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言冷笑:“這還沒開始,宮少吐什麼?”
宮其寒與秦行幾人早已面色慘白,雙腿發軟,這個女人真是狠辣的髮指。宮其寒忍不住捂着嘴開始吐了起來。
這樣的人誰敢惹,去惹就是找死!之前看輕她的人臉色慘白難看,捂着心口,心臟就要跳出喉嚨口了,每個人後背汗溼的厲害,從腳底竄起的寒意讓人站不住,雙腿發軟。
所有人眼睛睜大銅鈴滿眼充斥恐懼恐懼,大部分人的臉色發白,有些膽小的人甚至暈了過去。這個蒙少絕對比蒙家之前的家主還要狠辣,只見她安靜站着,目光落在地上那個人身上,面色挑着笑容,從始至終面無表情。鮮紅的血跡染紅了地面。她臉色不變:“繼續!”
“給我敲。”聲音一字一頓,像及了地獄來的魔鬼,猙獰。而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
“你敢。你敢…蒙湛言,我不會放過你的…。不要…不要。救命。宮少救命啊。”撕心裂肺的喊聲響起,他怕了真的怕了:“蒙少,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饒了我吧!”腦袋依舊磕破,一個大男人竟然鼻涕眼淚流出,可是所有人沒有一個鄙視想笑。這樣的手段誰會不怕?
“是,家主!”
掃過地上的男人,眼底不屑,目光陰狠:“來人,先把他的手指一個個給我敲碎。再來烹。”
“你們我先不急,我先收拾了蒙家叛徒,我蒙家絕對饒不了背叛者。”湛言轉身一步步逼近躺在地上咳嗽的男人。眼角凌厲:“來人,把大缸拿來。”她渾身鋒芒具發,滿臉的戾氣,像及了來自地獄的修羅,帶着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目光掃過一處,所到之處立即噤聲,她聲音清冷透着一股無盡的寒意:“我這輩子殺過人,拆過人的骨頭、敲碎過人的骨頭、可從來沒有烹過人,不如這次就由他開始怎麼樣?”
顧墨襲看着他乖寶綻放所有的鋒芒,靜靜看她,這一次他只會靜靜看他,今天就是他乖寶成爲蒙家家主的第一槍,這一槍要她自己打響,看着這樣的乖寶,自信,高高在上、威懾。像是沒有什麼能阻擋她前進,他自豪驕傲,比他自己活着爬出魂島還高興。他只要靜靜看他乖寶光芒綻放。
在場所有人在聽到她霸道的話語,心口一震。視線緊緊盯着眼前這個女人,似乎在想她會如何處置?
“秦家聯合宮家順便勾搭蒙懷,內應外應真是不錯!”語氣平淡,卻帶着森森的寒意,眉宇森森,一股強大氣場散發,她安靜站着,從內而外的霸氣從容,強大的氣場讓整個大廳空氣凝結,氣氛一觸即發,這一次她完全沒有收斂絲毫的鋒芒,整個人如同一把絕世寶刀出鞘,一刀驚鴻!眼眸危險眯起,冷光直射過去:“你們以爲我會怕了?我蒙湛言這一生還沒有怕的東西。以我的性格,我不回報一下,怎麼安的下心,我蒙湛言從來是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丈,人若犯我,我就千百倍讓他還回來。”
就在這時候,只見以秦行秦和爲首從旁邊的隊伍走了出來,身後幾十個保鏢:“蒙少,請把秦少交出來,秦家的勢力已經包圍蒙家,只要你願意交出秦少,秦家立即撤退所有的人。”
宮其寒臉色鉅變:“你想怎麼樣?”
