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言坐在秦若凡的對面,這裡是一品齋的包間,眉言冷淡,若是可以,她不想與眼前這個男人有絲毫的牽扯,抿了一口茶:“秦少,你不是想與蒙家合作?不如先給些誠意,你與亞龍陳幫到底達成什麼合作?”
言寶見眼前這個也很漂亮的叔叔一直看着媽媽,粉雕玉琢的小臉越發冷漠,他不喜歡這個叔叔盯着媽咪的樣子。
秦若凡視線有些灼熱落在她身上,然後再看一旁與那個男人長的極像的男孩,他的眼睛很黑,看着別人時,別人最先注意的是那雙墨色泛着冷意的瞳仁,給人幾分氣勢,讓人很難相信這麼小小年紀的男孩竟然有這麼銳利的眸光,而且那張臉非常漂亮,眉頭蹙起,他覺得眼前這個像極了顧墨襲的男孩礙眼的緊,不過那雙極黑的眸子除了眼底的冷意,倒是讓他看着有些舒服:“阿言,這個孩子倒是漂亮的緊?”
湛言把言寶抱在懷裡,看了眼手錶,已經很很遲了,再看言寶強撐着一臉睏意的樣子:“這似乎與秦少無關!至於你與亞龍到底達成合作,若是不肯說,我也不會勉強,秦少與我是兩條道上的人。以後若是沒有什麼事情,也沒有必要與我聯繫!我可沒有秦少這種閒情逸致。”
秦若凡見湛言起身要走,幽藍色的眸子一閃,突然道:“你爲顧墨襲那個男人做這麼多值得麼?”
“這似乎與秦少更沒有關係!”湛言面色沉了下來,面色明顯不悅:“秦若凡,上一次的帳我們還沒有算,可千萬不要逼我老賬新帳一起算。”說完起身離開。
秦若凡灼熱的目光緊緊盯着她粉色的脣,潤着茶漬的雙脣誘惑無比,眸光隱晦越來越深,起身握住她的手腕,冰冷的溫度從手心傳來,心口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大手握着沒有動,他不是沒有碰過女人的身體,可是感覺絕對不同,他把這種不同歸結在因爲眼前的女人是蒙家少爺,渾身熱血沸騰,他想把她壓在身下,這個念頭隨着時間沒有消逝,反而越發執着像是成爲他的一個執念。
“放開!”森森的冷意低低響起,湛言視線落在握住她手腕的大手,犀利的眸光迸發一陣寒光!
他非常不想放開,特別是看見眼前女人眼底的反感,可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這個女人比男人還過強悍與狠辣,就算是他也無法在這女人手中討到好。不動聲色把手放開,掌心還有她冰涼的溫度:“阿言,不如我送你回去!”
“不必!”
這個女人真是刀槍不入,秦若凡幽藍色眸子情緒深深閃過,目光灼熱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背影消失在拐角,他依舊沒有收回視線。
等坐上車,湛言視線落在昏暗的車窗外,她想她媳婦了,很想,收回視線,低頭見言寶黑色的眼珠子盯着她瞧,抿着脣,柔和問道:“言寶,怎麼了?”
“媽咪,你是不是想爹地了。”
湛言驚訝言寶猜出她的心思,視線落在言寶與她媳婦極像的小臉上,心裡軟成一片,她現在倒是有些明白爲什麼她媳婦那麼寵小瑾了:“媽咪更想言寶!”
話音剛落,言寶有些嬰兒肥的小臉蛋頓時紅通通的一片,現在言寶五官長開了一些,小臉也沒有之前那麼肉嘟嘟,越發精緻完美了,粉色的脣輕輕咬着,只是平常習慣繃着小臉,一身拒人於千里之外,讓人只能遠處看着。小嘴咧着輕輕喊着:“媽咪!”
