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顧墨襲整張臉黑的徹底,見他乖寶維護那個小子,心裡怎麼想怎麼不爽,小睿盯着眼前算是他爹地的男人瞧,脖子一縮,直接縮在湛言懷裡。
湛言現在心神全部在小睿身上,完全無視她媳婦,顧墨襲額上的青筋一凸凸的凸起,恨不得把他乖寶懷裡的小子扔在牀上,沉着臉。湛言似乎也感覺到她媳婦心情不好,指着牀邊,讓他坐着,她抱着小睿打算給他洗個澡。
墨襲直接提起小睿的領子:“我來!”見他乖寶還想說什麼,眼眸深邃,直直射入她的眼眸:“乖寶不相信我?”
湛言趕緊搖頭,小睿齜牙咧嘴盯着眼前這個男人,小手抱着他媽咪不放開,墨襲危險眯起眼,直接單手提起人往洗手間裡面走。
小睿估計被他提着衣領有些難受,雙手掰開提着他的大手不停反抗,他雖然現在人小,可這力氣非常大,要是面對其他人或許還有可能反抗,可面前的是墨襲,小睿反抗了許久,愣是沒有掰開,眼眸一愣,然後腳不停往前面踢。
墨襲臉色一冷:“不許亂動!”
小睿聽到這冰冷的聲音微微一愣,然後立即把人踢開,雙腳踢的更加用力。
墨襲臉色沉下來,放了水,把浴缸滿上,把人扔在水裡,力道控制的適宜不大不小。小睿沒有防備被扔在水裡,浴缸裡的水立即濺到了地面,砰的作響,小睿惡狠狠盯着眼前這個男人,眼底充滿敵意,這是第一次小睿明顯的表現出他的敵意,恨不得吞了眼前的人。
身子跳出來,就要襲擊墨襲,墨襲眼疾手快把人重新提起他的衣領把人再次扔在浴缸裡,小睿咬着牙,磨着牙槽的聲音發出惡狠狠的低吼,眼睛都紅了,不停向墨襲襲擊,小睿身手確實不錯,可這次他氣的狠了,完全忘了葉明晰以往訓練他的招式,只是憑着一股蠻力不停攻擊,只是次次受挫,被眼前的男人扔到浴缸裡,反反覆覆五六次。
顧墨襲見那小子終於有些氣喘了,眸子深沉一閃:“你想離開這裡?”見那雙紅通通的眸子一直盯着他看,忍不住氣笑了,薄脣勾起:“當然,只要你和乖寶說你想離開,明天我可以把你從哪裡送去哪裡去。”
果然!
小睿眼睛都氣的紅了,磨着牙,就像是要吃他的骨一般,滿臉憤恨,墨襲俊臉冷峻,想到眼前這個小子竟然敢對小瑾動手,殺意再一次凝聚迸發,小睿也緊緊盯着他的眼睛不放開,感覺到他的殺意,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墨襲低沉道:“若是下一次讓我知道你敢再動手,別怪我心狠手辣。”
小睿聽到這句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死死站着不動,戒備看他,墨襲逼近一步,他忍不住後退一步,雙手拳頭握緊,蒼白的臉色越發的蒼白:“滾!”
墨襲對小睿的話完全無視,大步走過去把領子提起,撥開他的衣服,一會兒小睿立即渾身光溜溜的,也不忘反抗,這次洗澡就像是打架一樣,要不是隔音好,外面早就聽到噼裡啪啦的聲音了。
臥室湛言看了下時間,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她媳婦和小睿怎麼還沒有洗好?
“媽咪!”小瑾迷濛睜開湛藍的眸子呆呆盯着他媽咪好一會兒,才喊了一聲。
湛言把小瑾抱起來,知道他今天受委屈了,哄着他,特別是看到白皙的脖頸的紅痕,她也很心疼,親親他的小臉問道:“小瑾這裡還痛麼?”
小瑾搖頭,小臉有些蒼白,湛言倒了一杯熱開水,餵給小瑾喝,喝完水,小瑾突然開口:“媽咪,我們什麼時候奶奶家!”
