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庭微眼見眼前的車輛一輛輛消失,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誰會想到那個女人竟然認識赫裡德這樣的人,越想臉色越沉,莫家在Y國雖然算是一流的大家族,可在赫裡德眼中實在是不算什麼。若是他們有那麼親近的關係,他得罪的就不止是權家睿少。剛纔的合作談崩,這會不會對莫家造成什麼影響?瞥了一眼旁邊的莫清零,眼底有些疲倦,嘆了一口氣:“清零,你今天太過失態了,以後與權家合作的事情你也不用多管!至於權家睿少那個男人,你也不要多想了。”說完也不管她的反應,轉身離開。
莫清零臉色有些蒼白,她爸從來沒有這麼冷淡對她,一想到那個女人,她越是不甘,那個女人不就是運氣好點,剛好認識那個高位男人麼?指甲掐在掌心裡,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
等傾言到了赫裡德的宮殿,相比莫家,這纔是真正的奢華啊,周圍金碧輝煌,天花板上以及牆上掛着不少稀少的名畫。一層層制服保鏢守衛,森嚴嚴格。
傾言不是第一次來,但也離的很久沒有來,赫裡德陪在一旁,權睿攬着傾言明白表示佔有權,赫裡德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來:“小睿,不認識赫叔叔了?”
權睿臉色不變,他當然記得,當初他媽咪有一次帶過他來這裡:“還好!”
赫裡德聽到這兩個字,這是什麼回答?難得感嘆:“你小子還是小時候可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冰冰的?”
傾言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笑着:“赫叔叔,睿睿平時可不這樣的。”
赫裡德想摸摸傾言的腦袋,卻被一直手握着,冰冷的紅眸對上他的眼眸,眼底閃着赤裸裸的警告與佔有慾,赫裡德翻翻白眼,這小子這性格還是沒有變啊,佔有慾還是這麼強,也不知道阿言是怎麼養的。把這小子養成這性格,語氣調笑:“傾言,什麼時候甩了這小子,和叔叔說一下,叔叔另外介紹其他人給你,這些人身份背景絕對配的上你。”
傾言見腰上的手加重力道,擡頭一瞥就看到對方黑沉着一張臉,知道他吃醋了,話還沒有說,權睿攬着傾言往門口走,赫裡德見那小子要把傾言帶走,人立馬急了:“你這小子想帶傾言去哪裡?要走你一個人走,傾言得留這裡。”
“離開這裡!”語氣仍然是冷冰冰,多了一點感情情緒也是吝嗇。
“傾言,你也要離開這裡?”他還想和傾言多談談,他們好久沒有見面了。他現在發現這小子就是一個醋桶。和墨襲一個模樣啊。
傾言停下來,無辜攤手:“赫叔叔,不是有句老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麼?睿睿要走,我也沒有辦法啊!除非赫叔叔能留睿睿下來。”傾言擡頭看睿睿,兩人相視而笑。
赫裡德無奈:“好了好了,我怕了你們兩個了。”
傾言拉着權睿,笑嘻嘻道:“謝謝赫叔叔。”
赫裡德安排下人立馬收拾好房間,今晚就這裡住下了。
傾言一進入客房就知道這是精心準備的,周圍的擺設還有小細節都沒有被忽視。傾言突然想到莫家說不定可以通過赫叔叔幫他們的忙。擡頭看着旁邊整理牀鋪的睿睿道:“睿睿,說不定你可以找赫叔叔幫忙。”
“嗯!”權睿埋頭整理好牀單,到是沒有說其他。
傾言見他沒被今晚莫家搞砸的合作影響,滿意點點頭,要是他真被這麼一件小事影響,就不是她的睿睿了。她走過去坐在離他最近的地方,雙手捧着他的臉頰,額頭抵着彼此的:“你有沒有聽我說的!”
權睿雙手環着傾言,薄脣勾起一個弧度:“我能解決,傾言放心!”
傾言看的出他不想依靠任何人,想憑藉自己的實力,剛想說什麼,權睿摸摸傾言的腦袋,語氣溫柔:“我答應你,我會去找他。”
傾言這才眉開眼笑,點點頭:“恩恩,睿睿,我們早點回去,早點解決所有的事情,不是說要領證麼?”
權睿握着她的雙手,點頭:“好!”
十點半等傾言睡着了,權睿纔出門。看到旁邊的下人:“我想見赫裡德!”
