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國名貴的紅酒莊園,歐式建築完美,佈局簡單卻精緻,每一個格局都有不同的設計,有些雜糅中西建築文化,這是Y國梅列家族名下著名的紅酒酒莊,精緻的大廳往上一共有三層,每一層精緻的酒櫃上藏有不同年份的紅酒,一到大廳便可以聞到濃濃的酒香味道。
往上第三層,是個雅緻不失奢華的房間,兩旁落地窗窗簾拉起,一張桌子靠窗。明亮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散落在地上。
“不知顧大少對西寧的合作有什麼看法?”西寧.梅列倒了一杯紅酒,把酒放在旁邊。
顧墨襲坐在一邊看了眼對面的男人,他想要利用他來對付西秦.梅列奪得梅列家主的地位,恐怕眼前男人對他的身份知道幾分,否則他怎麼會有如此自信把寶壓在他身上,薄脣微抿,修長的手指拿起一杯紅酒微微抿了一口,“看法倒是沒有,只不過這就要看西寧少爺有什麼誠意了。”
西寧.梅列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今天他邀請眼前男人前來,自然準備了誠意,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兩人共同點都是爲了自身的利益:“顧大少想要知道什麼?”
“梅列.西語的下落。”
西寧.梅列還以爲他會問其他事情,沒想到竟然目的是爲了梅列.西語,這個弟弟,他也只見過幾面,對他也不算了解,只知道是被他父親突然接回的。其實他父親早就知道梅列西語的存在,只不過他早不接晚不接偏偏等到這個時候,他隱隱猜到是有關那個秘密,不過這是梅列家族的秘密,可不能隨意告訴外人,抿了一口酒:“顧大少,不如我們做個交易,我負責把人救出來,而我需要您的手下,暗殺西秦.梅列,怎麼樣?”
修長的手指捏着高腳杯不放,舉止優雅,顧墨襲薄脣勾起:“難道你不覺得這個誠意未免太不夠真心麼?你們梅列家族暗地爭奪我並不想牽涉,就算沒有你,我也可以毫不費力查到梅列西語的下落,再說,這梅列西語與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早查到與遲查到有什麼分明,若是西寧少爺出如此條件,恐怕我無法答應。”
西寧梅列面色一變,視線落在他臉上帶着深意與深意,瞳仁一深:“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梅列家族的秘密!”這個西寧.梅列怎麼也該知道這梅列家族的內幕,而他現在確實也對梅列家族這秘密有些好奇了,更重要的是他乖寶想知道:“昨晚那具乾屍,相信西寧少爺也懂得其中一些內幕。”
西寧梅列緊緊皺起眉頭,顯然沒有想到他竟然對梅列家族的秘密感興趣:“顧大少怎麼知道我懂得內幕?”
薄脣牽起一抹笑容,臉色與往常一樣冷峻,眼底沒有絲毫情緒,西寧梅列極力想要探尋,只是那雙深邃的眸子除了冷漠沒有絲毫情緒,果然不愧是天承領主,心機深不見底。
“昨晚案發當時,其他人看到那一幕,紛紛震驚,而你,看到那具屍體,只不過臉色白了一陣,沒有絲毫震驚,這就說明這不是你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甚至說你已經看慣這種事發生,你知道這其中的秘密。”
西寧梅列此時臉色陰沉,任誰被一下子看透內心然後說出來也不好受,眯起眼睛,眼前的男人觀察太過入微,而且心機深沉絕對是一個危險的男人,若是這個男人站在他這邊還好,要是站在對立面,絕對是個威脅。不過就算他確實猜對,要他輕易承認也絕不可能,這畢竟關乎他梅列家族的命運:“顧大少,我不震驚是因爲昨晚確實不是我第一次見到那個場景,恐怕顧大少早已知道五年前這種慘案也發生過幾次,所以就算我不震驚也符合常理不是麼?”
顧墨襲也沒想西寧.梅列立即承認,若真是這樣,恐怕就算把這個人推上位估計這位置也坐不穩,一臉漫不經心半靠在椅子上,整個人顯得慵懶無比,雙腿優雅交疊步步緊逼:“不,要是一把人經歷過幾次這種相同模式的案例,他們會了然卻不會憤怒,而昨晚當你看着地上那具屍體,你有了然也有憤怒,若是什麼也不知道,這股怒氣怎麼來?更何況那個死者與你沒有絲毫的關係,不是麼?”
