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成這次把秦小言帶到顧家的時候,反覆叮囑秦小言,一定要他好好巴結巴結大嫂,最好立馬讓大嫂喜歡上他。
秦小言翻了個白眼,墨成叮囑他這句話重複了不下五次了,聽的他耳根都磨出繭了,大嫂本來就很喜歡他好不好,只是最近有些少見到大嫂而已,頓時道:“我知道了。”
墨成見秦小言一臉漫不經心,進門之前又把秦小言給拖了下來,鄭重重複道:“秦小言,多巴結巴結大嫂!”
秦小言這下是真的有些煩了,掙開他的手,直接跑進顧宅,墨成也隨着跟在後面。
湛言昨晚吐的厲害渾身無力,今天她也就呆在家裡,顧墨襲也不放心陪着她,只是剛纔她突然想吃點辣的食物,便讓她媳婦去買了。
聽到門口的動靜,湛言擡眸就見秦小言跑進來,額上、鼻尖冒着汗,嘴一咧小虎牙露出,配上有些圓的小臉有些可愛。
“大嫂!”秦小言自然也看到了她,頓時眉開眼笑笑的眼睛彎彎,衝的跑過去坐在一旁,然後視線緊緊盯着她的肚子,面色疑惑問道:“大嫂,你的肚子怎麼還是這麼平啊,不是應該鼓起來的麼?”
他以前見過的孕婦都是捧着大肚子,按理說現在快三個月了,也該有些凸起來纔對。
墨成隨後也到了,提着心掃了周圍一圈,沒有看到他哥的影子才緩了口氣:“大嫂,哥什麼時候回來啊?”
湛言看了眼手錶,估計了一下:“大概十幾分鍾就回來了。”
墨成一聽,臉色有些變了,這麼快?突然想起什麼,趕緊道:“秦小言,大嫂餓了,你去廚房煮些粥給大嫂吃。”煮粥應該是最簡單的吧!
啊?秦小言瞪圓雙眼,讓他煮粥?可關鍵是他不會啊?他平常最多也就是煮個方便麪吃。
墨成見秦小言愣神的樣子,趕緊催道:“快點。”要不然他哥一會兒就回來了。
秦小言要哭了,要他煮粥,這不是爲難他麼?大嫂很喜歡他,幹嘛要討好,苦着臉,“大嫂!”
湛言見秦小言苦着臉的樣子,忍不住脣彎了起來,笑道:“不用了,小言,還是陪我坐一會兒吧!”
秦小言聽到大嫂的話,立馬恢復眉開眼笑,神色有些疑惑,墨成他今天怎麼了,怎麼突然讓他下廚啊,他是真的廚藝不行,要是等下一把火把顧家的廚房燒了怎麼辦?想了想,還是不敢冒這個險。
墨成想了想,也覺得讓秦小言去廚房有些不靠譜,那他自己去?可他也沒有煮過啊,“大嫂,你等着,我給你煮點吃的。”俗話說吃人嘴短,到時候他大嫂可得站在他們這邊,有他大嫂撐着,他害怕他哥啥?
話音剛落,湛言好奇了,在顧家這段日子,她還真沒見過他煮什麼?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墨成竟然自薦要煮粥給她喝,看他臉色堅決的表情,看來不賞臉也不行了,頓時彎着脣道:“好。”
墨成剛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什麼回頭,支開秦小言,讓他進去幫他先燒水,這燒水應該是會把?然後趕緊道:“大嫂,最近我哥對我和秦小言在一起有些偏見,一會我哥來了,你幫忙勸勸唄。”
“偏見?”湛言深深看了一眼墨成,墨成被他大嫂看的有些心虛。他大嫂可是厲害的,估計一眼就看穿他編的謊話,低頭想了想,還是打算實話實說,他現在只能希望他大嫂能夠理解他們,站在他們這邊,頓時道:“大嫂,我知道瞞不住你。”說到此處頓了頓,吞了吞口水,然後一臉期盼看着湛言,“其實,我和…。秦小言在交往,我哥不準!大嫂你可不可以勸勸我哥,他要我三天內和秦小言斷開來往。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他,不是因爲喜歡男人,而是喜歡的那個人剛好是個男人罷了。”
說完這些話,墨成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又緊接着提着一口氣,他總算知道之前秦小言和他說那些話時候的心情,想到這裡心裡更愧疚。
“恩!”湛言淡淡嗯了一聲,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墨成緊張盯着他大嫂看,他還以爲他大嫂不大吃一驚也會打破沙鍋問到底,他心裡都把稿擬好了,就差一點派上用場,他大嫂這反應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急的墨成心裡有些急:“大嫂,你千萬要幫幫我啊。好歹我也下廚煮…”話說到這裡,才反應他廚房都還沒進,立即改口:“大嫂,我好歹難得下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啊!大嫂幫個忙唄!”