“宮少真以爲輕輕誤會這兩個字能抹去一切?我蒙湛言可從來沒有這麼好的心思。”挑眉,渾身冷漠。就算她父親死了,也輪不到宮家來挑釁蒙家的威嚴。
好一個誤會,湛言脣邊冷笑,一個誤會把所有的事大而化小,他以爲有這麼多人在她不好計較麼?之所以今天接位,她就是打着震懾所有人的主意,讓所有人不敢再打蒙家主意。就算她父親沒了,也有她,她也不想有太多麻煩,一個個慢慢解決,要解決那就乾脆一起。殺雞儆猴。讓他們看清她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任人拿捏。
他的話完全把宮其寒逼到角落,讓他無處可退,就算他再有人證也無法讓人相信,他一句話直接戳破了宮其寒的陷阱計謀,他的臉色怎麼會好?臉色繃的很緊,眼底的憤怒恨不得殺人。宮其寒咬着牙,他知道自己錯過這次機會,咬着牙從牙槽擠出一句抱歉的話:“對不起,還希望蒙少原諒,是我誤會蒙少了。”
“哦?宮少倒是說的很有道理。”鼓掌,他深深看了他乖寶一眼,粉色的脣在陽光下泛着色澤,他想狠狠親下去,艱難移開視線,落在宮其寒身上:“那宮少帶上人說不定也受了你的威脅,把真話說成假話,宮少都無法相信人證的話,這裡的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怎麼會相信這麼個認證小把戲,稍微一下子威脅,真話就變成假話,誰敢相信,不是麼?”
宮其寒臉色陰沉:“誰能猜到顧領主剛纔到底會不會作假?或是威脅,他們敢說麼?”
“來人,把人帶上來。這恐怕就是宮少剛纔想要喊上來的認證吧!”顧墨襲眼底嗜血閃過:“不如我代替宮少問問這到底是真是假?”
“你…”宮其寒臉色氣白了,一臉憤怒看他。
顧墨襲俊臉冷冽,強大的氣場逼的宮其寒喘不過氣,面色蒼白,拿過他乖寶手中的照片:“就算這些照片,也不能說明問題,現在的技術誰能說得清這不是宮少想要陷害乖寶。”
龔明玉遠遠看相擁的兩人,兩人的感情不用言語就能感受到這種心動的感覺,再看那個女人身邊的男人,面容驚爲天人,身上氣勢莫測,有了這樣優秀至極的男人,旁的男人又怎麼看的上,一想到上次她說的勾引,如今嘴裡只剩下苦澀,這分明只是城瑞的一廂情願,他愛她,她卻不愛他。嘴裡只有一股濃濃的苦澀。她羨慕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對她來說是天上的星辰遙不可及。她不是不妒忌,而是妒忌不了,離得近差距的兩人說不定她還會妒忌一下,可她與她,差距太明顯,只有羨慕。
果然傳言可惜,顧家大少專情只爲蒙家少爺。除此之外,再也不會看其他女人一眼。緊緊把人擁緊,在衆人的目光下,原本冷峻的面容柔和的不可思議,陸臣熙臉上早已成灰,臉色慘白,想比陸臣熙,蘇城瑞臉色雖然蒼白,拳頭緊緊握着,可臉上維持着笑容,真好!墨襲果然配的上阿言。
眼眸潮溼,湛言緊緊握着她媳婦的說,脣顫顫,開了又合,合了又顫,最後哽咽說了一個“好。我會回頭。你要等我。”
顧墨襲下巴摩挲他乖寶的發旋,只說了一句,卻讓湛言愣愣:“乖寶,我還是沒有辦法放你一個人面對。”他乖寶不讓他插手,他就不插手,但他必須陪在她身邊,讓她安心。“乖寶,身後有我。偶爾你累了,也可以轉一轉頭,我就在原地一直等你。”你不需要我的保護,你想獨立面對都可以,可我想守着你。
就在這時候,隨着流島領主到了的聲音響起,衆人渾身一震,流島領主?流島竟然和蒙家有關係?衆人看過去就見爲首一個霸氣渾然天成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那張臉足足讓人驚豔片刻才恍回神過來,這…不是顧家大少麼?什麼時候竟然變成流島領主?難道流島就是顧家的勢力?衆人滿眼震驚不敢置信,目瞪口呆盯着眼前的男人走過去把蒙家新家主抱在懷裡。
“好啊,你喊吧!”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宮其寒眯起眼。這時候旁邊的黑衣保鏢臉色匆忙急切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宮其寒臉色立即變了。怎麼可能,那些人怎麼可能突然消失。
宮其寒料定她會驚慌的反應,可她還是一臉冷漠的樣子,像是對什麼根本沒有上心一般,這些照片可以讓他所有的話變成事實,她竟然不慌亂,不害怕,他現在倒是非常佩服她的定力了:“若是照片不夠,人證也有,若是蒙少需要,我就讓那些證人上來,讓衆人看看眼前的蒙家少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所有人譁然視線定格在那些照片上。宮家,宮其寒他們以爲這個手段就能讓蒙家起內訌麼?真是可笑!