下人知道今晚這兩個人可是貴客,還不是一般的貴客。赫裡總統可是再三囑咐,頓時恭敬把人帶到書房。
赫裡德看到權睿進來,挑挑眉,帶着漫不經心,好像知道他會來求他。想到這小子之前的拽樣,他的好好戳戳這小子的威風,他怎麼也是長輩,這小子倒好,一句好聽的都沒有說。
“來了!”
權睿面色不動聲色:“你猜到我會來!”語氣平緩,語氣肯定。
赫裡德笑了笑,讓他坐下,權睿坐在對面,赫裡德起身從收藏的酒櫃裡拿了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倒了兩杯,遞過去:“嚐嚐!這味道不錯!”
權睿倒是也不客氣,捏着高腳杯,長腿修長,舉止優雅貴氣,抿了一口,他長相極致的好看,這麼看着倒像是一副畫卷,赫裡德心裡感嘆墨襲一家人的基因真強大,一個比一個好看,就說如今的溪墨和小謹,也是長的好看至極,他都羨慕妒忌恨了,要不是傾言被這小子先乘虛而入了,他都想讓他家小子娶傾言。
赫裡德笑眯眯,眼睛裡得意,故意不和他談正事,他倒想看看這小子有多大的耐心,年輕人還是多點耐心更好。
權睿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他不說正事,他就真的一個字都不提,最後讓赫裡德鬱悶了。這小子這耐心未免也太好了吧!他就不信他真的能一個字都不提。最後一個小時後,權睿起身要離開,赫裡德見這小子要走都不提,終於忍不住了:“你這小子不是有事找我幫忙麼?”
權睿轉身淡定,渾身透着威懾,臉上冷峻,一字一頓道:“不是幫忙,而是互惠!”
赫裡德聽到他的話,眼睛裡閃過興趣:“哦?互惠?我到是好奇你怎麼讓彼此互惠?”他,沒有把權睿的話放在心上,眼睛裡也有些欣賞,這小子的耐心比他想象中好太多,出乎他的意料,這麼年輕就有這個耐心,以後成就絕對低不了。
權睿眉眼也不擡,就像是沒有吧這件事放在心上,太過淡定,還真是讓赫裡德側目幾眼,他自然知道他與莫家的合作談崩了,這小子竟然還能這麼淡定。
權睿開口:“Y國如今經濟GDP值下跌,財政赤字,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另外用錢來刺激,相必你爲這件事也頭痛,你應該曾經也想把主意打到莫家,畢竟莫家是Y國最富的家族,可錢這種東西人只會嫌少不會嫌多,要想讓莫家乖乖交錢,又不得罪對方,這件事情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赫裡德被戳中心事,臉色雖然微沉,眼睛裡不敢置信打量眼前的男人,看來他還是小看了對方,這些日子,他確實爲這些事情爲難,搶錢容易,可要讓對方心甘情願出錢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側目看了權睿好幾眼,壓下心裡的興奮與激動:“你有什麼辦法?”
紅眸升起光芒,他看的出對方心動了,談判就是要拋出讓對方有誘惑的條件與目的,最大獲得利益,權睿開口:“莫家身後有一個靠山,註定他的底沒有那麼幹淨。”瞳仁轉淡色:“查他的底,讓他主動交錢,當然這裡要有一個人充當導火線或者說替罪羊,我來負責揭露,就算他們恨的也是我而非你,這樣一舉兩得,從哪裡看你都是最大的受益者不是麼?”
赫裡德經過他解釋明白他打着什麼注意,這個注意確實不錯,表面上從哪裡看他都是最大的受益者,但深一層看,他不費一點精力利用他的權勢達到他要的目的,從這一點看,他的心機深的莫測,權家的睿少果然名不虛傳。他抿了一口酒:“利用別人來達到你要的目的,睿少果然是睿少!不過你又從哪裡抓到對方的把柄。莫家水深的很,要查他,恐怕他早已經消滅了罪證,大大方方讓你去查!到時候你說不清反咬你一口怎麼辦?”
紅眸微眨,眉宇間淡定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舉止賞心悅目,薄脣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沒有把柄,就製造一個把柄,有時候真真假假誰說的清?而且如你說的莫家水太深,涉及太廣,你製造一個罪證,莫庭微都不敢確定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他若是不想牽涉太廣,必定不敢否認,爲了自己的利益,他只能和我們講和,到時候他有把柄在手,什麼條件不好談?”
赫裡德看眼前淡定穩重的男人,眼眸一亮,眼睛裡越來越讚賞。幸虧他不是這小子的對手,否則有一天得坑死在這個小子手裡。果然不愧是阿言交出來的:“我答應你。”
權睿面色上仍然不動聲色,一點情緒也沒有外露,起身要離開,既然事情已經談妥了,他也沒必要再留在這裡。
赫裡德見權睿要離開,突然道:“你就不怕莫家背後的勢力來找你算賬?這恨歸不到我,你就不一定了。要是你求求叔叔,說不定我心情好些幫你擺平!”