西寧梅列臉色還是震驚盯着眼前的男人,顯然沒想到他既然如此把他所有的情緒都給一一分析出來,不得不承認,他猜測的都對,對於這件事情他確實知道一些,不過這事情事關重大,他也不可能完全毫無保留告訴一個外人,面色沉思了半響:“顧大少,這件事情我也只知道一些皮毛,不過這似乎與梅列家族傳入已久的獻祭有些關係。”
獻祭?顧墨襲面色沉思,他有聽過Y國這種古老的風俗,大部分貴族都是拿活人的血來獻祭以保證家族的興盛,這些風俗只不過隨着時代變化依舊被停止了。但是昨天那具屍體是因爲全身血液被吸乾而死,而不是單純的獻祭。眯起眼,掩住眼眸深處的情緒。
“哦?不知這事情與梅列家族老夫人又有什麼關係?”
話音剛落,西寧.梅列臉色鉅變,身子猛的站起來,桌旁的酒杯被他身子帶入地面,砸的粉碎,西寧.梅列臉色白了又白,脫口而出:“顧大少,我勸你還是不要打聽這些有的沒有,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不知道哪一天因爲知道太多而喪命,我只能告訴你,若是可以,永遠不要有機會見那個老女人,那個老女人可不僅僅是用變態形容,比陰溝裡的臭老鼠骯髒幾百倍,被她盯上,那就別想逃脫。”
深邃的眸子將他的失態收入眼底,瞳仁顏色變深,西寧.梅列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原地坐下,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說一句話。
兩人扯入其他話題聊了一些,達成合作,他才離開。
高級的轎車,方棋從後視鏡看大少,見他面色緊繃冷峻十足,嘆了口氣,還是要夫人在,少爺這性格纔會好些。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顧墨襲看了眼屏幕,脣角勾起,雙眼寵溺,是他乖寶的電話,難道他乖寶想他了?按下接聽鍵。
“媳婦,我發現了那顆藍色寶石在我這裡。”
顧墨襲顯然一愣,明白他乖寶的意思,臉色也有些凝重,這藍色寶石怎麼來的,他也猜測的出,恐怕昨晚有人想要栽贓嫁禍他乖寶,若不是他昨晚來的及時,恐怕。。。。想到這裡,顧墨襲渾身冷汗。
突然就在方棋放慢速度踩下剎車時候,剎車突然失靈,整個車輛不受控制往前衝,這條路有些彎彎折折而且路旁因爲剛修建路,一堆的石頭堆在一旁,方棋臉色慘白大駭:“大少,剎車失靈了。”
顧墨襲烏沉的眸子一層一層,殺意洶涌,極力穩重身體,身體隨着車身不停擺動,手機突然掉入車內,面色沉穩沒有絲毫慌亂低沉的聲音響起:“穩住心神繼續開。”
“是,大少!”
另一邊湛言清楚聽到方棋的聲音,然後她媳婦的電話立即與她斷了聯繫,剎車失靈?湛言頓時渾身發軟,媳婦,不要有事!媳婦,你絕不會有事的!指節握着手機泛白,手機砰的一聲砸在地面四分五裂。
“少爺!”
“來人,給我查。”到底是誰對她媳婦動手的,她要知道,她絕不會放過那個人,眉目陰狠,眼眸如冰!
“是!少爺!”寧原見少爺蒼白,也猜到這事情估計與顧大少有關。
“讓人立即給我備一輛車!”
“是,少爺!”
湛言甩身立即上車,轟向油門一氣呵成,車子頓時飛速飆在公路上,她臉色蒼白至極,手還有些微微顫抖,媳婦,你一定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公路上交警見一輛車輛飛速行駛,立即派其他車輛追尾那輛車,湛言車速開的極快,已經超出車身所能達到極限的速度,只不過幾分鐘,湛言早已將身後的警車甩在後面。
等湛言到底目的地,只見一輛車撞入一旁的大石上,車身被燒成框架,火勢洶洶。
湛言雙腿一軟,眼前發黑差點栽倒在地,不會的,不會的,她媳婦不會有事的。眼眶憋的通紅,指甲掐在掌心,卻沒有絲毫疼痛,她媳婦還想要她生個女兒,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她,絕對不可能。
手裡鈴聲響起,湛言接起電話,寧原的聲音傳來:“少爺,這次動手的是西秦.梅列,但對車輛動手的是瓊斯.梅列,瓊斯.梅列是是西秦.梅列的心腹。”
湛言面無表情,眼底殺意驚人,不管西秦.梅列還是瓊斯.梅列,她誰也不會放過。
“少爺,顧大少一定會沒事的!”