宮其寒瞥過周圍的保鏢,甩出一大片的照片扔在地上,上面是五年前她親手殺害她母親的場景,她撿起其中一張,這角度拍的真不錯,真是清晰。
“哦?我倒是很好奇你有什麼證據!”她是真的很好奇。
“蒙湛言,你這麼自信滿滿難道就以爲我沒有你親生弒父殺母的證據麼?”宮其寒眼底嘲諷。這樣狠毒的女人就不該存在世上。
“你妹妹那時自作孽,不可活,我當然要殺她,難道等着她來殺我?”湛言脣邊勾起冷笑。
“蒙湛言,你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還有臉坐上蒙家家主這個位置,蒙少果然心狠手辣,怪不得我妹妹也遭你的毒手。”宮其寒一想到他妹妹的死,他就恨不得殺了眼前的女人,這也是他爲什麼與虎爲皮,與秦若凡合作,他明明和秦若凡設好局,可今天卻找不到秦若凡,心裡有些不安,可眼底的不安還是被恨意取代。
“我這是殺雞儆猴。宮少!”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就在這個時候,以宮家爲首的宮其寒走了進來,聲音很淡:“蒙少這是想殺人滅口?”這頂殺人滅口的帽子扣在她頭上,她掃過所有的人的目光,估計大半的人已經相信殺人滅口的藉口。他們都在等着蒙家的笑話,她的笑話,她的笑話可沒有這麼好看。眼底嗜血。
蒙懷沒想到,她竟然敢在這麼多人眼前動手,湛言眯起眼眸,她可不想他就這麼輕易的死,今天她就要殺雞儆猴,他想找死,她也沒有辦法,把人扔地上,衆人又聽到咔的聲響,後背頓時寒意竄起來。
“那你說說什麼樣的人配的上姓蒙?你麼?”她繼續逼近,滿眼狠戾之氣,身子快速一閃,衆人還沒有看清楚,眼前的女人已經捏住男人的喉嚨,一腳踹在他膝蓋彎,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觸目驚心驚的隨着咔嚓的骨頭的聲音滲的人頭皮發麻。
眼眸眯起冷光直射過去,起身一步步逼近,蒙懷被她眼底的冷光嚇了一大跳,猛不丁的釀蹌後退一步,她的目光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你們看,這樣不孝的子女,配的上姓蒙麼?”蒙懷對上那雙冷漠的眼眸,不知怎麼的,在她目光下,後背忍不住發寒。
所有人看她慵懶半靠在椅子上,完全對已經去世的人沒有尊重可言,她一坐下,蒙懷手指着她,眯起眼,她一會兒就把這些手指一根根的敲碎,敲成肉泥,說不定才能讓她痛快一點。
湛言將所有人的目光收入眼底,光明正大坐下,視線落在那張照片上,父親,你說我這麼逼你出現,你今天會出現麼?最好出現!否則她可止不住手段。
視線瞥了一眼祁寧,吩咐:“去給我搬一把椅子過來。”
“蒙湛言,你以爲你裝着一副無辜的樣子,所有的事情都能煙消雲散麼?蒙家家主剛死,你就恨不得奪位,蒙家有這樣的子女真是不孝。”他越說越難聽,也不知道誰給他的膽,祁寧幾人的臉已經黑了,剛想上前動手,湛言阻止,依舊是一副冷漠雲淡風輕的樣子,讓人恨的牙癢癢:“你有什麼證據。”
只不過衆人都忘記了,她姓蒙而不是其他,湛言目光淡淡落在那個男人身上,一臉漫不經心鼓掌,拍了三掌,聲音不大,卻戳入每個人的心裡,眼前的人貴氣優雅,從容不迫,沒有絲毫驚慌意思,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聲調明顯提高。
就在衆人以爲高處的人會開始解釋,會害怕惶恐,畢竟她身份再高也是個女人,女人不是一向容易害怕麼?
