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莫清零這次專程來找睿睿,傾言就有了個心眼,雖然睿睿『性』格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可不代表其他女人看不上睿睿。一想到其他女人靠近睿睿,她胸口有些不舒服,語氣難得霸道:“以後不許和任何女人靠近!”
漂亮的眉頭挑着,權睿斜睨了一眼傾言,傾言本能有些心虛,他好像從來沒有主動靠近過任何女人,倒是她以前和其他男人更親密一些,她不想他看出她的心虛,她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他點燈怎麼樣?聲音故意大了一些:“知道麼?”
“沒有其他女人!”他語氣不容人質疑!
傾言聽到他的話,才滿意點頭,重新恢復眉開眼笑,想到那個女人,臉『色』重新沉了一些,有些奇怪:“睿睿,你說莫清零突然出現在權家到底有什麼目的?”
權睿眯起眼睛:“不需要去想那個女人!”傾言只要想他一個人就行了。
傾言彎脣笑了一會兒,環着他的腰,抱的很緊:“好!”
另一邊北城高級的包間,方皙白臉上挑着溫柔的笑容坐在旁邊,只是眉宇有股陰沉的氣息,讓整個人顯得有些冷意,對面坐的是一襲西裝的權拓嬈。
方皙白挑着笑容,抿了一口茶水:“權二少現在找我有什麼事情?”
權拓嬈打量眼前的方皙白,總覺得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竟然這些日子變了這麼多,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和他合作就如與虎謀皮,兩人不過各取所需,想到他爺爺還沒有昏『迷』,他臉『色』有些凝重:“方少,你給我爺爺究竟喝了什麼,爲什麼他現在還是沒有轉好!”
方皙白嗤笑一聲:“權二少,你『摸』『摸』你自己的心,你就真的那麼希望他醒過來?”見對方沉默,方皙白繼續冷笑不屑:“你不是想要坐穩這個位置,要是權老爺子醒過來,你覺得這個位置還有你的份麼?”
不得不說方皙白這一句戳中了他心裡最擔心的事情,他是他的爺爺,也是權睿的爺爺,而對爺爺來說,權睿遠遠比他重要,以前他不想去搶,所以沒覺得什麼,可現在不一樣,他認清了爺爺心裡只有權睿,憑什麼所有的人在乎的都是他。冷靜想了一會兒,他確實不希望爺爺現在醒,可也不希望他有什麼事情。他內心了矛盾。
方皙白看到權拓嬈處在矛盾中,起身走到窗前,語氣幽幽,把他內心怎麼想的怎麼說出來:“情感上你希望他醒,可私心裡並不希望,不是麼?權拓嬈,我們是同類人,爲了自己目的不折手段。”
權拓嬈被他這麼道破心事,有些惱羞成怒,想反駁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不可否認他說的全部都對,他一方面愧疚,一方面又慶幸:“夠了!”
方皙白轉身,眼底不屑:“不要告訴我,今天權二少過來就是爲了這件事情!”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權拓嬈心裡發沉,他這個對手遠比他了解他了解自己,這樣的人『摸』透自己,到時候再給自己致命一擊,權拓嬈想想渾身都不寒而慄,方皙白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善茬:“我確實有其他事情,我想讓方家轉一些資金給我,當然我們可以合作!”
方皙白冷淡笑了笑:“不是已經有人可以幫你解決這件事情,你只要答應聯姻就行!莫家這樣的家族你別傻的拒絕了一次再拒絕第二次!”
“不可能,我不可能娶那個女人!”就算沒有傾言,他也不可能娶她。
方皙白笑了笑,這個笑容一點也不真實,到是透着一點詭異:“有時候收貨的同時還是得付出點代價,現在不過讓你娶個女人而已!”
權拓嬈放下手上的茶杯,語氣也冷了下來:“我不可能娶,就算因此可能失去這個位置,我也不可能答應!最近權政宇暗中對我下絆子太經常,我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知道權濤是我們動的手!”
“不可能!權濤的屍體還在我手上,其他人絕對無法知道他的死因!”方皙白一臉鎮定,爲了以防萬一,他偶爾都有去看幾眼權濤的屍體,他覺得權拓嬈絕對是多想了。
“話不要說的太滿,我總覺得有股危機感覺!”他的直覺一向準確。
話音頓了頓:“方皙白,除了對付權睿,你和我合作究竟還有什麼目的!之前權濤我們說好不對他下殺手,誣陷一下權睿就行!”
方皙白冷笑:“要是權濤死了,你以爲這個位置還有你的份麼?”