“少爺,秦少的車一直跟着我們。”寧原從後視鏡見這輛高級轎車跟在車尾,而且一路跟了大半段路程。
“不用理會。”眼眸深處掩住情緒,秦若凡跟着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十五分鐘後,到達別墅門口,湛言低頭見言寶已經在她懷裡睡着了,把人抱起,下車,直接走進去。
秦若凡下車慵懶半靠在車旁,手裡握着打火機,吧嗒吧嗒點火熄火,幽幽的火忽明忽暗照在他臉上,那雙幽藍色的眸子多了幾分詭異與妖異,灼熱的目光緊緊盯在離他越來越遠的背影,直到遠處身影消失。
湛言回到臥室,見小瑾和小睿早已經睡了,幫言寶換好睡衣,放在牀上。拿浴巾洗完澡,穿上睡袍,去了書房。
“少爺,楚家傍晚已經把楚寧送過來了。”紅鷹耳根有些紅,垂頭不敢看眼前的女人,也是他要忠誠的少爺。有些溼?淋淋的秀髮散在臉頰,冷漠精緻臉褪去冷厲,有些柔和,眉宇間沒有女人的嬌柔,卻有着男人女人雜糅在一起的矛盾風情,她就這麼安靜站着,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嚴。
湛言並沒有覺得自己穿浴袍站在手下面前有些不適宜,以前她被當成男人養大,訓練的時候多數是與其他手下一起,湛言點頭:“東南亞有什麼消息麼?”
紅鷹如今總算知道他們領主爲什麼會喜歡眼前這個女人,她與其他依附男人的女人都不同,要說一開始只是因爲領主命令保護她,如今倒是心甘情願,越是與她相處,他越忍不住對這麼一個女人佩服,他一直以爲就算女人再強大也只像是宮寒俞淵寧一般,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完全顛覆他對女人的看法。
“少爺,還沒有!”
黑色的眸子有些失落,湛言點頭,只是分開這幾天,她就忍不住想她媳婦了,視線落在落地窗外的風景:“下去吧!”等處理完這些事情後,她就去看東南亞看她媳婦。現在她還走不開。
“是!少爺,秦若凡的車好像還停在別墅外。”同爲男人,他自然看出了秦若凡對他們少爺的不軌心思,等領主回來,他可要好好跟領主稟告。
湛言一愣,點點頭,讓他無視。如今她越來越摸不清這秦若凡的目的,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湛言回到臥室見幾個孩子擠在一起睡的正熟,一臉溫柔掀開被子上牀睡覺。
顧墨襲一路從東南亞趕回b市,飛機降落,他就急急往別墅趕。
藍鷹開車,視線從後視鏡落在領主冷峻的臉上,帶着些疲倦,他沒想到領主竟然如此在乎那個女人,藍鷹知道那個女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那個女人在領主心中的位置絕對不簡單。
藍鷹想着猝不及防對上那雙威嚴中幾分寒意的眸子,身子猛的一顫,然後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看夠了麼?”
平淡的聲音止不住讓藍鷹發顫,握着方向盤的手發白,垂頭認真開車恭敬道:“屬下不敢!”
顧墨襲眼底沒有絲毫溫度,瞳仁猛的一縮,視線突然落在不遠處剛上車的男人背影,目光像是打了木樁一樣收不回來,渾身的寒意與殺氣壓的藍鷹面色有些發白。藍鷹不知發生什麼事,擡眼只見一輛豪車從他們身邊經過。
湛言今晚睡的有些沉,最近太多事情要處理,迷迷糊糊只覺得渾身一陣寒意,感覺有什麼壓在她身上,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了,身子一僵,身下猛的一痛。然後整個人就像是飄蕩在波濤洶涌的海浪上浮木,身體隨着海浪不停的起伏,立即睜開雙眼瞪大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英俊至極的臉上冒着汗,從他臉頰滑下滴落在她身上。
顧墨襲見他乖寶瞪圓眼睛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原本心底的怒氣消散了大半,低頭堵住粉色的脣,舌撬開他乖寶的牙關長驅直入,捲起柔軟的小舌允吸,脣舌相纏。瞳仁落在她酡紅的臉頰上,雙眼癡迷,他乖寶怎麼就這麼好看,他怎麼看都看不不夠,一想到剛纔那個男人的背影,不是秦若凡又是誰?