衆人大驚,怎麼可能?眼前的女人怎麼敢做這樣的事情?若是在喪禮之前,沒有什麼人相信,可如今他在蒙家家主屍骨還未寒的時候就奪位,這樣人爲了奪位喪心病狂也說不一定。衆人心裡打着心思,有些家族想着只要蒙家倒下了,說不定能分得一杯羹。就算沒有真憑實據也開始散播謠言。蒙湛言徹底從蒙家家主變成一個六親不認的儈子手。
“我不服氣,一個親手弒父的女人怎麼有資格坐蒙家家主這個位置。”他嗓門大,話音剛落,這個消息頓時想炸彈一般在衆人面前爆開。炸的人措手不及。
就在這時候,只見其中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走了出來,他五官頗爲英俊,渾身的氣勢難掩,他是陪在她父親最久遠的心腹,只不過自從他父親察覺到他反叛蒙家的心思,並沒有趕盡殺絕,那時候她就想憑藉他父親的手段,這個人怎麼沒有死,她現在倒是想明白了,他留着他,最後就是讓她收拾。
這一切所有顯示上方的女人高高在上的位置,她就那麼安靜站着,面無表情,臉上冷漠的沒有絲毫的笑容。渾身一股氣勢,清澈的雙眼銳利直射過去,到處一片鴉雀無聲,就憑着這威懾,誰也不敢再小看上方的人。就算她只是個女人,也是姓蒙。
兩旁所有的黑衣保鏢恭敬鞠躬,震天的聲音震痛人的耳膜:“家主!”
由蒙家歷代家主心腹的保鏢上前朝着眼前的“少年”恭敬彎腰鞠躬:“家主!”
湛言一個人站在上方,面對下方的譁然面無表情。
“不用擔心,你大嫂有自己的打算。”顧老爺子開口阻止。
“爺爺,大嫂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墨成有些擔心,他哥怎麼不在大嫂身邊?
顧家、韓家、蘇家幾人也都不敢置信。顧老爺子深知阿言對她父親的孝順,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可就算她這麼做也一定有自己的思考,顧老爺子閉起眼,也不想去幹涉,這是蒙家而不是顧家,他想幹涉也干涉不了,不想幹涉是最好的。
隨着喪禮進行到一半,祁樹走上前宣佈今天也是蒙家新家主登位的時日,話音剛落,全場譁然,這蒙家舊家主的屍骨都未寒,他的女兒竟然要在今天接替蒙家家主這個位置,這未免太…讓人心寒了。
湛言一身白色的西裝,顯得特別淒涼,身子瘦弱,眉眼精緻,站着一動不動,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場的所有人不管對蒙家有什麼想法,對眼前去世的蒙家家主還是佩服的,一一恭恭敬敬鞠躬,代表對他的尊敬與敬重。
“三鞠躬!”
“二鞠躬!”
“一鞠躬!”
喪禮舉辦進行中。
待衆人早已經到齊,湛言目光深深落在眼前她父親的照片上,脣邊劃過冷冽的笑容。今天是發喪禮也是她登上蒙家家主位置的時刻。
“是,少爺。”
湛言勾起淡淡的淺笑,眼底毫無情緒,讓人摸不透:“沒事。”瞥了一旁的人:“來人,把貴客請下去。”
不過維持着朋友的關係,也是不錯。
“你…你還好麼?”爲什麼她眼底沒有絲毫的悲傷,是她藏的太深,還是他根本不瞭解她,最後嘆了口氣,或許兩人的關係只有這樣了。
確實好久不見,是他讓她找到小淺,她還要感謝他:“好久不見。”
韓謹鬱看着眼前的人,神色一滯:“好久不見啊,阿言。”
蘇城瑞聽到阿言的話,脣邊還是忍不住咧開苦澀的笑容,這。或許就是他最好的結局吧!他想多和他說說話,最終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她依舊耀眼讓他無法直視。
上一次若不是她肚子懷孕幾個月,蘇家絕對會與龔家解除婚禮,城瑞也想放棄她,可她都懷了孩子,而且心裡早已愛上他,不嫁給他嫁給誰?從那次她深知自己和眼前女人的差距,再也不敢惹事,在蘇家門口硬是跪了一個多小時,最後蘇父知道他懷孕了,才讓他進了蘇家的門。在那一場婚禮上,她早已是B市的笑話。她對上眼前的女人絕對是以卵擊石,自找死路,她想清楚了,她不想死,也不想離開城瑞,越是想清楚了,她越是看清了她與眼前女人的差距。更何況她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城瑞,怕也是城瑞一廂情願,憑藉她的身份,她什麼男人會沒有。
龔明心垂着頭,她終於知道她與眼前的女人遠遠比不上,這個女人不管她還是龔家絕對惹不上,從進入蒙家開始,她就被周圍蒙家一切震撼,這樣的勢力,她就是高高在上掌管人命的神,而她不過螻蟻,若是惹急她了,她一句話就可以讓她死,不是麼?