湛言擡眼看了一眼墨成,問道:“確定了就是他麼?”
墨成點頭,一臉堅定,湛言嘆了口氣,其實這事她還真不好插手,“墨成,我只能勸勸你哥,但至於爺爺、爸、媽、就要你自己去面對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好好堅持下去。秦小言,不錯!”
墨成沒想到他大嫂竟然這麼爽快答應,什麼都不問,這讓他出乎意料,“大嫂,你不覺得男人和男人很奇怪麼?”
湛言笑了笑,她的面容本來就精緻,只是平時太過冷漠,人家最先注意的是她的氣質,而忽略她的容貌,現在她一臉柔和,從內往外都透着一股柔和,精緻五官越發的凸出,墨成看着突然不自覺的看的有些愣了,他大嫂真是好看。
這時候秦小言從廚房出來,喊道:“墨成,水開了,你要下米麼?”
“好吧,那你直接先倒下去,就成。”應該是這個步驟,沒錯!墨成很肯定!
“哦。”秦小言小媳婦應了一聲,開始就要到米了。
湛言眉頭微蹙了起來,對於進廚房她也不擅長,不確定問道:“不需要洗米麼?”以前她看過她媳婦煮過飯,好像都有洗米。
話音剛落,墨成也反應過來,身子跳了起來,趕緊衝到廚房裡,打開鍋蓋,見米與水渾濁一片,便知道秦小言直接下的米。
湛言悠閒坐在沙發上,擡眸看到廚房裡手忙腳亂的兩人,彎脣一笑。顧墨襲大步走進門就看到他乖寶彎脣笑的開心,有些疑惑,平時他乖寶除了對他,極少對人笑的這麼開心,他倒是有些好奇了,湛言也看到她媳婦進來,“媳婦。”
然後砰的一聲,湛言聽到從廚房裡傳來的聲響,她媳婦的威懾力可真不是一般大啊,
顧墨襲自然也聽到廚房的聲響,放東西擱在桌上,然後一把把他乖寶抱起,讓她坐在他腿上,問道:“於嫂回來了?”
於嫂在顧家做了十幾年,前些日子因爲家裡有些事情,請了一個月的假,這時候廚房裡除了於嫂還有誰?
調好姿勢,讓他乖寶做的更舒服一些,然後墨成從廚房裡邁着小碎步走出來喊了一聲:“哥!”