想到那個男人對他乖寶心懷不軌,而他乖寶竟然和那個男人一起,顧墨襲心底醋意蹭蹭的竄了起來,臉色在昏暗的燈光下忽明忽暗,低沉沙啞的聲音帶着辨不清的怒火。
“媳婦,你…回來了?”高興軟濡的聲音直接把墨襲心底剛冒上的怒火澆了大半,只不過心裡的醋意不減反增。
粗糲的指腹落在她粉色的脣上:“乖寶,今晚和誰在一起了?”深邃的眸子似乎要看近她眼底。
湛言見她媳婦陰沉不定的臉帶着明顯的醋意,神色有些疑惑,難道她晚上應約秦若凡的事情給她媳婦知道了,眼底有些心虛,見她媳婦眼底浮現強烈的佔有慾與霸道心裡有些甜蜜:“恩,有事所以和秦若凡談些事情。”見她媳婦臉色沉下來,有越來越黑的趨勢,趕緊補上一句:“我有帶言寶去!”
顧墨襲聽到這裡,臉色緩和了起來,秦若凡那個男人對他乖寶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可不希望他乖寶與那個男人有絲毫的牽扯,低頭狠狠的親了他乖寶幾下,直到他乖寶喘不過氣了,呼吸有些急促,眯起眼:“下次還敢去麼?”
湛言側頭見身旁三個孩子都睡了,生怕一旁的動靜會吵醒他們,咬着脣不敢出聲。這時候小瑾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湛言臉色一變,趕緊要把身上的男人推開,顧墨襲怎麼願意,抱着他乖寶不動,等小瑾重新閉上眼睛,重新問了一遍:“下次還敢去麼?乖寶!”
湛言生怕再吵醒身旁的幾個孩子,趕緊點頭。
顧墨襲見他乖寶順從的樣子,滿意點頭,雙眼寵溺像是含了蜜一般,這些天他想他乖寶想的都快瘋了,只是幾天沒有見面就像是幾年一般,低頭見他乖寶咬着下脣,直接含住他乖寶的下脣,他想着解決完東南亞那邊的事情後,以後他去哪裡也得帶着他乖寶。
這一晚顧墨襲並沒有折騰的太狠,不過折騰的比往常還有久,直接折騰到他離開才放過他乖寶,低頭見他乖寶睡的昏昏沉沉,溫柔摸摸她的臉,給塗了些藥,幫他乖寶穿好浴袍,低頭在她脣上用力親了幾下,這才離開。
湛言起身的時候,要不是身上的痕跡與渾身的不適提醒她昨晚不是做夢而是她媳婦真的回來過。
言寶從他媽咪懷裡醒來,見他媽咪臉色有些蒼白,小臉有些擔心:“媽咪,你怎麼了?”
湛言把衣領擡高,生怕被言寶看見弄出之前的烏龍尷尬,聽到言寶的聲音,小瑾迷迷糊糊的醒了突然道:“媽咪,昨晚我好像看見爹地壓在你身上?”
湛言臉色尷尬,支起身子趕緊說道:“小瑾肯定是太想爹地,做夢了。”
小瑾小臉有些奇怪,昨晚他明明看到爹地的,難道他真的做夢了?
