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聖先生,您看,我們都脫成這樣了,您帶來的人,怎麼着也得露點肉吧?”
這時,坐在角落裡的女子嬌滴滴的提議道。
“就是說。”宋錦辰撂下酒杯,從另一側,擠到餘淺身邊:“小姐,穿這麼多會捂出痱子的。”
胡說八道,現在是冬天,怎麼可能捂出痱子?
餘淺對這男人沒什麼好感,直覺告訴她,這人和聖司冥一樣,不是善類,不是她招惹的起的。
“我們回家吧。”餘淺轉過頭去,澄澈的雙眸望着聖司冥。
“別啊。”宋錦辰猛地靠過去,一手貼上她的肩膀:“剛來就要走,也太不給哥哥面子了吧?”
餘淺打掉他的手,對身側的男人乞求道:“聖司冥,拜託你……”
“司冥,我和你,說起來也有大半年沒見了吧,今天,怎麼着也得給哥們一個面子吧?”宋錦辰朝聖司冥咧開了嘴,神神秘秘的說:“而且,我還有好玩的沒給你介紹呢。”
“什麼好玩的?”聖司冥挑起眉峰。
“小琴,把東西拿上來。”
說話間,桌上擺了幾包白色的藥丸,聖司冥看了一眼,百般無聊的說:“我對這種東西向來沒興趣。”
“我從臺灣剛搞到的貨,很爽的,真的……”宋錦辰拿起藥丸,放在指尖把玩着,神色逐漸變得迷離。
聖司冥窩回沙發,翹起一條腿,語氣凝重起來:“這種東西,我勸你別多碰。”
他很清楚,有些東西一旦有癮後是戒不掉的。
“人生已經這麼無聊了,我們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不是。”宋錦辰打開瓶口,準備吞下兩粒藥,過過興奮的癮,包廂裡的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顯然,他們對藥物的渴望已經極深。
餘淺心中明白,這是搖頭丸,一種刺激神經的興奮藥,屬於國家管制禁止的毒品一類,她在九幾年的香港片裡見過。
望着那一張張因爲渴望而顯得扭曲的臉,她心頭惶恐,這就是聖司冥的世界,這就是他身邊的人,她再次感受到了聖司冥的可怕,幾乎是想也不想地
起身,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聖司冥擡眼。
“帝堡。”
男人昂高腦袋,神情不悅:“我沒說要走。”
他的語氣,匿着絲絲威脅的味道,餘淺停下了腳,宋錦辰覺得沒趣,把玩藥丸的手停下了:“司冥,你這新寵脾氣不小啊,被你慣的吧?”
餘淺轉過身,知道聖司冥要面子,她故意軟下嗓子,裝柔弱:“冥,我想回去了。”
聖司冥伸手招她過來,瞧了她兩眼,一把拉到自己身邊坐着:“再等一會。”
餘淺只能順從地點下頭,在他身邊安靜下來。
突地,包廂門從外推開,一名穿着白色職業裝的女人,穩步踏了進來。
餘淺也看見了,她愣了一下,竟、竟然是萬鼎的總裁宋以安?
她怎麼來了?
宋以安對這裡的環境似乎已經習以爲常,她瞟了眼茶几旁的宋錦辰,眉頭擔憂的皺起。
宋錦辰微微一笑,推開了藥丸,朝其揮了揮手:“妹,過來坐。”
“哥,你怎麼又玩這種東西?”宋以安在他身旁坐下,黑暗下,她看不清什麼,唯獨能看到角落裡,兀自飲酒的阿金,他沒有跟宋錦辰一塊嗑藥,攬着美女的小蠻腰耳鬢私語着,似乎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宋以安瞥見他們親密的動作,手指頓時握成了拳:“阿金,你也不管管我哥!”
旋轉球光波跳動,在黑眸之中,發出明明滅滅的光,阿金沒有理她,抱着美女玩的歡快,宋以安的心如置冰窟,眼角潤了些許。
宋錦辰一手攬上宋以安的肩膀,訕訕笑着:“妹,我還沒碰呢。”
“你再碰,我就報警抓你。”宋以安甩下他的爪子,口吻不善的威脅道。
宋錦辰撇撇嘴,苦哈哈的揉了揉爪子:“妹,我可是你親哥啊。”
“我不想要一個整天沉迷於毒品的哥哥!”
“好好好,都聽你的。”宋錦辰擡頭看向全場的男男女女,大手一揮,不悅的驅逐道:“都走吧,咱們今天不玩了。”
聞聲,
一羣人消失的快速,一溜煙的功夫,包廂便清淨了下來。
宋以安對此時的寧靜還算滿意,阿金身上的美女也走了,她的眼神平靜下來,遂扭頭詢問:“哥,你今天找我來,什麼事啊?”
“是我找你。”晦暗不明的燈光下,一道男聲從暗處襲來,森森冷冷的,不帶感情。
旋轉球不時跳躍,這時,光感剛好落在了宮廷沙發的中間處,將男人陰冷的面龐照耀的清清楚楚,他絕色的五官,被冷光襯得棱角鋒利,帥氣又迫人。
“聖先生?”宋以安愣了下,這男人,她見過一次,在她和阿金的婚禮上,由後幾次,阿金對她提過他,她便知道,聖司冥和阿金,包括她的哥哥,都是玩的很好的朋友。
不過她又不認識聖司冥,他找她,是什麼意思?
宋以安無比困惑,直到她看見男人懷中的餘淺,頃刻之間,全都明瞭了。
聖司冥勾勾脣,將滿腹狐疑的餘淺拎起來,放到腿上:“介紹一下,這位是SY集團的負責人,也是我的牀伴。”
他這麼說,是想告訴宋以安,餘淺和他關係不菲。
宋以安愣了下,隨後想到SY集團是Arsena旗下的,她便了然的笑了笑:“餘小姐的大名,我聽過。”
只是她沒有想到,餘淺竟真的和佩城大名鼎鼎的聖先生有染。
不過,以爲搬出聖司冥,她就會妥協嗎?
這個餘淺,未免也太天真了。
聖司冥挑眉望向宋以安,大掌禁錮着餘淺的細腰,不准她動彈:“賣我個面子,錦天世家二期的項目,籤給SY。”
聞言,餘淺徹底呆住了,她窩在聖司冥的懷中,渾身都佈滿了他的氣息,眸底的驚恐慢慢退去,臉上的厭惡也逐漸變淡了,最後化成了面無表情,暗垂的眼睛裡,飄來一絲亮光。
所以,他帶她過來,不是爲了羞辱她,而是,幫她和宋以安談項目?
冰涼多日的心,突然鑿進暖意,一瞬,她的手腳暖化了,掌心下意識地攥住大手,和從前一樣,那麼緊的攥住,這一次,是她先流了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