湛言看了蘇父和旁邊的女人一眼,臉上挑着淡淡的笑容,感嘆道:“結婚果然好啊!上一次忘了恭喜了。”
“阿言。保重!”倒是蘇城瑞突然開口,過了好半響,才說出這幾個字。
幾個人上前走過去鞠了幾個躬,陸臣熙想要上前過去說話,卻最終停下腳步沒有上前。
韓謹鬱複雜看眼前的女人,有一段時間他發現他對她的好感,還沒出擊就被他父親敲打,及時保留感情,她身上似乎有一種特別吸引人的魅力,讓人忍不住着迷。
蘇父自然知道他這個兒子的痛苦,他真的也後悔過當年的反對,誰能想過當初任人宰割的女孩有一天會成爲蒙家的家主,他沒有看過她真正的手段,可卻從她身上的氣勢明白,這絕對不僅僅是一個女人,誰輕視就輸了,他還是佩服蒙家家主這個男人,養出這麼一個女兒,人人都想養女兒沒用,因爲女人沒有男人的心狠,做大事者只能是男人,可眼前這位卻打破所有人的想法,手段老練狠戾,有哪一點比不上男人?他終於明白生男生女沒差別,差別在於怎麼養?他這生平中沒有佩服的人,卻獨獨佩服眼前的蒙少。看了一眼臣熙,心裡嘆了一口氣,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也沒有可能了。
韓家、陸家、蘇家、都有來人,陸臣熙一進蒙家的門,目光緊緊落在那個瘦弱挺拔的身影,一身白色西裝,目光清澈,對上那雙眼眸,陸臣熙渾身一震,而後就是窒息的疼痛從胸口蔓延。原本眼前的人是他的,是他的,可是他親生推開了,兩人就算說開了,再見到,只能是加深的疼痛。痛的麻木,脣顫顫,遠處只有她一個人筆直站着不動,他多想走過去陪在她身邊,可她不需要,沒走一步,越看清那張熟悉到深夜經常憶起的那張稚嫩的面容,像是踩在心間,喘一口氣都疼,呼吸一下都疼。阿言,若是我們沒有錯過多好?只是我知道我再也沒有資格。
在蒙家做大時候,蒙家家主活着的時候,壟斷東南亞大半的軍火權以及國外的軍火權,這其中的利潤誰不想要,要是一個蒙家倒了,所有人瓜分其中的利益,也會吃死人,衆人可以想象蒙家從中的流動資金有多大,遠遠讓人不敢想象。
兩人的對話在所有人間轟聲乍起,不過想起之前的新聞,顧家與蒙家聯姻早已衆人皆知,不過顧家再如何,顧家在B市算的上權勢滔天,可是在軍火界,黑道界,顧家自然不能干預,蒙家從蒙家家主死後,也要遵守軍火界的規矩。
“爺爺。我沒事。”臉上挑着淡淡的笑容,顧老爺子見墨襲不在阿言身邊,眉頭微皺,今天是蒙家的喪禮也是衆人對阿言這個未來家主的一個試探。脣邊勾起冷笑,那些人打的主意他怎麼會不知道?只是阿言遠遠比他們想的難纏,想打蒙家的注意,第一個先問過顧家。
湛言背脊挺的筆直站在棺木前面,眉宇沉穩,目光清澈,顧老爺子看到阿言面無表情的臉,眼底閃過心疼,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阿言,你…”他自然是知道以後阿言就是蒙家的家主。心裡複雜,他從來沒有想過顧墨襲一娶就把蒙家的少爺給娶了回去。這都是他們兩人的緣分。
顧老爺子看着眼前熟悉的照片,他雖然與蒙父沒有深交,可還是親家關係,他沒想過他竟然突然死在他前頭,他一直以爲他會死在他前頭,兩人見面的時候,更多的是針對對方,可如今只留下一片骨灰,一具屍體,到頭來有什麼頭好爭的。所有人都知道他顧老爺子眼界非常看,能看的上眼的少之又少,佩服的更是少,可這一輩子他卻佩服眼前這個男人,是他擴大蒙家的版圖,讓蒙家有如今的地位,誰見到蒙家家主一眼不說佩服這兩個字!