小睿醒來見自己睡在小瑾身旁,小臉微沉,小身板爬過去撲到他媽咪身上,若是平常湛言直接把人給接住,只不過昨晚折騰的有些遲,渾身還是痠軟,被小睿撲過來直接撲倒在牀上,小睿紅色的眸子眨巴眨巴盯着他媽咪瞧,小臉主動貼着他媽咪的臉頰,伸出舌頭輕輕舔着。
因爲衣服被小睿拉開一些,青紫的痕跡分明,言寶將他媽咪身上的痕跡斂於眼底,黑色的眸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昨晚爹地肯定回來了。言寶對他爹地喜歡咬傷他媽咪的行爲有些憤怒,見他媽咪臉色還有些蒼白,牽起小睿下樓,讓他媽咪再多睡一會。
小瑾還想說什麼,讓言寶找個理由給拖下去了。
坐在飯桌上,小瑾淺藍色的眸子清澈十足,拿起一杯牛奶抿了幾口肯定說道:“言寶哥哥,我昨晚肯定看見爹地了。”他爹地最在乎媽咪了,要是媽咪和其他男人出去,爹地肯定會回來的。昨晚就是他給爹地說的。
言寶墨色的瞳仁一閃,小臉緊繃,點頭沉默沒有說話。言寶把泡好的另一杯牛奶放在小睿身前,讓他自己喝。
“小瑾,你和小睿先喝牛奶,我去幫你拿書包!”言寶抿了幾口牛奶放在桌前。他小臉沉穩,帶着幾分老成,而且小身板有幾分氣勢,小瑾除了最聽他爹地話之外,也聽言寶的話。而且他也懶得上樓了,點頭同意。
言寶上樓見他媽咪睡的很沉,拿起藥膏,坐在旁邊,小手輕輕解開他媽咪的浴袍,見他媽咪身上都是青紫色的印子,黑色的瞳仁透着心疼,認真仔細的塗了起來,湛言朦朧感覺什麼在她身上輕輕觸碰,還以爲是她媳婦趕緊道:“媳婦,別!”她很累!
“媽咪!”言寶見他媽咪蹙着眉頭,有些擔心。
清清脆脆的聲音傳入湛言耳中,剛開始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腦中嗡的一響,言寶?這下再沉的睡意都給嚇的沒了,湛言發射睜開雙眼,見言寶還一臉認真幫她塗藥,臉色尷尬,趕緊支起身把衣服整好,言寶愣愣看着他媽咪一起呵成穿上衣服的速度,神色有些奇怪:“媽咪,還有小肚子那裡沒有塗!”
湛言看着言寶清澈透亮的眸子,一股血猛的衝上腦門,上一次言寶幫她塗藥她反應的快,只讓他塗了脖頸處,這一次,言寶可是幫她上身都塗的差不多,臉上尷尬摸着他的小腦袋:“言寶,下一次不用幫媽咪塗了。”不過想想言寶只有三歲半,什麼也不懂,這才放下心了。
聽到他媽咪的話,言寶小臉緊緊繃着,小臉越發冷峻,長卷的睫毛一眨一眨,垂頭墨色的瞳仁深處黯然透着傷心,難道媽咪不喜歡他了麼?他想問爲什麼,只不過小嘴裡半響才吐出一個“嗯”字!
湛言聽見言寶答應,才放下心,根本沒有注意到言寶眼底深處黯然與傷心,要是言寶再大點,看到她身上的這些痕跡,她簡直拿頭撞豆腐的心思都有了。
等言寶和小瑾去上學後,她才反應言寶今天還沒有和她要早安吻,不過想想,估計是言寶忘記了,也沒有放在心上。
湛言穿好衣服去了書房,寧原與紅鷹幾人已經在裡面了。
“少爺,一早有幾個人想要見你,包括昨天的歐陽明。”祁寧說道。
湛言點頭,她自然知道他們幾個人的目的,隨着她身份曝光,她就是他們的香饃饃,誰不想與蒙家合作。
“祁寧,幫我備車,我去顧家一趟!”
“是,少爺!”
半個小時候後,到了郊區別墅門口,陳德看見湛言,立即恭敬把她迎進去,湛言點點頭,走進去見顧老爺子一個人在下棋,顧老爺子也聽到門口的動靜,反射擡頭看見湛言,趕緊起身讓她過來:“阿言,你來了?”
“爺爺!”湛言走過去,坐在對面。
“阿言,我們很久多沒有一起下棋了。”顧老爺子聲音裡有幾分感慨。
湛言點頭:“四年了,當初還是爺爺交我怎麼下棋的。”
顧老彷彿想到以前剛交阿言下棋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臉上的皺紋比之前深,眼角又多了幾道魚尾紋,只不過直挺的鼻樑看的出幾分年輕時候的英俊:“阿言,來,陪爺爺再下幾盤棋。”
“好!”
