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發車就這樣狼狽地停靠在路邊,劉計平帶着一行人慌亂地跳下車就朝上面看去。
“原來是你!”
只見夜幕下的車頂上,朱洪志就那樣昂首踏在車頂上,雙腳深深下隱,已經在車頂上踏出了兩個腳印。
“我記得讓人跟你說過不要來招惹他了,你怎麼老是記不住?”朱洪志厭惡地跳下來,輕輕地走到劉計平的身邊。
“不管是一個仗着力氣大點的蠻漢罷了,還在我跟前狂妄!兄弟們上,給我往死裡打!”劉計平兇狠地吼叫着。
“是!大哥……”
剩下的九個青年又是提着螺紋鋼就朝朱洪志當頭打去,夜幕中雖然看清每個人的表情,可總他們口中瘋狂地低吼聲中就可以猜出一個個都沒有準備放他一條生路。
九根螺紋鋼兇猛地打下去之後,朱洪志似是微微一晃,身子就脫出了重圍,
當……
一聲清脆的聲音從地上傳來,卻是螺紋鋼撞擊在一起的聲音。
“該死的,還敢跑!”
“殺了他!”
“弟兄們圍好了,別讓他跑了!”
一聲接一聲的兇狠喊聲,在寂靜的夜幕下傳出老遠,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到這裡來,臨近這裡的就是一處小村計,那些純厚的農民更是膽小,早早地就院門給鎖上,一家老小關上燈驚恐地坐在家裡面。
九根螺紋鋼在九個兇悍的年輕人手裡發揮着他本不該有的作用,朱洪志有心試驗一下他這些天修煉的成果,便也不動手還吉,只是凝神躲避着他們的攻擊。
初時還有幾分的生疏,躲起來有幾次還在自己的背上擦過,後來就慢慢地適應下來,眼中只有了九條飛舞的黑影,黑影一起,就瞬間鑽到對面,黑影一落,便是向旁邊一躲/
對面的九個年青人卻是沒有這種眼力,只知道死命地朝朱洪志猛打,可打了片刻後依然是在與大地搏鬥。
“速度快點!我還沒出汗呢!”朱洪志輕笑道。
“他媽的,都給我用點力!”九人中的一人聽到朱洪志的話,頓時在那裡發起狂來,一個人衝上去就開始左右亂輪,可輪來輪去,卻使終挨不到對方的身上,反被突如其來的一腳,將自己踢的高高跳起直奔後面的幾個弟兄而去。
“再來啊?”朱洪志笑着朝坐在地上揉屁股的年青人招了招手,那個卻是慌忙搖起頭來。
砰!
就在這時,朱洪志忽覺頭上一痛,立時眼前一黑,就此暈了過去。
“一羣笨蛋,對付這種自以爲是的敵人就得繞到他防備不到的地方,我讓他再跑!”劉計平獰笑着單腳重重地踩在朱洪志的頭上。
“劉大哥,我們怎麼處置他?”
“我不是說了嗎,當然是殺啊!”劉計平瞪眼看向那人。
“可是殺人是重罪,到時說不定會被槍斃的啊!”那人低頭道。
“一個落後大世界,哪裡有那麼多的重罪,到時有麻煩你們不來找我,我讓我爹跟他們交涉!”劉計平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真的可以嗎?”那人疑惑地問道。
“廢話,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劉計平不悅地問道。
“沒錯,大哥一向說到做到的!”身後幾個人同時喊了起來。
“是啊,咱們跟大哥混的,自然是要聽大哥的話了,就算以後有什麼麻煩,那也要相信劉大哥能處理好的!”