“顧大哥!”秦小言也跟着走出來。
顧墨襲深邃的眸子眯起,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放下他乖寶,道“墨成,跟我上書房一趟。”
秦小言似乎也感覺到有什麼不對,臉色有些蒼白,湛言看了有些不忍心,安慰道:“小言,墨襲只是有些要事要和墨成談談,你別緊張。”對於秦小言,她是真的喜歡。
“可是…。可…剛纔顧大哥看到我…好像臉色不好。”秦小言現在心裡忐忑,難道顧大哥已經知道他們兩人的事了?頓時臉色慘白起來。難怪墨成一直讓他討好大嫂,是不是顧大哥不同意,頓時秦小言眼底潮溼,整個人失魂落魄起來。
“過來這裡做,陪我聊聊。”湛言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秦小言順從的坐下來,他的手還抖着,湛言大概也猜的出他現在的心情,她知道墨成是想要護着他不讓他受傷,可感情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然後道:“墨襲知道了。”
秦小言果然脣色褪去顏色,蒼白沒有血色,豆大的眼淚從眼眶裡一滴一滴落了下來,雖然他知道他與墨成沒有可能,可是還忍不住期盼,越相處越是拔足深陷退不了身,他不想和墨成分開。
湛言她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她眼前流眼淚,若是不熟的,她可以忽視,可眼前的是是秦小言,頓時眼眸有些驚慌,她也不怎麼擅長安慰別人,僵硬着臉,道:“別擔心,你們得給墨襲時間適應,一會我幫你們勸勸,別再哭了。”
秦小言一愣問道:“大嫂,你不反對?”眼淚落在睫毛上,溼漉漉的有些可憐兮兮,不知道是否因爲因爲懷了寶寶的原因,她覺得自己心底有些柔軟。
“沒什麼好反對的,只要你們自己決定好就好。我支持你們。”湛言拍拍他的手。
話音剛落,秦小言終於放下心,眉眼都笑了起來,抹了抹眼淚,嘴脣一咧,可愛的小虎牙露出,“大嫂,真的謝謝你。”至少有人還是支持他與墨成在一起的。
墨成出來的時候,臉色難看的厲害,喊了一句大嫂,然後拖起秦小言直衝衝的往顧家門外走。
湛言看了墨成的臉色大概也猜到了什麼,上樓推開書房,走進去,顧墨襲眸光幽幽,看不出表情,聽到動靜,銳利的眸子一眯,直接射向門口,見是他乖寶,幽幽的情緒褪去,變得寵溺溫柔。
“媳婦,你不同意?”這句話帶着肯定的語氣,她也知道要她媳婦一下子接受估計很難,畢竟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親生弟弟身上,別人感受不到。
“乖寶,過來。”顧墨襲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眼底有些疲憊,雙眸寵溺,招手讓她過來。
湛言走過去,顧墨襲大手控制着力道把人抱在懷裡,埋頭窩在她肩窩,深吸了一口氣,“乖寶,這事你別管,墨成決不能娶一個男人回顧家!這事先別讓爸媽知道。”
“媳婦,你也別去阻止墨成和小言了,他們的人生就讓他們自己去做決定,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我看墨成是真的喜歡小言,而小言對墨成我也看在眼裡,好麼?”湛言忍不住攬住他的脖頸,湊上去親了親他的脣。
顧墨襲臉色恢復平靜,眼底饒有興趣的看着他乖寶,這還是他乖寶第一次這麼主動熱情,雖然是爲了墨成求情,這一點讓他有些不爽之外,其餘他倒是很享受他乖寶的熱情,舔舔脣誘哄道:“乖寶,繼續!”
“媳婦,那你別去在阻止墨成了,好麼,他們自己的路讓他們自己走。”顧墨襲嘆了口氣,想了想他乖寶的話,也確實有道理,眼底精光一閃,幽幽的眸子深深,“乖寶,若我答應,那你今晚得怎麼補償我?”
補償?湛言耳根有些紅,擡眸對上她媳婦那雙幽幽的眸子,心口一跳反射性道:“要不今晚我繼續用手?”
低沉的笑意從墨襲胸腔震震的傳出,她臉貼着他的胸口,隨着笑聲響起,她能清晰聽清楚他胸口的震動,擡眼正對上那雙帶着促狹幽深如潭眸子,顧墨襲低頭在她脣上親了幾口,問道:“原來乖寶想這麼補償我啊?我原本還打算親個幾口就算了,既然乖寶如此想我,那我怎麼能拒絕呢?”
湛言臉色一僵,然後哄的一聲漲紅起來,顧墨襲見他乖寶難得漲紅的臉,心裡樂的不行,一把抱起人往臥房走去,便走便曖昧道:“乖寶,我等着你的補償啊!”