湛言拿起白子開始下,下了半個多小時,三局裡湛言贏了兩局輸了一局,顧老爺子臉上和藹:“阿言應該四年沒有碰棋了,沒想到還是比老頭子我厲害多了。”
“爺爺,我也只是碰運氣而已!”
顧老爺子滿意看着這個大媳婦,墨襲能夠娶到阿言這樣的媳婦,真是幸運,幸好阿言回到墨襲身邊了,否則他後悔的腸子青了也沒用,現在他也孫媳婦有曾孫子,還有什麼不滿意。人越老,就越想着曾孫繞在他膝下的生活。想到言寶小瑾小睿,顧老爺子臉上的笑意更是濃了幾分。
突然想到什麼顧老爺子開口問道:“阿言,今天有什麼人去找你麼?”現在阿言的身份曝光,那些人必定不會放過這次能與蒙家合作的機會。
湛言點頭:“是有一些。不過我能應付!”
顧老爺子點頭,阿言做事他放心。想到墨成,顧家的孩子都不是沒責任心的,墨成只不過心思有些愛玩,以後墨襲接手亞麻,而顧家也該墨成接手,想到這裡,他準備把墨成放在阿言身邊,一方面墨成對阿言很是崇拜,另一方面,阿言絕對有實力能教墨成許多:“阿言,以後爺爺準備讓墨成跟着你。”
阿言也猜的出爺爺的心思,點點頭:“爺爺,我會照顧墨成的!”
顧家,墨成自從知道爺爺讓他跟着大嫂,頓時激動興奮起來,他最想讓他大嫂教他賽車或者打架。
墨成一臉興奮跟在他大嫂身後,問道:“大嫂,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湛言見墨成興奮的樣子,臉色柔和,有必要興奮麼?
“大嫂,你可不可以教我賽車!或者打架也行!”墨成只要一想到以後要是他有他大嫂那麼厲害,滿臉激動起來,恨不得現在立即去學。
“先跟我去談判!”
談判?墨成神色疑惑,點頭乖乖跟在他大嫂身後,湛言這次要去見的就是歐陽明,對於這個男人,她雖然沒有什麼好感,但若是相對馮季禮那個白眼狼,她對他倒是有幾分好感。若是非要選擇一人合作,那麼就是歐陽明。
一品齋包間,歐陽明再見到這個少年,不,顧家的大媳婦,還是不敢相信堂堂蒙家少爺竟然是個女人,而且竟然被顧大少給娶了回去,他倒是之前聽說她喜歡過陸家那小子,只不過陸家那小子爲了其他女人放棄了這麼一個絕世珍寶,想想這腸子都該悔的都青了,要是那人是他兒子,他保準把人直接攆出家門,直接不認了。蒙家,多少家族想要勾搭上。而且蒙諾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娶了她,還代表娶了這身後整個蒙家。不過想到眼前這個女人一夜間竟然直接端了陳幫,這手段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蒙少,您來了。”
湛言坐下,直接把她今天的目的說出來:“我可以與你合作,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歐陽明聽到她的話,忍不住興奮激動起來,這肖想許久的東西突然即將到手,他這心裡又慌又急,生怕一不小心這到嘴的肥肉給直接飛了,強壓下心裡的激動:“什麼條件!”
湛言喝了一杯茶:“我要所有參與陷害顧家的人死!”聲音帶着幾分陰冷與殺意。
歐陽明被她的狠辣猛的打了個激靈,後背竄起一陣陣寒意,他還真是慶幸自己沒有得罪顧家和眼前這個少年,否則要殺對象的也就包括他了。吞吞口水,試探問道:“這似乎對蒙少不是件難事吧!”
湛言繼續道:“我嫌麻煩!”
歐陽明被她的話噎住,靠,這殺人,還要嫌麻煩。
“過些日子我有事要忙。怎麼樣?若是你沒法答應,我想應該其他人還是有興趣的。”湛言喝了一口茶說道。
歐陽明生怕他反悔趕緊點頭應好。
“第一批新貨我會在下個月底讓人送來。”
歐陽明趕緊點頭。這小子,不,這女人完全就是護短的主。歐陽明想着他家怎麼就娶不到這麼一個厲害護短的媳婦?