“給我把瓊斯.梅列抓來。”低沉的聲音濃烈如同寒冰,沒有絲毫溫度。
“是,少爺!”
梅列家族中,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恭敬站在西秦.梅列身後:“西秦少爺,您吩咐的事情屬下已經辦好了。”
“那就好,你下去吧!”果然他那個弟弟還真找顧家大少合作,不過他絕不會讓他們有機會,他還以爲顧家大少有兩把刷子,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是,西秦少爺!”
西秦梅列眼底陰狠,臉上帶着詭笑:“秦少,如今我倒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我那弟弟精彩的臉色,他以爲顧墨襲可以幫他麼,自己自身難保,還會管他?”
秦若凡半靠在窗前,圓潤的指節捏着高腳杯,薄脣勾起,一雙藍色眸子透着邪氣:“你確定顧大少死了?”
“當然,瓊斯絕不會說謊。”
秦若凡側臉看向窗外,想到什麼:“別高興太早,顧家大少絕不會那麼容易被人害死。”就算害死,還有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狠毒報復起來可是要人命啊。
西秦.梅列並不爲然,他已經讓人親眼目睹,怎麼會有錯?“秦少,你太多心了。今晚不如我們去慶祝一下?”
秦若凡沒有說話,眸光深沉,若是顧家大少真死了,阿言,你會怎麼樣?“好!”
Y國最大的娛樂場所,奢華如同宮殿一般富麗堂皇金碧輝煌,倒像是人間天堂一般,分爲高中低三等級別,最高等是專門爲一絲名流貴族所設定的,燈光酒色,紅綠相映,令人目眩神迷。裡面服務員無一不是身材高挑美貌。
頂樓包廂,只見燈光灑下,西秦.梅列身邊坐着幾個漂亮女人,其中一個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爲他垂着腿,另一個依偎在他懷裡,一隻大手探入懷裡女人衣內,細細摸索。女人的申吟不絕入耳,而另外一個女人坐在一旁小心喂酒。
“秦少,你確認不要女人服侍?”西秦.梅列可不相信,男人好色是本性,而且他也知道這秦少玩起來比他更甚,經驗更足。
秦若凡眯着眼,抿着杯子的紅酒,臉色淡淡:“今晚沒有興趣!”
“這女人可是個好東西,秦少不會太久沒有接近女人,緊張了把!”貴族間應酬女人從來必不可少。這些女人不過是他們泄慾的工具,西秦眯起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見她一雙眼都要黏在對面男人身上,勾起脣:“去,給秦少倒倒酒,多陪陪秦少!”
身旁的女人頓時一臉興奮,臉色通紅緩緩走過去,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心口砰砰直跳,倒了一杯酒,剛要坐在一旁,淺藍色的眸光閃過厲光,一腳直接把人踹倒在地,臉上沒有絲毫憐惜:“滾!”
被踹在地上的女人慘叫一聲滿眼不敢置信,剛盛滿的酒杯全部灑在她身上。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
“秦少,你今天是怎麼了?難不成思春了?”西秦梅列隨便開開玩笑,沒想到秦若凡臉色變了一變,西秦.梅列瞪大眼睛,難道他猜中了?不會是真的把!秦若凡竟然還會真心喜歡女人?瞥了一眼地上那個狼狽的女人眼底沒有絲毫溫度:“若是秦少不喜歡,那我便讓人把她拖下去把!”至於這拖下去的後果可就不關他的事了。
那個女人聽到西秦.梅列的話,整個臉蒼白,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求饒。西秦.梅列掐住女人的下巴看了一眼,長的還是對他胃口,點頭道:“今晚把我給伺候好了,否則你。。。。。這條命也別要了。”
“是,西秦少爺!”女人連忙應下來。
這時候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只見他其中一個手下匆匆忙忙過來:“少爺,瓊斯管家突然被人劫走了。”那時候瓊斯少爺剛下車,沒想到突然一輛車開過來,直接把人給劫走了。
西秦.梅列皺起眉頭,今天他讓瓊斯過來一起聚聚,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派人立即查他的下落。”瓊斯從小跟在他身邊,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到底是什麼人下手。
“是,西秦少爺!”