昏暗的燈光搖曳,涼風透過窗縫吹進來,喘息聲若有若無響起,只見臥室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半靠在牀上,身上的浴袍微微敞開,精緻的鎖骨露出,再往上看,一張英俊窒息的面容讓人過目不忘,只見他呼吸有些急促,臉上有着淡淡的潮紅,低低喘息:“乖寶,握緊一些…對…就這樣…。”過了幾分鐘,他突然渾身一顫,大手握着她的腰突然擡起,低頭狠狠吻了下去,直到兩人不能呼吸,他才放開。
“乖寶,我的乖寶。”
第二天,湛言起來的時候,她媳婦已經不在了,湛言下樓,就看到墨成一臉高興激動,看見湛言,臉上更是笑的樂開花,趕緊跑上前狗腿道:“大嫂,我扶你下來。”
湛言才猜出墨成的心思,估計昨晚媳婦便打電話給墨成表明了他的立場,也不再阻止他與秦小言了。牽起脣道:“今天心情不錯?”
墨成就知道他大嫂出馬,一定會馬到成功的,果然他哥不是還最聽他大嫂的話麼,剛他接到他哥的電話的時候,聽到他哥的話,一陣震驚過後就是狂喜,只要他哥和他大嫂站在他們這邊,說服他爸媽是遲早的事情,“是是是…大嫂,不錯…大嫂,太感謝你了,要是你有啥事都可以來找我,我一定幫大嫂您。”
湛言見他眉飛色舞高興的樣子,心情也好了很多,爲了幫他們,她可是連美人計都給使了出來,若不奏效,那也太打擊她了,現在手還痛的厲害。
一想起昨晚他媳婦幾乎折騰了她幾個時辰還不肯放過她,直到最後她渾身無力躺在牀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墨成對於他大嫂如何讓他改變主意的可是非常好奇,以前他哥向來說一不二,決定的時候從不會輕易改變,他真是有些好奇了,便急急問道:“大嫂,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哥這麼快改變主意啊?大嫂,你教教我唄,什麼時候我也對我哥試一下這招,說不定有用。”
墨成話音剛落,湛言臉色一僵,忍不住拼命的咳嗽了起來,她還真不敢想那個畫面,墨成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一轉,然後激動大吼道:“大嫂,你不是對哥用的是美人計吧!”湛言忍不住被墨成的聲音震了下墨成越想越確定,然後就聽見他道:“怪不得我哥這麼快就改變了注意,大嫂,我太感動了,要不以後你和我哥結婚,我和秦小言給你捧花把!”
湛言脣角一抽,她可想象不到那個場景。然後她看了一眼大廳,見家裡只有她和墨成兩人,頓時問道:“媽呢?墨成。”
“好像是有事先出去了一趟,對了,媽剛纔囑咐我,要我看着大嫂你喝完這一晚湯。”
自從她懷孕後,這肉湯就是每天必備的,現在看到油膩膩的湯水,她忍不住有些反胃,上一次,顧母也是準備了一大碗肉湯給她喝,她喝了幾口就喝不下了,乘着顧母不在,讓她媳婦幫他解決剩下的,沒想到被顧母當成抓包,後面幾次顧母都要看着她喝完,湛言簡直苦不堪言。最近她已經長了不少肉了,腰上都肥了一圈。
墨成見他大嫂喝完湯,隨手拿起一張報紙,看到報紙上鮮明的幾個大字頓時一愣,湛言見墨成看報紙看的有些入神,淡淡掃了一眼。墨成趕緊跳過來,把報紙攤開擺在她眼前,問道:“大嫂,前些日子我就覺得李父和那個討厭的女人失蹤有些蹊蹺,原來是被人謀殺了,你看那女人手腳都被人砍斷了,太恐怖了點吧!不會是出現了什麼殺人變態把?”
變態?湛言眸光幽深,瞳仁盯在李家父女的圖片瞳仁一縮。
“大嫂,我覺得你最近還是少出去好些,要是真碰上什麼變態,那可就完了。”墨成越想越對,他得打個電話給秦小言叮囑一下,起身撥通電話囑咐了幾句,等秦小言對面反覆確認,他才放下心,掛了電話,轉身就見他大嫂不見了。
“寧原,你懷疑有人把屍體挖出來了?”
