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打我,我讓你們打我……”得了輕狂的命令,饕餮立馬衝了過去,伸出小爪子在衆人的臉上抓了好幾道,血珠迸裂,順着下巴就流了下來。小傢伙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雖然剛纔重傷他的是中間那個男人,然而他這招招都是衝着後來的那羣人的。
“喂,你到底什麼人?”洪陽大聲的詢問,臉上的痛感襲來,由不得他大意。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追着超神獸來到這裡,好不容易重傷了他,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卻意外又遇到了兩隻神獸,本着順手牽羊的原則,想將他們全部收入囊中,誰能想到這兩隻神獸竟然還是有主的?並且還能止住他們,動不得分毫。
“你這妖女,一定是使了什麼妖法,還不快快放了我們?”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若你現在求饒,我們或許還能饒你不死!”
……
吵吵鬧鬧的聲音使得輕狂被就陰鬱的心情更加暴躁,“都給我閉嘴!”
場面有一瞬間的靜止,等到衆人回過神來,那嗓門就更大了,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停刺激着輕狂緊繃的神經。
安慰懷裡傷心欲絕的貔貅,結果小傢伙抽抽搭搭的非要自己的毛,輕狂心中的火氣也在不斷上漲着,“我家貔貅的毛是誰幹的?”
衆人面面相覷,這少女到底是什麼來頭?
“主人~主人~是他,是他,就是他乾的!”看了一眼中間的男人,饕餮小爪子一指,又蹭蹭蹭的躥回了輕狂的懷裡。
“哦?你乾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輕狂踱着步慢慢靠近。
“是又如何?既然擋了我的路,拿了我的東西,那麼就只有一個下場!”男人表面上是在和輕狂周旋,然而暗地裡卻也在想着脫身之法。
“主人~主人,我們沒拿他的東西,那果果明明是我們先看到的,後來被他搶走了,然後他就打我們~”小傢伙急切的解釋,聲音都有些尖銳了。
聽到這話,輕狂心裡更是自責了,小傢伙會受傷,都是因爲幫她找藥草的原因,早知道真不該讓他們出來的。
“我家饕餮說的果果是什麼,拿出來!”
“憑什麼?”那個果子雖然只有三顆,不過總比沒有好,起碼能治療他身上的傷。
“交還是不交?”隨心匕首險險的停在男人的脖子處,只要輕狂的心思那麼一動,馬上就能送他去黃泉了。
“我說,這是你們之間的恩怨,別把我們牽扯進去,現在趕快放了我們!”洪陽一行人全都憤慨的望着她,不過當看到那懸浮在半空中的匕首時,卻很是忌憚。
“誰說沒有你們的事了?一會兒我再慢慢的和你們算賬!”摸着貔貅的小腦袋,輕狂不停的安慰着,“乖啊,貔貅不是最喜歡寶貝了嗎,你想要什麼,主人都給你好不好?不難過了啊~”
“寶貝?”小傢伙的耳朵豎起來,可是再看看自己的毛毛又蔫兒了,“不要……要毛毛……毛……”
“毛毛真的會長出來的,主人不騙你,等一會兒主人幫你收拾一下,就不會這麼難看了。”看樣子這滿身焦黑的毛也只能剪掉了。
小傢伙琥珀色的大眼睛就那麼盯着看,然後又委屈的低下了頭,往日的活潑全都不見了蹤影,可見這毛比寶貝可重要多了。
“至於你!不交是吧,那也行,這就得看你皮夠不夠厚了?”陰測測的話一說完,輕狂手中的火系靈力直接就襲了上去,沒想到這男人也有幾把刷子,之前一直按兵不動,此刻當危險襲來的時候,竟然給躲了過去!
詫異的一挑眉,輕狂將兩個小傢伙放下,好似出鞘的寶劍一樣,以凌厲之姿衝了上去。
看着衝來的人類,奔雷心中暗驚。今天絕對是他最倒黴的日子看了,先是莫名其妙被人類發現了行蹤,然後一番窮追猛打,還被他們用詭計給傷着了,拖着受傷的身體,好不容易找到了雷嘞果治傷,卻被兩個低等的小傢伙給捷足先登,還沒等他將這雷嘞果給服下,追兵就趕來了。一時間又是陷入混戰,沒想到之前被他打傷的兩個小傢伙是有主的,而且這人類竟然還想討回公道?真是可笑,他堂堂超神獸還會怕一個弱小的人類,?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這個人類竟然有辦法禁錮住他,本就受傷的他現在爲了掙脫束縛,冒險使用了本命幻技,這下可好,傷上加傷了!