兩人談好相關事宜,才離開,出門的時候,墨成忍不住問道:“大嫂,你要忙什麼?”
“過幾天,我準備去東南亞一趟!”東南亞那邊幾乎都是她家的勢力,她準備去見她媳婦,順便帶言寶去見她父親。
“大嫂,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把!”
“好!”
湛言回到別墅,幾個孩子放學回來正和小淺在一起呆着,這些天,秦小言因爲小淺的原因經常過來,有時候和小淺一起睡覺。
小瑾看到他媽咪回來,第一個撲到湛言身上,喊了一聲媽咪,湛言低頭在小瑾小臉上親了幾口,抱着小睿也在他小臉上親了幾口,言寶站在原地不動,極黑的眸子亮了起來然後又慢慢黯淡下去。小臉越發緊繃僵硬,移開視線。
湛言見言寶明顯有些不對,神色有些疑惑,剛要走過去抱言寶,小淺喊了一聲:“哥哥!”
湛言坐在牀沿,摸着他的頭,小淺一臉柔和:“哥哥,小淺明天可不可以去學校?”他已經幾天都沒有練習鋼琴了,下個月他還要去比賽呢。眼底有些小心翼翼。
湛言見小淺這麼快走出陰影,有些高興,點頭:“好,以後哥哥跟着你。”
小淺點點頭,他知道他哥哥是爲了保護他。想到什麼:“哥哥,你別怪楚哥哥的妹妹好麼?這都是小淺不小心的。”
“誰告訴你的?”湛言眯起眼。
小淺反射性搖頭。
摸摸他的腦袋:“這些小淺你不用擔心!”
小淺這才點頭,讓人通知紅鷹幾人去書房等她。
書房裡,紅鷹恭敬道:“少爺,那個女人怎麼處理!”
湛言今天一身白色襯衫,面容精緻,氣質清冷,特別是身上帶着一種迫人的氣勢,眉宇間沒有女人的絲毫嬌柔,及耳的短髮,雌雄莫辯!
她一開始知道小淺的處境,恨不得將整個楚家都消失,若是小淺真的出事,她絕對讓楚家加倍償還,如今小淺雖然沒事,可是楚寧欠小淺的,該還的還是要還,眯起眼,她不是喜歡蘇城瑞不肯離婚麼,那她偏偏讓她想要的一一得不到:“先讓她和蘇城瑞簽離婚協議,若是她不肯,直接解決,另外若是她簽了,把人直接送到皇夜李虎那裡調教,小淺受的罪讓她一一嚐嚐!”有時候死不是最好的懲罰,生不如死纔是最大的懲罰。
“是,少爺!”
晚上,吃完飯後,言寶幫小瑾小睿洗完澡後,讓他們在房間裡玩,等湛言回來的時候,見幾人都換好了睡袍,明顯是洗了澡了,有些驚訝,小瑾看到他媽咪的驚訝,淺藍色的眸子漂亮極了:“媽咪,晚上是小瑾自己洗澡的。還有小睿是言寶哥哥幫忙洗的。”
話音剛落,言寶垂着頭,耳根有些紅,湛言視線落在言寶溼噠噠的頭髮上,再看小瑾和小睿已經被吹乾的頭髮上,招手讓言寶過來,抱着他半躺在她身上,拿起吹風機幫言寶吹乾頭髮。言寶有些胖嘟嘟的小手抱着他媽咪的腰,黑色瞳仁亮了起來,媽咪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言寶的頭髮柔軟又黑,不到幾分鐘,就已經吹乾了,湛言低頭見言寶原本黑色的眸子漸漸暗淡下來,清澈又透亮,圓溜溜的瞳仁就像是漂亮的黑色珍珠,睫毛很長,小臉緊繃的厲害,她這下子倒是注意到了言寶的不對,低頭親親他的眼皮,原本暗淡的眼眸重新亮了起來,比漆黑夜空的星辰還要璀璨,軟濡的聲音低低響起來:“媽咪,你還喜歡言寶麼?”