“是的,少爺,上一次,確認李家父女死後,我們才把屍體埋了。”寧原無比肯定。
湛言腦門有些疼了,如今李家父女屍體出現,必然引起b市警方的注意。她最煩的就是麻煩,而且她也不想讓她媳婦知道這件事與她有絲毫牽扯。
“你確定他們已經死了?”湛言再一次確認。其一這件事真是個碰巧,被人發現挖了出來。其二,那就是他們父女二人其中一人根本沒死,若真是後者,那真是她大意了。
“寧原,今晚你派人試着確認那兩具屍體是不是李家父女的,若有什麼情況,立即給我回報。”
“少爺,你懷疑?”寧原現在臉色有些凝重,立即應道。
湛言與寧原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湛言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臉色冷然,接了電話。
“阿言,我。們談談好麼?”陸臣熙聲音有些低聲下氣,自從上一次皇夜相見後,陸臣熙回去後,腦袋一片空白,一想起那些人喊阿言竟然喊少爺,他如今心裡還是震驚不行,一想起他媽之前一直認定阿言是因爲錢想高攀陸家,脣邊苦澀,這究竟到底是誰高攀了誰?神色迷茫,阿言,你到底是誰?
“不需要。”湛言說完就要掛了電話,陸臣熙立即道:“阿言,我只想和你說關於視頻的事情。”
“哪裡見?”湛言目光沉思,就算她派人去李家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絲毫的視頻,它到底藏在哪裡?
“老地方!”
湛言開車停到風雅咖啡廳,下車走了進去,從門口一眼她就看到那個男人,不得不承認,陸臣熙確實長得不錯,否則當初李寧緋也不會爭着要從她手裡搶他,如今面對這個男人,她可以沒有絲毫的情緒,這個男人對她如今只是個陌生人。
“阿言。”陸臣熙見到湛言,一臉激動,整個人倏地起身,因爲太緊張激動的原因,桌上的咖啡杯差點被他帶落在地上,今日依舊一身白色襯衫,以前阿言就說過,她最喜歡他穿白色襯衫的樣子,
湛言坐在對面,面色冷淡,陸臣熙面色蒼白,眼底黯然,如今他知道阿言是真的一點不在乎他了,她愛上了別的男人,一想到此處,他心口絞痛,這都怪他,自作孽不可活。
“阿言,你最近…還好麼?”她怎麼會不好,顧家大少如何寵愛媳婦在b世早有耳聞。心口一頓一頓的疼痛。
“陸臣熙,我來見你不是爲了聽這些,我只想知道視頻的下落。”湛言冷着臉,脣角冷笑,心裡再也掀不起一絲波瀾。
陸臣熙面色苦澀,“阿言…。我…對不起。”就算他沒有參與李家迫害阿言,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他開始。陸臣熙擡眸神色痛苦,明明眼前的阿言,他曾經唾手可得,可是他卻爲了李寧緋深深傷害了阿言。這是他的錯!一生中最大的錯。
湛言面色微微一愣,而後一閃而過,眼底冷然一閃而過:“視頻在哪裡?”過去的事情她不想再去糾結,如今她卻有些慶幸,若不是被逼的走投無路,她怎麼會遇上一個真正愛她入骨疼她入骨的媳婦。
陸臣熙斂好情緒,道:“李寧緋曾經與我提過,那個視頻李父一共拷貝了三份,一份在楊母手中,一份在李父手中,還有一份估計在李寧真身上。”
“哦?”果然不愧爲李家老狐狸,“我查過李家,自從李家父女失蹤後,楊母也跟着失蹤,但失蹤的時間確是那次宴會第二日,阿言,你該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她應該是被顧家大少給抓起來的。”
“閉嘴。”湛言此時腦中一片空白,若真是她媳婦抓的楊母,那麼他媳婦是否看過那個視頻,也知道她之前被推進的是男子監獄。握着咖啡杯的手一緊,“我知道了。”說完轉身離開
“阿言…。”陸臣熙想喊,可是話到嘴邊,咽回肚子裡,他在阿言的眼中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陸臣熙視線緊緊盯着那個背影,阿言終於走出了他的生命,而他卻發現自己還在原地,從來愛的就只有一個。
顧氏集團
顧墨襲幽幽的眸子一閃,“李家父女的屍體?”
