陸崇身前。他是早有準備,而陸崇卻是心神不寧,這一下,完全沒有防備。
只見秦空劈手一抓,直接扯碎他的衣服,將他胸口處藏着的儲物玄晶奪了過來。
“程峰大人,夢迴散的解藥就在這裡面,不出意外的話,除了你之外,其餘幾位和你一起的大人,也都中了這種毒。”秦空直接將那儲物玄晶拋給程峰。
陸崇渾身巨顫,咆哮道:“老東西!你這是找死!所有人一起上,把這老東西給我碎屍萬段!”
“譁……”
此言一出,門外那些小嘍囉個個摩拳擦掌就要衝進來。
“我看誰敢邁進一步來?”
就在此時,程峰整個人的氣質陡然改變,面色低沉下去,一股蕭殺鐵血的氣息便散發出來。
另外的十名天狼軍舊部也是如此,整齊站在他的身後,軍人特有的鐵血之中爆發出來,更加散發出屍山血海裡磨練出的煞氣,令人膽寒。
僅僅十一人的氣勢,就直接震住了門外的數百人。
單從這一點,便足可以看出,當年的天狼軍是何等魏武雄壯!何等戰力彪炳!
他們往人前一站,那些小嘍囉根本不敢越雷池半步。雖然關係不好,但他們很清楚,這十一人的戰鬥力有多麼強大。
隨後,程峰果然從那儲物玄晶當中取出一個刻有夢子的小瓷瓶子。
“陸崇,這件事情,你怎麼解釋?”程峰冷聲質問道。
“我怎麼解釋?我……我爲什麼要解釋……沒什麼可解釋的……”陸崇吞吞吐吐,滿臉做賊心虛的神色。
程峰又問道:“我們身上的毒幾年前就已經存在,白瑞元和你都聲稱無法找到病因,今天怎麼就能查出來了?”
“人……人是會進步的……我的醫術精進了,就查出來了……這有什麼稀奇?”陸崇心虛道。
程峰聞言,冷聲道:“你再精進,還能勝過當年的白瑞元?你們口口聲聲說無法找出病因,結果解藥就在你們自己的身上。用腳想也知道,毒是你們下的!”
“我……這……你沒有證據……不要血口噴人……”陸崇臉色慘白,顯然是被程峰說中。
而此時,方奉卻站了出來,沉聲道:“大師兄,事已至此,你再說什麼他也不會相信。乾脆攤牌好了,反正紙裡包不住火,那件事情,早晚也要被挑明!”
“是男人就乾脆點,別婆婆媽媽的!”程峰沉聲喝道。
“嘶……”陸崇心頭一顫,倒吸了一口涼氣,平息了一陣,才下定決心道:“那就攤牌把!事情非常簡單,當年,我們跟着師傅來到這裡,雖然得到了你們的接納,但是你們的修爲太高,爲了自保,也爲了駕馭你們,所以每天都在飯食內下少量的夢迴散。就是這麼簡單,你滿意了嗎?”
“狼心狗肺的雜種!老子宰了你們!”
正當此時,一名樣貌彪悍的天狼軍舊部大步衝出,一把就扼住了陸崇的咽喉。真元之力澎湃如旋風,彷彿要絞碎陸崇的咽喉。
“住手!”
生死攸關時,方奉忽然站了出來,沉聲道:“立刻放開我大師兄,否則,我保證你們永遠也別想見到卓破軍!”
“大哥……”
此言一出,那十一名天狼軍舊部神色同時一怔,那股鐵血蕭殺之氣頓時大減。顯然是被戳到了痛處。
扼住陸崇的那人手臂輕顫,雖然百般不願,但還是強迫自己鬆開了陸崇。
程峰站了出來,冷聲道:“當初,是誰在玄獸口下救了你們師徒四人?是誰答應你們把天狼堡改成藥王谷?又是誰擁戴,並且承諾保護你們的安危?我們幾兄弟已然仁至義盡。你們若是還有絲毫良知,就把我們大哥交出來。過往之事,由我程峰做主,就此一筆勾銷!”
此言一出,秦空之前的最大的疑問,便得到了解答。
天狼軍舊部之所以會留下了這十一人,是因爲還有第十二個袍澤兄弟,被白瑞元控制在手心。
他們果然是因爲情義,才被絆住手腳,纔會捏着鼻子守護這噁心的蛇鼠窩。
白瑞元師徒四人,受了莫大的恩情,不但不思回報,還想控制這十一人,對他們下了毒手,如果有人生出異心,他們便隨時可以引發夢迴散之毒,讓那人走不掉。
“狼心狗肺的雜種!”
想到此處,秦空心中亦狠狠咒罵。
天狼軍是秦戰的舊部,這些卸甲歸隱的將士,更是對秦戰最忠誠的一羣。秦空心裡感激他們,視他們爲長輩。他們所受到的迫害,秦空感同身受。
一股恐怖的憤怒似火山爆開,一發不可收拾。
“哼哼,我們放了卓破軍,你們就敢離開嗎?要真是這樣,你們又何必等到今日?”被鬆開後,陸崇立刻就囂張起來,冷聲道:“現在的卓破軍已然病入膏肓,沒有我師傅給他續命,我敢保證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你……”
此言一出,天狼軍舊部紛紛咬牙切齒,面色暴怒。但不管如何憤怒,都無能爲力。
他們確實早就想過要走,但卓破軍的傷,只有白瑞元可以穩住。
卓破軍乃是天狼軍主帥,程峰他們十一人是各營統領。他們從大戰之初就在一起作戰。
情同手足,義氣爲天。
正因如此,最初回到這裡的幾百天狼軍將士,纔會陸陸續續走得只剩下他們十二人。
此時,陸崇依然用這個藉口牽絆他們,而他們也依然束手無策。爲了兄弟情義,他們還是隻能低頭服軟。
那是何等憋悶,根本無需多說。
但就在此時,秦空卻站了出來。
“各位不必懼他。他陸崇說,讓卓破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可老夫說,讓卓破軍在明天日出前,正常下牀走動!三個月內,保他康復如初!”
那蒼老的聲音有些冰冷,彷彿在生氣。但其中卻透出一股,異常霸道的氣勢,不容絲毫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