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看了一眼左右，確定沒有其他人，也沒人發現後，擡手一擺，將舒文萱的痕跡用天地火種全部清除掉。
接着勾了勾手指，地上五枚儲物戒指就飛了過來。
看完五枚儲物戒指，蘇牧微微搖頭，殺暗荊殺手是最不划算的事，每次能夠獲得的戰利品都極少。
“可惜，不是舒文萱的真身。”
要是剛纔被殺的是舒文萱的真身，那就要少一個大麻煩了，他也能在暗荊之中的完成偷天換日，將暗荊徹底變成聽令於自己的勢力！
將少數的戰利品收起之後，才發現自己儲物戒指之中有玉簡正泛着微光，拿出來一看，才發現是納蘭元給他傳訊，說是一個時辰之後就會到。
微微搖頭，關上後門，繼續回別苑等待。
在他等待之中，府邸的那些丹元境都看着別苑眼露疑惑，他們什麼都沒有看到，但他們都能明顯感受到別苑陣法被改變了，且在被極力催動了！
“他在幹什麼？”
一衆丹元境都是摸不着頭腦，但蘇牧做什麼他們又管不着，他們該做的就是保護蘇牧的安危。
等了一個時辰之後，蘇牧摩挲着儲物戒指，拿出玉簡看完傳訊，確定是納蘭元來了之後才起身離開，去後門開門。
“大人。”
後門打開，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在黑暗之中出現在蘇牧面前，恭敬抱拳之時模樣與身形慢慢恢復到原來模樣。
“納蘭元，千面魔君的功法，你是運用的愈發嫺熟了。”蘇牧打量着納蘭元，讚賞點頭，納蘭元用功法變換模樣愈發得心應手了，他要是不細看，都難看出端倪。
“全靠大人栽培。”
“閒話少說，先進來。”
兩人到了別苑後，蘇牧就直接說正事。
“大人放心，屬下一定辦妥。”納蘭元聽完蘇牧的講述，將所有細節都熟記於心之後，鄭重點頭。
“大人，屬下有一事相求。”見蘇牧忙着離開，納蘭元急忙開口道。
“什麼事？”蘇牧耐心問道，該不會是天雨月出什麼事了吧？
“大人，您賜給我功法，但屬下無能，現在已經愈發難以爲繼，好幾次都差點被發現。”納蘭元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對蘇牧抱拳，羞愧的跪下去，懇求道：“求大人讓我體質更近一步！”
之前蘇牧能幫天雨月覺醒隱匿體質，肯定也有辦法讓他的僞裝者晉階成千變體質。
僞裝者，是最低級的體質，以前糊弄糊弄丹元境以下還行，但現在他要面對的是丹元境以上的強者，破綻越來越多，必須晉階成後天體質——千變體質！
不然，他遲早死在暗荊，天雨月也有風險，所有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甚至還會波及到蘇牧！
蘇牧沉吟下來，光靠功法確實是難以爲繼了，納蘭元暴露的後果他非常清楚，脫離暗荊也不切實際，那就只有晉階體質這一條路可走。
但他現有的認知，都是火尊給他的，火尊再厲害也只是天尊，有辦法激發體質，可沒有辦法憑空捏造體質。
納蘭元這種情況雖沒有難到要憑空創造體質，但也沒有差多少了。
“前輩，你有辦法嗎？”
這種事就只能看瘋子仙帝有沒有辦法了。
“有。”瘋子仙帝道：“他這種情況，說難很難，說簡單也簡單。”
蘇牧眉頭微挑，怎麼說？
“像他這種有點基礎的，想要造就後天體質只需要一縷天道力量即可。”
天道力量？還只需一縷？
蘇牧被瘋子仙帝的話給嗆住了，大哥，不是，祖宗，你能不能說點靠譜的？
天道，離他有多遠不知道嗎？
“還有個辦法，就看他能不能忍受，有沒有那個命了。”瘋子仙帝繼續道。
蘇牧看了一眼滿是渴望的納蘭元，沉吟着等着瘋子仙帝的下文，先說說看。
“嘶！”
聽完瘋子仙帝述說，蘇牧饒是對自己已經夠狠，依舊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要這麼狠才能成就千變體質？
光是狠就算了，死亡率還不低，還不是一定就能夠成就千變體質，成功概率與死亡率直接成反比！
瘋子仙帝沒再說什麼，反正辦法他已經給了，至於敢不敢，那就是納蘭元自己的事了。
“大人？”納蘭元見蘇牧半天沒反應，不由疑惑道。
蘇牧回神，看着納蘭元眸光閃動，猶豫片刻才道：“納蘭元，我有一法，但死亡風險高，成功率低，過程還極其痛苦，你可願意一試？”
納蘭元神色立馬就變得猶豫起來，蘇牧說的與他料想之中的有很大不同，在他預想中，頂多就是和天雨月一樣經歷一次生死即可，按照蘇牧所說，他要經歷的生死，起碼是天雨月的十倍以上！
“屬下願意一試！”但他沒有猶豫多久，很快神色就變得堅定，成與不成，都是死路一條，有什麼好猶豫的！
蘇牧微微頷首，便跟納蘭元講述成就千變體質的方法。
“嘶！”納蘭元光是聽完，頭皮就不禁發麻！
毀容、碎骨、割肉、練皮……
每一個過程，都足以導致喪命，還對資源、環境都有極高的要求！
“屬下……一定不會辜負大人！”納蘭元咬牙道，現在他已經沒有什麼底氣了，但無論如何，他都會嘗試。
“你好好在這裡應付李家大長老。”蘇牧微微頷首，交代了一句就起身離開。
應付李家大長老遠沒有在暗荊的風險大，納蘭元目前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
看着蘇牧的背影，納蘭元深吸一口氣，運轉功法，將模樣和氣息都變成蘇牧。
蘇牧沒有直接離開府邸，而是先去把修改的陣法恢復到原樣，確保不會被發現之後才從後門離開。
在帝都兜兜轉轉之後，確保無人跟蹤，蘇牧才化作一個普通中年男人出現在街道上，混跡在人羣中離開帝都。
“唰！”
飛出帝國五百里後，蘇牧感受到兩道熟悉的氣息。
“顧冠霖？左寧？”
蘇牧身形一頓，看着西南方向皺眉，丹會結束後沒來得及跟顧冠霖算賬，此行要不要順帶着解決了？
“煉魂？”
“渣滓！”
腦海中響起瘋子仙帝的罵聲，蘇牧愣了下，他可是極少聽到瘋子仙帝罵人，怎麼突然就罵起來了，罵的誰？
“小子，那兩個渣滓爲了對付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