方棋站在下方,面色有些凝重道:“確實是李家父女的屍體,兩人死法相同,都是斷了一隻手掌與一隻腳,手法利落,是同一個人所爲。”
“哦?”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敲響桌面,發生有節奏的聲響,顧墨襲薄脣勾起:“這倒是有些興趣了,怪不得,我翻遍b市,也沒有找到這李家父女的下落,如今死了也好!”他們應該慶幸如今死了,否則他絕對讓他們生不如死,比這還慘上幾倍,既然那麼對待他乖寶,那就別怪他手下留情了。
“好了,先下去吧!”
“是大少。”
湛言回到車裡,靠在後背椅上,突然回想起她從醫院醒來她媳婦對她的一舉一動,還有爺爺、顧母、墨成,顧母更是幾句話便不離她的身體,他們已經知道了麼?那麼她媳婦也不介意?
腳踩剎車,湛言直接把車開到醫院,找了之前爲她醫治的醫生,要了一份診斷報告。
瞳仁落在身體營養不良這四個字瞳仁一縮,果然!她媳婦已經知道她過去的一切。心裡一陣暖意,她的媳婦從來沒有介意過。媳婦,我好想你!
湛言一把把車開到顧氏集團。
前臺小姐見到湛言立即認出她便是顧夫人,立即放行。上一次她來過顧氏,對怎麼走也有些瞭解。
方棋剛出門就看見湛言走過去,瞪大雙眼不敢置信,他沒看錯吧!夫人來了?方棋趕緊迎上去,熱情道:“夫人,您怎麼來了?”
湛言點點頭,“恩!”
方棋趕緊道:“夫人,屬下帶你去大少那裡。”
湛言彎脣一笑,方棋看的有些呆了,趕緊回過神,幸好大少現在不在,否則他就完了,他可知道大少對夫人的佔有慾有多重。
“不用了,我應該知道在哪。”
話是這麼說,可方棋還是怕她走錯了,趕緊指了指方向,告訴具體的方向,湛言點點頭。
她站在辦公室門口,突然有些緊張,手心冒着汗,擡手敲響了門,然後她就聽見一陣低沉強勢的聲音:“進來。”
湛言推開門,就見她媳婦頭也沒有擡,視線盯着他手中的資料,目光專注,面容精緻完美,從側面看尤爲驚豔,他輪廓深刻,一臉認真,湛言不知怎麼的突然看的有些愣了,這是她的媳婦。顧墨襲見來人沒有絲毫聲響,眼底不耐:“有何事情?”
湛言腳步輕緩靠近,顧墨襲聽到動靜,銳利的眸子一眯,擡眸一愣,乖寶?乖寶怎麼會來?
“媳婦,我想你了。”湛言靠近,面色有些柔軟,雙眸癡癡盯着他看。
顧墨襲感受到他乖寶灼熱的視線落在他臉上,突然聽到她的話,耳根有些微紅,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道:“乖寶,過來。”
湛言繞過書桌,顧墨襲把人抱在懷裡,湛言把頭偎依在他胸口,突然問道:“媳婦,你想我了麼?”
顧墨襲只覺得今天乖寶太過熱情,熱情的讓他有些招架不住,點點頭:“想了。”
“是麼?”湛言擡眸認真盯着他冷峻的面容,攬着他的脖頸,湊上去突然吻住,舌試探的輕輕舔舔他的脣,舔完之後,還砸吧砸吧舔了一下自己的下脣,“轟”的一聲,顧墨襲腦中緊繃的一根弦突然斷開,腦中炸的空白,眼眸幽深灼熱緊緊盯着她粉色潤着色澤的脣,湛言見他媳婦極力忍耐的樣子,心中一笑,心裡有些得意,眼底一閃,擡眸對上那雙灼熱冒着綠光的眸子,也不移開,故作無辜道:“媳婦,你想親我麼?”
