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洪志,你到底想說什麼?”王超心中雖然一驚,卻是以爲只是他在胡說,根本沒有想到昨晚的那又幕,竟然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
只是朱洪志又是一聲不吭,匆匆拿着幾個饅頭嚥到肚中,便走到了外面,向後王超緊跟着就跑出來。
“你不騎車了?”王超驚訝地看着朱洪志竟然徒步向遠處走去。
“嗯,今天不去那裡了,我想一個人轉轉。”朱洪志頭也不回地回了一句,眼有的餘光卻瞅了瞅他,卻見他身上的衣服竟也換成一套新的,看這面料樣式,絕不是他們平常所買的幾十塊的貨色。
繞過街角,朱洪志便停下角步,觀察到王超已經騎上自行車上班了後,便緩緩地跟在後面,向着數裡外的製氧站行去。
此時正是上班時間,路上的那些工人也不時地從他身邊經過,朱洪志卻是不理睬,一個人在旁邊緩步前進,看着天邊的流雲,林間的小鳥,欣賞着它們飛舞在天空中的美妙。
等到趕到地方後,那些上班的早已各自進入自己的崗位中了,朱洪志繞到製氧廠後,順着一偏低矮的磚牆,來到了廠長辦公室的房後面。
這堵牆的磚縫非常粗糙,朱洪志抓着牆上的幾塊突起,輕鬆地就爬到牆上,略微地探出頭去,發現前方只是一排雜物,劉廠長的那間辦公室正緊閉着房門。
再往旁邊看,朱洪志卻看到牆右面是幾個廢舊的鐵櫃,櫃中空空如也,鐵鏽佈滿其中。
眼見左右無人,朱洪志手腳一用力,騰地便翻過牆頭,矯健地奔入那幾個鐵櫃當中,靜聽片刻,也沒聽到任何異動。
探出右手在意念的控制下,從手心開始重又化出一層白膜,只是任他如何努力,都只能到達手腕處就再也無法向上。
噗!地一聲低沉的響聲過後,朱洪志身前的鐵櫃就被他的右手抓出一個大窟窿,露出了後面的磚牆,被白膜包裹着的右手就這樣直接抓在磚面上,輕輕一抓,就是一小塊碎磚被他抓了出來。
朱洪志小心地進行着右手的動作,耳朵一直傾聽着外面的動靜,自打融進手中那截白骨後,給他帶來的那三種本領,沒有一種可以讓他的感應力增強,這方面他與那些普通人沒有什麼分別,要不然昨天晚上也不會被劉計平在後面一下打暈的。
牆上的窟窿越掏越深,裡面的碎磚,水泥都在他的神力和無堅不摧的白膜下,輕鬆地掏了出來,最後只剩下澆澆地一層,依稀可以看到裡面的一片白色。
眼見大功告成,朱洪志散去手中的白膜,開始蹲在鐵櫃子裡,凝神傾聽起裡面的動靜來。
這些天因爲楊慧與那劉計平的事,他一直覺得這個製氧站有問題,建了這麼大的一個廠子,也不見有多少工人來往,平常上班時也是人影稀梳,那個劉廠長身爲劉計平的叔叔,也不可以是尋常之人,今天他便是專程趕來這裡,想要探一探這裡的虛實。
此時辦公室中一片寂靜,似是劉廠長根本不在裡面,朱洪專平心靜氣地在這時開始等了起來。
半個多不時侯,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遠處走來,一陣微小雜亂聲後,便聽見砰地一聲,辦公室的房門便被大力地關了起來。
“劉廠長!”朱洪志心中一喜,終於是盼望到了正主,隨即便將耳朵貼在窟窿上,細細地聽了起來。
只聽那劉廠長先是在裡面轉了半天后,便沒了動靜,片刻後似是有幾聲滴滴聲響起。
“大人,那東西還是沒有下落!”劉廠長嘆氣道。
“大人?”朱洪志在外面一陣疑惑,這個稱呼已經消失了很久,他也只是在電視上和書上見到過這種稱呼,生活中卻是沒有聽過一次。