周圍政界、黑白兩道、商界、有些身份的家族都一一聚集。一一穿着黑色的西服。對站在旁邊看起來有些稚嫩的少年眼底帶着懷疑,雖然蒙家少爺這個名號很響,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是一回事,這麼一個年輕的少年,真有那麼狠辣的手段麼?衆人有懷疑、更想知道蒙家家主死後,她是否能守得住蒙家。今天有些身份都來參加這場喪禮,同時也有個目的,探探蒙家的水深。順便看看未來蒙家家主的能力到底如何?大部分人看到眼前的臉有些稚嫩的“少年”,眼底立即帶着輕視,只是也有些吃過這位未來家主的手段,他們可知道她的手段比起蒙家家主的手段只狠不差。
顧老爺子與墨成到了,兩人來到棺木前,墨成第一次來到蒙家,心裡被蒙家的勢力有些震撼,就連顧老爺子也頗爲震撼,這樣的家族怪不得壟斷東南亞大半的軍火。這樣戒備森嚴與強大的勢力。
蒙家家主的喪禮辦的前所未有的大,密密麻麻訓練有數的黑衣保鏢分成兩旁站在棺木正下方,直接排到門口。上方一口棺木,附着一張照片,照片的人那雙眼睛炯炯有神,透着強大的霸氣。
秦若凡的下場他竟然會有一瞬間的同情,真是可笑,他從來沒有真正想過答應,秦若凡想讓乖寶記住他一輩子,他不願意。不願意任何一個男人分他一絲一毫的位置,秦若凡想要一個孩子不就是想讓乖寶永遠忘不了他麼?他怎麼會這麼做?他知道他乖寶不會同意這件荒謬的事情,那麼他心裡就有理由拒絕了。猛的吸了一口,吐出菸圈,灰色的菸圈越來越多,俊臉冷峻,緊緊抿着脣不語。心底有些煩躁,掐滅菸蒂,腳碾滅。
等他乖寶走後,顧墨襲眉頭再一次緊緊蹙起,掏出一根菸,用打火機點上,火星處冒出灰色的煙,在明亮的房間卻看不怎麼分明,食指中間間夾着菸蒂,姿態優雅,深邃的眸光落在遠處的風景,眼底幽深,他承認昨晚答應秦若凡的要求只不過是權宜之計,其一乖寶父親的下落是他想要知道的一點,其二,有對比他才越發覺得幸運,若是當時他沒有主動逼迫他乖寶和他領證,或許在相處中她也不會這麼容易愛上他,當時在他碰壁的時候,他也想過以他的驕傲根本不需要的因爲一個女人委屈,一想到他差點錯過他乖寶,他後背汗溼,從內心當中透着一股森然的驚惶。
“好。”
“乖寶,你過去吧!”他眉頭微微蹙起。卻又變緩和。他不希望所有事情他乖寶一個人扛,他多想讓她依賴他一點,可今天的場合不行。就算他想也不行。他乖寶也不會願意站在他身後。
“少爺,人員都差不多來齊了。”寧原開口,見到顧大少在這裡,他也不驚訝。
“我知道。”語氣自信滿滿理直氣壯,在她媳婦心裡,她當然要是最好的。
“我說的是真話。”他的乖寶是最漂亮的。
“媳婦,有沒有人說你的甜言蜜語又進步了。”她笑了起來,眼底細碎的笑意,他能從她眼底看到他的身影。
顧墨襲一步步走近,細碎的陽光將他們的身影拉的細長,高大挺拔的身軀卓然,不管他在哪裡,他都是鶴立雞羣讓她一眼能看到,把人緊緊抱在懷裡,感慨一句:“哪裡都漂亮。”
湛言斂起笑容,重新勾起一個真實的笑容,眼底透着深深的感情,四目交織,她知道她媳婦會明白她的,眼前的男人自從她遇見開始就一直守護包容在她身邊,這輩子她沒想到竟然可以遇到她媳婦,夠了!真的夠了!“是麼?怎麼漂亮?別人從來不覺得我是女人。”