西秦.梅列此時玩鬧的心思也沒有了,側頭看向秦若凡:“秦少,你覺得這件事是誰幹的?”
這時候其中一個手下從門口進來,報告:“西秦少爺,門外有人送來一個盒子給您。”然後把一個精緻的盒子放在上面。
“哦?”盒子?到底是誰莫名其妙送東西給他?西秦.梅列有些好奇,剛要打開盒子,秦若凡突然道:“等等。”他有些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事與那個女人有關,
西秦.梅列聽到秦若凡的話,反射收回手,側頭問:“秦少,你覺得是什麼人送給來的,而且她的目的是什麼?”
秦若凡若有所思盯着那個盒子,旁邊的那個嚇人說:“西秦少爺,那個人說,要是你想知道瓊斯的下落,你就必須打開這個盒子。”
“是麼?”還真神秘,西秦.梅列此時也覺得有些不安,他對顧大少剛下手,沒想到瓊斯突然失蹤,這之間到底有什麼甘系?不過好奇心害死貓,他對這個盒子還真是好奇,既然那個人想要他打開盒子,就算這次他不打開,下一次那人也會想盡辦法讓他打開這個盒子。
西秦.梅列手放在盒子上,臉色凝重,突然翻開盒子,看到裡面的東西瞳仁緊緊一縮,面色劇變,只見盒子裡面一隻鮮血淋漓手臂被整條剁了,放在盒子裡,那隻手骨節粗大,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手臂,而且上面帶着一顆戒指,這顆戒指是瓊斯.梅列的。
一旁的女人看到那整隻淋漓鮮血的手,立即慘叫起來。
西秦.梅列整個人臉色蒼白,抖着身子不敢置信,明明瓊斯上午還與他想談過,沒想到一下子,竟然被人剁了整隻手臂,讓人難以置信。
秦若凡視線落在那隻鮮血淋漓的手,面色也變了,他能猜到是誰做的。爲了顧墨襲得罪梅列家族,這值得麼?
“來人,給我立即查,到底是誰做的?”這句話是從西秦.梅列嘴裡咬着牙說出的,在Y國誰然公然與梅列家族作對。
這時候從門外又匆忙走進來一個人拿着相同的盒子放在桌上:“西秦少爺,又有人送來相同的盒子。”只不過這個盒子比較大一些!
西秦梅列抖着身子,視線緊緊落在另一個盒子裡,手伸過去想打開卻有不敢,瓊斯從小跟在他身後,是他最爲得力的心腹,兩人從小長大,自然有些感情。
西秦.梅列突然拉扯住一個女人的頭髮,把人直接拽起,命令道:“給我把這個盒子打開。”
被拉住頭髮的女人一臉蒼白,使勁搖頭,她不敢。。。她怕。。。。西秦。梅列見她反抗,直接扯着她的頭髮往桌上砸下去,原本精緻的臉上立即多了一塊青紫的痕跡,看其裡觸目驚心:“給我打開,或者死,你給我選一樣。”
“我。。。我。。。打開。。”那個女人臉上已經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滿臉狼狽,哭了起來。她臉色慘白,抖着手想碰那個盒子卻有不敢,視線對上那雙陰狠的眸子,那個女人嚇的尖叫一聲直接把盒子給掀開了。
果然!
只見這個盒子裡放着一條人的腿,鮮紅的血噴在旁邊盒子蓋上,而且被砍斷的那個地方還在流着血,一看就知道是剛被人剁下的。
其他女人看到同伴被這麼對待,又看到盒子裡的人腿,紛紛嚇的躲在一旁大叫哭喊。頓時包間裡一陣慘叫哭聲。
西秦.梅列整個人臉色煞白,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是誰,到底是誰動的手?
大約過了不到兩分鐘,其中一個下人,又提着一個相同的盒子放在一旁。
西秦.梅列現在要瘋了,特別是在看到同樣的盒子又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跌坐在沙發上,不敢打開。上一次是瓊斯的腿,而這一次又會是他的什麼部位,他沒有勇氣再掀開這個盒子,整個臉色呆滯,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報復。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是誰?