輕狂可不管他心裡怎麼想,配合着隨心匕首,還有手中的火系木系靈力,齊齊招呼了上去。即使奔雷受了傷,可是超神獸畢竟是超神獸,這差距還是很大的。躲過輕狂的一擊,奔雷本就有傷在身,這下脾氣也開始變的暴躁了。手中的雷系光球噼裡啪啦的響,然後就向着輕狂砸了過去,狼狽的躲過,輕狂不得不重新估量這個“人”的實力了。之前她就覺得這氣息不太正常,再看看他腳下也沒有法陣,眼中偶爾還會變成一條豎線,另外還有饕餮和貔貅忌憚他的樣子,這“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剛從蘊靈中吸收了大量的靈氣,輕狂正想找個人試試呢,當然超神獸也是可以的,現在就有個好機會,她又豈會不珍惜?
一時間,兩人打得難捨難分,每當奔雷想要脫身的時候,就會被絆住,然後無奈的接招,這個人類怎麼如此冥頑不靈,他還想盡快將這雷嘞果給服用了呢!
和隨心匕首的默契配合,倒是也讓輕狂勉強打個平手,兩人這番打鬥,倒是讓旁邊的人看的大爲觀止,那可是超神獸啊!他們這麼多人合力還沒等把他給制服,這少女竟然能和他打成平手?不過是個小小的黃乾境,怎麼會呢,是了是了,一定是那匕首的功勞,能夠凌空飛翔的匕首,這究竟是個什麼等級的幻器?
“你找死?”顯然長時間的打鬥讓奔雷不耐了,一雙眼睛滿是凌厲,他原本還不想計較的,可是這人實在是太不知好歹!
呼哧呼哧的喘着氣,輕狂的心情很不好,果然還是不行嗎?她現在連一個超神獸都打不過,還談何強大?多繫有什麼用,煉藥師,煉器師,有什麼用?在強者面前她還是不堪一擊,保護不了自己,保護不了熠兒,甚至保護不了她的契約獸。積累了許久的負面情緒一升起,本是清澈的黑眸裡突然閃現殘光,點點血絲爬滿眼眶,靈基上的暗系靈珠也開始飛快的旋轉,一改往日的平靜,越發的張揚。那早已過肩的墨發無風自動,衣袍也變得獵獵作響。周身瀰漫着一層淡淡的黑氣,氣勢突變的輕狂使得饕餮和貔貅也不敢輕易靠近,只能呆呆的守在一邊。
“殺!”彷彿好幾道聲音重疊到一起,等輕狂再次站起來時,整個人好似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修羅一樣,殘暴猙獰,卻又帶着滿身的煞氣。
“永無休止!”本是善用火系靈力的輕狂頭一次的使用了暗系,滿是壓抑氣息的暗系靈力帶着混沌的黑色,濃霧一樣的向着奔雷襲去,離他越近,本來還看不清形狀的黑霧卻開始慢慢顯出人形,直接將奔雷包裹在內。
眼前的一切,誰都看不真切,只除了輕狂殘虐的看着他,嘴角揚起嗜血的笑容。
“啊……”黑霧中的奔雷受不了的痛呼出聲,這黑霧到底是什麼?竟然在吞噬他的晶核!