“明天去好麼?”湛言邊拿着藥膏,邊給小瑾脖頸處塗藥膏,這藥膏很有效,一個下午顏色都淡了,估計明天這紅痕便看不怎麼出來了。
這時候顧墨襲已經提起小睿出來了,因爲剛纔忘了拿衣服過去,他只用了浴巾包起來,扔在牀上,小睿見他媽咪在,紅色的眼珠子狠狠盯了他看了一眼,移開視線看到小瑾,眼神有些迷茫。
小瑾也看到小睿了,雖然說他和爹地媽咪承諾原諒小睿了,見到小睿跳下去,他也嚇了一跳,可現在看他媽咪抱着他心裡還有一股氣,扭着脖子無視小睿。
小睿完全忽視小瑾的眼神,可以說打從底看了一眼小瑾就直接無視了,小身板撲到他媽咪,蒼白的小手緊緊抱着他媽咪的脖頸,想到剛纔那個男人說要送他離開,小睿眼底一陣驚慌。抱着他媽咪更加不放了。
“把人放開!”顧墨襲見那小子又黏着他乖寶,這氣不打一處來,湛言直接給了他一個眼神,顧墨襲立即停下。
湛言似乎感覺到小睿的驚慌害怕,把人抱緊,見小瑾眼巴巴一臉可憐兮兮看着她,她順手把小瑾也抱在懷裡:“好了,今晚和媽咪一起睡覺!”
顧墨襲聽到他乖寶的話第一個反應就是不準,可見他乖寶一臉決定了的樣子,墨襲臉黑的徹底,走過去:“乖寶,讓他們回自己房間。他們已經大了。”
湛言還沒有開口反對,小瑾掙開他媽咪搶先開口,溼漉漉的眼珠子迷濛像是氤氳着霧氣,看那雙藍色的眸子就像是在早上看着那霧氣濛濛的大海,漂亮又清澈:“爹地,你不喜歡小瑾了麼?”
顧墨襲見小瑾看他心都柔的軟乎乎的,若是說這輩子除了他乖寶,他最無法拒絕的就是小瑾的要求,趕緊解釋:“當然不是,爹地喜歡小瑾還來不及了。”
小瑾點點頭:“那小瑾要和爹地媽咪睡覺,爹地你不準反對!”
顧墨襲把小瑾抱在懷裡,低頭認真看着他脖頸處的紅痕,心疼的緊,眉頭微微蹙起來,輕輕吹了口氣:“還疼不疼?”
小瑾搖頭:“不疼了。”突然想到什麼:“爹地,我和媽咪說了明天我們一起去奶奶家。”
“好。爹地開車陪你們一起去!”
小瑾這才興奮起來,摸着空空的肚子:“爹地,我餓了,我要吃你煮的飯菜!”
“沒問題!”墨襲揉着小瑾的腦袋,見小睿在他乖寶身上已經閉起眼睛。像是睡着了。
湛言拍拍小睿的背,墨襲見他乖寶注意力完全在那個孩子身上,有些不滿,按住他乖寶的後腦,騰出另一隻手捂着小瑾的眼睛,猛的吻了上去,舌頭長驅直入撬開他乖寶的脣,掃過四周角落,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角落,這個吻激烈但持續的時間並不長,顧墨襲親完,滿意了,低頭又親了幾下才放開。湛言臉色尷尬,特別是見小瑾像是看呆了,呆呆盯着她紅腫的脣看,臉色漲紅的厲害。
“乖寶,你是我的!”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他乖寶紅腫的脣,這是他留下的印記,語氣平淡中透着一股佔有慾,眼神炙熱如同沸騰的岩漿。抱起小瑾起身,薄脣柔和勾起,見小瑾呆呆的樣子,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等墨襲離開,湛言抿了抿脣,似乎還感覺到脣上的溫度,脣邊淺笑,她是他的,當然他也只能是她的。低頭見小睿呼吸均勻,給小睿換好睡衣,輕輕拍着他的後背。過了好一會兒纔出門。
在湛言沒看到的地方,那雙紅色的眸子突然睜開,空洞透着迷茫然後咬着牙變得惡狠狠,一閃而過!
湛言下了樓,因爲她不怎麼喜歡別人進入她的空間,所以除了外面的警備,偶爾有下人,平時並沒有什麼人進來,坐在桌前看廚房兩父子一起煮菜。過來好一會兒,墨襲才讓端着一碗雞蛋麪走出來。
小瑾笑嘻嘻盯着他爹地手裡端的雞蛋麪,一臉得意看他媽咪:“媽咪,這是我煮和爹地一起煮的!”
