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蕭逸眼眸大驚。
這一瞬，他忽然全懂了。
難怪東方舞的眼睛，如此奇怪。
不可否認，東方家當今三位年輕一輩，沒有一個是膿包，盡皆是出色妖孽。
東方舞無法修煉，故她不用修煉，也無法出外歷練。
她的所有時間，幾乎都用作通讀萬卷。
以東方家的古老底蘊，她幾乎可以接觸到世間一切古老典籍，功法、武技、修煉知識、閒聞逸志、大陸通卷。
她所涉獵的知識，保羅萬有。
她接觸通讀的卷宗，恐怕比蕭逸這個八殿接班人還要多。
故她一身的學識，龐大得驚人。
再加上她的眼睛，有着黑龍一族的空間天賦。
她可以一瞬間之內定格世間萬物，結合她自己的一身浩瀚知識，瞬間做出精準乃至完美的觀察判斷。
故從某個層面來說，當真是一切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她的一身武道天賦…”蕭逸眯着眼。
“不錯。”赤龍冷聲打斷道，“也是被我奪了。”
“作爲交易，我給了她我的眼睛；而她的身體，自孩童時，一身天賦便全歸了我。”
蕭逸眼眸眯得更緊，“據我所知，黑龍一族並沒有這種天賦能力。”
赤龍冷笑，“但老祖有這樣的手段。”
蕭逸恍然。
龍族，生而擁有驚人的空間能力與掌控各系力量的能力。
但妖龍老祖，作爲古老存在，有着那些逆天手段也不足爲奇。
嘭嘭嘭…
此時，焚燒在東方舞身上的黑焰愈發狂猛。
“放開我妹妹。”不遠處，東方麒麟驚怒交加，瘋了般衝來。
滾滾雷霆，威勢駭人。
“嘖。”赤龍的目光從蕭逸身上移開，霎時變得冰冷而不耐煩，“怎麼就學不乖呢。”
“龍噬。”
赤龍手臂一震。
轟…
一股火焰空間憑空而現，瞬間困下東方麒麟。
滾滾雷霆，在那火焰絞殺之下，不堪一擊。
東方麒麟困於空間之內，周遭黑焰環繞束縛。
東方麒麟又是一口腥血噴出，臉色痛苦難受，掙扎不得分毫。
赤龍收回目光，再未多看東方麒麟一眼，目光，落在了東方舞身上。
“離，不，蕭逸殿主，你說該怎麼教訓東方家的這些混賬東西呢？”
“嗯…”赤龍故作思索，“這東方舞，姿色不錯，不過，你又不好女色。”
“她的一身武道天賦，又早就被我奪了。”
“我想來想去，她就只如無用廢物，沒什麼能拿來補償你的。”
“至於折磨嘛…”赤龍玩味一笑，“這東方舞痛呼也罷，求饒也罷，哀嚎亦罷，這些美妙聲音，恐怕對於殺人無數的你來說，壓根兒算不了什麼。”
“這個決定，我不如交給你？”赤龍戲謔看向蕭逸。
蕭逸不語。
赤龍笑笑，走到東方舞身前，緩緩伸出手。
咔…
東方舞手腕上的骨頭，被瞬間捏碎。
“額。”東方舞痛呼一聲。
“舞兒。”東方麒麟驚呼。
赤龍再度看向蕭逸，“反正閒來無事，我把她一根根骨頭慢慢敲碎，如何？”
“赤龍，你敢？”東方麒麟已然臉龐抽搐，臉上青筋隱現。
“哈哈哈哈。”赤龍大笑，“東方麒麟，你也算是我曾經的老對手了，我敢不敢，你不是很清楚？”
“你…”東方麒麟臉色大變，下一秒，冷眼看向蕭逸。
“蕭逸，你不是自詡年輕一輩無人是你的對手？”
“你不是向來覺得自己八殿之主的身份很了不起？”
“如今，去只如一個廢物般眼睜睜看着？有能耐你便速速救下舞兒。”
蕭逸眼眸輕淡，“東方麒麟，你不必激我。”
事實上，他此刻內心幾乎毫無波瀾。
“呵呵。”赤龍玩味一笑，“蕭逸殿主，或許你可以試試求我。”
“我還真沒見過你露出半分憋屈，哀求的模樣。”
“你試着求我，說不定我真會把這個廢物女人放了。”
蕭逸看向赤龍，冷聲道，“你也不必詐我。”
“先不說我不會求，即便求了，你也定不會放舞姑娘。”
“靈木之祖，在你手上吧。”
赤龍笑容一滯。
蕭逸冷聲道，“我早便說過了，有些事，你懂，我也懂，壓根兒不必明說。”
“你早便猜到了？”赤龍冷笑問道，“從你我第一次相遇之時？”
蕭逸搖了搖頭，“算不上。”
“大概…在巨象族地之後吧，你與我說了那一通廢話之後。”
赤龍眼眸一冷，“我說過，我沒有騙你。”
“我知道。”蕭逸冷聲道，“你沒騙我，你說炎龍血你另有用處，你說會另作補償…”
赤龍的臉色，微微變得有些難看，“既你知道，還非要與我過不去？”
“我說過，這份機緣，我會分你一半。”
赤龍冷聲道，“你不信我？”
“不。”蕭逸搖了搖頭，“我信。”
“你赤龍這張嘴，大部分話還是信得過的。”
“那你…”赤龍皺眉凝視蕭逸。
蕭逸冷聲打斷，“只是，老子的東西，憑什麼需要你來分我？”
“靈木之祖，本就是我的。”
不錯，靈木之祖，本就是蕭逸自己的。
他是沒有炎龍血，但三件至寶也是他的。
赤龍必須要將這三件至寶，也只能拿炎龍血去換。
靈木之祖、三件至寶，全是赤龍搶的，倒還反過來說分一份給蕭逸。
“你…”赤龍再度臉色冰冷，“好，很好，這纔是我認識的離，夠狂，夠傲。”
蕭逸冷笑，“你攝來東方舞和東方麒麟，本就是爲了靈木之祖，與我何干？又還何必惺惺作態？”
“好。”赤龍的臉色，頭一次變得無比難看，“既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也別怪我了。”
赤龍一把握住東方舞的咽喉。
“赤龍，你想做什麼？”東方麒麟眼眸通紅，怒吼一聲。
“你說呢？”赤龍獰笑，“自然是拿回本就屬於我的眼睛。”
“呵呵。”赤龍緩緩伸出手，“這雙眼睛，我會生生剮下來。”
“不…”東方麒麟痛呼。
“不？”赤龍笑笑，“不挖她的眼睛也可以。”
“不過，需得以物換物。”
“拿你的眼睛，換她的眼睛，可換？”
......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