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言一愣,側頭看了眼廚房門口,然後牽起脣笑點頭道:“不是我煮的。”
墨成剛要喝水,聽到湛言的話,眼底一愣,回過神問道:“難道大嫂你請了保姆?可是我哥他怎麼會同意?他平時可不許人隨便進他的房間。”
“乖寶,過來端菜。”低沉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噗!”墨成剛喝進口中的水就這麼直接噴出來,他哥…。在廚房煮飯?這不是真的吧?這簡直把他震的腦袋一片空白,他哥什麼時候學會煮飯了?堂堂顧家未來家主竟然進廚房煮菜,要是讓京裡的人任何一個人知道,恐怕嚇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他媽要是知道了,估計還以爲他哥出了什麼事。
墨成死死盯着桌上散發香味的菜,不敢相信這些都是他哥煮的,他哥什麼時候學會煮飯他都不知道。
顧墨襲從廚房走出來,看到墨成這個電燈泡,眼底危險眯起來,墨成轉頭瞪大眼睛往他哥身上瞧個不停,完全忘了之前的擔心,急哄哄問道:“哥,你啥時學的廚藝啊?”
“我給你哥買了一本菜譜,你哥按照上面做的。”湛言擺好了碗筷,然後盛好飯放在墨成桌前。墨成忍不住擡眼看他哥,心裡惴惴不安,他可是沒忘記他哥對他大嫂的佔有慾,他家大嫂幫他盛飯,他也是男人,他哥不會因爲這個那他開刀把!
果然,他飯開沒吃,顧墨襲低沉的嗓音響起,讓人不容質疑:“以後南非那部分的項目全部由你負責。”
墨成一聽頓時哇哇大叫起來,他可不想去非洲那鬼地方啊!頓時扯着大嗓門開口:“哥,我錯了,大不了我不吃了,你饒了我這一次行不!”見他哥無動於衷舉止優雅坐在一旁,不停往他大嫂碗裡夾菜,頓時可憐兮兮看着湛言:“大嫂,你可一定要幫我啊!我真不想去那非洲鬼地方,那裡太熱了,說不定我沒去個幾天,回來的時候就被烤成一塊焦炭了。大嫂,你一定要幫幫我。”
“求你嫂子也沒用。”顧墨襲舉止優雅夾菜吃飯,動作行雲流水。
“哥。”墨成苦着臉一副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樣子,讓他去非洲,他寧願幾天不吃飯。碗筷插着飯,看桌上再香的菜也食之無味了,他哥怎麼可以這樣,他不就是讓他大嫂和他們吃了個飯麼?要是知道他哥會如此生氣,打死他也沒那個膽啊!
“先吃飯吧!”湛言安慰了墨成幾句,還幫他夾了一些菜到他碗裡,墨成看他哥不停往他身上射冷光的眸子,怎麼還吃的下飯?心底有些忐忑。他現在知道了他大嫂對他越好,他越危險,見他大嫂要幫他夾菜,趕緊吶吶拒絕“大嫂,不用了…不用了。”然後立即拿起碗不停的往嘴裡扒飯。
“乖寶,不用管他。”顧墨襲把自己的碗伸過去,湛言意會,幫他多夾了一些菜放在碗裡。這一頓飯,顧墨襲吃了三碗,平時他最多隻吃一碗不到。可憐的是顧二少,這次是他吃的最少的一頓飯,平常讓他吃個三四碗完全沒問題。今天吃了一碗不到。
吃完飯,墨成主動收拾碗筷,動作快的讓湛言都有些措手不及,“大嫂,我來洗,我來洗…”
湛言盯着墨成看了一會,本來想問他會不會洗,墨成直接抱着幾個碗往廚房裡走去。
沒過多久,廚房裡突然“砰”的一聲響,湛言剛要起身過去,顧墨襲按住她的肩膀,“我過去。乖寶,先去洗澡。”
等湛言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顧墨襲脫下西裝剛好閉起眼睛慵懶靠在牀沿,白色襯衫上面開了幾顆釦子露出精緻的鎖骨,看上去誘人無比。房間牀沿上就開了一盞檯燈,暗黃色的光暈投射在牆上,顯得整個房間特別的溫馨寧靜,窗戶並沒有關,涼涼的夜風透過窗吹進來,把米色的窗簾吹的一落一下的。
她邊走邊擦着頭髮,從浴室門口的光線剛好投射在牆上的時鐘上面,時鐘剛好指定在九點的位置,這麼遲了?擡眼見他靠在牀沿閉眼呼吸均勻像是睡着了,從櫃子裡拿了小毛毯想要蓋在他身上。
毛毯剛蓋在他身上,顧墨襲突然睜開眼睛,銳利的眸光迸發,眼底深深的寒意幽深,看見是他家乖寶,原本寒意稟烈的眸子立即化成柔水一般,拍拍牀沿,“乖寶,坐下來。”
湛言想也沒想就坐在一旁,顧墨襲然後從牀櫃裡拿起吹風機,插上電擱在一旁,然後拿過她手裡的浴巾輕輕幫她擦起頭髮,他動作很輕,手上的力道很柔,剛開始她還是坐着的姿勢,然後就變成反趴在他腿上的姿勢,“墨成回去了?”
“嗯!”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下來,大手輕輕擦在她發間,動作從青澀到熟稔,反覆用浴巾不停拭擦。
“媳婦,你今天煮的菜真好吃。”
顧墨襲心口泛暖,薄脣輕抿,對於媳婦這兩個字他都已經免疫了,算了,只要他乖寶喜歡,想怎麼喊就怎麼喊,只要一面對她的乖寶,他再堅硬的心也變得柔軟起來,這輩子,他慶幸遇上他家乖寶,否則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那種牽腸掛肚的感覺,他家乖寶就是他的肋骨,已經融在他骨血裡,誰也奪不走,“是麼?”等頭髮擦的半乾,他纔拿起吹風機幫她吹頭髮。
湛言趴在他腿上側頭看着窗外,有那麼一瞬,她都不敢相信她竟然還會有這麼平靜的生活,自從出獄後,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報復。可是意料之外讓她遇見了她家媳婦。就算是以前對陸臣熙她也沒有過這麼強烈的感覺。
顧墨襲摸了摸已經乾透柔軟的頭髮,突然道:“以後晚上乖寶都回家吃飯如何?”
聽到他的話,湛言擡眼盯着那雙幽黑如墨的眼眸只感覺心口跳動的厲害,他低沉的嗓音像是金屬的撞擊聲帶着穿透力與誘惑力讓她忍不住沉淪,強制掩住心底的緊張,低頭應了聲好。
“乖寶,我的乖寶。”顧墨襲翻身突然把她壓下,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邊,他雙手撐在兩邊,微微支起身子,生怕壓疼她,目光灼灼盯着她看。手慢慢劃過她臉頰,昏黃的燈光散在她臉頰上,短髮鬆散散在牀上,眼角的疤痕突兀露了出來,顧墨襲輕輕摩挲這個疤痕,眼眸深邃,深不見底看不出情緒,這個傷痕若是再多一釐,這左眼就廢了,到底是誰傷了他乖寶?他的乖寶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他通通想要知道,心口疼的揪心,只要一想到她乖寶可能孤立無援被人差點廢了左眼,他後背冷汗都忍不住被嚇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