“方皙白,我權拓嬈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也絕對不會用整個權家來賠!醜話說前頭,我權拓嬈絕對不會成爲你手上對付權家的牌,我們彼此好自爲之!至於你想對付權睿我可以不管,但如果你敢傷害傾言,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上一次我們明明說好對權睿下殺手,可你卻也對傾言下殺手,你別以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權拓嬈冷笑甩下狠話就走!有一瞬他有些『迷』茫,他現在爭這些算什麼,他得到了那個位置,卻永遠得不到傾言的心,反而把她推的越來越遠。可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沒法收手!
方皙白冷眼看他的背影越來越遠,眼底冷光閃過,已經到了這一步,他還想退步是不可能的。
權家別墅書房,梟林幾個把權拓嬈這一天的行蹤都彙報給睿少,權拓嬈確實和方皙白有緊密的聯繫。而且聯繫一直沒有斷。
權睿臉『色』不變,嗯了一聲,隔着玻璃窗眺望遠處的山巒,語氣幽幽:“是該出手了!”
梟林幾個眼睛一亮,立馬開口:“聽睿少的吩咐!”這段時間被憋着,可是氣死他們了,自從權拓嬈上位,睿少在權家的位置變得尷尬,多少人等着看睿少的笑話。他們是有氣憋着,真他媽難受!
他眼神很淡,淡的眼底只有冷意與寒意:“不出幾天,權家內部職位會大改變,爲了阻止權政宇的一系列手段,權拓嬈應該會乘機對他下手!我們先旁觀看着再說!”
“是,睿少!”
果然不出所料,幾天後,權拓嬈找到時機以權政天想暗殺他爲原因,拉權政宇下場,但他在所有人面前承諾,就算權政宇如此對他,但他還是他的親大伯。
所有人在讚揚權拓嬈的處理方式和品德,權政宇憋着臉『色』漲紅大罵權拓嬈狼心狗肺,不僅殺了自己的親生兄長而且還對自己的爺爺下殺手,雖然後者是權政宇『亂』說的,可剛好無意猜中。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權拓嬈眼底有些驚慌。
傳言這種東西越傳越廣,越多人說,有時候假的也會成真的,之前大家一直把殺害權濤的兇手歸結在權睿頭上,可現在權政宇突然石破天驚出口,所有人豎起耳朵不敢置信。
權拓嬈臉『色』不是很好看,特別是看其他人的眼神,他心裡有些緊張,強壓下緊張,冷靜開口:“大伯,這話可不能『亂』說!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
權政宇冷笑:“如果我說我有證據呢?你這個殺害自己堂兄弟的兇手根本不配做權家的掌權者,我寧願權睿坐,至少他還比你有能力!”
在大庭廣衆下,權拓嬈被這他這麼清楚說比不上權睿,心情可想而知,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別人說比不過權睿。他冷下臉:“大伯,凡事都得講證據,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你也知道,要是你有證據證明權濤是我殺的,不用你說,我自己退下這個位置!”他不可能有權濤的屍體,所以他才這麼自信說出口。
權政宇冷笑看着眼前殺他兒子的兇手:“誰說我沒有證據?”
權政宇這麼一句,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看過來,權政宇拿出一疊證明:“這些就是證明,這份證明是小濤的屍體身份證明,這一份是他的死亡原因證明,他並不是留血過多而死,而是被別人下毒,死亡之後才被人用匕首『插』進去,想要避人耳目。掩蓋他中毒的死法!”話音提停了停:“或許一開始我懷疑的對象是權睿,可他不屑那麼做,陷害權睿,殺了小濤,收穫利益最大的就是你,權拓嬈,你還有什麼話說!”
權拓嬈掃過那幾分報告,臉『色』就有些白了,方皙白不是說屍體在他那裡麼?拳頭握緊,還沒有開口,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權拓嬈接起電話,對面是方皙白難得急切的聲音:“權濤的屍體不見了!”
權拓嬈臉『色』越來越白,要是細看都能看出他指尖都在哆嗦,他腦中空白,只有一個反應就是權濤的屍體不見了,竟然不見了!他強裝冷靜:“就算這些報告又能說明什麼?我成爲權家的掌權者不能就說我是兇手,大伯,這個道理難得不是這樣的麼?而且在權濤死時候,我有認證證明我在此之前都沒有見過權濤!大伯,你不能對我有偏見,就說我是兇手!”
這時候權睿走了進來,目光就像是陌生人一樣看權拓嬈,眼底沒有一點溫情,權睿接過權政宇手裡的報告,冷笑道:“你確實有不在場的人證,因爲權濤死亡時間根本不是傍晚六點,而是晚上九點半,九點半的時候,你失蹤了一陣,這個時候,你在做什麼,有人證麼?”話音停了停:“如你所說,權濤根本不是你殺的,因爲他在你『插』如匕首在他胸口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中毒而死!那一天權濤除了去方家,並沒有去其他地方。下毒的是方皙白,『插』匕首到他胸口的是你,權拓嬈!你和方皙白裡應外合不過就像誣陷我!”
