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洞中,戰輕狂覺得眼前彷彿還能看到小豹子打滾,母豹子不耐煩的樣子。想到那幾個人,眼前一片陰鶩,剛纔僥倖能贏,要是遇到的是真正的強者,恐怕就不能全身而退了。所以,最重要的是還是修習靈力,現在兒子已經生完了,那麼想必靈力也不會消失了。
想到這兒,她進到生命空間裡,見寶貝兒子開開心心的泡着,皮膚也沒起皺,就放心的修習靈力。
由於之前生孩子的時候,所有經脈都被生命元素撐得暴漲,所以她現在修習的速度,強度都比其他人有優勢,也就是說她贏在起跑線上了,站在比別人更高的基礎上。
盤膝而坐,放空心靈,冥心靜想,生命元素跟不要錢似的拼命涌進身體,好在之前已經開拓過了,再沒有之前疼痛的感覺了。漸漸的,生命元素匯聚在靈基上,不斷旋轉,旋轉,直到穩定,形成一個頭咬尾,尾成頭的樣子,頭尾相互轉化,和佛家思想一樣。世間萬物都是一個輪迴,當它到達了終點之後,也就是回到了起點,一個新的開始。
戰輕狂不知道她頓悟這些的同時,隨心寶典的第二頁已經爲她打開了。突然,旋轉的的生命元素嘭的發出大量的光芒,等到光芒消失,剛纔圓圈形狀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紅色珠子,瑩潤光滑,可以看見裡邊的生命元素,卻比平時見的更加凝實,看不見一點縫隙。
看着這裡,戰輕狂很詫異,生命元素明明是金色的,怎麼現在變成紅色的了呢?這時,意海中的隨心寶典已經反倒第二頁了,上邊寫着——火之瀲灩。
好長時間沒看到隨心寶典翻頁了,她激動的看着上邊寫的東西。
第一式:火球術。火之瀲灩最簡單的法式,運用火系靈力,將之引導於手上,用於攻擊。
第二式:漫天火雨。在第一式的基礎上,將火球術更大的運用,需要大量支出靈力,形成無數火球,從天而降。
第三式:火山爆發。顧名思義,就像岩漿爆發一樣,用於大面積退敵,吞噬所有,化爲灰燼。
第四式:火之屏障。火系靈力形成的屏蔽,用於防護。
戰輕狂能看見的只有這些,想必後邊的不能看見的部分也是因爲她的能力不夠吧!不過她已經知足了,起碼現在她能保護自己了。
吐出一口濁氣,她站起身,摘下兩個生命果,自己吃了一個,將另一個拿出生命空間搗碎,汁兒過濾出來,又回來牽引生命元素將泡在生命泉水中寶貝兒子拉過來。
“熠兒,餓不餓啊?孃親給你好吃的。”將兒子抱在懷裡,戰輕狂覺得心裡暖暖的,看着那小嘴兒一動一動的將果汁嚥下,滿心歡喜。
等到飯畢,就是親子活動時間,戰輕狂摸摸他寶貝兒子的小臉,拉拉小手,不停的說着。而嬰兒就那樣乖乖的聽着,不吵不鬧,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看着他。
直到小人不幹了,她纔不舍的將寶貝兒子放回生命泉水裡,雖然不解,可是她還是聽從兒子的意願,就算可笑,只要她兒子高興,她也樂意。
看着寶貝兒子向着泉眼飄去,然後沉入水底,戰輕狂擔憂的喊了一聲:“熠兒。”就見小人兒又浮了上來,等了半天,見她沒什麼事,又沉了下去,緊挨着泉眼。
戰輕狂這才放心,雖然好奇兒子在水裡是怎麼呼吸的,可是隻要他沒事,那她不會非得刨根問底的。
將玄熠安頓在生命空間裡,她放心的出來將衣服收拾好,將調料裝好,其他的拿不了的就不要了。將那張入院名額拿在手裡,雲舒學院嗎?去看看也不錯。
輕裝上陣,戰輕狂上路了,雖然她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路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於是,她杯具了。本想着火系靈力覺醒,那就好了,打獵什麼的就不在話下了,誰知道火球術一出場,她就哭的心都有了。好好的一頭野豬,愣是讓她一把火燒成一塊碳,不信邪的上去一碰,那叫一個檣櫓灰飛煙滅啊!看來她對火球術的控制還不到家啊!所以,一路上,凡是戰輕狂路過的地方,頓時一陣雞飛狗跳。不是這隻豪豬少了個耳朵,就是那隻劍齒虎少了尾巴,等她一走,所有的獸獸都排排站,行注目禮,就差沒淚眼朦朧揮着爪子說:你再也不要回來了,我們這輩子都不像再見到你了!