時間又過了幾分鐘,秦若凡面色突然一變,大聲道:“不好。這應該是炸彈!”邊說邊立即掀開盒子。
果然!
此時這個盒子裡只綁着一個定時炸彈,西秦.梅列看到盒子裡的炸彈瞳仁極力一縮,眼看時間還有兩分鐘,西秦.梅列急了,再怎麼樣,人在面對生死的時候,也會恐懼害怕。“秦少,如今怎麼辦?你會拆除麼?”
秦若凡也知道沒有時間了,這是蒙家最先研製危害尤爲大的定時炸彈,其不僅爆破時間快,而且它的威力也比往常衆多的定時炸彈大了不僅僅幾倍,其裡面的裝置也是非常複雜,稍一不注意,碰到什麼便極有可能爆炸。
秦若凡額上冒着汗與西秦立即解釋了一遍,還剩兩分鐘?秦若凡立即上前開始動手拆了起來,他沒有拆過這種炸彈,不過出生在軍火世家的哪怕沒有拆除過,對這其中的裝置與原理也懂得一些。
西秦也知道現在不是打擾秦若凡的時候,手心冒着汗,視線緊緊落在那個炸彈上不敢放鬆絲毫的戒備,後背已經汗溼,手心冒汗,若是秦若凡這次拆除失敗,那麼死的就是他們。蒙家?難道是蒙家動手?西秦.梅列心底有些底。一臉陰狠。若是這一次他能活着出去,他絕不會放過那個姓蒙的。
時間還是五十秒,西秦.梅列額頭上的汗珠一直往下掉,還剩下三十秒。。。二十九秒。。。。。二十八秒。。。。。二十秒。。。。
秦若凡此時滿臉汗水,強制壓下心裡莫名的情緒,讓人拿了一把剪刀,把藍色的線直接剪斷。頓時“滴滴滴”的聲音響起。
等到過來好半響,沒有聽見炸彈有絲毫動靜,兩人直接癱在沙發上。
奢華酒店中,寧原恭敬站在身後:“少爺,西秦.梅列與秦若凡已經拆除炸彈,並沒有死!”
湛言點頭,剛開始看到她媳婦那輛燒燬的車的時候,她確實以爲她媳婦是不是死了,如今再好好想想,那輛車裡並沒有人骨殘骸,所以說,她媳婦現在還是安全的並沒有死。
“少爺,恐怕那西秦。梅列估計立刻能查出是我們動的手!”
“不用管它,我等着他上門!”
“是,少爺!”
“齊修你有聯繫麼?”
“回少爺。”寧原話說道一半,突然門口有人敲門。
寧原得了湛言的命令打開門,只見齊修剛站在門口。齊修現在可是受他們領主所託,有要緊的事情,也沒有與寧原打聲招呼直接進去。
“夫人,領主讓我通知您,他沒有事!讓你別擔心”他也是剛接到領主的電話,聽聲音似乎受了點傷,之後他打電話給其他人確實確認領主受了些傷。不過他知道就算領主受傷,他也不希望讓眼前女人知道擔心。
他也知道他們領主對眼前這個女人真的不同,不管怎麼樣,衝着她爲領主生的兩個兒子,他也要尊重這個女人,而且眼前這個女人與他見過的大多女人不同,她的身份成迷。
他還真有些好奇這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身後那一批訓練有數頗有氣勢的保鏢絕對不簡單。本來他還想從這根木頭撬出一點信息,沒想到人家根本不鳥他。
齊修見這個女人沒有絲毫表情,怕她誤會領主,頓時急道:“夫人,領主也是受了傷不能及時通知您。”
湛言轉身,帶着壓迫的視線緊緊盯在齊修臉上,渾身的壓迫不減,齊修面色蒼白,靠,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啊!
“他在哪裡?”強壓下心裡的急迫,她必須親眼看到她媳婦確認他是否好還是不好才能放下心。她明白她媳婦不想讓她擔心,但是她怎麼可能不擔心?
齊修嚥了咽口水,吞吞吐吐也不知道該不該照實說。
“說!”清冷的聲音帶着幾分寒意與壓迫,齊修身體蒙的一僵。立即回答道:“夫人,要不明天我帶你過去把!”
“今晚!”她的語氣不容人質疑。
齊修負責開車,寧原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從齊修時不時從後視鏡內打量湛言,見她面色沉着側頭看向窗外。剛想移開視線,突然對上那雙銳利冷的沒有絲毫溫度的眸子冷不丁的一驚,心口發涼。這到底是什麼女人?