話音剛落,顧墨襲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轟的理智頓失,他從來沒有見過他乖寶眉宇間參雜了英氣與嫵媚雜糅的風情,嫵媚!這是他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嫵媚的風情,雙眸一愣,低頭狠狠堵住她的脣。這個吻帶着狂風暴雨的激情,顧墨襲大手忍不住收緊,舌探入口內,掃過她口腔中各個角落,雙脣間輾轉不停,直到兩人喘不過氣,顧墨襲才放開他乖寶。若不是他乖寶肚子裡懷着寶寶,他真想狠狠要了她,讓她在他身下綻放只有他能看見的風情。
“乖寶,你怎麼會來?”乖寶不是在家麼?
湛言如今也不想再隱瞞她媳婦了,實話實說道:“我去見陸臣熙了。”
話音剛落,顧墨襲臉色陰沉難看至極,冷着聲音帶着幾分寒意:“然後呢?”
湛言一看到她媳婦的陰沉的表情,就知道他生氣了,心底甜蜜,趕緊解釋,她可不想她媳婦誤會然後和她冷戰,有上一次的經歷就夠了,彎起脣角道:“媳婦,你是不是爲了我把楊母給解決了?”
視線緊緊落在他臉上,顧墨襲一怔,顯然沒想到她乖寶突然提這件事,緊繃的臉色依舊冷峻,點頭哼了一聲。
“媳婦,你是不是看過了那個視頻?”
顧墨襲臉色一僵,猛的抱緊他乖寶,緊的讓她喘不過氣,然後她就看到她媳婦眼底的複雜、心疼、痛楚,她知道她媳婦是爲她心疼,頓時擡眸道:“媳婦,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我已經忘了,你也忘了好不好?”
忘了?怎麼忘?他也忘不了,每次想到那個視頻,便是他一生的噩夢,慶幸他乖寶現在好好的,否則他無法知道他將作出什麼事情來,既然他乖寶希望他忘了,那他就忘了,低頭:“好!:”突然響起什麼,語氣不容置疑命令道:“以後不準再與別的男人見面。”
噗!湛言忍不住笑了出來,趕緊低頭:“媳婦說不見就不見,媳婦最大!”
韓家老宅
“韓少,秦家已經下了帖。”一個下個恭敬道
“哦,地點在哪兒?”
下個恭敬報了地點,韓謹鬱面色有些複雜、
依舊是老地方,包廂定在皇夜總統套房。皇夜是b市最大的娛樂場所,這裡魚龍混雜,什麼人物就有。
韓謹鬱來到包廂門口,只見門口駐紮了十幾個身手不錯的保鏢,秦容看到韓謹鬱立即把他引進去。
“韓少,到了?”秦容面色淡淡,然後道:“秦少已經在裡面等了。”
韓謹鬱點點頭,看了眼時間,剛好晚上九點整,時間剛好。
他一進門,就見裡面的男人姿勢慵懶,半靠在後背沙發上,聽到動靜,銳利的藍眸倏地睜開,幽深如潭的眸子深不可測,盯着你的時候,就彷彿盯着一個螻蟻,只不過這樣的眼神也未持續多久,眼底一閃,秦若凡道:“韓少來了?好久不見啊”
韓謹鬱坐在對面,秦若凡命令秦容下去門口守着。
韓謹鬱面色表情不變,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像是一隻心狠手辣的狼,狠辣冷絕不在話下。稍不注意,便有可能被吞的連骨頭也不剩。
對與這樣的人,最好便是開門直山:“秦少若是覺得那份合約沒有問題,不如我們便現在簽字如何?”