“計平昨夜被人襲擊,現在依舊被保護在黑蘊繭中,只等時間結束後,才能知道是誰下的手!”辦公室中只是聽着劉廠長一人在講話,當計名這個名字一出現後,朱洪志頓時渾身一震。
這些沉靜了許久後,劉廠長終是鄭重地道;“楊家欺人太甚,我一定會看好他女兒的。”
這一句過後良久,辦公室中終是再沒有說話聲,朱洪志也不着急,死死地貼在牆上,不放過裡面的一丁點動靜。
片刻後,劉廠長似是走了出去,而後一個輕俏的腳步聲傳來,似是一個女的又進入這裡。
這人一進辦公室就匆忙的跑動起來,隨之又是雜亂的翻動聲音,似是在裡面尋找什麼一樣。
朱洪志聽着摸索地聲音越來越急,最後竟然摸到了自己的前方,隨後一聲低微的敲擊聲後,裡面立時傳來一聲驚喜。
“楊慧!”只聽這一聲驚喜,朱洪志立時聽出正是那個整天與王超呆在一起的楊慧,卻不知道他在劉廠長的辦公室裡尋找什麼。
雙着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從遠到近,朱洪志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飛快地將知子閃到一邊,然後緊跟着就是一根木棍從裡面伸了出來。
這根木棍在窟窿裡面攪了幾下後便又收了回去,隨後一陣摩擦聲後,一個沉悶地撞擊聲從裡面傳出來。
朱洪志緩緩地探過頭看了一下,卻是發現裡面已經被擋住,只是擋的不太嚴實,在邊緣處還有微微地一線露出來,透過房間裡的燈光,可以看到一身綠衣的楊慧正背對着他站在前面,雙手在對面牆上一陣摸索。
就在此時,遠方又是傳來那種沉重的腳步聲,朱洪志心知必是劉廠長已經返回,只是楊慧卻是不知道,還是趴在牆上不住地輕輕敲擊着。
辦公室的門此時正緊閉着,劉廠長在外面用鑰匙一捅門,楊慧便是聽見,慌忙就拿起腳落裡的一把笤帚開始掃起地來。
“呵呵,地不髒,不用掃的。”此時的劉廠長仍是像以前那樣的和穆。
“劉叔叔不用管我的,我閒着也是閒着,要是不幹點什麼,還覺得身子發軟呢。”楊慧嬌笑起來。
“那就隨便掃,只要別累着你就行了,對了,你最近有沒有見過計平啊?”劉廠長忽然凝神看着楊慧問道。
“沒有啊,自從上次他小腿被打斷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怎麼,他回來了嗎?”楊慧瞪着一雙大眼睛問道,滿臉的疑惑表情看的外面的朱洪志都有些想笑。
“不錯,昨天剛剛回來,只是昨晚上不知道他去了那裡,竟然被人襲擊了。”劉廠長搖頭嘆道。
“那他有沒有受傷?”楊慧追問道。
“不知道,他現在被黑蘊甲給包裹着,一切都得等黑蘊甲的防護時間過去之後,才能知道事情的經過。”劉廠長說着朝楊慧渾身上下看了起來。
“怎麼了?”楊慧不自在地扭頭看朝自己身上打量着,還以爲哪裡不對勁。
“曾經的小姑娘也已經長大了,我看是不是明年就讓你和計平結婚啊?”劉廠長笑了笑道。
“啊!這個還是明年再說吧,我現在還小……”楊慧臉上升起了兩團紅暈。
“不小了,太大的話那就得叫晚婚了,就這樣定了,明天就讓計平向你求婚,兩個人早早地舉辦了婚禮,也省得老讓我們大人操心啊,是不是?”劉廠長點着頭道。
“還是明天再說吧,我先走了!”楊慧不自在地看着劉廠長,隨手將手中的工具放到牆角,就朝外面走去。
“去吧,對了,你呆會記得跟那個叫什麼王超的說一下,以後沒事別老亂竄,必竟他是個工人,一切得以上班爲主啊!”劉廠長在楊慧背後靜靜地道。
楊慧聽後卻是在門口呆了一下,隨後便輕輕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