湛言見小瑾開心的樣子,脣邊也帶着淺笑,墨襲抱着小瑾坐下來,給小瑾夾了一碗麪,順便拿起筷子把最上面的雞蛋挑在小瑾碗裡。
小瑾抱着碗坐在桌前吃的津津有味,吃了一口,見他媽咪看他,夾起長長的麪條送到他媽咪嘴裡。湛言見小瑾一臉興高采烈的樣子,也不好掃興,吃了一半,因爲麪條太長,吃的她差點嗆到,墨襲坐在他乖寶旁邊,見他乖寶被小瑾喂得有些狼狽的樣子,牽開脣笑了起來。湛言見她媳婦笑她,強裝鎮定看了他一眼故意道:“小瑾,你爹地還沒吃,多夾一些給你爹地吃!”心裡暗道麪條這麼長,看你不嗆到!
小瑾聽到他媽咪的話,點點頭,用筷子夾了一大口送到他爹地嘴邊。墨襲也聽到他乖寶的話,自然明白他乖寶的意思,深深看了他乖寶一眼,湛言被那一眼看的心口一緊,撐着下巴,打算看他鬧笑話。只不過墨襲一隻大手握着小瑾的小手,慢條斯理把夾的面一口吞在嘴裡,吃的同樣賞心悅目優雅十足,等吃完,舔舔脣,視線盯着他乖寶看:“味道真不錯!”
也不知道是評價這碗麪還是其他,湛言趕緊移開視線,低低的笑聲響起來,墨襲拿起其他碗盛了一碗給他乖寶,這碗麪味道確實不錯,而且她已經好久沒有吃她媳婦煮的了,拿起筷子吃了幾口,見她媳婦沒有動手有些疑惑:“你晚上也沒有吃,怎麼不吃點?”
那雙沉沉的眼眸深深。墨襲臉色柔和看着他乖寶和小瑾吃麪。
湛言拿起筷子夾了一些面喂到他脣邊,他乖寶喂的,他當然要吃,顧墨襲雙眼一亮,一連吃了好幾口:“乖寶,我還要!”
“爹地,你吃!”小瑾又要喂他爹地吃,顧墨襲讓小瑾自己吃,小瑾這才埋頭吃了起來,可能下午餓的狠了。一連吃了三碗。撐得肚子鼓鼓的。
湛言盛了三碗,估計前面兩碗都落進他肚子裡了,湛言吃了最後一碗,湯喝不下了,放在桌上,打算一會兒倒了,墨襲眉頭也沒有皺,直接拿起來喝在肚子裡。
“你…。”有那麼餓麼?她本來想問,可對上她媳婦那雙灼熱的目光,臉色尷尬移開視線,她還真擔心他在小瑾面前突然又有什麼親密的舉動。
“媽咪,小瑾好飽!”小瑾摸着肚子,肚子非常鼓,湛言摸了摸,讓小瑾下來出去外面走走,自己消食。
小瑾也想出去了,湛言讓他別走遠。小瑾點點頭,立即走出去。
墨襲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放在廚房,只有幾個碗,用熱水衝一下,以前和他乖寶在一起時候,他也有洗完,這一次是他四年後第一次洗碗。
湛言想進去幫忙,墨襲可捨不得他乖寶動手,讓她出去坐着,自己收拾了一番,這纔出去。
湛言看着那雙修長漂亮的手怎麼可不像是洗碗的手。骨節分明完美的不可思議。墨襲走了出去,見他乖寶坐着,想到今天的事情,他大步走了過去。
“媳婦,我們談了一談!”
墨襲點頭,他也想和他乖寶談談。
顧墨襲習慣把他乖寶抱起來,坐在沙發上,讓他乖寶平躺在他膝蓋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揉着她的短髮,淡淡的清香,讓他忍不住着迷。就算是現在,他還是無法相信有一天,他愛一個女人可以勝過他的生命,在他二十七歲之前他從沒有想過這麼一天,如今抱着他乖寶他才能平復心裡的激動。
“今天的事,小睿也不是故意的,媳婦,你不會生氣吧!”剛纔她一直想着這個,她一向知道她媳婦對小瑾有多寵,她養小睿快一年,因爲他的病還有小睿只對她一個人依賴,讓她更加心疼,她既然當初決定領養小睿,那就不會拋棄他。他不懂的她可以慢慢的教。
墨襲自然知道那個小子在他乖寶的地位,有時候見他乖寶全心全意在乎那個孩子的時候,他心裡還真不爽,他看的出他乖寶是真的喜歡那個小子,握着他乖寶柔軟的小手包裹在大掌裡。一臉寵溺:“要是我不同意你再養那小子,乖寶會怎麼樣?”