“好好開車!”
“是!夫人!”齊修回到。
等齊修轉頭的時候,身體猛的一僵,只見身後幾輛黑色的轎車朝着他們方向追趕而來,看那個標誌,分明就是梅列家族專屬的車。齊修有些疑惑,還沒有開口,突然最前面的一亮轎車猛的往這輛車撞了過去,若不是齊修技術不錯,估計此時就翻車了。
寧原也看到身後追尾的車輛,立即道:“開快點!擺脫身後的車。”
齊修有些回不過神來,然後砰的一聲,子彈朝着車身射了過來。從車身擦邊直接擊碎前面的後視鏡。
齊修這下要是還不明白直接拿着豆腐磕死算了,看了眼身後的女人,立即道:“你與梅列家族有仇!”
湛言冷着臉,沒想到西秦.梅列這麼快就查出是她下的手,果然梅列家族的辦事效率不錯。目光冰冷如冰,眯起眼命令道:“轟油門,立即提速,油碼踩頂!”
齊修看了眼身後見一發一發的子彈往車上打,若是被打中輪胎,那可就完了,頓時踩油門,提速,握着方向盤往後面一拐,邊注意身後的車輛邊問道:“夫人,你們與梅列家族有仇?”
湛言冷然淡淡道:“把梅列家族的人分屍這算不算有仇?”
齊修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猛的剎車回頭雙眼震驚不敢置信:“分屍?”
靠,他們領主這是找的是什麼樣的女人?竟然還把梅列家族的人給分屍了?這膽子也太大了吧!這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繼續提升!”
身後的車輛離他們的距離不遠,砰砰的槍聲往前開,齊修拉上車窗,低着頭繼續提速,“靠,竟敢朝老子的車開車,過些日子他一定要給梅列家族一點顏色看看。”
“繼續提速!”
齊修要瘋了,這油門都已經踩到底了,還怎麼提速,真沒有辦法啊!還沒反應,只見最前面的一輛車突然極速超過這輛車,往他們方向撞鍋裡,幾個黑色衣服的保鏢拉開車,小部分身體伸出車窗外,朝着他們開槍。
“砰砰碰”的又是幾聲,子彈直接雜碎車身最前面的玻璃,齊修臉上一滴滴的汗水往下落,急道:“夫人,現在怎麼辦?”前後夾擊想要飛過這輛車他也沒這技術啊!
“撞過去!”
砰的又是一槍,子彈直接擊中一個輪胎,頓時整輛車停了下來,齊修猛的砸向方向盤,靠,這破車怎麼這麼容易被擊中,這下是真的想提速也難了,火已經熄滅了。整個車已經癱瘓。幾輛車頓時包圍這輛車。
“讓開,我來!”
齊修一愣,寧原沒有給他愣着的時間,直接把人拖了過來,因爲副駛駕坐只有一個位置,寧原把人一拖,齊修整個人頓時坐在他身上。湛言跳在駕駛座上,發動引擎,踩頂,哄油門一氣呵成,眯起眼看向一旁的人道:“坐好了。”
寧原是相信他們少爺的車技,見一個男人坐在他身上怎麼看怎麼奇怪,頓時直接把人推到後座。齊修猛的頭撞到車窗,痛的他臉都是扭曲的。
“靠,你小子給我記着!”
話音剛落,直接車子開始動了起來,整個車身突然猛的朝最前面一輛躍了過去,平穩落在地面上,哄的一聲,整個車子頓時如同閃電一樣猛的朝前駛去。
西秦.梅列臉色陰沉至極,沒有想到如今車胎被打破了一個,只有三個輪子的車還能夠開,眼看到嘴的肥肉就這麼沒了,他怎麼會甘心,“繼續追!”
“是,西秦少爺!”
西秦.梅列打了個電話給秦若凡了,聽到對方接通,西秦.梅列頓時冷笑道:“秦少,你是否還忘了什麼事情告訴我啊!”
秦若凡抿了一口紅酒,淡淡笑道:“西秦少爺,知道後就不好玩,如今這個驚喜怎麼樣?”
“那個蒙湛言到底是誰?”西秦.梅列的語氣充滿怒氣。
“難道如今西秦少爺沒有什麼想法麼?”