聽到言寶的話,湛言神色有些疑惑:“媽咪一直都喜歡言寶!怎麼會不喜歡言寶呢?”
言寶咬着下脣,垂頭黑珍珠的眸子越發深沉,然後擡起眸子,黑色眸子有些微微溼潤,:“媽咪不用哄言寶開心了,言寶想通了,就算媽咪不喜歡言寶也沒有關係,只要言寶喜歡媽咪就好了。”
湛言一愣,看着言寶溼潤的眸子頓時心疼了起來,這個孩子太過懂事,總是容易讓她心疼。
“媽咪,要是以後你不喜歡言寶塗藥,言寶再也不塗了。”言寶咬着脣,下脣咬出了幾個小印子,眼眶憋的通紅,移開視線。
聽到言寶的話,湛言這才知道原因,頓時哭笑不得起來,見他小身板挺的筆直,一副我很好的樣子。心裡軟的一汪水一樣,心疼極了,想到言寶現在才三歲半,還小,而且之前她還和言寶一起洗過澡,頓時安慰道:“媽咪喜歡言寶,也喜歡言寶幫媽咪塗藥的。”
言寶雙眼亮的驚人,帶着一點小心翼翼:“媽咪,是真的麼?”
湛言趕緊點頭。
“媽咪,親親!”言寶嘟起小嘴。
湛言低頭往他小嘴親了幾下,言寶埋在他媽咪肩窩,輕輕笑了起來,心裡想着書上講以退爲進果然很有用。
湛言和言寶進來的時候,小瑾和小睿已經睡着了,言寶也上了牀,將身邊的位置空了出來,湛言關了燈,睡在旁邊,等言寶睡着了,她才閉起眼睛剛要入睡。
手機鈴聲響起,湛言拿起看到屏幕上的電話名字想也沒想直接掛斷。她還以爲這秦若凡之後還會打電話過來,準備在他打電話過來時候直接把手機關機。
大約十分鐘後,一條短信發送過來,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發的,打開短信:阿言,若是你想知道顧墨襲的消息,就給我下來。我等你。
湛言看着這封短信,眼底的眸光越來越冷,直接刪除,只是她剛刪除,突然又跳出一條短信,湛言猶豫了一會兒纔打開短信: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此時顧大少與哪個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可是愛了顧大少四年啊!爲了顧大少去了東南亞。
秦若凡半靠在黑色的轎車旁,皎潔的月光散在他身上,一連發了兩條莫名的短信,連他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他承認他想得到那個女人的身體,想看到她在他身下哭着求饒,那個女人一夜間把陳幫端了,對他可是造成極大的損失,他本應該加快步伐對付這個女人,可那一晚見她霸氣狠辣的樣子,可真是讓他着迷,一連幾個晚上,他竟然做春?夢,而對象就是那個女人。想到這裡,秦若凡脣邊嘲諷。
秦若凡想着若是那個女人今晚不下來,他就答應宮寒那個女人的要求。說起來,若是在此之前他沒有遇見阿言這樣的女人,或許他會對宮寒那個女人有些興趣,那個女人確實有些聰明,不過在阿言面前還真是不夠看。
看了眼手錶,已經半個時辰了,他可以把握其他女人的心,可唯獨看不透那個女人的心思。不過就是如此,才更有趣不是麼?
秦若凡擡眼就看到不遠處的人影慢慢走近,漂亮分明的薄脣勾起,帶着一絲邪氣,她果然還是來了,他秦若凡還沒有被哪個女人無視的如此徹底。一想到若不是因爲那個男人恐怕她見也不會見他,心裡有些不悅。陰柔漂亮的臉上陰沉不定。
“阿言!”