一干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頓時就將那人給說的下定了決心,緩緩輪起手中的螺紋鋼就對準了朱洪志的腦袋。
“等等,先把他的四肢廢了,我要親眼看着他在我跟前發出痛苦地慘叫!”劉計平阻止住這個將要打下去的螺紋鋼。
“大哥說的不錯,怎麼能輕易放過這個可惡的小子!”這人點着頭就對着朱洪志的肩膀打去。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音中,依稀透出了一聲骨頭斷裂聲,朱洪志似是被痛醒了,可沒等翻過身來,身上又是接連受到十幾下毒打。
這十幾下都是對着他的雙臂雙腿,一輪過後,不說皮肉,連骨頭都是響了不下幾十次。
“混蛋!竟敢這樣對我,我一定要殺了你們!”朱洪志死死地趴在地上,此時卻是沒有了翻身的能力,只能背對着他們在那裡叫罵着。
“繼續打!從下到上,一寸寸,一絲絲的打,漫漫長夜,正適合這種殺人放火的勾當啊!”劉計平大笑道。
“大哥,您就等着看戲好了!”一夥人全都站到朱洪志身前,也不再抽打,全用螺紋鋼的一頭大力朝下猛戳,片刻過後,密密麻麻的血洞就捱了上去,血洞之中鮮血直流,朱洪志除了剛開始時的叫罵後,便再也沒有吭聲,只是死死地瞪着身前的地下,恨自己實在是太大意,竟然沒有防備住劉計平繞到自己身後來打他。
九人按着劉計平的指示,一層一層地戳到上面,一直到了他的肩頭處又開始延伸向兩隻胳膊,手臂。
咚!
忽然一聲異聲傳上來,衆人一陣疑惑,又是試探了一陣後,終於是發現聲音是從朱洪志的右手處傳來。
“什麼東西?”劉計平蹲到地上,抓起他的右手,在自己眼前翻來覆去地看,入目的卻都是一片血肉,沒有見到什麼異常東西。
“來,給我用力打!”劉計平雙手抓着朱洪志右手的兩端,令身前一人朝上擊打。
“我來!”這個剛要動手,卻被身後一人搶過來,兩眼放光地盯着朱洪志的右手,細細品味過後,終於輪起螺紋鋼大力抽擊下來。
咚!
仍然是一聲沉悶的聲音,朱洪志的右手還是沒有一點事情,彷彿剛纔的一幕就跟打在別處一般。
“誰那有刀子?”劉計平眯着眼問了起來。
“大哥,給。”一個飛快地遞過來一把普通的裁紙刀。
劉計平探頭向前看了一下,發現朱洪志竟然還有意識,嘴角一灘血跡,兩眼正微微閉合,似也是快承受不住。
“小子,爺爺想剝開人的手上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你要怕疼的話就跟我說,我會輕點下刀的,哈哈哈哈……”
“大哥你跟一個快死的人說什麼,咱們弟兄還等着看你的刀法呢!”旁邊的一干年青人都是在那裡嘲笑起來。
朱洪志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在死命地掙扎着,可全身上下早被他們給打散打斷,沒有一絲的知覺,唯有右手還略略地能感應到其中白骨的存在。
朱洪志只恨那根白骨還不能將全身上下遮蔽起來,眼下雖能擋住右手,可卻沒有多大的用處。
哧……
一聲尖利地聲音劃過,朱洪志大概能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正在被刀子劃開,臉上不禁的苦笑一聲;“這還想掌管星空中的第六大區域?居然就死在幾個區區凡人手中……”
朱洪志只覺心中一痛,一種莫名的悲傷瞬間從心底噴發出來,延着體內經脈四處就遊蕩起來,這股悲傷所經之處,就是一股淡淡的涼意,只是卻彷彿將他所受到的內傷全部治好一般,那兩條腿和左臂也開始有了知覺。
突然,衆人只聽到一聲咔嚓斷裂的聲音,就看到劉計平手中的裁紙刀一下斷成兩半,露出了朱洪志右手中的一段潔白如玉的骨頭。
這段骨頭彷彿就是生長在這裡的一樣,可他們怎麼看都不像手骨,正在納悶時,就見這截骨頭被一道細微黃光一撲,瞬間就化成粉碎,被濃濃血水衝擊的緩緩流向胳膊裡。
劉計平正在奇怪眼前的景像,只覺得腦中似是好像在哪裡聽過這種情況一樣,卻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
就在他疑惑時,就看到地上的朱洪志從右手處開始,化出一層淡淡的潔白網膜,這層潔白網膜剛一出現,就飛快地撲上去,從他的胳膊處開始,一直將整個人全部包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