“呵呵……呵呵……”聽到聲音,輕狂輕笑出聲,然而整個人卻好像變了成另外一個人。
黑霧一點一點的侵蝕奔雷的魔獸晶核,甚至是他的身體,外人不明所以,可是從那聲音中卻能聽得出來他正承受着極大的痛苦,竟然能讓超神獸生不如死,這少女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生還是死!”輕狂漫不經心的踱着步,一點一點走到了奔雷的面前,只是那眼中怎麼看怎麼詭異。
正承受着痛苦的奔雷也被逼出了怒氣,他就算是死也要拉着這些人類做陪葬。
“雷霆萬鈞!”紫黑色的閃電乍起,以奔雷爲中心,強大的光波向着周圍蔓延,伴隨着超神獸的威壓,整個苦延森林狠狠一震,而離他最近的輕狂還有那些被禁錮的衆人受到的傷害最大。
超神獸的威壓一釋放,輕狂之前設下的陣法的晶核有的被移了位,隨着衝擊,本來就不安好心的衆人都被撞飛了出去,痛呼聲,喘息聲此起彼伏,有的離的近的甚至已經了無生息,有的等級低的也從此淪爲廢人。
早在危險發生的那一刻,輕狂就用各系靈力爲自己築起屏障,當所有的屏障全部都被撞碎之後,噗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鮮血,滿身狼狽,衣衫上也破了好幾道口子。等到這幻技消失,原本捂着胸口,低着頭的輕狂擡起眼,眼中的血絲更多,甚至開始結成網狀,覆蓋到黑色瞳孔的邊緣,殘暴的氣息更勝之前。而當那黑霧散去,出現在衆人面前的哪裡還是什麼高大強壯的男人,一隻將近兩米高的黑豹子漸漸露出了本來面目,只見它黑亮的毛色閃爍着點點光澤,此時正邁着高貴的步伐慢慢靠近輕狂。
本來強勢的輕狂和處在弱勢的奔雷,此時卻是將位置對調了。
然而本是受傷的輕狂卻更加興奮了,連帶着靈基上的暗系靈珠也跟着飛舞起來,生生壓過其他五系靈珠一頭去。
“若你不想活了,我便送你一程!”之前還比較平和的奔雷此時也是帶着怒氣了,畢竟能把他超神獸給打的逼出原型的人可是不多,這是絕大的恥辱!而恥辱就不該留在這世上。
“哦,是嗎?那就看看我們到底鹿死誰手!”若說輕狂之前還是討公道,那麼對於此時“突變”的她已經是場殊死較量了。
場面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先動的手,只是等他們看清的時候,一人一獸再次戰到一起,紅衣少女跳到了黑豹子的身上,一拳一拳的砸下,而黑豹子也是不甘示弱,想要將背上的人類給甩下來。
手中的拳頭帶着精神力砸下,伴隨着強勁兒的拳風,嘭嘭嘭的聲音聽得衆人都覺得骨頭髮疼。等到拳頭上沾了血,輕狂的眼中更是興奮了,若是有細心的人就會發現她的拳風上也都帶着一層淡淡的黑色,修羅一樣的人卻是騎在了超神獸的身上,並且一頓痛打。
本來奔雷還是有信心的,只是沒想到這人類竟然會用精神力完全壓制着他,那一拳一拳砸的他腦中疼痛不已,想要反抗卻是力不從心。不過要是被這麼一個人類打敗了,他也真就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想到這,奔雷將晶核中的能量運用到極致,一時間天空中陰雲陣陣,黑壓壓的彷彿隨時都會塌下來,不大一會兒,就電閃雷鳴,咔嚓咔嚓的閃電將天空都給照亮了。映襯着輕狂的俏臉,卻顯得她整個人更加的魔魅起來。
帶着身上的輕狂,奔雷橫衝直撞,方向卻是往高處衝去,等到輕狂動了殺心將隨心匕首對準他的喉嚨時,一道閃電降下,直接劈中了她,閃亮的白光,霹靂巴拉的聲音響徹在耳邊,一點都不客氣的擊中在輕狂的頭頂上。沒錯,這道閃電正是奔雷引來的,他是雷系超神獸,將天空中的雷電給引下來根本就不是難事。不過他本打着將輕狂劈死的注意,哪想到“獸”算不如天算,這道閃電直接將他和輕狂給聯繫在一切,並且以此形成媒介,硬是逼着他們契約了。本來輕狂也沒有契約他的打算,這倒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疼痛襲來,輕狂悶哼出聲,一半是因爲外界的閃電,還有一半是因爲這閃電伴隨着濃郁又霸道的靈氣,硬是和她身體裡的生命元素接軌了,然後轉化成雷系靈力在她靈基上安家落戶了。
於是,本來就被燒了一次的頭髮這下又焦了,不過更讓輕狂痛苦的是,覺醒雷系靈力,雷系暗系靈力晉級也接踵而來,還有契約超神獸所需要的大量精神力,三重負荷已經快讓她承受不住了。靈基上茲茲的響,紫黑色的電流劃過,雷系靈珠也和暗系靈珠一樣,不被另外五個所接受,就連暗系靈珠也不願與它爲伍,只能孤零零的在五顆靈珠下邊,持續不斷的冒着紫色小火花。與此同時,晉級的法陣也從天而降,由於是暗系靈力爲主,整個法陣上都蒙着淡淡的黑色,將其餘的光滿給遮蓋住了不少,之前就險些衝到六星,如今更是不費吹灰之力。不過因爲有了雷系靈力的加入,法陣上也是有了很大的變化,各系靈力重新開始分割。
暗,吞噬一切!因爲之前暗系靈力一直都吸收並且壓制着其他五系,所以此刻其餘五系也都跟着一起晉級,而雷系靈力的速度卻沒那麼快了,畢竟它不能其他五系一樣相生,所以只停在了靈聖的等級就不再變化了。
前兩者都解決完,剩下的也只剩下契約這個超神獸了,當初契約饕餮它們的時候,神獸都險些讓她吃不消,所以現在這超神獸,輕狂心裡也是沒底。若說神獸精神力牆壁就夠強悍了,超神獸的精神力則是奔涌的大海,完全摸不到邊際,根本就無所下手。當輕狂試探性的放出一絲精神力後,總算明白什麼叫“石沉大海”了,此刻她也是毫無頭緒了,不然覆蓋試試看?
