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是一個簡單的儀式,嶽凌囂演講之後,抽籤出來的兩組人,分別在兩座擂臺上亮了個相。
“在大比之前,還有一個小小的插曲,是老夫和一個小友的賭約,因爲賭注很大,所以,便藉着各位都在場的機會,替老夫和這位小友做個見證。”
儀式結束,嶽凌囂便迫不及待地把他和秦空的賭約,給提了出來。畢竟暗影令早一秒鐘回到手裡,他就早一秒鐘安心。
“請徐風小友留下,其他參賽者先退到場邊休息。”嶽凌囂說道。
於是,無關的人,就開始退下擂臺。
秦空抽的是一組一號,便站在了左邊擂臺的第一個,同組的這些傢伙,每一個人下臺都要朝他面前經過。
“小雜種,想不到,你居然還敢出現,待會兒就是你的死期!”鄂州四少經過秦空身邊的時候,都對他投去了充滿殺意的目光。
“小廢物,待會兒記得先挑戰我,我一定讓你死個痛快,絕對不折磨你!”馬耀晨冷笑着說道:“只要殺了你,我立刻就能飛黃騰達!”
“小白癡!我估計你是沒有機會挑戰我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讓我多贏兩萬晶玄幣。”
萬元一也是冷嘲熱諷,道:“哼哼!這一次,拓拔鯤鵬可是要被你害死了!二十多萬的籌碼,他肯定要讓他老爹幫忙。到時候,以北王的脾氣,絕對要打斷他的狗腿!”
秦空臉色如常,不帶絲毫情緒波動,彷彿根本沒聽到他們說話。
但這也很正常,試問,一個巨人怎麼回去在意,一羣歡蹦亂跳的小螞蟻呢?跳得再歡,還不是隨便一腳就可以把他們全部踩死?
不過,當最後一個人走過秦空身前的時候,卻讓秦空的眼神微微一變。
是個高手!
秦空心中立刻有了判斷。
在場的賓客和看臺上的這些巨頭,都沒有參加那天晚宴,自然對此感到十分好奇。
數萬雙眼睛都盯着秦空。
“到底是什麼樣的賭約?居然要在這樣的場合,請這麼多人見證?”南趙星殿殿主趙英武問道。
嶽凌囂說道:“實不相瞞,這個賭約的賭注很大,分別是我的暗影令,以及一枚大尊丹,爲了保證沒人可以抵賴,所以,希望大家見證。”
很顯然,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怕拓拔鯤鵬爲了袒護秦空而抵賴,請這麼多人見證之後,這件事情,才能算是板上釘釘。
“不會吧,老嶽你是不是糊塗了?爲了一枚大尊丹,你拿暗影令去賭?別賭了,回頭我直接拿一枚大尊丹跟你換,我可是眼饞你的暗影令很久了。”西齊星殿的殿主齊百陣說道。
此言一出,嶽凌囂就汗顏了,訕訕說道:“說來慚愧,是我先把暗影令輸給了他,現在要用大尊丹做賭注,纔有機會贏回暗影令,齊兄就別添亂了。”
“呵!那小子也沒長着三頭六臂啊,怎麼就能贏了你啊!”趙英武發出了驚歎。
於是,這一衆巨頭便都瞪大了眼,好好看了看那個叫徐風的小子。
嶽凌囂定了定神,對着臺下,朗聲說道:“賭局是這樣,三天之前,這位徐小友的修爲,是真玄境七重。他與老夫打賭,到今日,修爲能夠達到真玄境九重,如果達不到,就算他輸!”
“譁……”
一時之間,全場譁然。
“這小子是個神經病吧?這怎麼可能?”
“太可笑了吧?居然會有這麼不切實際的賭局?他怎麼不說自己能成神?”
“這種賭局還需要作見證嗎?肯定是嶽殿主贏啊!”
在場數萬人,沒有一個認爲秦空會贏,所有的呼聲都是一邊倒的支持嶽凌囂。
“靜一靜,大家靜一靜……”
嶽凌囂笑道:“當時,老夫和大家一樣,都不相信這樣的事情。但是,因爲拓拔九爺相信,並且親自做了見證,所以,老夫纔會答應了這個賭約。”
此言一出,周圍的呼聲頓時就小了許多,因爲,他們在罵秦空是白癡的時候,等於是把拓拔鯤鵬也給罵了,這萬一被追究,他們可擔待不起。
但很顯然,有一個人絕對不怕被追究。
蕭遠橋聲音很大地冷笑道:“這麼白癡的蠢事,也只有拓拔小兒纔會相信。真是愚蠢透頂!”
“啪!”
拓拔鯤鵬聞言,一掌就把椅子的扶手給拍斷了:“我就是相信了,怎麼着?結果尚未見分曉,你敢說他一定無法突破嗎?”
蕭遠橋聞言,便仰面大笑起來:“哈哈哈……簡直笑話!老夫肯定他不可能做到!真玄境界下,三天兩重小境,即便是昔日天賦冠絕戰域的拓拔燁親臨,也絕對做不到!”
“你這老賊竟敢直呼我父親的名諱!你二哥蕭遠山都沒這個資格!”拓拔鯤鵬非常生氣。
蕭遠橋聞言,冷笑道:“區區一個黃口小兒,也就是投了個好胎而已,你若不是拓拔燁的兒子,老夫早就叫你灰飛煙滅了!跟老夫談資格,你配嗎?”
“你……”拓拔鯤鵬一陣語塞,畢竟他的修爲與蕭遠橋相差太遠太遠,根本無法反駁。
“九爺,跟他賭一把,相信我。”就在這時,擂臺上的秦空忽然開口說道。
“好!我信你!”
拓拔鯤鵬早就怒火中燒,此刻熱血一燃,也懶得想那麼多,直接對着蕭遠橋,怒道:“你這老狗敢不敢跟我賭一把,就賭我兄弟能不能達到真玄境九重!賭注隨你開!”
“呵呵,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輕。”蕭遠橋聞言便笑了起來,道:“老夫要你玉州境內的十八座城池,你敢賭嗎?”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一個賭約,竟然賭出了十八座城池,這樣的驚天大手筆,也只有站在大陸巔峰的勢力才能辦得到。
“我敢!有什麼不敢!你若是輸了怎麼辦?”拓拔鯤鵬已經殺紅了眼,怒氣騰騰。
“隨你便。”蕭遠橋有恃無恐地說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拓拔鯤鵬加大了語氣,沉聲說道。
蕭遠橋有恃無恐道:“對,是老夫說的,反正不可能輸,賭注隨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