“不急。”秦若凡面色淡淡,而後道:“韓少,不如我們先喝一杯?”秦若凡打開酒瓶,滿上酒,握起透明的高腳杯,輕輕搖晃,紅色的液體微微晃動,輕輕抿了一口,臉上似笑非笑道:“韓少,不如我們再談一筆交易如何?”
韓謹鬱面色不變,問道:“秦少,可否讓我先知道這筆交易再繼續談不遲?”
“當然。”抿了一口酒,握在手裡。
“之前看韓少似乎與蒙家那個小子相熟,秦某應該沒有看錯把!”薄脣一勾,眼底幽幽繼續道:“若是韓少能對秦某多提供一些蒙家那小子在b市的事情,或者將她約出來一見,秦某願意多讓出20%的利潤如何?”這20%的利潤或許對於秦若凡不在話下,但對於他們韓家卻是一筆不小的財政收入。
只是秦若凡不覺得太低看了他麼,他憑什麼會覺得他願意幫他,不說他對阿言有些喜歡,就算不喜歡,作爲朋友,可不是能用錢衡量的,怪不得秦若凡那時眼底精光一閃,原來是打着這樣的注意。頓時道:“秦少,我與那蒙少也不熟,可以說那可是我第一次知道她原來就是蒙少呢?只是之前有過幾次見面罷了,又何談相熟呢?”
韓謹鬱雖然知道秦若凡必定不會信,或者將從其他地方入手,心底咯噔一聲,這秦若凡可見是真的恨上了阿言,他得讓阿言小心應對纔是。
“哦?是麼?”秦若凡眼底一冷,繼續道:“那韓少總該知道蒙家那小子與顧大少之間的關係,你說呢,韓少,若是連這都不知,秦某可是會以爲韓少是在敷衍秦某啊!”
韓謹鬱沒想到這秦若凡如此步步相逼,這一句敷衍,讓他無處可逃,若是他不說些讓他滿意的,恐怕就是敷衍,從而得罪秦若凡,可若是他詳盡相談,恐怕這秦若凡一定會找機會對阿言下手。
“我以爲秦大少早已暗中查清楚了,不是麼?秦大少手下衆多,聰慧睿智,這麼一件小事恐怕難不倒秦少,不是麼?我可相信秦少的本事。”一句相信他的本事,五兩添四兩的回撥過去,兩人交鋒,都討不了對方的好。
秦若凡眸光洶涌,突然冷下臉冷笑道:“看來韓少可是對蒙家那小子可真忠心耿耿,既然如此,秦某倒是好奇了,韓少大可找蒙家合作而非秦某,不是麼?若韓少不提供點資料麼,那以後就算秦某與韓少合作,也不盡敢相信韓少啊!要知道,秦家與蒙家可是對立,哪怕現在不對立,將來遲早一天。”
韓謹鬱知道若是今日不將他與阿言劃清關係,秦若凡確實不會信任韓家。
“若是韓大少不肯說,那麼今天的這個合約我們只能談到此處了。”秦若凡一臉漫不經心半靠在後背沙發上,明亮的燈光散在他精緻的臉上精緻而完美,只是他眼底陰鷙,透着一股森森之氣,無端讓人毛骨悚然。這位秦少手上沒少沾血啊!
韓謹鬱面色有些難看,若是被人用合約牽住一次也就罷了,沒想到秦若凡吃定他們韓家對這個合同重視,所以一再的用它威脅。
韓謹鬱眼眸一閃,突然道:“秦少不是已經看出來了顧大少與蒙少是那種關係麼?”
“哦?顧家態度如何?”
韓謹鬱心裡揣測這位秦少的心思,他大可動用他的手下查,不是更清楚,難道是爲了試探他?
“就憑顧大少在顧家的位置誰敢反抗?”這句話說的再清楚不過。
“好,好…。韓少果然對秦韓兩家合作有誠意啊,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多問了。”秦若凡下了命令一聲,讓人拿了兩份合約:“秦某從來言而有信,既然韓少表示了誠意,秦某自然也要表示一些,20
%的利潤就當是秦某的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