“乖寶,今天真好看。”墨襲薄脣勾起,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他不知該如何表明他現在的心情,他一直知道他乖寶夠優秀,不需要他的保護,心理透着淡淡的失落。乖寶,既然你不需要我的保護,那麼我就只好守護在你身邊。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也絕不會離開你。
感受到別人的注視,她擡起頭,目光與她媳婦相接,他眼底的複雜落在她心底,想到昨天秦若凡的要求,她突然開始懷疑她媳婦是不是如初的喜歡她?否則怎麼會輕易會答應秦若凡的要求。這輩子她只會爲眼前的男人生兒育女,其他男人她不願意,也沒有這個必要。秦若凡對她的感情她有感動可唯獨沒有心動。感情不能勉強,也勉強不來,或許他愛她,可是她只是不愛,她同樣沒有錯。他再如何也與她沒有關係,她天生是一個冷漠的人。
顧墨襲走進門就看到這樣的乖寶,祁寧已經退出去了,灼熱癡迷的目光落在他乖寶身上帶着強烈的佔有慾。他一直知道他乖寶很優秀,可今天的耀眼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一舉一動優雅天成,眉宇間卻沉澱着深刻的凌厲,犀利懾人。
“出去。”今天她正式的白色西服配上白的西褲,及耳的短髮,顯得非常幹練,五官非常精緻,五官立體,渾身的氣勢蓄勢待發,眉宇間優雅貴氣高高在上,眼底劃過狠戾,狠毒又矛盾,她束着胸口,乍一看遠看完全就是一個非常英俊的少年,誰會想過這樣的“少年”就是蒙家未來的家主?清澈的眸光沒有絲毫的雜誌,沒有一點血腥氣味。清澈動人,像是冬日的最後一片暖光,灑在人的身上暖和。淡色的陽光照耀在她臉上,原本白皙的臉蛋更顯得透明白皙。
祁寧渾身一震,那雙眼眸像是看穿他的內心一般,他不敢動,心口的嗓音彷彿跳出嗓子口,湛言一步步逼近透着狂妄:“若是你真覺得他活着,最好讓他儘快出現,否則以後這蒙家的家主只能是我。他就算活着,我也不會相讓。”祁寧瞳仁一縮,身子一顫,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少爺的話,她脣邊挑着諷刺的笑容,淡淡的笑意卻讓人從腳底竄出寒意,抖着嗓音:“是,少爺。”蒙爺,少爺這樣,就是你想要的麼?
筆直的身子站在窗前,轉身臉上挑着淡淡的笑容,卻透着疏離與冷漠,粉色的脣勾起冷冽的笑,讓人高不可攀:“祁寧,難道你親眼看到我父親活着?”一句話明裡暗地嘲諷。
“少爺。”祁寧站在身後,身子有些微顫,拳頭不自覺握緊,今天她明顯感覺到少爺有些不同:“少爺,或許。或許…蒙爺根本就沒有…死,少爺今天發喪…”他想說是不是太着急了。眼前的人一個背影卻透着無盡的威懾。氣場比起蒙爺絲毫不讓。
只見今天所有有身份地位的人收到蒙家的請帖後,都來參加蒙家的喪禮,軍界、政界、商界,有些身份有這麼一個機會能與蒙家接觸,誰會不願來,或許今天能蒙家攀上一些關係,對自己家族未來將會有很大的影響。
第二天,明媚的陽光升起,金色的陽光照耀在地面,蒙家奢華的別墅到處一片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