“亞斐,她是亞斐!”這語氣已經是肯定,亞斐在車界極爲有名,以前他的同胞弟弟就是個車迷,那時候奧賽的時候,他有陪同參加過,怪不得他總覺得那個少年,不女人有些眼熟,原來是她?既然秦若凡敢隱瞞他,他也要給他添添賭:“秦少,你心裡喜歡的就是那個女人!只可惜人家心裡有了別人根本對你沒有興趣,秦少,你說我說的對麼?”
西秦.梅列聽到對面砰的一聲巨響,勾起脣角,果然,秦若凡,你喜歡那個女人,既然如此,不如我做做人情把人送給你怎麼樣?眯起眼,眼底精光一閃而過。
齊修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車技竟然這麼好,靠着三個輪子也能開的這麼快,靠,這真的是個女人麼?這麼強悍簡直太打擊他們男人了把!看來他真得什麼時候拜個師學個藝。
“嘔”,靠,忍不住想吐了。。。。。齊修看了眼身後,見已經遠遠把身後的車輛給擺脫了,頓時放下心:“夫人,要不就這裡停下,我受不了了。”
湛言沒想到往把車停下,齊修頓時忍不住立即擰開車門跑出去吐了起來,這慘聲,寧原還真是同情,想他當初第一次坐少爺的車,也同他差不多。那段時間真是每坐一次,沒吐一次,吐到膽汁都差點出來了。
如今再看別人有他之前的遭遇,頓時忍不住笑了。側頭見她少爺面色嚴肅,忍不住問道:“少爺,怎麼了?”
“寧原,你往前看!”
寧原順着視線看過去,遠處沒有路,到處都是水,這根本沒辦法再走。
“恐怕身後的車差不過過了十幾分鍾也該到達了。”
“少爺,現在怎麼辦?”
“前面沒有路,只能面對。”看了眼一旁嘔的撕心裂肺的齊修,使了個眼神,讓他過去幫幫他。
寧原得了他少爺的命令,走過去拍拍他的後背。
“靠,老子要死了。”齊修吐完,直接癱坐在地上,用手扇着風:“幸好逃出來了,那些梅列家族的人可不是什麼好人!”
寧原嘆了口氣道:“你高興太早了,前面都是海水,沒有路了,估計這梅列家族的人過個一會兒就趕上來了,而且只有一條路通往這裡,哪怕這梅列家族所有的人都是傻子也能找到我們?”
齊修被寧原這些話差點噎住,不行,他得趕緊給領主打個電話。
“那我們等着被梅列家族的人抓了?”
寧原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槍扔在他身上,瞥了他一眼:“一會見機行事。別急,還有少爺!”
齊修還真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有這樣的威望,他還真是好奇她到底是什麼人?
現在除了等着,梅列家族的人來,也沒有其他法子了,齊修一手撐在寧原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很相信她?”
寧原順着他的視線看到他少爺站在一旁,知道他問的是他少爺,點點頭也沒有否認。
“哦?你們少爺到底是什麼身份?”齊修繼續問道,見他面色淡淡,生怕他不回答,趕緊說道:“現在我們也是自己人了,我是領主的人,而你是你們少爺的人,你們少爺不是我們領主的媳婦麼,告訴我也沒多大的關係啊!”她明明是個女人,怎麼她的手下都喊她少爺?
寧原剛要開口,只見幾輛高級轎車突然駛了過來,排成幾列,直接把路口給堵了。
西秦.梅列先下車,他臉色沒有絲毫表情,要說有,那就是那雙帶着興味與興趣的眼眸盯着她看。
“好久不見!亞斐!”西秦.梅列一步步逼近,停在湛言幾步遠,視線落在她身上帶着深深的審視,他還沒想到竟然還會再遇到她一次。
湛言迎上他的視線,淡淡沒有絲毫情緒。
西秦.梅列突然說道:“亞斐,若是你沒有對瓊斯動手,說不定我還還真稀罕你這人才,只不過人有時候不給自己留點餘地,斷的可是自己的後路。你說是麼?”
寧原與齊修趕緊走到湛言身邊,戒備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斷後路?倒是不見得,難不成我想殺誰還要你來干涉麼?”湛言冷笑,眼眸一深,突然道:“昨天的滋味如何?看到那血淋淋的手腳,不知道西秦少爺是否還有食慾啊!”