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重又進入廠子中,這時院子裡走動着好多人,都是圍在門口保安室那裡,你一言我一語地打聽着剛纔的事情,眼見他們出現,都是停下來,好奇地盯着他們。
王超臉皮薄,見到這麼一堆人都朝自己看,好似連路都不會走了,只是緊緊跟在朱洪志的令一邊,朝維修班組走去。
此時都已經上午九點半左右了,這時已經是空無一人,朱洪志隨便找了個放在地上的閥門坐在了上面,擡起頭看了看王超。
“王超,你說我以後要是真一不小心殺人了怎麼辦?”
“不會吧?你以後打起架來不要那麼胡打就行了。”王超想着他打起架來的那種瘋狂,現在還是有些害怕。
“呵呵,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自打發生了那件事以後,你覺得我還能跟正常人比嗎?”朱洪志微笑一下,拿起身旁的令一個閥門輕輕地在手中把玩着,似乎就如同在玩着一個小巧的玩物一樣。
王超羨慕地看着他的那隻看起來沒多大變化的右手,只是沒多大功夫,右手從手心處就開始似乎泛起了白色,一種慘白色。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回家以後,我一晚上都沒睡好,一直都在想着昨天下午發生的事,直到一不小心捏扁了房門鎖後,這才確定那不是做夢,而是真真正正地發生在我的身上。”朱洪志輕輕一拋,將閥門扔在一邊,手中緩緩又浮出了那一截白骨。
一晚上不見,朱洪志手上的這一截白骨似乎光潤了許多,也沒有了昨天初見的那種乾枯感。
“這放在書上,就是所爲的鎧化吧?”朱洪志眉頭一皺,口中一聲急促的呼吸過後,手中的白骨與手掌連接處,竟然徐徐生出了一層骨質表層。
“白骨精?”王超瞪眼驚訝道。
“什麼白骨精,等我以後強大起來後,白骨精只配給我倒夜壺!”朱洪志輕笑道。
“嗯,我相信你。”王超鄭重地道。
“呵呵,王超,從今天以後,你就一個人上班吧!”朱洪志微微一笑後,忽然又平靜地道。
“啊?你又不想來了?”王超着急地問道。
“不是不想來,你每天上班都叫上我,我跟你一起走,只是到了這裡後,我想一個人去山中修煉。”朱洪志道。
“那以後發工資時怎麼辦,你爹孃要跟你要錢你拿什麼交待?”王超問道。
“區區一百八十塊算個什麼事情,在山中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遇到幾隻山豬,打來賣一賣就什麼都有了”朱洪志此時心中堅定無比,與其在這裡終日勞碌,還不如早些將身上的本領練到精深處,或許也能找個更好的出路。
“那好吧……”王超初時還有些憂心,可是轉眼似乎又在臉上冒出一股欣喜來。
“我就在後面的西頂山中修煉,你下班後若是不見我出來,就先回去,記得上班時叫我就好”朱洪志看到王超的樣子,也知道他心裡是被那個姓楊的小姑娘給迷住了,只是有些替他擔心,那個劉計平明顯不是什麼善人,雖說現在或許能嚇住他,可時間一長,難免又跳出來找他的麻煩。
“要是有什麼麻煩,你就到山腳下喊我就行,我一定會出來幫你的。”朱洪志看着仍在那裡偷笑的王超,不禁嘆了口氣,輕輕地走了出去。
“朱洪志你去哪裡啊?你有沒有看見王超啊?”出了維修班沒多遠,楊慧又是從路口歡快地走過來。
“他在維修班呢,我不管你與那個劉計平是什麼關係,總之以後還是多爲王超考慮考慮吧。”朱洪志輕輕說完便不在看她,一個人走出製氧站的大門一直向西前進,延着一條曲折的山路進了西頂山中。
這西頂山中到也有個小廟,朱洪志常聽人說這裡常年也有一兩人在裡面住着,他也沒來看過,站在山腳下往上看,到是能依稀看到山頂上的一處普通的破廟,廟中也沒有什麼動靜,只是大張着兩扇廟門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裡,就好像一隻雄踞高山的猛虎一樣。
朱洪志一路行來,想着自己身上現有的兩種本領,一種天生神力,一種極限速度,這兩樣雖然不像書中所說的那些花巧詭異的異能一樣,可兩者若是聯合起來,打起架來的威力,那定然是更加的威猛。
來到山背面的一處陰溝中,炎熱的氣溫一下子就如同被隔絕起來一樣,朱洪志挑了兩個趁石的大石,就緊緊抓在手中,開始在崎嶇的山道中奔行起來。
這種修煉方法朱洪志是昨天晚上想出來的,原型便是來自來自於倚天屠龍記裡的覺遠和尚,人家挑的是兩隻水桶,他便現拿現用,挑了兩塊大石頭。
石頭可以煅煉神力,奔行可以煅煉速度,朱洪志一無師父,二無秘法的,也只要靠這種自己想出來的土辦法了。
他也不往遠處走,就在這西頂山的半山腰處,延着略帶一些坡勢的山路狂奔起來,剛開始時雖說比較費心,可到也沒有多大問題,可隨着他漸漸適應下來,腳下便時不時地‘打滑’。
這便是他不操心的下場,一來二去,他也知道不操心是不行的,所以在以後修煉時,都會時常保持着足夠的清醒,不管對自己有多麼大的信心,不管前方路途是怎樣的平坦,都會全神貫注,一刻也不敢放鬆。
幾圈下來,到也沒感覺到多費力,只是渾身上下仍然是一陣痠痛,朱洪志也不硬撐,放下石頭就開始在山間休息起來。
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雖然說有所謂的天生神力和極限速度,可比竟自己的肉身還是非常普通,就和平人一樣,沒有一點的特別之處。
興許在以後的日子中,哪天會突然涌出一種新的本領,可以強化自己的肉身,可那必竟是以後的事,現在還是得自己來強化,用自己的土辦法。
朱洪專的土辦法就是堅持,這次跑五圈休息一下,下次就多忍耐一下,哪怕多跑幾十步,也是一種提升。
空曠的山間,四周沒有任何的紛雜聲,朱洪志就這樣一圈子又一圈地重複着,偶爾會停下來休息一下,可沒幾分鐘就又會跳起來繼志跑步。
西頂山上的破廟也是依舊安靜,除了幾陣山風吹動的廟門左右輕擺一陣外,便再沒了別的動靜。
王超也終於適應了下來,一連數天都沒有再見到那個劉計平,心情更是格外的好,這些天不但對維修班的人員事務有了一些瞭解,楊慧的事情,也被他拐彎抹角地問了出來。
楊慧是去年入廠的,一進來便被選做辦公室的打字員,只需每天上午給劉廠長的辦公室打掃一次,就差不多沒什麼事了,至於別的什麼工作,每月少之又少,只是月底的時候忙幾天。
廠裡的工人都認爲楊慧肯定有什麼關係,是走後門進來的,要不然不可能一進廠就能做這麼好的事情,不像別的女工,就算排到幾年後,也是沒有這種可能的。
楊慧憑什麼關係得到這個崗位,王超不想多問,不過他相信肯定不會像某些人說的那種是靠陪劉廠長睡才換來的,要知道若是真的是*的話,還用上什麼班啊?直接找個地方讓他保養起來不是更好?
王超從來不去往壞裡想她,總是想着她是有多麼的美好,多麼的體貼,就差每天都貼在她身邊了。
王超的那些念頭,朱洪志也能看得出來,雖然這些天接觸的少了,可還能從每天上班時的那一小段路中,看出他一直都在開心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