“秦若凡,若是今晚你說的不讓我滿意,那我們就老賬新帳一起算算。就算我現在殺了你,秦家也不會知道。”湛言視線並不看他,眼底有些不耐,臉色冰冷沒有絲毫感情。
面色不變,真是個狠毒絕情的女人,不得不說,除了對顧墨襲那個男人,這個女人可是比他還要絕情,順着他的女人多的去,可是這樣的女人帶着狠辣霸氣,真是勾的他的心有些癢,想到她的手段,秦若凡斂盡眼底的情緒:“阿言,我以爲我們是朋友。”
湛言冷笑:“朋友?和秦少成爲朋友我可是消受不起。”她真要是信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話,早就被吃的骨頭不剩。
秦若凡雙眉微蹙,幽藍色的瞳仁一閃,勾起脣角,似笑非笑曖昧道:“看來阿言對我還是存在偏見啊,我可是一直對你一往情深,阿言,你沒感受到麼?”
“一往情深還是不必了,我數三個數,若是秦少沒給我滿意的答應,可別怪我手下留情了。”說完,湛言掏出槍,槍口直指秦若凡,眼底一片狠意。
秦若凡臉色微變,收起臉上漫步驚心的笑容,他以爲相處這麼久,這個女人總該對他有些感情,看來他還是高看了自己在這個女人心中的位置,想到這裡心裡有些煩躁,他是真的相信這個女人下的了狠手。
微挑的丹鳳眼上挑,身子一閃,就要奪過她手中的槍,以往幾次他在她手中討不了好,這一次依舊,他速度快,而她速度更快,槍口直接對準他肩上就是一槍,砰的一聲響起,秦若凡悶哼一聲,臉上帶着笑容,雙眼陰鷙,鮮紅的血從他肩口滲出,染紅了整個大半的外衣,蒙湛言,好,真是好,到時候他要從她身上加倍奉還,脣邊的笑意越發濃厚,看上去有些參人的緊:“阿言槍法果然不錯!”
“說!”
“阿言,不如你查查宮寒這個女人與顧墨襲有什麼關係!而這次宮寒這個女人去東南亞爲的是什麼,難道顧大少沒有告訴你?”
“我相信他。”湛言清澈的眸直直射過去,然後繼續道:“秦若凡,你有什麼目的不管,但若是威脅到我身邊的人,我絕不會放過你。以後我們也不必再見面了。”
說完轉身離開。
秦若凡陰鷙的目光死死盯着遠處的背影,阿言,你不想與我見面,我偏偏要你時時見到我。脣角勾起,劃過一道邪氣的笑容。
秦氏別墅,秦容恭敬站在身後,臉上有些擔心:“秦少,您中槍了?到底誰敢對您下殺手的?”
明亮的燈光散在那張陰柔俊美的面容上,幽藍色的瞳仁像是藍色的琉璃漂亮的驚心動魄,修長漂亮的手指緊緊捏着高腳杯,指節一凸一凸泛白,裡面的骨頭像是要崩裂開來,印着鮮紅色的紅酒液體顯得格外的滲人,那眼底透着陰冷,雙眼陰鷙,渾身透着一絲煞氣:“秦容,派人去殺一個人!”那個女人真狠!蒙湛言,若是那個男人死了,你會如何?眼眸危險眯起。
“秦少,那個人是?”秦容看着渾身煞氣的秦少,心口有些寒意。他總覺得今天秦少有些詭異。
“顧墨襲!”漂亮分明的薄脣幽幽吐出三個字,夾着殺意與狠戾。秦若凡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從落地窗前隱隱可見白色的襯衫印着鮮紅的血跡,越流越多,捂着肩口,蒙湛言,既然你想要我的命,我就拿顧墨襲的命來抵,你讓我痛,我就還你千百倍的痛。
“秦少,這…。”
幽冷的眸光一掃,秦容渾身冰冷,趕緊應道:“是,秦少!”
東南亞別墅大廳,亞龍眼底不屑看着眼前的女人:“宮小姐,我該幫你的也幫了,只不過顧墨襲可不吃你這一套,明顯對你沒興趣啊!”
話音剛落,宮寒臉色變的難看起來,那個男人果然絕情,她不甘心,眼底怨毒,既然他如此狠心對她,那也不要怪她了:“亞龍,若是流島與蒙家聯合起來,可是對你有害無利。你也絕不希望他們聯姻是麼?”
“宮小姐,有什麼辦法?”
“你說若是讓蒙湛言知道他碰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