這天,戰輕狂總算是到了藍城,離雲舒學院不遠了。而在她禍害了無數獸獸之後,火球術總算是運用自如了,並且能夠通她的心意,想燒就燒,想滅就滅。
進到一家酒肆,戰輕狂剛坐下,就聽見旁邊幾個男男女女的驕傲的聲音。
“我現在已經是高級靈師了,馬上會突破了,這次去雲舒學院學習,我肯定會成爲一代強者的。”一個紫衣少年高傲的說。
“就是,到時候我們以你馬首是瞻。”另一個稍微年長的黃衣少年說。
“到時候,香兒還要楚公子多多照顧呢!”一個紅衣的女子嬌羞的說。
“好說,好說…”
就在這時,樓上下來的四人嗤笑一聲,立刻引得剛纔說話的少年們的不滿。
“你什麼意思?”紫衣少年寒着一張臉。
“沒什麼意思啊,就是看不慣幾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豬在那亂叫,想笑就笑嘍!”樓上下來一個錦袍公子拿着扇子不在意的說道。
一番話說的幾人面紅耳赤。
“敢說我們是…是…你不想活了?”以紫衣少年的傲氣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那個字的,此時正氣的渾身發抖。
“我說你了嗎?哎呀,真沒想到,還有人找罵的。”錦袍公子的扇子搖的更歡了。
“少說廢話,我們上。”一言不和,紫衣少年就帶人攻了上去。
一時間靈力的陣法閃耀,桌椅板凳,杯碗茶碟飛得到處都是,其他人早就看苗頭不對,跑了出去,唯有戰輕狂還淡定的夾着菜,慢悠悠的吃着。只要不打擾她,怎麼鬧都行,可是,這個念頭剛落下,那個黃衣的少年就被人踢到她的桌子上,打翻了所有的菜。浪費是可恥的,打擾她吃飯是不可饒恕的,此時,打架的打架,看熱鬧的看熱鬧,只有坐上的黃衣少年顫顫發抖,一動不敢動。太可怕了,那眼神……
好好吃個飯被打擾,戰輕狂擡頭,看着這場鬧劇,本以爲是什麼高手對決,也不過如此,一羣跳樑小醜。錦袍公子和另一個人都是一星大靈師,其餘兩個是高級靈師;另一邊只有紫衣少年是高級靈師,其餘的都是中極靈師,雙方差距太懸殊了,局面當然一面倒了。
眼看着紫衣少年支持不住了,衆人只覺的眼前飛過一道黑影,剛纔還看不起別人的錦袍公子就被一腳踹飛,口吐鮮血。這一幕讓衆人都停下了,雙方對峙,誰都不清楚這人是敵是友,可是能夠一下將一星大靈師踢出去,實力不可小覷哪!
“閣下,您是和他們一起的?”另一個一星大靈師抱拳,警惕的看着,剛纔他就看到眼前之人獨自一桌,現在怎麼出手了?而閣下是對強者的稱呼,表示尊敬。
紫衣少年癱倒在地,希冀的看着戰輕狂。
“不是。”如泉水叮咚的聲音從那斗篷中傳出,衆人驚訝不已,這聲音明明是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年紀不大,還有着童音呢!而且大家這才發現,斗篷下的人個子不高,像個孩子一樣,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孩子,卻將一位大靈師踢飛,那她的等級該多高?衆人的眼光已經換成敬畏了。
“哦?既然不是一起的,那不知閣下是何意?”
“打擾我吃飯了。”聽到這話,衆人嘴角抽搐。
“賠錢,晶幣,拿來。”說完,戰輕狂伸出手。
看着沒人動,戰輕狂有些不耐,她正要吃,就被打斷,現在還餓着肚子呢!正在衆人無語的時候,剛纔被踢飛的錦袍公子大吼一聲:“你去死吧!”就衝了上來,手中還施展了一個風刃。
所有人都擔心不已,可是眼中卻不斷冒着精光。就在這時,戰輕狂一個閃身躲過,將靈力牽引到手上,火球術瞬間發射,眨眼之間,就將錦袍公子的錦袍燒了個乾淨,只能大白天的遛鳥,尷尬到臉都冒煙了,恨不得有個地縫兒鑽進去。現場的衆人憋着笑,女的則尖叫一聲,背過身去,戰輕狂是沒有身爲女人的自覺的,只見她淡定的掃了那裡一眼,吐出幾個字:“好醜…好小…”
錦袍公子再也承受不住打擊,華麗麗的氣暈了,再不暈,他就沒臉見人了。
另一個大靈師也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想說什麼,不知該說什麼好。還有人想爲錦袍公子報仇,可是他剛動一下,就被戰輕狂一個眼神給定那了,揮了揮手,一把上好的椅子就那麼在衆人眼下化爲灰燼,風輕輕一吹,飄散到空中。
震懾住了他們,戰輕狂又將纖細的小手什麼出,紅脣輕啓:“賠錢!”
這下,那個大靈師痛快的拿出所有晶幣,只想儘快將這煞神送走。戰輕狂掃了他一眼,拿走幾個晶幣,就蹲到紫衣少年面前,同樣伸出手。
看着少年疑問的樣子,戰輕狂好心的解惑:“你們也有份兒,賠錢。”
紫衣少年哪敢不從,將荷包中的晶幣都倒在手裡,見她拿了才鬆了一口氣。
站起身,她拿出兩個晶幣放在櫃檯上,“陪你的椅子錢。”沒等老闆說不要,就拉拉兜帽,漸漸遠去,影子在太陽的照射下,逐漸拉長。
直到她消失不見,酒肆才譁然,衆人不停的討論,這是哪來的強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