曾經被輕狂給壓縮過的精神力大量的抽取出來,然後向着寬闊的精神力海洋鋪去,緊緊巴巴的往前試探,然而她的精神力對這無邊無際的海洋來說,就好像是拿着嬰兒的衣服非要給高大的巨人穿上一樣,其效果可想而知。更關鍵的是,這超神獸並不想被契約,精神力海洋不時的波濤洶涌,明顯是想要把輕狂的精神力給吞噬了。
等到衆人爭相趕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讓他們大驚失色的一幕,這是,這是在契約?他們追了這麼久的超神獸,竟是爲他人做了嫁衣?不行,不行,這可是珍貴的超神獸啊!怎麼能落入他人之手,想到這裡,衆人齊齊對視一眼,紛紛拿出手裡的幻器,向着輕狂不斷的逼近。
緊跟着輕狂的饕餮和貔貅頓時炸毛,一起擋在輕狂的面前,緊盯着衝上來的衆人。
紅衣少女寒着一張臉,嘴角還有血跡,髒亂的衣衫,緊皺着眉頭。少女前邊兩個小傢伙齜牙咧嘴的警告着,還有一羣虎視眈眈的人類小心的靠近,明顯是要對紅衣少女不利。這便是魔玖幽一回來,就看到的場景。
“丫頭!”剛取回七彩土,還沒顧着開心,就看到了這一幕,男人的心情可想而知。魔玖幽焦急的喊了一聲,等到他將目光再看向周圍的人時,大手一揮,頃刻之間就乾乾淨淨了,只有些許微風吹過。
“丫頭!”將礙眼的處理乾淨,魔玖幽這才焦心的看着輕狂,那嘴角的紅色血跡刺痛了他的眼,也疼了他的心。明明剛纔還好好的,這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早知道他就不該走,那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你們兩個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逼視了饕餮一眼,男人滔天的怒氣可把饕餮和貔貅給嚇壞了。看着兩個小傢伙畏畏縮縮的樣子,魔玖幽也是氣急了纔會笨到問它們,不等它們回答,直接就將剛纔發生的一切給重現於眼前。
看着剛纔發生的一幕幕,尤其是輕狂被打到吐血的時候,魔玖幽心中的怒氣一直在上漲,不善的目光死死盯着一邊的奔雷,那樣子好像恨不得將它給剝皮抽筋纔好。還有在看到輕狂變的異常時,男人眼中的擔憂一直都沒消散過。
而一直沉浸在契約中的輕狂還在向着那浩瀚的大海努力着,每次精神力被打回來,再接再厲,然而隨着時間的流逝,本就難看的臉色越見蒼白,看的魔玖幽心疼不已。
日夜交替,魔玖幽和饕餮貔貅一直守在輕狂身邊,足足三天三夜了,輕狂一直都保持着同一個動作,如老僧入定一樣。你來我往間,奔雷的精神力還在負隅頑抗,然而輕狂的精神力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每次被逼退,卻是越挫越勇,三天三夜的時間硬是覆蓋了一半的面積。
等在一旁的魔玖幽早就不耐煩了,他答應過丫頭會支持她,會讓她靠自己的力量崛起的。只是在看到心尖尖上的人搖晃的身體,蒼白的臉色時,心情自然就轉變了。不就是契約個超神獸嘛,至於這麼麻煩嗎?想到這裡,男人一下子站起身,來到了奔雷的身邊,強大的魔力一點一點的滲透到它的體內,逼的奔雷不得不分出心神抵抗。
本來輕狂還在詫異精神力不那麼頑強了,不過這倒是給她行了個方便,猶如無人之境,輕狂的精神力長驅直入,覆蓋的速度快了不是一星半點。於是苦逼的奔雷在兩人的夾擊之下,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
霎時間,天地法則降下,將輕狂和奔雷包裹在其中,被輕狂的精神力全面覆蓋的浩瀚海洋再也生不起一絲波瀾,反而是被一點點的滲透,最終臣服。
當輕狂的精神力能夠完全操控奔雷的精神力時,晉級陣法在她腳下閃現,雷系的靈力瞬間暴漲,充斥着全身的經脈,熟悉的疼痛傳來,輕狂咬牙硬是挺着,只是那睜開的雙眼卻很是凌厲,瞳孔上的紅色面積也稍稍的擴大了,看上去很是陌生。