湛言像是沒有想到她媳婦會這麼說,沉默了半響:“我不會放棄小睿。”
“若是我強制讓你放棄他,乖寶,你會怎麼樣?”沒有人能知道那雙深邃黑色的眸子複雜,閃了閃,問道。
她能感覺到她媳婦問出這話時候的小心翼翼與緊張,手腕中的力道明顯變緊。沉默了一會兒,她搖頭:“我…不可能放棄小睿!”
顧墨襲臉色沉沉,他並不是因爲他乖寶這句話,而是因爲那個孩子在他乖寶心裡的位置越來越重,如果有一天真的有衝突,他乖寶是否選擇那個孩子而放棄他,想到這裡,他第一次真正的對那個孩子動了殺意。
“乖寶,我和那個孩子,哪一個更重要!”墨襲眯起眼睛迫不及待要知道。
湛言對上那雙專注的眼睛,她知道這雙眼眸裡只能容的下一個他,伸手摸着她媳婦的眸子,心裡想着這怎麼能比,不過看她媳婦期待的樣子,脫口而出:“當然是你!”
話音剛落,那雙深沉的眸子一閃而過的亮光,俊臉變得柔和,脣邊帶着笑意,既然他乖寶最重要的人是他,他自然不會和那個小子計較了。
既然他乖寶喜歡那個孩子,那就算了吧,不過這種情況只能有一次。
湛言摸不透她媳婦想什麼,繼續開口:“媳婦,我不可能放棄小睿,當我也不可能放棄你,媳婦,我明白這次小睿錯了,可若是小睿是正常的孩子,我可以試着讓其他人領養小睿,可小睿不是一般的孩子,我放心不了,也懲罰不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小睿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改正。你別生小睿的氣。”
難得聽到他乖寶對他表白,顧墨襲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心裡早就給他乖寶融化成了水,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湛言耳根忍不住紅了起來,強壓下心裡的緊張,想也沒想突然脫口而出:“我想吐!”等說完她心裡更緊張,其實她根本沒啥感覺。要是讓她媳婦知道她騙他可不行啊。
“乖寶,我好想你!”顧墨襲說着渾身熱氣沸騰往下腹竄。還沒有反應過來,過來一會兒反應回神,俊臉煞白起來:“乖寶,哪裡想吐?”說完起身就要抱他乖寶去洗手間,湛言擺擺手,顧墨襲手足無措站着,
想到什麼讓他乖寶坐在沙發上,大步上樓,沒過一會兒下來,湛言臉色沒有什麼改變,可在他看來,那臉色怎麼看怎麼白,拿起他之前買來的梅子,讓他乖寶吃。
湛言眼底有些心虛,連帶也不敢看他,墨襲以爲他乖寶難受的緊,感覺拆開袋子讓他乖寶吃了一顆梅子,酸酸的味道,湛言點點頭,她確實很喜歡,吃完一粒,不知道吐哪裡,墨襲直接讓他乖寶吐他手掌裡。
湛言邊吃邊吐,過了好一會兒,她纔回神一包梅子都進了他的肚子,見她媳婦手掌上都是她吐的核,想到剛纔騙她媳婦,眼底更心虛了,眨眨眼。不過她媳婦都可以無視他吐的核,那潔癖應該沒有了吧!
“乖寶,還想吐麼?”這麼看着,他的臉色比她還白了一些,湛言搖搖頭,怕她媳婦擔心。
墨襲還是一臉不放心,看着他乖寶凸起的肚子,心口柔軟,把手裡的核用袋子裝起來,放在桌上,用紙巾擦了擦手。
“媽咪!”小瑾跑進來,想撲到他媽咪懷裡,墨襲眼疾手快,把人帶到他懷裡,生怕小瑾碰到乖寶。
“怎麼了?”因爲是冬天,所以小瑾出去一圈,也沒有出什麼汗。
“爹地,我想睡覺。”
顧墨襲抱着小瑾,攬着他乖寶上樓,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看的她底氣更不足了,想着晚上補償一下她媳婦。
小瑾被她媳婦牽去洗澡了,湛言坐在牀沿,低頭親在小睿臉頰上,長卷的睫毛微微閃了閃,湛言沒有注意到小睿的異樣。掀開被子,坐在一旁,拿起旁邊一本書看着。
等過了一會兒,墨襲才抱着小瑾出來,小瑾爬上牀,看到小睿,眉頭緊緊皺起來,然後一會兒平復了下去。
湛言拍拍旁邊的位置,讓小瑾睡小睿旁邊,小瑾也沒有說什麼,乖乖的睡在旁邊。可能是剛纔玩的累了,沒過一會兒就聽到小瑾均勻的呼吸聲。
湛言見小瑾已經睡了,可她媳婦還沒有過來,有些疑惑,翻了幾頁書,才停了下來,怎麼也看不下去,想到還有秦若凡,她腦門有些疼,秦若凡算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必須儘快動手,她已經讓祁樹乘機潛入秦家研究基地,也不知道祁樹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墨襲一身白色的浴袍走出來就見他乖寶在發呆,薄脣輕輕抿着,俊臉立即褪去冷意,柔和起來。走過去掀開被子,睡在小瑾旁邊。
湛言見她媳婦乖乖上牀,以往她媳婦不管有孩子在還是沒有孩子都要把他抱在懷裡才願意睡。今天平靜過頭了吧,她還想着一會兒給她媳婦好好補償一下呢。不過既然她媳婦不需要了,那她也能好好睡覺,她也有些困了,把書放在旁邊,打算睡了。
湛言剛閉起眼睛沒多久,一雙大手立即把他抱了起來,湛言睜開眼睛,攬着她媳婦有些迷茫:“怎麼了?”