“不必了。”權睿冷漠離開。
除了這性格,赫裡德打從這心裡讚賞這小子。就是這性格太硬了。撇撇嘴。
從第二天開始,權睿沒有再踏進莫家一步,莫庭微這幾天在家裡眼皮老跳,心裡有些不安,可他又猜不到到底哪裡不安。莫清零覺得這純粹是她爸想太多。
終於在星期五的時候,莫家因爲被牽涉到洗黑錢,檢察院立馬派人把莫庭微請到檢察院。莫家一連幾天處在暴風中心。莫家有自己的律師,可奈何物證俱全,莫家水確實太深,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這罪證是真是假。莫家很早就是通過洗錢發家。說這罪證是假的,勢必引得其他檢查院繼續查,到時候牽涉的更多,他賭不起,也不敢賭,如果之後真的牽涉太多,莫家就完了。
“爸,現在該怎麼辦?”莫清零也有些擔心。
莫庭微經過這幾天的折磨,臉色瘦了一大圈,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會來。”話音一頓,立馬喊來下人:“來人,立即備車,去赫裡宮殿。”
“是,家主!”
確實如權睿的意料,莫庭微在三天內拜訪赫裡宮殿,赫裡德此時毫無形象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一臉痞相,根本看不出竟然一個國家最高的領導者。
“總統,莫家主來拜訪您了!”身後的老下人陪在赫裡德身邊幾十年,是最忠心的心腹之一。
赫裡德放下酒杯,脣邊勾起一個讚賞的笑容,自言自語道:“那小子手段真不錯!不用摧毀之力就吧莫家掌握在手裡,這小子坑人真能把人坑死。”放下酒杯,讓人把莫庭微帶去書房。
“是,總統!”
莫庭微走進赫裡宮殿,進了書房以爲能見到赫裡德,卻沒想到在這裡看到了權家睿少,心裡一個咯噔,臉色驟然鉅變。裡面除了權睿,沒有其他人,他究竟和赫裡德到底是什麼關係?想到這裡,臉色越發凝重。
權睿不動聲色冷笑:“看來莫家主看到我這麼驚訝!”
莫庭微如今看到權睿,突然想到莫家這段時間事情的發生,心裡已經明白與他絕對有關係。他眼底越冷了下來,可想到莫家的安危,他開口:“睿少想與莫家合作,直接好好談談就行,不過這些日子,睿少對莫家做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權睿臉色仍然不變,不動聲色:“莫家主,我說過既然莫家不肯合作,那麼我只能以自己的手段方式。”
莫庭微冷笑:“你以爲你這樣我就會答應合作?”
權睿眼底沒有似乎溫度,擡起下巴高高俯視:“莫家主不會以爲這就完了吧!”
“你什麼意思!”莫庭微臉色也冷了下來。
“如你所想。”話音頓了一下:“你以爲我稀罕和莫家合作麼?若是莫家從Y國消失了…。”
“你敢!”莫庭微臉色驟變,蒼白不已,雖然嘴上嘴硬,可心裡卻把他的話聽在心裡了。這纔是真實的權家睿少,殘酷冷血無情。他絕對相信他敢這麼做。
薄脣勾起,渾身氣場壓迫周遭,連空氣的空氣都稀薄了起來,強大的氣場壓的莫庭微臉色越來越慘白,眼底殘酷:“莫家主不相信,那我們就繼續看着吧!”
“別以爲你有赫裡德當依仗,你這麼做不過被他利用。”莫庭微試圖想說服對方。
權睿冷笑不語,過了半餉:“我與他確實是相互利用,至於依仗,我權睿不需要任何人成爲我的依仗,你要慶幸有他,否則對付你們莫家,就不僅僅是這麼簡單。”
莫庭微滿臉慘白,踉蹌後退,看權睿就像是第一天認識他一般,眼睛裡有不甘有怨恨,最終歸結爲平靜:“你想怎麼樣?”
果然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脣勾起:“我的條件自然是希望能和莫家合作,你們不是想聯姻?那就聯姻吧!權家誰提起,誰聯!你把這件事和我爺爺提一下就好,至於那個男人的條件,我勸你還是答應,你也不希望看着莫家在你手裡消失。”
莫庭微背脊挺直走進大門,卻佝僂着身子走出大門,整個人就像是老了十幾歲一般。
啪!啪!啪!赫裡德滿眼是讚賞與佩服,這老傢伙確實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怎麼當初就沒有想到這麼一舉兩得的辦法?