“丫頭,哪裡痛?不怕不怕,我回來了,有我在你身邊呢!”焦心不已的魔玖幽一把將人給抱住,在感受到小丫頭疼的發顫時,更加不忍心了。
肌膚龜裂開來,血跡蔓延,等到輕狂挺過去的時候已經累的動不了了。當天地法則和晉級法陣消失時,腦中又多了一道羈絆,雷系靈力也突破了黃乾境,穩穩的停在了二星的位置上。
“主人,我是奔雷!”因爲和輕狂契約的關係,奔雷那一身的傷早就好了,於是又變成了人類的樣子,跪在輕狂的身邊,然而他的話剛一出口,瞬間就被魔玖幽給扇飛了。
“丫頭,丫頭!還疼嗎?”將輕狂凌亂的頭髮撥開,男人也不在意輕狂滿身的血漬和髒亂。
劇烈的喘息過後,輕狂凌厲的目光射向了魔玖幽,好半晌才恢復如初,“魔……魔玖幽……”
“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錯,我沒記性,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的……”一下一下的吻在輕狂的額頭上,魔玖幽不停的說着懺悔的話。
“好了……我沒事了……”眼中的血紅漸漸散去,輕狂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只是臉色還是一片蒼白。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都要擔心死你了……”不是沒感覺到輕狂的異樣,而是魔玖幽下意識的忽略心中的不安,只要人還在他面前就好,只要人還在就好。
“魔玖幽,我累了,還有這身衣服該換換……”閉上眼睛,輕狂思緒不停的翻涌,之前的一幕幕也開始浮上心頭,剛纔的那個人真的是她嗎?
“好好,現在就換,累了你就睡,我幫你清洗……”看着懷裡的人不願意多說,魔玖幽也不勉強,他們好不容易纔在一起,小丫頭難得的接受了他,可不要再出什麼事端了。
男人抱着輕狂離去,剛剛痊癒的奔雷再次被打傷,咳出一口血來,變幻莫測的看着離去的兩人。
“你,把果果交出來!”躊躇了許久,饕餮還是壯着膽子上前,向奔雷討要雷嘞果。
“我就是不給你又怎麼樣?”
“你你你你,我告訴你,主人最疼我~你要是把我惹毛了,我讓主人教訓你~”本是威懾的話卻一點沒有說服力,只因爲每說一個字,小傢伙就往後退一步。
“切,就憑你?”
“憑……憑我,怎麼了?我在主人身邊的時候最長,主人最喜歡我了,要是你欺負我,哦哦還有貔貅,主人一定會不給你飯吃,讓你餓肚子!”
聽到這裡,奔雷滿頭黑線,他不跟腦子缺根弦的神獸計較,大手一拋,直接就把之前搶來的雷嘞果丟給了饕餮。
抱着雷嘞果的饕餮屁顛屁顛的湊到貔貅面前,獻寶的舉起爪子,“貔貅~看,寶貝~”
一直處在傷心之中的貔貅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前的雷嘞果一眼,不客氣的收到自己囊中,然後接着陷入悲傷。
“饕餮,貔貅,走了!”已經走遠的輕狂疲憊的睜開眼,招呼起兩個小傢伙。
“來了~來了~”擦了一把自己的嘴角,饕餮應承着,拉起貔貅的小爪子,也緊緊的跟上了輕狂的步伐。而沒被叫到名字的奔雷則是搖了搖頭,也擡腳跟上了上去,畢竟那個人類現在也是他的主人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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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紙抽在碼字,竹子盡力鳥~頭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