顧墨襲咬着牙,剛纔因爲他乖寶想吐,他也有些怕了,不敢再對他乖寶做什麼,本來打算就這麼睡,心裡其實還是期盼他乖寶自己走到他身邊,可見他乖寶沒心沒肺自己睡的安穩,他心裡不爽了,立馬起身把他乖寶抱起來。若不是他乖寶懷着孩子,他恨不得好好的懲罰一番。
把人固定在他懷裡,雙手和雙腳並用夾着他乖寶。
雖然是冬天,可被人緊緊抱着,她感覺有些熱了,忍不住想退開一些,墨襲怎麼願意,攬着他乖寶的腰間的力道變大。呼吸有些急促,喘着氣:“乖寶!”額頭抵着他乖寶的。
湛言想着補償她媳婦呢,忍不住伸手探進他衣內,顧墨襲倒抽了一口氣,呼吸更加急促了起來,渾身熱血沸騰,血液幾乎僵住往上涌。握着他乖寶的手腕,強制忍着:“乖寶,別動!”
湛言有些疑惑,她明明察覺到她媳婦想要,可他現在讓她不要動,那是想要還是不想要?她媳婦抱的太緊了,她忍不住想翻個身,身旁的男人喘着粗氣,額頭上還冒了一些喊,湛言明顯感覺身下什麼磕着她,見他強忍的樣子,突然明白估計是她媳婦怕她一會兒又吐了,看來她孕吐還真是給她媳婦陰影啊,抿着脣笑了笑,這傻瓜!
“媳婦,我想!”清冷的聲音有股軟濡的味道,聽到他乖寶的話,顧墨襲腦袋炸的一片空白,再也忍不住低頭狠狠親了下去。
湛言眼前一黑,嘴巴被實實的堵了,溫熱的東西立即靈活竄入她口中,不停的翻攪。
她想着第一次她媳婦還純情的連個吻都不會親,如今這技術如火純青比她好了不知多少,果然,男人天生有種本能。
衣服全部被扔在地上,墨襲看着身下,瞳仁緊緊一縮,他乖寶是他的,只是他一個人的,想着這個,心口幸福的要漲滿了,乖寶,他的乖寶!
外面窗外夜色越來越深,皎潔的月光隱隱透過縫隙散落房間內,室內一片火熱。
湛言只覺得渾身累的厲害,喘着氣,想讓她媳婦慢點,可話還沒有說,她媳婦早已經堵住她的嘴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
顧墨襲只稍微解了解火,也不敢加重力道,生怕傷到他乖寶肚子裡的孩子,強忍着自制力,無比溫柔,直到深夜,室內的春意才停了下來。
顧墨襲翻身在一旁,把他乖寶緊緊攬在懷裡,神清氣爽,低頭親親她的眼睛,見他乖寶困的厲害,拍拍她的背,薄脣溫柔抿着。
第二天,湛言睜開眼睛,就看到小睿直直站在他旁邊,小臉倔強盯着她看。再看一旁她媳婦已經不在了。
湛言只覺得渾身痠痛的厲害,有些發懶,握着小睿的手,察覺到小睿手上冰冷一片,她趕緊把小睿抱在懷裡,用被子裹着,低頭親親小睿的眼眸,小睿紅色的眸子亮了起來。
小睿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脖子,湛言有些奇怪:“小睿,怎麼了?”