“喝一杯?”
“沒空!”
赫裡德沒想到見到這個小子竟然給他這麼一個大驚喜,如今莫庭微不答應也得答應。一想到他剛纔那樣子,心裡一陣神清氣爽,想當初他當時親自去莫家,這老頭子一直和他打太極,哪怕他給對方一定的利益,他還是不肯答應,一臉高傲的樣子,他恨不得立馬戳戳他的驕傲,這小子給他出了一口惡氣,真是爽。
“老爸!這不會是你的私生女吧!要是讓老媽知道,你死定了。”這時候,赫裡德唯一的兒子赫裡銘走了進來,他穿着白色的西裝,五官是混血兒的深邃立體,與赫裡德有五分想像,絕對是個帥哥。他的頭髮是金黃色的。
傾言站着他身後,眼角一抽,完全無語,翻翻白眼,私生女?這話他也能說出來?
赫裡德臉色氣的青白交錯,恨不得一腳踹過去,把人踹遠一點,乾脆眼不見爲淨,幸好墨襲現在不在這裡,要不然這事關他的寶貝妻子,怎麼也得和他爲難一通,他還真沒有能力讓蒙家少爺成爲他的情婦:“想太多了你!”
赫裡銘聽到這句話,一臉興奮加高興:“不是私生女就太好了,老爸,這是你從哪裡拐來的美女,當我童養媳怎麼樣?”
“滾!”所有人還沒有開口,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透着威嚴從身後傳來。聲音裡透着莫名的怒意。
赫裡銘看到權睿,這眼睛真是赤裸裸驚豔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靠,這男人竟然也長的這麼好看,那雙紅眸更是奪目,他眼睛都看直了,傻愣愣看着眼前的男人把傾言攬在懷裡。
“她是我的!”眯起眼睛危險閃過,誰也休想從他手裡搶傾言。
赫裡銘看着眼前兩個長相極致的男女,還真是不甘,這一對男女簡直赤裸裸讓他妒忌啊,他還真好奇這兩個人是誰?“老爸,他們是誰?”
赫裡德拍拍赫裡銘的肩膀:“還記不記得阿言阿姨和顧叔叔?傾言是你阿言阿姨和顧叔叔的女兒!”
赫裡銘頓時瞪大眼,不敢置信,忍不住喊了一聲:“那傾言不是我的童養媳麼?當年顧叔叔可是答應讓我娶傾言的。”
傾言忍不住笑了起來,權睿紅眸警告威脅看對方。赫裡銘在權睿的壓迫下,不甘撇撇嘴:“靠,我要和你挑戰。”
傾言聽到這一句,在旁邊幸災樂禍笑着,和睿睿比,完全就是找虐啊。權睿薄脣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走吧!”有人找虐,他能不答應麼?再說從剛纔他就想好好教訓他一頓,有些人有些東西是碰不得的赫裡德看着兩人出去的背影,再看傾言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拍拍她的肩膀:“你這孩子也太偏心了,赫裡銘怎麼都是你的小哥哥!”
傾言無辜笑着:“赫叔叔,這可不是我要求的,而是小哥哥自願的,而且你是小哥哥的爸爸,怎麼能對他一點信心都沒有,可別長別人威風滅自己他人志氣。”
赫裡德忍不住哈哈大笑:“走,跟上他們,我們兩個也去看看。”
傾言心裡好奇,跟上去後場,她心裡對睿睿是有百分之兩百的信心,那個男人想傷睿睿是絕對不可能的。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那個男人在睿睿手上幾十招都過不了,看旁邊赫叔叔一臉黑線的樣子,心裡發笑。
“赫裡銘你小子今天不給你老子爭點氣,今晚死在這裡,我也不管了。”赫裡德鬱悶至極,這人和人怎麼差距這麼大。
赫裡銘也沒想到自己的身手在這個男人手上根本不夠看,越想越是鬱悶。他還想耍帥一下,可自己被打的落花流水,臉上面子不好看,臉色漲紅,爬起來繼續打。最好直接攤在地上,幸好他這人天生樂觀型的,眼睛裡從不甘已經瞪大眼滿是崇拜看權睿:“要不,你當我老師吧!”他現在發現他爸給他請的教練和他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Wшw● тtκan● ¢ 〇 權睿沒理,直接拉着傾言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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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兩天都是兩點多才發,家裡好忙啊,嘻嘻!大家新年快樂哦哦!親一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