“你根本就是在編故事,你以爲其他人會信麼?權睿,你自己動的手,爲什麼不敢承認!”他眼底有些慌張。連身子也有些僵硬、。
“最後這句話我剛好想對你說!你自己做的爲什麼不敢承認?我,權睿想整死一個人,絕不屑用這種不見光的手段!”渾身的氣場散開,強大的氣場壓迫周圍所有的人,周圍的空氣驟然下降,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他身上有股與生俱來的高傲與貴氣。這樣的人絕對不屑背地裡動殺手!他太高傲,太不屑!
周圍的人見現場突然變成如此,忍不住小聲議論紛紛。
權睿冷笑,繼續道:“我從來沒有把你放在對手那個位置,這次到是失算了,讓你和方皙白裡應外合找到機會陷害我,”語氣冷然,頓了頓:“好,先把這事情撇一邊,說說爺爺,你又是如何和方皙白裡應外合對爺爺下手!”
這下權拓嬈真的是慌了,眼底有些艱澀,想開口反駁,卻發現連一丁點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他了解權睿這個對手,他說事情絕對是以事實爲基礎,恐怕他已經有了證據證明他是兇手,想到這裡,拳頭握緊,剛要開口,權政天和權拓嬈的母親突然衝了進來,權拓天恨恨盯着權睿:“睿少,拓嬈怎麼可能害自己的爺爺!要是你再說下去,我們可要高你誹謗了。”
權睿冷冷一笑,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底:“沒有證據我不會說任何事情!”
他話音剛落,權拓嬈到是沒有慌張,反而是權政天有些慌張,更是不敢置信看他這個兒子。不,不,不可能,拓嬈怎麼可能對他親生爺爺動手!
權拓嬈一臉艱澀,權拓嬈的母親更是衝過去抱着他,完全沒有之前的貴『婦』優雅形象,開始大罵起來。
權拓嬈最終還是承認:“是,是我動的手!”
權拓嬈話音剛落,權家內部所有人譁然,這簡直是權家的醜聞啊,他們沒想到權二少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權睿冷冷笑道:“既然承認了也就不需要我再展示證據了。”眼底的殺意澎湃洶涌:“權拓嬈,你好!真的很好!來人,先把人帶下去!”
“是,睿少!”
這時候權睿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權睿掏出手機接通,聽到對面的聲音,臉『色』突然大變。眼睛裡是驚慌與惶恐與害怕,所有人看着眼前這個恐慌的睿少,心裡覺得滿是不可思議!掛了手機立即轉身問梟林:“傾言去哪裡了?”
梟林看睿少的表情也知道肯定是傾言小姐出事了,只有遇到傾言小姐的事情,睿少纔會如此無措。想到這裡,突然想到傾言小姐今天好像出門了,心裡一緊,立馬實話實說。
權拓嬈聽到權睿的話,臉『色』也一變,甩開其他人急急撲過去:“傾言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權睿冷眼看眼前的男人,眼底不屑:“這不關你的事情!”
“權睿,現在傾言出事了,你還維持這樣的表情吃醋有什麼用?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傾言!”強大的氣場壓的他臉『色』有些白,他雙眼一亮:“方皙白,肯定是他。”
權睿強忍着怒氣,想也不想立即讓人備車去方家。權拓嬈突然喊住權睿:“方皙白已經不是以前的方皙白,他做夢都想殺你。”
權睿身子微頓:“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要殺你!”
權拓嬈臉『色』慘白,喃喃自語:“我還是輸給了你!”之前剛開始他沒有動靜,他幸災樂禍看他在權家的尷尬位置,他以爲憑藉自己的能力,可以把他趕出權家,取而代之,向傾言證明他不比權睿差,可最終他還是失敗了,這個男人城府太深,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握中,他利用權政宇,點燃了這根導火線,讓他輸的一敗塗地!他就算再不甘,也只能認栽,他突然感嘆這個世上既然有了他,爲什麼要有權睿這個人,如果沒有那個男人,傾言是不是有可能喜歡上他。可如今一切都沒有意義!
權政天等權睿走後,終於忍不住質問:“老爺子如今昏『迷』真是你和方皙白合起來一起幹的?”
“是!”權拓嬈沒有否認!
權政天氣的直接甩了他一個巴掌,怒罵道:“你這個不孝子!我要打死你!”
權母見權政天要對權拓嬈下手,立馬把人擋住:“他是我的兒子,你敢動手試試!”
權拓嬈臉『色』再也沒有一點波動,冷靜吩咐人備車,走之前複雜看着他爸:“爸,之後我會給你一個交待,但是現在我還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