“疼!”小睿伸手摸着她的脖頸,小臉有些心疼。睜開他媽咪,從旁邊拿了藥膏。打開藥膏就要給她塗。
湛言這下反應過來,估計是她媳婦昨晚在她脖頸處留的痕跡,湛言想到這裡更是尷尬了起來,想到以前言寶幫她塗藥,她現在想着還腦門突突的跳,趕緊拒絕:“小睿,媽咪沒事。”這麼好的小睿,她怎麼捨得放棄。繼續親親小睿的小臉。
小睿沒想到他媽咪會拒絕,眼睛紅了起來立即黯淡下去,抿着脣,神色越發冷漠,湛言感受到小睿的失落,嘆了口,只要讓小睿繼續幫她塗藥,小睿抿着脣點點頭,眼底褪去紅光。脣邊帶着暖意的笑容。
湛言七想八想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小睿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佔有慾這麼強,小手塗在她脖頸處,有些癢,也有些舒服,想了想,試探問道:“小睿爲什麼這麼喜歡妹妹?”
小睿聽到他媽咪的話,眼眸一愣,垂着頭不說話了。湛言柔着小睿的小腦袋安慰他。
“媳婦!”過了好半響,湛言才聽清楚小睿的話,眼底詫異,小睿把她肚子裡的孩子當成媳婦?
嘴裡有些發乾,她只把小睿當成真的親生孩子,小睿突然開口要她肚子的孩子當媳婦,她還真是吃驚了一會兒,不過一會兒平靜下來:“小睿想讓妹妹當媳婦?”
小睿眨巴眨巴盯着他媽咪看,點點頭,眼底驚慌盯着她看,生怕她不肯。
湛言揉着小腦袋,看到小睿難得這麼驚慌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她並不覺得小睿這個年紀懂得媳婦是什麼,心裡嘆了一口,若是她生的真的是女兒,小睿又喜歡的話,確實可以嫁給小睿當媳婦。不過這事情還太早了。
“媽咪,媳婦!”小睿有些緊張呆呆盯着他媽咪看。
“小睿喜歡就好。”
小睿眼睛亮的驚人,鮮紅欲滴的瞳仁比血還亮,漂亮的驚人,懾人心魄。再看那張小臉,五官越來越分明,除了小臉一如既往的蒼白的如同紙。五官太完美精緻。任何人看到了估計都忍不住感慨一聲。
湛言把小睿抱在懷裡:“媽咪,先去洗澡,小睿再睡一會兒好麼?”
小睿點點頭,湛言拿起衣服進了洗手間。
小睿見小瑾還在睡覺,坐在旁邊,直直盯着他看,小手突然扯住他的長睫毛,小瑾感覺到疼,立即睜開眼睛,看到小睿手上的睫毛,大眼睛瞪了小睿一眼。小睿有些怔怔,不明白小瑾爲什麼突然不理他了。
“你可以打我,我不會疼!”這算是小睿第一次和小瑾說這麼長的話。
小瑾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小臉也有些緩和了,彆扭的轉頭,穿衣服:“我現在纔不打,以後我肯定會打的過你!”
小睿點點頭,下牀去找他媽咪。
“喂…。喂…”小瑾見小睿不理他,急了起來:“小睿,你怎麼不說話了?”
小睿瞥了小瑾一眼,完全無視他,直接去了洗手間。
小瑾見小睿還這麼拽的樣子,恨不得兩個人再幹一次架,心裡有些鬱悶,他還以爲小睿會向他道歉呢?小臉有些失落。
湛言換好衣服出門,就見小睿安靜站着筆直在外面等着她,她有些詫異,牽着小睿走了出去,小瑾換好了衣服,喊了一聲:“媽咪!”
“好了,先去吃早飯!”
湛言牽着小瑾和小睿走去二樓,給兩個孩子到了牛奶。這時候祁寧進來,手裡不知拿着什麼東西走了進來:“少爺,有人寄東西給您!”
她有些疑惑,眯起眼:“檢查了有什麼問題麼?”
“少爺,並沒有其他什麼問題。”
湛言讓祁寧先出去,扯開包裝,瞳仁一縮,是一副婚紗照,裡面男的五官陰柔,挺拔高大的身軀筆直站着,高挺的鼻樑完美的脣形,一身正式的灰色西裝,漂亮的驚心動魄,而另一邊是一個五官精緻,頭髮及耳的女人。一襲白色的婚紗,臉色冰冷,氣勢威嚴,不是她又是誰?
哐!相框突然脫手落在地上,發出砰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